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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點頭。

時南春:“”你知道?你怎麽知道!這人還真是讓人無言以對。

“唐西西,你可能不知道,我觀察你很久了。”只是今天才露面而已。

啊咧?時南春懵逼。

“你第一天跑龍套我就注意到了,後來,你所有的龍套角色我都看過,唐西西,你真的很有天分。但是,我最看重的還是你的毅力,不挑食,這才是一個演員最優秀的品質。”

時南春:“”不挑食?

她倒是想挑,可也得有的挑啊。時南春當即決定絕不能簽下鐘佳音,身邊有個步步為營的鬼系統就算了,再多一個經紀人,估計她以後連口自由的呼吸都沒了。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想好了再說到了,下去吧。”

嗯?時南春朝車窗外望去,醫院?!

“那啥,我家裏有跌打損傷的藥膏,真的不用去醫院。”

真的好煩哎,卻又不能表現出來得罪人,堅決不去醫院的理由又不能說,簡直進入死胡同。

“我朋友的醫院,不要錢。”鐘佳音直接戳破時南春心思,某女瞬間僵住。

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有點燒。

“不是,您誤會了。”時南春深吸一口氣,笑道:“我着急回家是要給老婆做飯,我老婆懷孕了很辛苦。”

這回輪到鐘佳音愣住,他萬萬沒想到看起來剛二十出頭的唐西西已經結婚,且馬上要做父親了。這年頭,哪個一心往上爬的奶油小生不是“幹幹淨淨”的?別說結婚,連個對象都沒。

“來都來了,進去讓醫生看看,沒什麽大問題馬導也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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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佳音搬出馬建元,時南春不再堅持,直接跟他進了醫院。

醫院的名字依舊叫聖瑪麗,時南春猜測,這家醫院和她家對面的那個應該屬于同一個老板。

在鐘佳音的“特色通道”下,時南春很快做完檢查,如她自己的判斷一樣,只是皮外傷,做個消毒外加消炎的治療便完事兒。

然而鐘佳音的關注點顯然與她不同,出了治療室的門,他輕道:“找時間做個美容小手術,疤痕就消失了。”

打住!時南春壓根不想接他的話,雖然借他的光,今天檢查、治療免費,但絕不代表自己已經歸她旗下,什麽都聽他的安排。

正沉默時,前方突然一陣喧鬧。

一個穿着另類,打扮的花裏胡哨,看起來還沒成年的女孩兒被兩個五大三粗,服裝一致黑的男人拖出手術室,緊跟着出來的,是一個面色冷酷,西裝筆挺的男人

嗯?這人好熟悉的說。

☆、0060 顏值即正義啊!

“放開我!混蛋!!”

女孩兒拼命掙紮,然而這種掙紮在兩個大男人那裏無異于小雞子對大象,絲毫無用。

“尚言修!你等着,我跟你沒完!!”

“好,我等着。”

西裝筆挺的男人低沉回了句,似乎察覺時南春探尋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她看來。

這一看,某女驚呆,這不是那個開車蹭她的男人麽天!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之前兩次見他都是一身随性的休閑裝,凸顯出的是一種随和、清貴的氣質,而現在,那一身精致昂貴的西裝下,随性溫和全然不見,有的全是冷冽的氣質,以及不容挑釁的威嚴。

尚言修看見時南春的下一秒,冷冽的臉上突然暈上一層淺笑,眼神逐漸溫和。

時南春:“”對方釋放出善意的信號,要不要打個招呼?

可是那個女孩兒還在叫嚣,貌似現在過去不太合适。

正糾結時,鐘佳音突然上前兩步,“尚總。”

态度恭敬而嚴肅,仿若下級見到上級。

“鐘佳音?好久不見。”

尚言修微微颔首,面上依舊挂着淡淡的笑。

時南春松口氣,幸虧剛才沒上前,不然多尴尬。那善意的信號分明是對鐘佳音釋放的,她竟然誤以為時南春一時懊惱,自己這種見到優秀男人就不知道怎麽當男人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掉?

鐘佳音還欲多說,卻發現尚言修注意力全在唐西西身上。

“唐西西,你又受傷了?”尚言修皺皺眉頭,忽然嘴角彎成淡淡弧度,仿佛見到特別好笑的事一般。

時南春:“”他是從哪裏看出我受傷的?不對,他怎麽知道我叫唐西西的?

