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喵噶?”
這是個男子用的枕頭,玉的,确實很值錢,可是不大符合胖貓仔兒的風格呀!
“日後,這個放在這兒。”将玉枕放在小床上頭那個軟乎乎的小枕頭旁,元湛滿意地看了看,見胖貓仔兒呆呆地看着自己,一副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模樣,點了點它的小腦袋,低聲說道,“我的東西,也都放在這兒。”說完,又從那盒子裏取出了男子的頭冠等等,還有自己的幾身換洗的衣裳玉佩,這才捧起了床上的這貓仔兒,溫聲道,“難道你不願意?!”
朕,朕當然不願意!
眼瞅着自己的小卧室這是被人占領的節奏,胖貓仔兒在半空伸腿踢爪嗷嗷直叫,撒潑打滾兒叫土匪滾蛋!
再好看,也不行!
“還得叫人送個浴桶來,日後本王好在這兒沐浴。”見胖貓仔兒氣急敗壞回頭咬自己,元湛眯了眯自己的眼睛,淡淡地祭出了殺招。
掙動的小身子停住了。
懸在半空的胖貓仔兒做思考者狀,默默地想象了一下。
欣長俊美的青年,渾身如玉一樣白皙,帶着沐浴之後的暈紅一絲不挂地從浴桶之中起身,胸膛之上,兩點櫻紅……
“噗……”兩行鼻血從胖貓仔兒的小鼻子裏噴了出來,真真兒地是血濺三尺!
元湛仿佛很習慣應對這麽個場面,熟練地伸手拿自己的袖子給失血過多奄奄一息,小身子滾燙的胖貓仔兒擦鼻血,見它賊兮兮地看着自己,這一回卻不再提什麽叫自己滾蛋了,一向陰郁的臉上飛快地生出了一絲笑容,慢慢地隐住了,看着這胖貓仔兒繼續說道,“本王在這裏更衣,豈不是也很方便?”
見小色鬼眼珠子發直,顯然沒有想什麽和諧的話題,他心裏就覺得暖和起來,心滿意足地将這個小東西抱在了懷裏。
有它在,他就覺得自己其實還是活着的。
阿眸陛下絕對不肯承認自己是被美色迷昏了頭,只不過覺得堂堂王爺沒有個更衣的地兒有點兒可憐罷了,此時伏在元湛的懷裏拱了拱這青年的臉,飛快地伸爪。
一只荷包都不必胖貓仔兒提的,轉眼就挂在了它的小爪子上。
這人這麽識相地給了買路錢,就叫胖貓仔兒滿意了,拆開一看,見這裏頭是許多的小小的各色花樣兒的金玉之物,都很符合阿眸陛下的喜好,覺得這王爺為了得到自己的青睐也是辛苦了,阿眸陛下撅着嘴巴啃了這人一口。
“今日我沒有往書房去,想念我沒有?”元湛此時是與在外頭不同的柔和,簡直判若兩人,抱着胖貓仔兒靠在床邊問道。
弱水早就識相地帶着人退了出去,還很合心意地給廣寧王殿下合上了門。
正在開開心心的胖貓仔兒小身子一僵,之後,搓着爪子甩尾巴。
想,怎麽不想,就是差點兒沒想起來。
看着阿眸心虛地縮着小身子,元湛眯了眯眼,挑了挑這貓仔兒的小脖子,輕聲道,“若是你每天都想,我日後,每天都給你許多的寶貝與點心。”
面對這麽大方的小弟,胖貓仔兒一臉的義正言辭,表示美人兒永遠都在阿眸陛下的心中。
見它長記性,元湛這才滿意地點頭,抱了這胖貓仔兒一會兒,只命外頭的人帶了熱氣騰騰的食物進來,胖貓仔兒往上頭一看,就見幾個大食盒,裏頭都是一盤一盤的菜,大多都是它喜歡的菜色,覺得這十分符合自己的喜好,難得這王爺與自己心有靈犀,阿眸感激地跳上了桌子,看着一盤盤菜被拿出來,迫不及待地吃了兩口,竟覺得這味道與自己最愛的一模一樣,頓時悶頭大吃。
“慢點兒。”見胖貓仔兒吧唧吧唧吃得連頭都舍不得擡,元湛只叫人下去,自己給胖貓仔兒挑魚刺,一邊摸着它的小身子。
阿眸陛下轉頭吃了美人兒給自己挑了刺兒的魚,叫了兩聲。
“日後,我每天與你一同吃飯,好不好?”見胖貓仔兒對自己甩尾巴,元湛溫聲問道。
阿眸歪着頭想了想,見元湛服侍自己這樣周到,又想到日後可以白吃白喝,頓時點頭。
一旁跟進來服侍的弱水欲言又止,總覺得這胖貓仔兒是為了美色與食物把自己賣掉的節奏。
“主子……”弱水才喚了一聲,就霍然撞上了元湛的眼神,那瞧着的殺機冰冷陰郁冷酷,仿佛這世間一切的負面情緒都在其中,叫人只看了一眼就心生恐懼,叫她渾身發抖,然而對上了這充滿了警告的眼神,這少女只忍住了渾身恐懼的顫抖,與偏頭疑惑地看過來的胖貓仔兒努力鎮定地輕聲道,“主子不如再想想?”
