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須花化氣
阿厘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灰蒙蒙地眼神無力地望着天花板,偶爾轉動幾下,卻沒有顯現出任何的神采。
身穿着白大褂的醫務人員像無頭蒼蠅似的進進出出,拿來了各種各樣的儀器,但很快的又将那儀器都搬出了室外,還時不時地擦着頭上滲出來的滴滴汗水。
坐在阿厘旁邊的一位年約七八十歲的老頭,一會兒将自己的兩根手指搭上了阿厘的手腕,一會兒又翻了翻他的眼皮,聽了聽他的心跳,最好便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
何不凡和其他的幾個年輕人都一臉發愁地站在一旁觀看着,而他們幾個人的大哥荒情卻并沒有出現在這個房間內。
何不凡當時見阿厘忽然癱倒在低上,連忙通知了船上的醫務人員。而他們聽說船上發生了這樣的事之後,派了幾位醫生趕了過來,可檢查了很久,也沒有找出什麽原因來。沒辦法,他們又派來了天鷹號資歷最深,也是醫術最為高明的一位老醫生前來。
但那老醫生來了之後到現在也快将近兩個小時了。他除了叫人送來一些醫療器材之外,便是經常皺着額頭,一句關于阿厘病情的話也沒有說過。
何不凡看得着急起來,終于等到那老醫生又停下了那反反複複的幾個動作,連忙上前問道:“醫生,言厘到底生的是什麽病啊?這麽久都沒有好過來。”
那老醫生擡頭看了何不凡一眼,思考了好一陣子才回答道:“他得的不是病,而是中毒了!”他說話時颔下的那幾根山羊胡須也在那裏一翹一翹的,看着煞是有趣。
“中毒?!”何不凡和那幾個人幾乎同時驚叫了起來。
“在這船上好好的,哪來的毒呢?”何不凡奇怪的問道。
“說實話,我也很納悶,這天鷹號航行了十幾年,可從來沒有發生過乘客中毒的事件!”老醫生道。
何不凡道:“醫生,那他中的叫什麽毒呢?”
“照他現在的症狀來看,很有可能是一種叫‘須花化氣’的毒!”
“‘須花化氣’?”何不凡看了其他幾人一眼,那幾人都搖了搖頭,“‘須花化氣’是什麽毒?很厲害麽?”
老醫生一臉向往之色的道:“那‘須花化氣’是由一種樹的須根和一種花的花粉配置而成的。那樹和花原本無毒,但是兩者一混合,便可以成為一種十分奇特的藥,這藥既可以成為療傷的聖藥,也可以成為一種古怪的毒藥。這種藥我也只是聽我的師傅說過提起過!”
何不凡道:“那老醫生,照你這麽說,那藥是通過什麽途徑使人中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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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須花化氣’有兩種傳播方法,一種是通過氣味傳播,只不過這是一個比較簡單的途徑,只要是功力深厚的人,很容易就可以發現的:而另外一種卻是通過觸摸來使人中毒的。這種方法很難做到,它不僅要把這種藥配置的無臭無味,還要使它塗在物體上卻不能以肉眼看見,而更難的則是掌握好那藥的有效時間,一般能夠使人在觸摸之後馬上便消失,那藥就算是成功的了。”
何不凡聽到老醫生的話忽然心中一動,忙問道:“醫生,只要觸摸了便會中毒嗎?”
“不錯,那藥一被觸摸後便會在零點零幾秒之內循着經脈傳遍人的全身,但他在開始的時候,只要不使用自己的真氣,是不會發作的,一般要兩天之後才回緩慢地顯現出他那種跡象。”
何不凡聽了之後,終于安心地松了一口氣,他剛才已經有點猜到可能是那小木盒在作怪了。以那老醫生所說,運了真氣之後才會加速發作,那便可以确定那藥是在那幾、五萬的聯邦幣上,而不是在盒面上,否則的話自己在開盒的時候施展了“烈火天星”,早就應該發作了。他在松氣之時,又有點為自己在慶幸,幸虧沒有去碰那錢,不然自己就和阿厘一樣躺在那裏,動又動不了,連話也不能說了。
“那藥一發作之後,便會馬上将人體經脈的真氣分解幹淨,同時轉化為另外一種類似氣體存在于中毒者的身體之內,而中毒者便會出現全身發軟,不能動彈不能說話的症狀。”那老醫生繼續道。
“那言厘的所中的這毒能醫治嗎?”何不凡又問道。
“當然能!只不過不知道他所中的‘須花化氣’是由哪兩種藥物配置而成的,所以要找出那兩種藥物十分困難,最少也要五天的時間,那時只要配出相應的解藥讓他服下,他便可以恢複正常了。但是他在這幾天之內可能會比較痛苦。”
“五天的時間?能不能快點啊?”
“五天已經是最快了,若是慢的話,可能要十天的功夫才行。”那老醫生站了起來,“好了,我現在就去研究研究,要是有發現的話會馬上通知你們的。放心吧,那藥雖然厲害,卻不會取性命的。”說完,他帶着那其他的醫務人員出了房間。
何不凡幾個人愁眉苦臉地坐在床邊。看着言厘那模樣,何不凡想起今天晚上的計劃恐怕是不可能進行的了,又讓天瓊風那兩個小子多逍遙了幾天。
忽然,何不凡使勁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巴掌,把那幾人吓了一跳,待那幾人轉過頭來看時,卻見何不凡興奮的叫道:“對呀!我怎麽把他給忘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