“沒事,一點小傷。”時南春不自然的撓撓頭。

雙方一來一往就這麽幾句話,一直叫嚣的女孩兒不知用了什麽法子突然掙脫,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跑路,尚言修長臂一伸,一攬将她禁锢懷中。緊鎖的眉頭,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危險氣息皆表明,此刻的他非常憤怒。

“尚言箴,別挑戰我的耐心。”

“尚言修!你個混蛋!憑什麽管我!!”

“就憑老子是你哥!”

老子是你哥?呃,總覺得有點語法錯誤時南春摸摸鼻子,話說現在的熊孩子真是難管教啊,瞧那妹子渾身上下随意露肉不說,背上、胳膊上還有紋身。

“我不管,我就要整,整成白冰那樣的,哥,求你了。”

女孩兒掙脫不掉開始打苦情牌,眼淚汪汪的向尚言修賣萌。

“白冰,誰啊?”時南春發誓,她問鐘佳音這個問題時,聲音壓的低低的。

然而還是被女孩兒聽見,仿佛觸及對方的逆鱗,她愠怒道:“白冰你都不知道,簡直”

女孩兒眼睛猛的一亮,“顏值即正義啊!”

時南春:“”

尚言修:“”

鐘佳音:“”

什麽情況?

“喂,你那張臉可是原生的?”女孩兒沖時南春擠眉弄眼吹口哨。

時南春:“”第一次被人調戲,還是女的,怎麽辦?

“昂原生的。”時南春傻傻回道。

“哈。”女孩兒掙脫自家老哥的束縛,其實時南春想不明白她家老哥為什麽突然讓她掙脫,總之,那女孩兒笑嘻嘻的走到她面前,先是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接着臉蛋兒,最後鼻子

時南春:“”竟然沒出息的動也不動!

☆、0061 我叫尚言箴

“哇,好q彈啊。”

“水嫩嫩的,滿滿的膠原蛋白。”

“第一次見到有男人皮膚這麽好。”

女孩兒眨着倆大眼睛,滿是羨慕,“如果我有你一半好看,鬼才來這裏整容,想整成白冰要挨一百多刀,你以為我樂意啊。”後面那句,顯然是說給她哥聽的。

“噗”時南春忍不住笑了。

女孩兒見她笑,也跟着笑,大大的水眸彎成月牙,特別迷人。

“你笑什麽?”

“笑你呀。”

“笑我什麽?”

女孩兒不解,但是仔細觀察,發現這個叫唐西西的并無敵意。

“你長這麽漂亮還整容,讓那些普通平凡的女孩兒怎麽活呀。”時南春發誓,她實話實說,一點不虛。

女孩兒個頭一米六五以上,身材火辣,前凸後翹。标準的鵝蛋兒臉,這個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眼睛不僅大且靈動有神,鼻梁雖然比不上她哥高挺,卻精致玲珑,小巧的鼻子下是嫣紅的櫻桃小口,她嘴唇有一點點厚,不僅不累贅,反而增添幾分性感。如果她的唇色不要這麽厚重,會更加誘人。

女孩兒認真審視時南春,發現這枚小鮮肉眼神純淨,并無一絲作弄的意思,一時不知說什麽。

頓了頓,她帶着幾分疑惑問道:“那你說說,我有多漂亮。”

這個好辦,就把剛才她從上到下分析的內容說一遍。

“從你的唇形,以及整體風格來看,粉紅少女風才适合你,另外,桃紅、橘紅都行。像這種紅的發紫的重色系還是不要了,把你的臉型襯托的都有些變形了。”時南春分析完她的相貌,順手送了她一些彩妝知識,別問她為什麽突然懂這麽多,因為大全又出來刷存在呢。

“真的嗎?”女孩兒捂臉,表情驚恐。

須臾,衆目睽睽之下從包裏掏出簡易卸妝紙,迅速的将唇紅抹掉。

“哇,我現在覺得你什麽都不抹最好看。”時南春發自內心的贊美。

她哥哥長成那般絕色,她就是再差也差不了哪兒去。

女孩兒心情大好,突然伸出手道:“你好,我叫尚言箴,時尚的尚,箴言的言箴。”

好有意思的自我介紹。

時南春笑着伸手,然而手伸到半空突然想起一件事,她現在是個男人!

