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失眠
第二局, 簡楊果然沒亂說話, 因為他沒有亂說話的機會。
他們跳了最熟悉的機場, 這局選擇跳機場的總共有三隊,土匪隊和其中一支隊伍離得特別近,就看誰能先撿到槍了。
寧斐欽和一個人同時看中一把槍, 他慢了一步,槍被對面那人先撿起,就在他準備開溜的時候, 已裝彈完畢的敵人對着他背後就是三槍,寧斐欽在即将跑進拐角掩體處倒地。
“衛總堅持住,我來救你。”阮希離他最近,但手裏武器很不好, 只有一把SKS,在開局撿到狙,是最沒用的, 大家打的都是貼臉戰,狙雖然傷害高, 但射速慢, 你打一槍,別人一梭子彈都能打完。
寧斐欽倒了,阮希顧不了那麽多只能先跑過來, 否則敵人很快就會把寧斐欽補掉。
好在寧斐欽爬進了拐角, 阮希來到他旁邊, 把寧斐欽打倒的那人果然沖了上來, 阮希拿SKS和他對,沒能對過,被對方雙殺。
解說甲:“時皓這波雙殺幹得漂亮。”
解說乙:“主要還是阮希拿的槍不行。”
解說甲:“這下精彩了,帥裂蒼穹隊和土匪隊一開始就幹上,不知道誰能從這個機場走出去?”
解說乙:“目前情況對土匪隊不利啊,他們只剩下兩個人,而帥裂蒼穹還是滿編隊伍。”
隊伍成員一下死了兩個,這還能忍?
簡楊提着槍準備來為隊友報仇:“那孫子在哪兒呢?”
“來了。”曲阜緊随其後,冷漠的語氣中壓抑的是憤怒。
“進K字樓了。”阮希報點。
“老曲快來。”簡楊蹲守在樓底,催促道。
曲阜很快到達,話語中帶着殺氣:“走,攻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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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哪個小兔崽子幹的,都別想活着從這棟樓出去。
兩人很快展開搜索,将K字樓逐一排查過去,果然發現了正在同他們繞的人,左右包抄,将那人打倒後毫不猶豫地補死。
簡楊過去舔他的包,叫嚣道:“敢殺我隊友,問過我了嗎?”
“老曲這有把UMP你要不要?”
“要。”曲阜手裏拿的是一把霰彈一把M16,但手裏只有二十發5.56子彈,可謂是極其地窮。
就在兩人都在盒子邊舔包的時候,簡楊被不知什麽時候藏在掩體後的人用SKS爆了頭,曲阜頓時驚覺起身反打,那人卻根本沒想着同曲阜對槍,而是切了步槍把簡楊給補了。
轉眼間,土匪隊就剩他一個獨苗。
“卧槽,這人也太茍了吧,藏在這多久了?”死亡的簡楊還在不甘抱怨。
阮希:“老曲,現在可就剩你了。”
簡楊:“加油活下去。”
隊友都已不在,曲阜只好改變策略,打算先離開機場,然而,當他從K字樓出來時,遠處高架上的八倍98k已經瞄準了他。
就等他出現。
游戲結束,土匪隊全軍覆沒。
隊伍排名第十八名,總擊殺人數:2
這是他們比賽以來,輸得最快最慘的一次,對方明顯有備而來,專門盯着他們的隊伍。
帥裂蒼穹隊最後兩個人拿到了第四,第一被wzt戰隊奪得,wzt坐收漁翁之利,這場雞吃得毫不費勁。
至于土匪隊四人,就在後臺,觀看了二十分鐘的比賽。
很難受。
目前帥裂蒼穹隊和wzt戰隊并列第一,兩隊積分相同,1220,而帥裂蒼穹隊因為擊殺的人頭數多些,排在了前面。
土匪隊第二局只拿到了44積分,主要依靠第一局積分撐着,目前964分,排在第五。
賽後檢讨很有必要,他們從落地的那刻起,戰略就産生了失誤。
大家都把錯往自己身上攬,曲阜注意到,從成盒的那刻起,寧斐欽就再沒說過話。
“還是因為我,當時我離槍是最近的,卻……”寧斐欽由于緊張,沒能撿起那把槍,如果不是他先死的話,後面就不會發生這麽多。
“我離你太遠了。”曲阜不禁感慨,要是在選點的時候,他能把點标在寧斐欽旁邊,那就好了。
“我怎麽覺得怪怪的。”阮希陷入了沉思。
這是在說他菜嗎?沒能保護好衛總。
