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真兇?真兇!
骨肉相殘,上官淩被吳江打死,凡是參與人衆都被鋼刀清算,在衆位來吊唁的賓客門前,上官家上演了一出人倫慘劇。
但是沒有人指責上官漓夫婦,他們也是被逼無奈,包括曾經背主的梅雲天也被諒解,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兒子有事。在此之後,梅雲天被委托全權處理後續事宜,依然深受上官漓夫婦的信任。
只是清剿殘餘有些麻煩,上官漓派吳江去上官漓的老窩來一次大清掃,“尤其是要找到那個什麽土地公,他能救你侄兒的命!”他特意說道。
三天後的晚上,吳江才帶人回來,卻沒能帶回土地公公孫曲,據說在上官淩去碧雲山莊當天就失蹤了,去向不明。
“二哥。”吳江想說什麽,卻被梅雲天攔住。
“老三,一會兒出去說,我也有事兒想問你,咱們楓晚亭見。”梅雲天說道。
到了楓晚亭,吳江按耐不住,“二哥,我去了那老賊的老窩,他們說,公孫老兒不住在那兒,只是偶爾出現幾次,但很得那個老頭的信任。”
“确實是這樣,那個家夥經常神出鬼沒,我很難找到他的蹤影。”梅雲天嘆口氣,“只是苦了我的兒子啊。”
“程夫人不是可以解山子的毒嗎?”
“話雖如此,但你也知道,程小公子如今卧床不起,我怎麽好意思麻煩她。”他很為難。
“她的兒子是兒子,你的兒子就不是兒子?等我找她。”他擡腿就要去找人,被梅雲天一把拉住。
“老三,千萬別,我本來就是罪人,再說了,現在大哥那邊也需要程夫人去照料,你又不是不知道。但程夫人也說了,因為距離上次吃藥的時間還短,所以短時間內不會發作。”梅雲天連忙勸阻。
“算了算了,二哥你的性子也太軟了。不過以後如果有什麽事,要跟我和大哥說,你看這次多懸啊。”
“三弟,”梅雲天激動之情溢于言表,“二哥什麽也不說了。”
“客氣什麽。對了,二哥,剛才我就想問你,”吳江突然低聲問道,“你身上這塊祖母綠玉佩,是一對嗎?”
梅雲天一愣,“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怎麽了?”
“啊,沒什麽,只是我聽那邊人說,公孫老頭經常神出鬼沒,但貌似跟一個神秘人來往密切。”吳江不在意地說道。
“神秘人?看到長什麽樣了?”梅雲天一把抓住他的袖子。
“那倒沒有,據說一身夜行衣,但是,”吳江猶豫了一下,“據說腰上別着一塊玉佩,好像是不小心漏出來了,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那顏色,綠中偏藍,跟二哥你這塊在夜晚的色澤很像。”
“原來是這樣,”梅雲天略一沉吟,“也許只是晶石呢,再說顏色相近的玉石很多,不一定就跟我這個是一塊。”
“那倒也是,所以我剛才沒說,怕讓別人誤會。”吳江撓撓頭,“我回去了,公孫老頭的事兒你放心,我一定把他找到!”
“多謝三弟,你這幾天也辛苦了,快去休息吧。”梅雲天笑着說。
吳江轉身要走,身後的梅雲天神色一變,突然抽出懷中匕首,猛地向吳江後心刺去!
吳江口吐鮮血,緩緩轉過身,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二哥,豹眼圓瞪,只聽得“咚——”一聲,大山一般的身體與地面撞擊,發出沉重的悶響。
“老三,別怪我,其實你早晚得死在我手上,誰讓你跟大哥走得那麽近呢。”梅雲天一聲冷笑,挽起袖子并用繩子綁緊,然後拽着吳江的胳膊,将這個死不瞑目的人拖在草叢中,回到楓晚亭,小心地将血跡處理幹淨,就離開了亭子。
走了沒幾步,突然一個人的出現,讓他心裏一驚。
“程夫人,”他強自鎮定,“這麽晚了還不休息?”
“今天夜色正好,忙了好幾天,就想出來走走。二當家怎麽在這兒?”
二當家,二當家,他恨極了前面這個“二”字!等着吧,我很快就要成為碧雲山莊真正的頭把交椅了!到時候第一件事,就要把這個女人除掉!