不!确切的說,她居然忘記自己是個男人!

靠,這麽奇怪的事怎麽發生的?她居然沒有一絲察覺。

時南春的手僵了僵,為了不拂尚言箴的面子,她如蜻蜓點水般與其握了握,微微彎腰道:“你好,我叫唐西西。”

看了幾分鐘“戲”的尚言修擡步走來,他如一個化神期修仙者,所到之處威壓肆意流竄,把類似時南春這樣的菜鳥壓迫的不敢擡眸。

“這是我哥,尚言修。”尚言箴依舊熱情萬分,簡單介紹完自家老哥,話題又回到自己身上,“唐西西,你憑良心說,我真的不需要整?”

“你覺得我需要整嗎?”時南春反問。

“你?還要整?那只有上天了。”尚言箴嘴巴張的大大,很震驚。

時南春笑道:“那不得了。”

尚言箴:“”

激動的不知怎麽好的女孩兒突然給了時南春一個大大的擁抱。

時南春:“”妹子,不帶這麽坑人的,你哥在邊兒上看着呢啊喂!

☆、0063 嗯,我以為你在給我補課

鐘佳音守在醫院大門旁,時南春一出來便将她截胡,完了開車送她回家。路上,他主動說了有關尚言修基本情況,尚氏財團總裁,年紀輕輕卻已經是龐大商業帝國的主宰者,整個盛都,尚氏財團的影響力無處不在,各行各業幾乎都有滲透。總之,在他們這些普通人眼裏,尚言修的存在就如天神一般。

然而時南春并無這樣的感覺。尚言修給她的感覺是禮貌謙和,非常溫雅有涵養,一點也不像小說裏的霸道腹黑總裁。

“你們家就住這兒啊?”

不知不覺,鐘佳音将時南春送到小區門口,“喲,家門口也有個聖瑪麗。”

“可不,這家醫院比剛才那家大很多,聽名字應該是一個老板吧。”

“呃,你不知道?老板就是尚言修啊,他是最大的股東。天,我看你倆熟識的樣子還以為你知道呢。”鐘佳音疑惑不解,尚言修能一口叫出唐西西的名字,親妹子那般靠近唐西西,人家沒意見不說,還目中無他的與唐西西攀談那麽久,搞得他這個臉熟的人都不好意思插嘴而躲一邊兒去。

結果弄半天,唐西西連聖瑪麗醫院屬于尚氏財團旗下這麽簡單的常識都不知。

“那啥,剛才我路上和你聊的,你原來也不知道吧?”

“嗯,我以為你在給我補課。”時南春說的風趣。

鐘佳音很想翻白眼,他那是聊天好不好?怪不得這人一路附和。

“西西!”

“西西!!在這裏!這裏!!”

唐西西站在馬路對面沖時南春招手,看樣子剛從醫院出來,時南春不由自主的神色一緊,直接抛下鐘佳音去馬路對面接唐西西。

“南春,我今天孕檢血常規,b超去了。”

“小區裏和我月份一樣大的都去了,她們拉着我去的,花了兩百多塊。”

“b超結果挺好,但是血常規有異常,你看,尿裏有糖,2,怎麽辦啊南春”

倆人走到鐘佳音面前時,唐西西還在喋喋不休,時南春只好将其打斷,“南春,這位是鐘佳音,圈內公認的金牌經紀人。”

“哇!”金牌經紀人!唐西西眼睛一亮,再看看時南春,似乎明白了什麽,瞬間把孕檢結果抛到腦後,扯着鐘佳音的衣袖谄媚起來,舉止輕浮,言語幼稚,表情谄媚,時南春想一頭鑽進地洞裏。

同時懊悔,她竟然把唐西西這個上不了臺面的給推出來,簡直智障。

再看鐘佳音,臉紅了白,白了綠,十分掙紮。

而唐西西,依舊拉着他不放,“你真的想簽下西西?天吶!太好了!”

“什麽?唐西西竟然不同意!”

