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耳邊是近在咫尺的痛苦□□,清歌驚悚的看着身邊的男人。
他剛才說什麽了?
是他說的嗎?
他怕不是被人換魂兒了?
清歌思前想後, 覺得此處不是胖揍他的好地方, 還是默默的移開視線裝作沒聽到吧。
杜藤楓微微垂首側頭, 沒有等到她的發作,有些遺憾的喟嘆出聲。
“哎。”
惹的清歌一下炸了毛,回頭瞪他!
生個屁孩子, 生個粑粑!
怎麽幾天不見, 他連臉都不要了?
又過了一會兒, 産房的門打開了, 醫生戴着口罩抱着紅彤彤的小寶寶走出來, 對着外面喊了一句。
“言兮兮家屬。”
魏衡動作一頓,趕緊大步上前, 有些慌張無措的想把寶寶抱過來。
“你好好看看,給你确認一下, 一會兒要送去新生兒科進行檢查, 兩個小時之後送回病房。”
魏衡垂頭, 看着寶寶紅皺的小臉眼睛一下就紅了,眉毛像他, 嘴巴像他。
杜藤楓站在角落裏靜靜的看着, 心中突然湧上一股熱潮。
Advertisement
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 這般的羨慕過一個人。
……
言兮兮被推回病房,雖然有些累,但精神狀态還不錯。
單人病房裏有兩張床,一張産婦床, 一張陪産床。言兮兮靜靜休息,魏衡靠在旁邊小心照顧着,深情凝視着。
夫妻倆湊在一起壓低聲音說着小話。
清歌和杜藤楓坐在陪産床上安靜如雞,不敢出聲。
不過杜藤楓本就寡言少語,除了在清歌面前,平時那是能不說就不說。
砰的一聲門被推開,霍蘭之跑進來顯顯剎住閘。
“我幹兒子呢!”
剛剛來的路上,他問過了,說言兮兮生的是個小小子。
杜藤楓聞言眯了眯眼睛,有種不妙的感覺……心中不爽的厲害。
魏衡瞟了他一眼沒說話,低頭繼續小聲安撫言兮兮。惹的霍蘭之啧啧稱奇,這妻奴的樣子啊啧啧啧,真丢他們大老爺們兒的臉啊!
果然下一秒,霍蘭之扭頭看到陪産床上的兩個人,自然而然的忽略了眼神陰沉的杜藤楓,看着清歌興奮的搓手問道,“他幹媽,咱幹兒子呢?”
一句話就讓杜藤楓的耳邊眼前,炸開了花。
……
言兮兮疲乏勁兒上來昏睡過去,他們幾人趕緊撤退,免得打擾到她。
霍蘭之有急事要跟魏衡說兩句,兩個人站在走廊上嘀嘀咕咕。
杜藤楓沉着臉,渾身冷的像被冰霜封住似的,跟在清歌身後,沒說話也沒什麽動作。在清歌下樓擡手要叫出租車的時候才伸出大手,一把攥住清歌纖細白嫩的手腕,拽着她就往自己車那邊走。
不顧清歌掙紮,一把把她給塞到車裏去了。
“你幹嘛?我要回家!”
另一邊門打開,冷風灌了進來,杜藤楓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我送你。”
清歌的怒火像是草原上的野草被風吹過,一下燎的老高。
“你知道我住哪嗎你就送我!你能不能不這樣一意孤行!能不能尊重下我的意見!”
滿腔控訴,眼睛被氣的瞪的溜圓,胸口不斷起伏。
不知說的是從前,還是現在。
亦或是,都有。
一片岑寂中,杜藤楓靜靜的看着她,片刻過後才有些艱澀的開口。
他不習慣做這些事情,不習慣向別人解釋。
“你腳磨破了。”
清歌接到電話就跑過來,随便踩了一雙鞋就跑了過來。等意識到自己穿了一雙不合腳的高跟鞋之後,已經沒有心思回去換了。站了大半晚,鞋跟後面已經磨破了。
“最近網約車出事了,車少。”
杜藤楓越過清歌看了一眼她身後的沉沉月色,抿抿嘴唇。
“已經後半夜了,安全第一,我送你。”
這些從前他不慣不耐做的事情,為了她,都能改。
“可以嗎?”
清歌怔愣住,慢吞吞的一席話讓她怒火漸消,心中複雜。
剛剛自己是不是太潑婦了?
“可是你不知道我現在住哪。”清歌有些不服氣,還在做最後的殊死抵抗。
杜藤楓側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勾起唇角難得的笑了笑,“我知道。”
笑意中居然還帶着點與他年齡不搭調的調皮。
他知道?他怎麽可能知道?
清歌剛要開口問,就聽杜藤楓繼續說道,“而且我還有事情跟你讨論。”
杜藤楓發動引擎,往外拐的時候語氣淡淡的說,“是正事。”
正事?
語氣如常,可是為什麽她好像聽出了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清歌收聲索性不說話了,不服氣還是有的,他肯定不知道她現在住在哪裏。看他那副什麽事都運籌帷幄的樣子她就來氣,心中拱起來的火苗随風飄。
她想一會兒看他找不到地方吃癟的樣子,想想就舒爽!