“二當家?”
強行壓住心裏的怨氣,梅雲天強笑道,“我也是想出來走走,公孫曲一直沒抓到,我心裏煩悶。”
“舐犢情深,可以理解。”月疏影笑道。“說來二當家最近還真是煩心事連連,先是兒子慘遭毒手,後又險些成為山莊的叛徒,現在公孫曲又行蹤不明,真是流年不利。我聽說附近有個寺廟,香火很旺,也很靈驗,還是去拜拜為好。”
“多謝夫人提醒,我哪天帶着犬子一塊去。”
“最好不要。”月疏影搖頭。
“不要什麽?”
“不要帶着兒子去。”
“為何。”梅雲天問道。
“道家的土地公進寺廟拜菩薩,可能會被人打出來。”她笑靥如花,卻讓梅雲天心裏一驚。
“程夫人,您這話什麽意思?”
月疏影不理他,只是想大樹下的陰影喊道:“出來吧。藏了那麽久,也挺累的吧。”
陰影下漸漸走出一個人,卻是梅雲天獨子梅山,平日羞怯的少年眼裏冒出精光,嘴角帶着一絲邪笑。
“小姑娘,又見面了。”他聲音幹澀沙啞,猶如壞掉的胡琴。
“老不死,你還不安分。怎麽哪裏都有你?”月疏影冷笑。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我是大夫,你說我是怎麽看出來的?”月疏影好笑地看着他,“見你第一面,我就覺得你那張臉,就不該是活人的臉。就算你再怎麽僞裝,弱冠少年和耄耋老人的區別,你是遮不住的。差不多行了,在那張人皮下面想待多久!”
那人嘿嘿一笑,突然身子一鼓,全身猶如脹起的河豚,眼珠凸起,血絲密布,只聽“噗——”一聲,原來的少年軀體中滾出來一個肉球,身高只有正常男子的一半,全身浮腫,前額異常凸起,一把白胡須直拖到地面,一雙眼睛滴溜溜旋轉,不知心裏盤算什麽。
“公孫曲,你!”梅雲天指着他,臉色大駭。
“小子,如果是一般人我也不會這麽快現行,她就不行了。誰讓你在她面前提什麽兒子?”老頭冷冷瞥他一眼,“你以為天衣無縫,多餘的事兒多餘的話卻能讓你滿盤皆輸。”
“輸?我怎麽會輸?”梅雲天轉頭看向月疏影,面色猙獰,“只要把她弄死了,就沒有人知道我的事兒!”
老頭又嘿嘿一聲,看看地上的人皮,“唉,呆在這麽小的皮囊裏,真夠憋屈的!”
“那真是他兒子?”月疏影看着那一堆,眉頭微蹙。
“真是,絕對親生兒子。只不過三年前被他爹親手掐死了。”公孫曲捋捋胡子,“如果不是他有這個狠勁,老子才不願意搭理他呢。”
“你連你親生兒子都不放過?”月疏影看向梅雲天。
“一個五天一大病三天一小病的廢物,老子沒必要留着他!”梅雲天抽出短刀,指着月疏影,惡狠狠地說,“等我當了莊主,美人如雲,要什麽沒有?何必在意一個不會武功的孽障!”
“很好。”月疏影怒極反笑,“公孫曲,這樣的人你也願意幫?你的眼光敢再差一點嗎!”