唐西西轉身,惡狠狠對上時南春,“你腦子進水了嗎?這麽好的機會為什麽不同意?時唐西西,我警告你,這回必須聽我的”

“那啥,鐘哥,我先回去,咱們改天聊,今兒實在是謝謝您了。”

時南春揪住還在叫嚣的唐西西,目送鐘佳音上車,随後倉皇離開。

“時南春!!”唐西西怒目以對。

“唐西西!!”時南春給了他一個淩厲陰狠的眼神。

唐西西頓慫。

☆、0064 他竟然不讨厭她的吻!

時南春板着臉回到家裏,唐西西像只鹌鹑,一路耷拉着腦袋跟在後面。別問他為什麽怕成這樣,因為時南春快把檢查報告給揉碎了。

“老實交代,我不在家的時候你有沒有好好吃飯。”時南春盡力壓抑着心中怒火。

“有,當然有”唐西西強裝鎮定,可是說出的話卻莫名心虛。

他本來還想找理由呢,結果一擡頭對上時南春那雙冷冽質疑的眸,登時不知所措。時南春一言不發,直直看着他,冷冽的目光透着幾絲嘲諷,像是瞬間把他看透一般。這樣的時南春讓唐西西莫名發怵,不由自主交代事實,“你不知道,孕婦飯量大極了,中午那碗面條根本不頂事兒,下午三四點就餓,你又不在家,我身子沉不方便做飯,只好吃些面包、餅幹擋饑。”

我不知道?當年我怕餓着寶寶,挺着大肚子在廚房做營養餐時,你還不知在哪個犄角旮旯熬天混日呢。

她不指望唐西西能像她當初那般,再餓也會在家做飯,但至少拿着錢去個環境好的飯館吃些有營養的總行吧?他倒好,懶省事兒,就會吃些垃圾食品充饑。

“再給你一次機會。”時南春冷冷道。

唐西西認命似的低下頭,他知道自己的話并未讓時南春信服。

“你知道的,我偏愛甜食,所以,出去溜達時,路過蛋糕店什麽的走不動,就買了些嘗嘗。”

他依舊沒有把實話講完,但是時南春能猜的到,這貨肯定大吃特吃蛋糕、餅幹之類的甜食了,不然,短短一個月血糖不可能升這麽快。

畢竟唐西西接手她那副身體時,各項指标都非常好。

“唐西西,你聽着,從今天起,我不會再給你一分零花錢,中午那頓我給你訂餐。”

“以後早上不許睡懶覺,跟我一起去跑步,什麽時候血糖降下來,什麽時候恢複正常。”

“”

時南春安排諸多,但是從頭至尾也沒提那一萬塊錢,唐西西竊喜。只是還沒喜兩分鐘,時南春又道:“從明天起,我會給你布置購物清單,就用我給你的那一萬塊。”

唐西西:“”不是說那一萬塊只要不借給誰,他就可以任意揮霍嗎?

時南春知道他想法,白了他一眼道:“你想怎麽揮霍?喝酒買醉?還是護膚sap?還是美裝旅行?唐西西,給你那個錢,你也得有那個條件去享受。”

唐西西瞪眼,死死咬住嘴唇,一副想反駁卻無從反駁的樣子。是啊,他現在是一孕婦,大肚婆外加黃臉婆,就是拿着一大筆錢,能享受什麽呢?

孕婦真慘!唐西西心裏叫苦。

時南春看見自己目的達到,語氣逐漸柔和,“還有三個月就要生了,從現在開始,我們要購置一些待産包以及嬰兒用品,不然到時候只會手忙腳亂,要啥啥沒有。”

“可是我不會。”

“我會,我教你,先買什麽呢?”時南春身上戾氣全無,想了想突然掀起唐西西上衣,圓滾滾的大肚子露出來。

時南春小心翼翼撫了撫,寶寶突然踢她一下,時南春開心的哈哈大笑,完了照着寶寶踢她的地方溫柔的親了親。

渾身發僵的唐西西:“”他竟然不讨厭她的吻!記得從前,他只要一靠近時南春就無比排斥,甚至覺得惡心的。

“先買一些孕婦橄榄油,瞧,有的地方開始長妊娠紋了。”時南春打斷唐西西思緒。

☆、0065 說好的,我不哺乳

什麽?妊娠紋?!天吶!!