簡楊則赤裸裸表現出對他的嫌棄:“太菜了,要是我那槍SKS不會爆不了頭。”
阮希翻了個白眼,沒揍他。
他本來狙就打得不好,拿的還是他不擅長的SKS,把狙當手槍打,還是移動靶,能打中身子就不錯了。
雖然沒有人怪他,寧斐欽還是沮喪地垂着頭,就連小卷毛都跟着塌了,像個埋在陰影裏的小蘑菇。
他還是緊張了,打了這麽久的比賽,他以為他能夠克服,可是當有人撲上來和他搶槍的時候,寧斐欽的手就開始發抖。後面狀态不好,走位也十分差距,要不然,不會在沒跑進掩體時就被打倒。
原來,他還是做不到。
默默把這一切看在眼底的曲阜抿了下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手指擡了擡,接着又放下。
最終,千言萬語只化作一句話:“沒關系,還有四局。”
他們還有機會。
“等着吧,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麽叫真正的實力。”簡楊自吹道。
阮希拆臺:“見識你的翻車技術嗎?”
“放屁,哥開車穩得亞批。”
工作人員進到比賽場時,還抽空看了眼土匪隊的情況,一切正常。
昨天贏了都打了起來,今天輸得這麽慘,居然沒出人命?
厲害啊。
打完比賽,他們也沒空去看觀衆的反應,反正後面流程不需要他們,便提早從後門開溜。
出了體育館,外面陽光強烈,讓人睜不開眼。
簡楊跟變戲法一樣,從包裏掏出把傘,全黑的,防紫外線,遮陽效果一級棒。
大傘一撐,把他整個人庇護在傘蔭之下。
阮希詫異地張大嘴,不可置信道:“你,你一個大男人,還打傘?”
“這麽大的太陽,不撐傘你想讓我死掉嗎?”
“娘不娘啊你。”阮希一邊說,一邊竄進了他傘下,果然溫度降低不少。
簡楊冷笑:“嫌娘你別遮啊。”
撐傘算什麽,他出門前還抹了防曬。
兩人就這麽共撐一把傘走回了酒店,從背後看去,背影還挺般配。
曲阜不像簡楊,包裏從不裝傘,他一轉頭看見寧斐欽白得發光的膚色,覺得,他才應該是生活在傘下的人。
曲阜和寧斐欽就這麽暴曬在太陽底下,不一會兒,寧斐欽被曬得臉頰發紅。
這麽熱的天,感覺都能把人曬化了。
“您好,可以了解一下。”
曲阜順手結果兩張傳單,把紙搭在了寧斐欽腦袋上,手上接觸到的發絲曬得滾燙,熱到有些發躁,不像之前那麽軟。
寧斐欽眼前突然出現一片陰影,他擡頭看見傳單,伸出手接過:“我自己來。”
寧斐欽雙手舉着傳單撐在頭頂的樣子,顯得有些可笑,見有兩張紙,他分一張給曲阜道:“你也擋擋。”
“不要。”曲阜沒接,嫌那樣太蠢了。
寧斐欽幹脆伸出一只手同樣幫他舉起了傳單,這樣比之前還要蠢。
曲阜推脫不過,只好接過他手裏的東西,蓋在頭上擋太陽。
兩人同款姿勢。
到了酒店門口,背後進了門就是空調,裏面的涼氣在外面都能感受得到,寧斐欽說他家就住在酒店旁邊,走兩步就到。
到達目的地的兩人把頂了一路的傳單拿了下來,寧斐欽看了眼酒店裏面,說道:“那我走了。”
“等會。”曲阜從口袋裏掏出個東西,掌心攤開,是支棒棒糖,記不得什麽時候和曲琪出去時塞他兜裏的,曲阜視線盯着糖,說道,“給你。”
寧斐欽有些驚訝,伸手從他手裏接過,指甲不經意間觸碰到掌心,帶着炙熱的溫度,塑料糖紙被握緊,發出聲響。
“謝謝。”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給他糖,但寧斐欽還是很開心。
曲阜擡眼,寧斐欽正握着糖傻笑,臉上的小酒窩看着特別欠戳,他背後就是炙熱刺眼的陽光,炎炎熱氣迎面撲來,曲阜有種錯覺。
面前的人,好像在發光。
“早點回去。”曲阜叮囑道。
聽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點甜的會開心,不知道有沒有效。
“好。”寧斐欽用兩張傳單擋着陽光,轉身離開,直到看不見人,曲阜才進了酒店。
寧斐欽走到一家超市門口,那兒早停了一輛車,他拉開車門坐進去,車內的空調正一點點褪去身上的燥熱。
“少爺,為什麽要在這兒等?”
