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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何晔常約白蘭出門踏青,白蘭拒絕過幾次,直到有一天,府裏老夫人喚她,從老夫人的院中出來後,白蘭再沒拒絕過他。
他們在河邊看柳,在微雨中爬山,他們把整靈州城都賞遍。
他十七那年,白蘭親手做了個香囊給他,香囊上栩栩如生的是鴛鴦。他還記得,那天,他擁着白蘭說:“若是可以,此生此世我只願與你一人。”
一切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的呢?
自他雲游回來已經四年,這四年他整日游山玩水并未關心何府的大小事。等到他發現時,一切已經無法挽回。
仿佛是一夜之間,他從吃穿不愁的何府大少爺,變成了衆人取笑的何府少爺。
何家世代從商,手下的夥計也是一代接着一代來,何府祖輩認為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下面人的忠誠。
殊不知,這些人才是爛得最早的一批。千裏之堤,潰于蟻穴。
這些人并沒有什麽大動作,只不過偶爾會中飽私囊,偶爾會做做假賬,偶爾會賣些信息給對手,還有的把自己家親戚使勁塞進新店。
他們的動作不會一下打倒何家,但就是這樣一點點地腐蝕整個何家的商貿,漏出的潰爛越來越大,然後,被對手抓住機會,狠狠一擊,曾經輝煌的商業帝國轟然傾覆。
何府巨變後的日子格外難過,不過還好白蘭一直陪在何晔身邊。自巨變以來,何府走了不少人,這是唯一讓他感到幸運的事。
何晔進行分析調查後,決定重建何府商貿。何府之前的人脈并沒有斷,他要做的是改變何府的用人制度,改變現下人們對何府的壞印象,以及——籌到錢。
他的一番設想的前提都是錢,為了盡快重建何府,他每日去尋從前的朋友借錢,可那些人無一不閉門不見。有時候,甚至還會被看門的小厮羞辱一番。
白蘭每日都于府門前等他,他總是愁眉苦臉地回來,白蘭從來都不問,只是輕輕撣撣他的衣服,像要撣走他的憂愁。
“等這件事結束了,我就娶你。”他擁住白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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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都意料不到的是,轉機來的這樣快。曾經僅次于何家的李家唯一的庶女一年前喪夫歸家。幾日前,李家庶女在外面無意間瞧見何晔,頓時覺得驚為天人,比他過世的丈夫可要俊美百倍。
李氏雖為庶女,但卻是李府唯一的女兒,因此被受寵愛。既然李氏看上了家道中落的何家小子,李府的人自然要幫李氏。
他們知道何晔有所鐘之人,故以幫助何家重振家業為條件撮合兩人,可惜何晔沒有答應。
然而幾天後,何晔卻不得不答應了。
何老夫人去了。
臨終前老人家拉着何晔的手顫顫巍巍地讓他重振家業,何晔含淚答應。
何老夫人頭七過後,李家人再次前來。其實他們也勸過李氏,畢竟何老夫人一走,何晔就要守孝一年,但李氏執意非他不嫁,他們沒辦法,只能再來到何家。
李氏是庶女,還是寡婦,就算再受寵愛,也不能做一個正經人家的妻,況且他們還是趁火打劫,所以他們提出讓李氏做妾,不過附加條件是此生,他不得娶妻。
何晔這回沒有直接拒絕,讓他們回去等自己的消息。第二天一早,他雙目通紅地差小厮去告訴李家,他同意了。
誰也不知道那個晚上,何晔抱着白蘭坐了一晚,嘴裏說的最多的是“對不起”。
對不起,不能再娶你了。
對不起,我要失信了。
此後的一年,李氏常常尋何晔,自從她發現何晔對白蘭尤為好後,總喜歡刁難白蘭。何晔雖之是李氏在無理取鬧,卻從未阻攔過。
一年後,何家的商貿已經回到巨變前八成水平。而不久後,衆人以為出海失蹤兩年的何父回來了,帶來的一車貨物,更是把何府再次推向巅峰。
何父回來,對何老太太故去的事,感到無比傷心。第二件事,就是替何晔去李家正式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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