唐西西連忙低頭去瞧,瞧了半天也沒瞧見,便以為時南春在逗他。某女也不解釋,默默把他拉到穿衣鏡前,指着圓滾肚子道:“瞧見沒?小腹下端那淡淡的紅色細紋,剛開始長,如果不加以控制,一個月,這肚皮就會變成大西瓜。”

唐西西臉皺成一團兒,惡心的不要不要的。

他這個人極愛幹淨,甚至有些潔癖。他是唐西西時,每天打扮的一絲不茍,就算是炎熱的夏季,渾身也是散發着淡淡的香水味道。

怎麽才能去妊娠紋哦,孕婦橄榄油!

記得剛才南春說的就是這個。

唐西西迫不及待打開手機,在某寶細細浏覽,時南春把晚餐做好時,唐西西已經選了三款橄榄油。

他告訴時南春,這三款橄榄油口碑都很好,不知選哪個,索性都選了。

時南春二話沒說,奪過他手機,仔細看了看,然後取消兩單,“既然都不錯,選一個就行了,不頂用再換,一下子買三款,用不完指定浪費。唐西西,我的錢真不是大風刮來的。”

唐西西:“”說好的揮霍呢!

時南春知道他不高興,沒太搭理。如果不是為了給唐西西找點事情做,轉移他的注意力,免得他每天無所事事胡思亂想,她才不會提引子給他買什麽橄榄油。

想當初,她何曾用過那個。就算肚皮真的成了西瓜皮,她還是沒舍得買。沒人關心她這個孕婦,更沒人給她買。那時候,潘枝花一直在老家照顧唐大山,從未問過她這個懷孕的兒媳過的怎樣,唐西西還時不時從她這裏摳錢。如果不是她省吃儉用,挺着大肚子做微商,她連生孩子的錢都沒。

生氣歸生氣,一旦嘗到美食,唐西西一會兒把不快抛到九霄雲外,吃的不亦樂乎。

時南春趁機教導,“放心,該買的東西,我一樣不會虧你。剛剛我看了一下你賬戶的錢,你竟然把那一萬塊全弄進去了”

“嗯,馮莉莉教我的,她說這樣每天都能收到幾塊錢利息。”

“馮莉莉是誰?”

“咱們小區12號樓的,和我一樣,孕婦一枚,不過她再有一個月就要生了。”

“你們經常玩嗎?”

“倒沒有,隔三差五的會在涼亭假山那邊碰面,唠幾句南春,我發現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孕婦看世界,周圍都是孕婦,我以前從未發現過。”

時南春笑了,那是因為你以前別說孕婦,連個女人都不是,自然不會關注這些。

唐西西還在喋喋不休,“那裏有水系,一刮風特涼快,我們幾個孕婦經常聚那兒,時間久了都臉熟,她們喜歡扯三扯四的聊天,大部分我插不上嘴,就在一旁聽”

時南春笑着點點頭,她發現唐西西真是越來越适應他現在的角色。

當晚,時南春給唐西西列了第一張清單:新生兒奶粉試用裝、新生兒尿不濕nb、哺乳文胸90c。

“南春,說好的,我不哺乳。”

看見清單的瞬間,唐西西抗拒無比,目光直直落在“哺乳”二字。

☆、0066 詭異的聲音

已經答應過的事情她當然不會反悔。

時南春自認為這點人品還是過關的,面對唐西西質疑,她淡定道:“我知道,買這個東西是為了讓你舒服些。到時候你現在穿的型號會變的非常小,勒的難受。”

這樣啊,唐西西松口氣,拿着手機笨拙的挑選東西,這回學精了,看中的東西先放購物車,準備回頭拍板時找時南春。

某女看他選的認真,轉身去了衛生間。

卧室,寬大的席夢思床上,唐西西窩在床頭兒選奶粉,嘴裏念念有詞,“哇,這麽多牌子的奶粉啊,現在的孩子真幸福,我小時候就沒喝過奶粉話說,真搞不懂現在一些所謂全職媽媽,生個孩子不僅把自由搭進去,身材還巨走樣,明明有奶粉喝,為什麽一定要母乳?”