“去買了點東西。”
車輛平穩行駛,寧斐欽一路上盯着手裏的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回家後,他小心翼翼地一點點将糖紙完整地剝了下來,溫度太高,糖已有些融化,他将其放入口中,糖漿加水果氣息充實在口腔,從嘴裏泛到鼻間。
滿滿的草莓氣息,很甜。
深夜,卧室燈早已關了,只餘電腦屏幕和桌前的臺燈發出光亮,游戲界面出現在眼前,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耳機內是在寂靜夜裏被越發放大的音效。
直至次日天明,坐在書桌前的人依舊保持這這個姿勢,又開了新的一局游戲,只是眼睛有些發紅。
另一間屋子裏的人則剛起床,伸了個懶腰後把櫃子上的手機勾了過來,一番查看後,才知道,他們因為昨天第二局的表現,被網上的人罵慘了。
[光靠臉有什麽用,游戲還不是打得稀爛。]
[粉絲還在那尬吹實力,都要懷疑之前的成績是不是作秀了。]
[土匪隊大面積脫粉為哪般,實力惹衆人懷疑。]
看着看着,曲阜笑了出來,不是因為罵他們的人,而是為了他們的粉絲。
電子競技,菜是原罪。
輸了就是輸了,沒打好就是沒打好,沒什麽不好意思承認的,他們的粉絲非但不為土匪隊辯護,反而還一本正經地道歉。
[對不起,我家傻兒子們昨天确實打得不好,在這裏替他們向各位道歉了。]
[打得這麽菜,平時萬分之一的水準都沒發揮出來,真丢臉!]
[請各位放心,昨晚我已經在床上教訓過他們了。]
這樣坦誠的粉絲,又為土匪隊圈了不少粉,就好比自家孩子考試沒考好,家長們毫不留情地貶,反倒能讓其他人理解不少。
今天難得休息,曲阜不想起床,翻了會兒手機後又睡了過去,直至中午十二點,曲阜是被電話吵醒的。
“喂?”
“來雙排嗎?我一個人,好無聊。”寧斐欽的聲音透露着些許疲憊。
曲阜看了眼時間,答應道:“好,等我十分鐘。”
“嗯。”
曲阜洗漱後去了附近的網吧,在第九分鐘時準時上線,寧斐欽已經在游戲裏,曲阜随手拉了他。
“你來啦。”
曲阜聽着寧斐欽的聲音狀态不太對,發問道:“你玩了多久?”
“還好,玩了一會兒。”
開局後,寧斐欽打得比以往都猛,槍感突飛猛進,只是頻道裏時不時傳來的咳嗽聲讓曲阜聽了越發擔憂。
“你沒事吧?”
“沒事。”
曲阜舔着剛打死那人的盒子,不經意間問:“你昨晚是不是通宵了?”
寧斐欽沉默了會兒,而後才問:“你怎麽知道?”