“我說了,就是因為他狠我才感興趣。現在我更感興趣的是,你是怎麽發現的?你是不是掉換了我做的藥?”老頭盯着她。
“雖然手法巧妙,但倉庫裏的藥還是做過了手腳,而且年頭至少兩年以上。那次我故意問他兒子病了幾個月,他想都沒想就編了一個一年,那不是扯謊是什麽?至于你的藥,”月疏影冷笑,“我為了不打草驚蛇,特意又叫人拿了能替補的藥物,兩種藥一起煎,每次都給你們留下你們做過手腳的藥的藥渣,對了,忘了說,我這人有個習慣,”她瞥了那兩人一眼,“為了避免不不要的麻煩,我喜歡自己随身攜帶煎藥的小鍋,當時藥味兒那麽大,你們不會發現也是難免。”
“好丫頭!你長了一顆玲珑心啊!”公孫曲怪笑連連,“也不枉我對你朝思暮想。我清心寡欲那麽多年,自從那次與你交手,就想嘗嘗你的味兒。”他淫邪地看着她,伸舌頭舔舔嘴唇。
“清心寡欲?您老人家可千萬別糟蹋這幾個字。”忽略掉那些下流之語,月疏影冷冷一笑。“你想要做什麽,我沒興趣知道,本姑娘沒那時間去行俠仗義,但是你傷了我兒子,那就另算了。”
“丫頭,我只是下毒傷了他又沒殺他,我還想跟你雙宿雙飛呢,傷了你兒子将來不好交代。”
“公孫曲,你什麽意思?!別忘了你我之間的承諾,我跟你在上官淩那老兒面前演戲演了三年,難道就這麽半途而廢?!只要我做了莊主,你要什麽樣的女人我都給你送床上去!”似乎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梅雲天滿頭大汗地叫嚣。
“別,我還就要她——丫頭,論武功也許我不是你對手,但是下毒咱倆可平分秋色,梅雲天他武功不弱,你難道還能擋住我們兩個?乖乖束手就擒,爺爺我讓你舒舒服服的。”他嘿嘿一笑。
“哦,那如果她這邊多了一個人呢?”
樹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讓公孫曲和梅雲天一驚,一片白雲從頭頂翩然而落,只聽得“嗆朗朗——”一聲,寶劍已出鞘,來人面沉似水,目光似冰,讓人從心底感到寒冷。
“西門吹雪!”梅雲天大驚失色,“你什麽時候來的?!”
“從你們傷了她兒子那時。”他冷冷說道,不帶一絲感情。
“還要感謝西門莊主,替我照顧兒子,否則我怎麽有精力對付你們?”月疏影嫣然一笑,“不過為了麻痹你們,只能裝出體力不支的樣子,讓你們見笑了。”
“你——”梅雲天大怒,公孫曲轉轉眼珠,似乎另有打算。
“西門莊主,土地公交給我了,這家夥陰險狡詐手段登不上大雅之堂,你跟他鬥會吃虧。”月疏影說道。
西門吹雪冷冷瞥了梅雲天一眼,“那個家夥,會髒了我的劍。”
“公孫曲就不會?”她好奇。
“至少他還有幾分能耐。”
“原來如此。”月疏影拍拍手,“那二當家就交給我了。”
公孫曲見狀,心道不妙,忙說:“西門莊主,你還真不一定是我對手,要是被我的□□沾上,非死即傷啊。”
“你可以看看,是你的手快,還是我的劍快。”西門吹雪瞳孔一緊,利劍直向公孫曲刺去,公孫曲連忙要撒藥粉,藥剛拿出,西門吹雪的劍已經刺入他的咽喉。
好冷的劍。這是公孫曲最後一個想法,他都沒有感覺到疼,嘴裏有甜腥溢出,眼前一片血紅,雙目暴突,倒地而亡,就像一條死去的金魚。
但是他還是做了一件事,他的藥粉已經灑出。
“西門莊主!小心!”月疏影大喊。
卻見西門吹雪眉頭緊鎖,劍鋒向下一劃,一股強烈的劍氣迎面而來,只見那些粉色的藥粉硬生生地變了方向,全都向公孫曲的方向撲去,所觸及活物全部腐爛,包括那個土地公的屍體。
趁着月疏影分神,梅雲天拿着刀撲向她,這時只聽“當——”一聲,梅雲天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花滿樓拿着被打折的扇子站在他面前,雙眸寒意浮現。梅雲天見勢不妙想逃,卻被一擊掌風劈出數丈之遠,鮮血不斷從口中溢出。
“我從來都不願意去殺人,”花滿樓冷冷說道,與平日溫文爾雅的貴公子形象截然相反,“但你傷了影兒與她兒子,就怪不得我了。”
梅雲天掙紮着站起想逃,一把鋼刀架在他脖子上,志保冰冷地看着他:“我說過,我一定會找到你。”
“梅當家,你找錯幫手了。”陸小鳳從遠處走來,嬉笑說道,“你找誰幫忙不好,偏偏要找土地公,這不是帶着你塵歸塵,土歸土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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