就是這廣寧王太過陰暗,所以她才擔心這人對貓仔兒心存不良。
見她擔憂地看着自己,阿眸心有所感,安撫地摸了摸她的手臂。
元湛冷哼了一聲,目光沉沉地看了看這宮女,之後,稍稍緩和了臉色。
“好好兒照顧囡囡。”他随手将一個荷包丢在了弱水的懷裏,冷冷地說道。
有這樣忠心服侍的人照料,他才能放心。
“奴婢……”弱水并不願收這荷包,然而卻見那胖貓仔兒已經轉過頭目光炯炯,不由哭笑不得,見廣寧王這番仿佛真的很看重它,這才有些放心地收了荷包,卻寸步不離了起來。
她這樣“不識相”,完全沒有方才的機靈,仿佛是看出了什麽,元湛卻并不在乎,給胖貓仔兒喂了飯,又一同往外頭消食兒兒了會兒,見阿眸昏昏欲睡,這才出宮去了。
之後的兩日不必提,只後日的清早,清晨泛着清涼的氣息,早就在皇帝與嘉靖侯面前請了假的元德元恕兩兄弟就興沖沖地帶着面無表情地提着一只極大籃子的弱水往西山去了。
因起的早,祖宗還在大籃子裏呼呼大睡,兩個皇子也不敢叫胖貓仔兒起床,此時見弱水守着籃子坐在角落,元德便小聲兒與興致勃勃的元恕問道,“大哥準備得如何?”
“你覺得我怎麽樣?”今日元恕穿了一件墨色滾金邊簇新的衣裳,腰間一把白玉腰帶,頭上白玉頭冠,越發俊朗,此時有些緊張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襟,與無語的弟弟眉開眼笑地說道,“父皇今兒一早,還贊了我這身兒,我想着,該是極好了。”
他為了這一天,差點兒失眠,心心念念都是心上人看到自己時驚豔的模樣,因想到這個,他的心裏就甜甜的,目光發亮地說道,“她,她該是喜歡的對不對?”
元德呵呵了兩聲,一扭頭對兄長的小蠢樣兒不忍直視,心說愛情真是一種會叫人變的愚蠢的玩意兒。
因大皇子十分緊張,因此元德也不再多說,只頻頻地往那大籃子裏看去,卻聽見裏頭只有小小的呼嚕聲,胖貓仔兒睡得格外香甜,此時便對弱水問道,“我聽說王叔昨兒尋囡囡了?”
“給主子帶了些吃食。”弱水避重就輕地說道。
“難得王叔竟與囡囡投緣。”元德摸了摸下巴,悲慘地發現,若日後再叫王叔看自己不爽,許只有胖貓仔兒才能救自己一命,心裏越發地傷感了,哪裏還管自家皇兄在一旁興奮的心情,又與弱水詢問了些,并沒有什麽異常,這才安心,一路車輪滾滾地往西山去了。
因今日慶德長公主入山禮佛,因此各處都有人把守,元德兄弟二人只叫人将宮車趕到了山上一處幽靜的小院,這才下車,看着四周的景色微微颔首。
怨不得都喜歡禮佛,單是這種超脫喧嚣之外的清淨,就叫人喜歡了。
兄弟倆剛剛下車,就見那小院子的院門吱呀一聲開了,之後,就有兩個女孩兒一同帶着人出來,卻仿佛是在争執,其中那個面容俏麗身穿鵝黃衣裳的少女帶着幾分怨恨與嫉妒地對着臉色冷肅的阿昙說些什麽,說到激動的時候,竟還要上前去扒拉阿昙的胳膊,卻叫阿昙身後的丫頭攔住了,此時見阿昙仿佛是在俯瞰自己的模樣,這少女便忍不住大聲說道,“庶出又如何?庶出不是人?!憑什麽由你作踐!”
這少女正是那日在宮中的阿蘿,此時看着自己的嫡姐,恨得眼睛出血。
那一次從宮中出來,向來平和,哪怕是對她這個庶出侄女兒也很溫和的慶德長公主,只簡單明了地對她說了一句話。
少作白日夢!
憑什麽叫她別做夢?她都知道,當日姨娘求了父親生生地叫她跟着嫡姐入京,那都是為了有個好前程的。
有長公主總督府的體面,她就是個庶出,為何就配不上承恩公府的長孫?!
那時這個嫡姐就在一旁看着,還對自己說什麽承恩公府不是良配,只要她安分,長公主總能給她尋一個好人家,那模樣叫她惡心!
太後娘娘的娘家,怎麽會不是良配?一定是這個嫡姐也看上了,所以叫她退讓。
“你做什麽?!”見阿蘿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姐姐,元恕的臉色頓時一變,上前呵斥道。
阿昙聽見這聲音,霍然轉頭,就見今日俊朗英俊得耀眼的少年對自己紅了臉,就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來,之後伸手揮了揮,笑靥如花,輕快地叫道,“你來了?”
這麽熱情?
大皇子一顆心噗通噗通直跳,喜得要命,正要羞澀地應了心上人的招呼,卻陡然覺得這姑娘招呼的方向,與自己有點兒小小的偏差。
怎麽看着自己的身後?
“喵噶!”
他順着那方向轉身一看,就見一只毛茸茸的胖貓仔兒從一個大籃子裏探出頭,對自己的心上人甩了甩自己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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