馮莉莉說了,她出了月子就去上班,孩子喝奶粉,這樣胸前兩團不會下垂,完了再運動運動減減肥,照樣青春小蠻腰一枚。

唐西西很贊同她的觀點,一下午她們說了一堆,他聽聽就忘了,但是馮莉莉這幾句卻入人心坎。

“西西,孩子沒吃飽,你下去買桶奶粉吧。”那莫名的已經好多天不曾聽見的聲音騰空響起,不過那聲音的主人卻是時南春。

唐西西頓時僵住。

那聲音還未完,“你看孩子哭的這麽厲害”

時南春的聲音很快被他自己的打斷,“哭哭哭!煩死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哭!”

“你幹嘛兇孩子?她才十天。”時南春的聲音夾雜着濃濃的鼻音,像是哭了。

“煩死了煩死了!打個游戲都不得安生!媽呢?讓她去買。”

“你忘了,她一早回了鄉下,說過幾天再回來。西西,快去吧,給你錢。”

“一桶奶粉四百塊?這麽貴!時南春,不是我說你,別人生完孩子都有奶,你為什麽沒有?!現在孩子都提倡母乳不知道嗎?你生個女孩兒把媽氣跑就算了,居然連奶都沒,簡直是個假媽。”

“求你別說了,誰不想有奶,我也想讓寶寶吃飽啊”時南春的哭聲更厲害了。

不過,那兩種交替的聲音到這裏戛然而止。

唐西西握緊拳頭,面色慘白。

天,他真的不知為何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第一次,他驚懼。第二次,除了驚懼,更多的是疑惑,為什麽?

為什麽他會莫名其妙的突然間聽見這樣詭異的聲音。

雖然,那兩種聲音,一個是他的,另一個是時南春的,可是,憑空出現,就算是他親爹親娘的,他也害怕啊!

時南春進屋時,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唐西西那副失魂丢魄,面色慘白的樣子。

看見時南春,唐西西如遇救星,抓住她的手不放,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獲得一些戰勝恐懼的勇氣。他花了兩分鐘功夫将那對話一字不落的告知時南春。

某女:“”系統的漏洞還沒完沒了啦!

唐西西講述的事确實發生過。

記得那是她出院回家的第三天,因為潘枝花的故意磨挫,不僅不給她做飯吃,還總指桑罵槐,而且在醫院時潘枝花就一直找事,簡直不拿她當個人看。作為新手媽媽,時南春不僅心情一團糟,身體更是越來越差,尤其氣不暢,一天比一天少,終于在那晚,寶寶吸了足足一個小時還是哭,哭累了睡一會兒,然後被餓醒。

她心疼的直哭。當時,潘枝花為了更好的教訓她這個兒媳,突然借口回鄉下老家,她傷口疼的厲害,還要看孩子,只好央求打游戲的唐西西,所以便有了唐西西所講的那一幕。

☆、0067 她曾經受過的,他大抵都要嘗一嘗

時南春在家等了半天也沒等來奶粉,唐西西一走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來。後來她才知道,唐西西根本沒有去買奶粉,而是一轉身去了游戲廳,四百塊敗光了才回來。冰涼的讓人發寒的事實令時南春的心瞬間降到冰點,也是在那個時刻,她徹底恨上唐西西,恨不得他立刻去死!

沒有奶,沒有奶粉,唐寶寶已經餓的沒了力氣,小團子蔫蔫兒的,時南春心如刀絞,簡單收拾一下,抱着孩子下樓去買奶粉。

雖然孩子才十天,不用擔心掉床什麽的,她依舊不放心把孩子一個人放家裏。但是,她刀口疼啊,獨自行走已經巨艱難,更何況抱着孩子。所以,當母嬰店的大姐得知她孩子才十天時,震驚無比,時南春到現在都記得那位大姐同情的目光。

最後,人家很好心的幫她抱着孩子,一路小心翼翼将她送回家裏。臨走時,大姐給她留了個電話,一旦她需要什麽東西,打電話即可。

唐寶寶喝飽後再也不鬧,乖乖睡去,她卻怎麽也睡不着。刀口痛,心更痛。

離婚的念頭再次襲上心頭,可是轉頭看看熟睡的孩子,她便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孩子才十天大就要沒爸爸,她怎麽忍心?