“你還能騙的了我?”一聽這聲音狀态,曲阜就知道不對勁,他以前可是經常通宵的人,對此十分了解。
可聽到寧斐欽親口承認還是讓他心裏咯噔一下:“打完這局就下吧,你現在已經很厲害了,需要的是休息。”
“再練一會兒吧。”寧斐欽哀求道。
曲阜的語氣變得冰冷,還帶着嚴肅:“你不要命了?”
“再開兩局,我就去睡。”寧斐欽同他讨價還價道。
“一局。”曲阜一錘定音,沒得商量,這已經是他做出的最大讓步。
“好。”
兩局結束,曲阜便不再點準備,他催促道:“乖乖去睡覺。”
寧斐欽應道:“嗯。”
“不要騙我。”曲阜有些擔憂他陽奉陰違,就算這個號下了,還能再買個新號繼續開。
“不會的。”寧斐欽輕笑,他什麽時候騙過對方。
過了幾秒,寧斐欽還沒下線,名字前面的小綠燈亮起,略帶沙啞的聲音中透露着困惑:“可是我睡不着。”
通宵使人亢奮,這十分正常。
曲阜建議道:“你躺床上,閉上眼睛什麽都不要想,很快就睡着了。”
“我試試。”寧斐欽幹巴巴道。
賬號卻還沒退出頻道,可見還不想結束此次聊天。
曲阜問起:“你是不是因為昨天的比賽,所以通宵?”
“是啊。”寧斐欽也不否認,直白承認道,“昨天之後,我在想,我是不是一直是你們的負擔,是因為我才拖累了整個團隊。”
“然後呢?”曲阜反應平淡。
寧斐欽有些失落:“你也是這樣覺得的,是嗎?”最後兩個字問得十分輕,輕到幾近顫抖。
“你繼續說,我倒想聽聽你還有什麽愚蠢的念頭。”曲阜退了游戲,目光盯着yy界面。
寧斐欽有些尴尬地笑了聲。
曲阜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心疼,他第一次用這樣溫柔的口吻說道:“這一切只不過是你以為的想法罷了,我們所有人,都不這麽認為。”
“沒有你,也就沒有我們這個團隊,何來拖累?”
“要是我,一直做不好呢?”寧斐欽問。
“我會做得更好,讓你不需要這麽辛苦。”團隊的成員,本來就是互補的,既然他們決定在一起的那刻起,就不應該産生嫌棄甚至放棄的念頭。
“但是你們原本不需要這樣。”歸根到底,還是他的原因。
是他不夠強。
“這不是由你來定義的。”此時已接近下午三點,曲阜接着說道,“我只知道,你需要睡覺了。”
寧斐欽哭笑不得,最終答應道:“好。”
就算他有可能真的做不到,但現在,他還是不願放棄。
這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光啊。
寧斐欽總算乖乖下線,曲阜思索着,又重新打開了游戲,對方的一席話讓他的心情也變得沉重,熟悉的游戲音樂響起,他勾選了單人四排,進入游戲。
這一練,就是八個小時。
直至深夜,曲阜才回到酒店,洗了個澡,看了眼手機發現寧斐欽一直未在線,心下滿意道,很好,很聽話。
拉得緊密的窗簾,将窗外的景色遮得嚴嚴實實,曲阜現在還不困,走到窗邊,把窗簾拉開。
透過落地玻璃,江雲市的夜景一覽無餘,星星點點的五色燈火,照亮整片夜色,穿梭的車流,這座繁忙的城市在夜裏歸于寧靜,天空沒有星星,遠處的彎月藏進雲裏,只露出邊緣一角。
月光溫柔,曲阜不知道為什麽,心軟得有些發酸。
有個傻子,在昨晚通宵練了一晚上,就是為了想要跟上他們的步伐。
不知道他現在在幹嗎。
應該還在睡吧。
夢裏被念叨的某人此刻正躺在床上,半邊臉埋進柔軟的枕頭裏,懷裏抱着只豬,雙唇微張,頭發垂在鼻間,睡得十分香甜。
第二天簡楊在後臺看見他們的時候,驚訝地叫了起來:“你們昨晚幹什麽了?一個變成熊貓,一個變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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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