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再聚
? “我躲在樓內,從窗戶縫兒裏都看見啦!那女子沒事,和她同行的紅衣男子救了她。”老板答道,“姑娘是要找那女子麽?”
燭影搖紅點了點頭,道:“他們往何處去了?”
“往西邊兒走了。”
“多謝老板。”燭影搖紅走出茶樓對付月二人說了情況,得知一風沒事,雙月松了一口氣,臉上終于有了欣慰的神色。
付雲煙神色略顯沉重,他道:“不知那個紅衣男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她沒事就好。”燭影搖紅道,“現在去找也不知能否找到,等到了武林大會,我們便能相聚了。”照那茶樓老板的說法,紅衣男子的武功定然很高,若是別人便罷,若是那個人……燭影搖紅忽有一絲不妙的感覺。
三日後,武林盟主餘斷天所居之地乃鼎山莊正式大開,迎接各方武林人士前來。聚于青州的江湖各派也在此時動身前往乃鼎山莊,一時間路道上又熱鬧起來,各方好漢在途中碰面都免不了寒暄幾句。
乃鼎山莊自外看十分雄偉,遠觀還在千青萬綠中遮遮掩掩,走進了便可直觀正門,門外豎着兩面大旗,上寫“盟”一大字,牆上畫着猛獸圖,越靠近,越覺一種巍峨之感撲面而來。
一風從來都沒光明正大地參與這樣重大的場合,一雙眼睛滴溜溜轉個不停,只覺得來人都長得奇形怪狀,少見看得舒心些的。他們仨人走一起,總會吸引來各式各樣的目光,一風不懂為何他人目光如此多樣,只是覺得他們很引人注目,心中又自滿了幾分。千手不漏走在其中,身形矮小地稍離遠一點便看不見,又神情鬼祟,總引得他人偷笑。千手不漏極不樂意,時不時搓着手,道:“早知道我就該偷偷摸摸進來,這般光明正大小老兒真是渾身不舒暢……”
一風笑道:“你可要管好你的手了,你是有些名氣的人,別人發現丢了東西肯定會追殺你的!”
千手不漏嘴角一撇,道:“還輪不到娃娃你來教訓小老兒!”
一風三人和接踵而來的武林俠士們來到了山莊中的巨大場地。場地中央設有高大的擂臺,上挂着的“盟”字旗幟正随風飄揚。各門派的人們都分別集聚在一起,掌門人都站于前方,而一風這樣的無門派人士,都随意散布在四方。周圍萬千人,都面朝着中央的擂臺,氣氛嚴肅,這才是武林同盟該有的氣魄。
一位年過四十的男子走向臺中,手一擡便讓全場安靜了下來。他劍眉星目,雖年紀不輕,但仍能看出年輕時的俊朗,身散一股正氣,赫然便是武林盟主餘斷天。他雙手抱拳,向着四面作禮,又開了口,聲音沉靜洪亮:“歡迎武林八方來到我乃鼎山莊,參加四年一度的武林大會!此次武林大會提前召開,想必各位已知曉原因。魔宮肆虐猖狂,如今重出了江湖,先是滅掉江湖聖往之地荻谷,奪取絕世秘籍,又向武林示威,殲滅一些小門派,不難猜到,馬上它便會将矛頭指向我整個武林!三年前,我們攻打魔宮未成,只滅得它一名大将,才讓它安靜了三年,可魔宮不出,後患無窮!此次,我們将吸取上次魯莽的教訓,選舉武林棟梁!制定計劃,一舉殲滅魔宮!”
“殲滅魔宮!”
“殲滅魔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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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千人一同附和,皆是熱血沸騰。一風看着四方舉臂怒喊的人們,忽然意識到,這裏有太多人想找魔宮報仇,不止她一個。她想親手滅掉魔宮的想法,果然是太狹隘了麽……
一風擡頭看向焉則笑,卻發現他眸中流露着一種不易察覺的嚴肅。他在想什麽?
他在想什麽,她一直不知道。
餘斷天又一擡臂,高喊的人們都安靜下來,他接着道:“在這擂臺上站的時間長的,武藝過人的,頭腦靈巧的,都可被選為我武林同盟的大将,或參與計劃決定,出謀劃策,或作為攻打魔宮的精英,然而不論輸贏,你們為武林清除妖魔的心衆人可鑒!可若在臺上有公報私仇,故意緊打窮追的,在下和夫人會出手阻止。那麽現在,比武開始!哪位英雄先來?”
“我來!”
“我來!”