雖然用她現在的看法來說,這種巨嬰爹有還不如沒有,但是以她當時的眼光與想法來看,她不能離婚。如果真的要離婚,她剛懷孕那會兒就離了。

說起來,她的婚姻很可笑,當她意識到唐西西是個巨嬰時,她已經結婚了。當她第一次生出離婚的念頭時,她已經懷孕了。

她不想讓孩子自幼單親。

而且離婚後能去哪兒?娘家?

生産這麽大的事她媽也僅僅是露個面,坐月子這樣誇張的事就別提了。

可以說,那時的她,走投無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唯有硬抗。

于是,抗啊抗,抗到現在。這會子時南春回頭看看走過的路,很是淡然。如果把生兒育兒比作西天取經,現在的她已經修成正果。妖魔鬼怪的嘴臉已經被她識破,不會再對她産生任何威脅。艱難坎坷之途鍛造她一身鋼筋鐵骨,生活的摸爬滾打只是小菜。人間煉獄的爐火更是賜給她一副火眼金睛,善惡陰陽嘴臉,想不看破都難。

“南春,你說這究竟怎麽回事兒?”

“已經是第二次了。”

“沒事,別怕。”時南春握住唐西西的雙手,“我說過,換魂這樣詭異的事都能發生,更別提你聽見一兩個莫名其妙的聲音,再說,那聲音一個你一個我,有什麽好怕的。”

“可是”唐西西小腿還是止不住的發抖,時南春又道:“我問你,那聲音可有傷害你?”

這個倒沒,唐西西搖頭。

“這不得了,一沒傷害你,二沒威脅你,那就當個沒畫面的電影看得了。”

沒畫面的電影?唐西西琢磨着,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不過,經時南春這麽一講,他心裏倒是放松不少。

唐西西很快心無負擔的睡去,時南春盯他一盯,心裏冷笑。

第一次發現換魂的好處,她曾經受過的,他大抵都要嘗一嘗。

不用太過複雜,簡單的幾道小菜就夠他吃的了。

☆、0068 過了今兒恐怕變成個斷腕

時南春很快收起幸災樂禍的思緒,倒不是心軟,而是不值得。為唐西西這種沒品的巨嬰浪費心神,一點不值。她目前所要做的就是好好配合系統走完該走的路,然後拿回自己的身體,帶着女兒離這對慈母孝子遠遠的。

剛才在衛生間,她接了個電話,是馬建元親自打來的,問她傷勢如何,過幾天能不能繼續拍攝,時南春立馬來勁,連說明天就可以,記得馬建元當時很激動,連誇她好幾句,然後笑呵呵的挂斷電話。

到現在時南春也搞明白馬建元興奮的點在哪兒。

別管因為什麽,肯定不是因為她,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第二天,吃過早飯,她把購物清單遞給唐西西,一再囑咐購買時的注意事項,唐西西再三保證後才出門。

為了趕時間,她難得的開了座駕,一路狂奔,到達拍攝現場時,所有部門工作人員基本到齊,除了還在拿架子罷演的胡毅庭。讓時南春感到奇怪的是,導演在,導演助理卻不知所蹤。

馬建元被副導、劇務、編劇等人圍的水洩不通,時南春只在他跟前走一遭刷個臉便默默走開,到一處無人關注的小角落裏坐下等命令。不一會兒,只見一人氣喘籲籲的跑過來,直奔馬建元。

時南春擡頭一瞧,正是缺席的導助。

場務甲:“到現在才來,臉真大。”

場務乙:“呵呵,人家李桦有大腕罩着,你瞎操什麽心。”

場務丙:“大腕?過了今兒恐怕變成個斷腕。”

場務甲乙:“什麽意思?”

場務丙:“好戲即将上演,等着瞧。”

甲乙丙剛說這裏便被老大一聲怒吼,三人如兔子似的頓逃,各自忙乎去了。

時南春:“”想想昨晚馬建元那一通電話,看來真有戲瞧啊。

正想着,突然一輛豪華保姆車緩緩駛進劇組大門,不一會兒,從車上走下三人。前面兩人一男一女,每人都是大包小包,一看就是助理。後面是個三十出頭的男人,身材高大,五官方正,大步流星竟甩出幾分軍人氣質。

三人走近後,全場頓時一片安靜,時南春更是呆若木雞。

這人是誰她不認識,但是他和胡毅庭的形象、氣質非常相似,除了多出那幾分軍人氣質除外。

難道馬建元要

距離太遠,時南春也不知那人與馬建元說了什麽,只見雙方熱情不已,周圍一堆人不停地哈哈大笑,看起來很愉快。

就在這時,導助李桦悄悄溜出人群,拿出手機,小心翼翼溜到一邊兒不知給誰通風報信去了。

到此,時南春可以确定馬建元真的要換掉胡毅庭。

“唐西西呢?”說笑一陣,馬建元突然想起關鍵人物,詫異問道。

那家夥昨晚說今兒一早就過來,怎麽到現在還沒影兒?