讓你裝哔!
清歌悄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冷靜冷靜,小仙女不能罵人。
然後過了二十分鐘之後……
清歌看着熟悉的國音大門,沉默了。
“你跟蹤我?”
清歌這樣聰明,想一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聲音一下就冷了。
杜藤楓緩緩把車開進校區,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等車停到教師宿舍前,他才側頭,半邊臉隐在黑夜中讓人看不清,“走吧,送你上樓。”
清歌猛的推開門,一言不發的往前走。
杜藤楓在後面跟着,自從清歌回國之後,他們見面這幾次,他都喜歡在清歌身後慢慢的走,看着她的背影。
這樣一次一次用眼神描繪,去确定,這個小丫頭真的回來了。
清歌心中提着氣,即使被高跟鞋卡的肉疼,也堅決不能認輸!噠噠噠的上了樓,心中默默感嘆,還好她的宿舍是在二樓。
這要是七樓,腳怕是要廢了。
男人的腳步聲一直在自己身後不遠不近的地方,清歌強撐着上了樓梯拐過去,拿出鑰匙開門。打開門瞬間微微側身,高昂着驕傲的小腦袋瓜,“杜總,我到了,謝謝你送我,再見。”
聽到熟悉刺耳的稱呼,杜藤楓自嘲的笑了一聲。
清歌剛要推門進去,聽到這聲笑心中的火苗猛的蹿高,“你笑什麽?”
“你等會我。”
等他?
清歌被搞的一頭霧水,等他幹嘛?
然後就看男人走到自己旁邊的宿舍門口,熟練自如的掏出鑰匙打開門,大步走了進去。
清歌:???
腦中人神交戰,一個說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一個說你得端着架子,可不能去看。
還沒等清歌做出決定,就看杜藤楓拎了一個塑料盒子走了出來。
“走吧,進屋。”
清歌一臉懵逼的看着他,被他這一系列操作給搞的迷迷糊糊。
杜藤楓面上冷淡,眼中帶着笑意摸了摸她的額頭,“進屋,給你上藥。”
說完瞄了一眼她紅腫的腳後跟,“不疼嗎?別忍着了。”
清歌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杜藤楓無奈嘆氣,“要是想在門口,也行。”
說罷就蹲下身,握住清歌清瘦的小腿,大手虛虛量了一下,“你得多吃點飯。”
走廊盡頭傳來咔噠一聲的開鎖聲,清歌猛的後退兩步進了房間。
她剛到學校,也不想被人看到深夜門前有個男人捧着她腿的這種暧昧景象。這要被人看到了,不一定被傳成什麽樣子呢!
杜藤楓蹲在原地,沒有料到她會突然退步,手還懸在空中保持着剛剛的姿勢。
“好,進屋弄。”
杜藤楓好像沒有脾氣似的,随清歌的心思折騰。
門輕輕關上,杜藤楓把清歌拉到椅子旁邊,讓她坐下。
這寸土寸金的地方,教室宿舍也不過是普通學生宿舍改的。四張上床下桌的宿舍床挪走了,房間裏一邊是單人床,另一邊就是書桌。
男人動作輕柔的脫下她的高跟鞋,溫熱的大手觸到她冰涼的腳踝,細嫩的觸感帶着電往上蹿,猛的燙的清歌打了一個哆嗦,下意識就要往後躲。
可是男人手下稍一用勁,她就動不了了。
“以後別穿這麽少,雖說不下雪的時候,氣溫還可以,但冬天要穿厚一點。”
塗藥的姿勢虔誠,動作細致溫柔。
讓清歌有種錯覺,好像兩個人是相愛很久的愛人……
腳後傳來尖銳的刺痛,清歌低頭一看是杜藤楓在給她塗液體創可貼。
霓虹的液體創可貼效果好,但剛塗上那一瞬,可真疼啊。
一下就把清歌散亂的思緒給束成了一團。
手機震動嗡嗡響個不停,是林至。
清歌遲疑一下,垂眸看了一眼一臉認真的杜藤楓,還是接了起來。
“哥,什麽事?”
“妹妹完蛋了,我小姨她知道你在國音的事了,估計沒幾天就能摸你那去了!”
“你提早做準備啊,要逃還是怎麽的。”
“要我說,你先去見見看呢。說不定能對你胃口讓你一見鐘情呢!”
清歌翻了個白眼兒,心想你怎麽不去呢,說句知道了就把電話挂了。
放下才看到杜藤楓正眼神幽暗的凝望着她,他蹲着她坐着,杜藤楓微微擡頭,眼中的渴望迷戀毫不掩藏。
見見看?
一見鐘情?
林至嗓門大的厲害,幾句話杜藤楓聽的明明白白。他又不傻,咂摸一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
他還沒追到人,就有來截胡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1-09 21:49:52~2020-01-11 21:35: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魚與茄子 21瓶;墨墨小臺燈、粥粥醬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