臺上“唰唰”飛上兩人,擺好了架勢。
由于一風和千手不漏個頭太小,他們專門擠到了前方觀看,只可惜不是正前方,不過臺周沒有遮布,看別人打鬥也無所謂偏正了。
一風忽看到擂臺對面人群中的一襲紅色,那不正是燭影搖紅麽?再看她旁邊,也能找到付雲煙和雙月。一風激動地朝那邊招手,只是人太多,很難注意到這一方。燭影搖紅正好瞧見了,也招手回應,面上明顯松了口氣,可當她看到焉則笑時,又吃了一驚。焉則笑看到燭影搖紅吃驚的神色,心想他并未見過此人,她為何訝異至如此?且那分訝異之中似乎帶了點凝重。
焉則笑對燭影搖紅微微一笑,燭影搖紅一愣,也回之一笑。雙月看到一風沒事,清澈的眼眸中似乎要流下眼淚。
一風扯了扯焉則笑衣衫,道:“那位白衣姑娘就是我說的雙月,白衣公子便是付雲煙,紅衣服的就是燭姐姐,我一直當你和燭姐姐是一路貨色……”
“嗯?”焉則笑摩挲着下巴,眼角微翹,“似乎真有那麽一點相像……”
臺上一人一會兒便飛出了擂臺,勝的那人也被又上去的一人踢了出去,一風見此狀,道:“怎麽他們打得這麽快?”
千手不漏“嘿嘿”笑道:“一般先上去的都是些露露臉兒的,沒啥真本事的,不然到後邊高手越來越多,他們連上臺的機會都沒了,精彩的都在後面吶……”
這邊正看着,站在不遠處的萬虎堂主走了過來,對站在焉則笑旁邊的桦山門掌門人拱手一禮,道:“聶掌門,許久不見了。”
聶掌門也回禮道:“原來是韓堂主,有禮了。”
韓堂主道:“我聽聞貴派上次派人給本堂送信,結果信件被劫持,送信人也被殺害。不知聶掌門信中所寫為何事?”
聶掌門道:“聽說令千金失蹤,我門人之前見到過令千金,我便派人寫信告知韓堂主令千金的所在,誰知竟出了此等慘案。想必魔宮知曉我兩派交好,誤以為我們是要商量武林對策才殺害那兩人,奪了信件。”
這話聽得韓堂主與一風都是一頓。韓蓓芊?一風之前還在街上見過,怪不得她只身一人,原來是離家出走了。韓堂主激動起來,問道:“那……聶掌門可知小女此刻在何方?”
聶掌門搖了搖頭,道:“事情過去這麽久,也不知令千金到了哪裏。可能,她也在這武林大會之中呢……”
賽事過去許久,也不見一場精彩的打鬥,高手們都不輕易上臺,看得人都要犯困了。焉則笑左手随意地轉着扇柄,對一風說道:“這看的無聊得很。一風,你上去給本公子樂樂……”
“你說什麽……啊——!”一風話都未說完,就被焉則笑拎起來甩到了擂臺之上,眼看着自己的小臉就要撞在擂臺上,一風忙用手一撐地,向後一躍,雙腳落地。一風拍着胸口心道好險,轉身朝焉則笑一指,怒道:“焉則笑!你太過分了!”
“焉則笑?”
“碎影紅蓮也來了這兒?”
……
衆人本來就因突然被甩到臺上的小姑娘眼前一亮,又聽得一風的怒喊,都像那方張望去,俠女們都跳了起來欲一睹紅蓮風采。
燭影搖紅又覺着可笑又覺着擔心,道:“這下有的看了。”
付雲煙微笑着搖了搖頭,雙月的目光終于聚在了臺上,面上卻絲毫沒有擔憂之色。
焉則笑自在地搖着折扇,笑得快活,狀似無意,仿佛那事與他無關。他雙眼瞄向一風,道:“好好表現。”
“你!”一風說不出話來了,萬千武林中人都看着呢,她又不能在臺上耍賴。
同在臺上的那位男子抱了抱拳,道:“姑娘若無心,下去便是,在下不想傷了姑娘。”
一風轉過頭,斜睨着那人,臉上的怒意卻消失了。“小看人?”
那男子也冷笑一聲,道:“刀劍無眼,姑娘看起來這般嬌小,還是以生命為重。”
臺下一些人也議論起來,有些還勸着一風下臺。同在臺上的那個男子是已勝了三盤的“刀鷹”,那個長的弱小的姑娘,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一風轉過身子,直視那刀鷹,認真了起來。右手往褲腿上一摸,便将通體潔白的皮鞭捏在胸前。
刀鷹嘴角一揚,道:“出手之前,應該報上姓名門派。”
“風吹雪,無門無派。”
刀鷹臉上倒露出了訝異之色,問道:“莫不是杭州第一酒樓清韻樓中的風姑娘?”
“曾經是。”一風平靜地答道。
“久仰,”刁鷹抱了一拳,“那姑娘小心。”說罷持刀便沖向了一風。
一風忽向旁邊一閃,刀鷹只覺炫影一晃,眼前竟沒了一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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