副導立刻笑回,“早來了,見您忙,溜邊兒去了,瞧,跟那旮旯蹲着呢。”

副導話剛落地,全場響起呼喊唐西西的聲音,那情形,簡直就像皇帝傳大臣進殿一般。

時南春連忙跳起,兔子似的蹿到馬建元面前,笑嘻嘻道:“馬導,您傳我!”

“臭小子。”馬建元特別喜歡唐西西這副平時賤兮兮,拍戲巨認真的模樣,他笑的随和,把唐西西往前一推,介紹道:“禹城,這就是唐西西。”

“城哥好!”時南春笑眯眯的伸出兩只手。

☆、0069 唐西西堅決不能換

“不,不,不敢當!”

唐西西賤兮兮,禹城比他還甚,原本還一臉嚴肅的表情“嘩啦啦”破冰,露出個大太陽般的笑臉,嘴咧的特別大,時南春甚至能看見他的大牙。

從來沒碰到如此和藹可親的演員的時南春突然眼冒金星,心底生出一股受寵若驚的感動,“城哥大名鼎鼎,如雷貫耳,怎麽就不敢當!小弟初來乍到,還請城哥以後多多照應。”

“邊兒去,你小子,別總跟個混混似的。”馬建元推搡時南春一把,嘴裏嫌棄的跟什麽似的,笑容卻一點兒沒變。

時南春順着“竿子”往上爬,抱拳,“是,幫主!”

馬建元臉上的花兒開的更燦爛了,禹城讷讷笑幾聲,雙方簡單認識認識,便開始投入緊張的工作中。

與昨日相比,劇情略微改動,已經把臺詞、動作刻進心裏的時南春不放心,趁着化妝的功夫又把昨天拍攝情形回憶一遍,臺詞默誦一遍。妝快要化好時,化妝師助理之一孫曉曉捂嘴走進來,“噗哈哈哈”

雙手拿掉之後,是一雙笑崩了的臉。

“孫曉曉!”助理之二沖孫曉曉大喝,他和師父在這裏忙成鬼,這丫頭倒好,放着一堆工作不做竟然跑出去浪,簡直要挨板子的節奏!

果然,聽見女助過來,正在給時南春上妝的化妝師,沈一然擡眸,淡淡瞥了孫曉曉一眼,知道沈一然工作風格的人均為孫曉曉捏把汗。偏偏那個丫頭沒看到似的,哈哈大笑道:“你們猜我剛剛碰到誰了?”

“誰?”

“胡毅庭,咱們的庭哥!”

孫曉曉的話讓沈一然手裏動作一頓,時南春登時眉頭緊皺,“咝”一陣刺痛來襲,從鏡子裏望去,她胡子粘歪了。

莫非沈一然也是胡派?時南春不由擡眸瞥她一瞥,恰巧對方道:“對不起,弄疼你了吧。”

“沒事,沒事。”時南春擺擺手,不以為意。

另一邊,孫曉曉還在繼續,“你們猜庭哥見到馬導說了什麽,只要把唐西西換掉,他就回來接着拍戲,還說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讓步。”

孫曉曉指着時南春,某女頓覺被各色目光包圍。

“你們再猜馬導說了什麽?”

什麽?衆人關心,沈一然更甚,也不化妝了,只怔怔望着孫曉曉。

“馬導說噗哈哈哈他說,換人肯定是要換的,但是唐西西堅決不能換。”

沈一然嘴角微沉。

“然後庭哥一臉不悅,問馬導要把誰換掉,還說一個小小龍套角色,臺詞就一句,為什麽不能換掉?”

“馬導沒理會他後面的話,擡手指了指庭哥噗哈哈哈”

時南春凝眉,這孩子也忒愛笑了吧?自打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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