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王牌
複賽當天, 土匪隊被抽到第一個上場, 不僅是他們,同在場上的還有SYKT和NPK兩支戰隊, 南北一出, 前二已定, 土匪隊目标也沒多宏大,只希望能争個第三,可最後他們拿到的不是第三, 而是第十三。
這令人出乎意料的成績原因來自他們隊裏的指揮,祝盟。
從一開始的選點到轉移, 祝盟的表現和以往截然不同,土匪隊整個節奏緩慢,位置尴尬,最終死在了毒邊。
打完第一局, 所有人都沉默,最終還是曲阜先開口:“你今天怎麽了?”
他們全身心信任祝盟,而祝盟每每把隊伍往敵人槍口下帶。
判斷力, 決策力,祝盟以往的優勢在今天全然消失, 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換了一個人。
祝盟避開他的視線, 抿了下唇,眉間微皺:“沒事。”
“不舒服就說。”祝盟現在的狀況, 不免令人擔憂。
“怎麽?難道你現在就不行了?”阮希倒是秉承他一貫的直白。
“滾。”祝盟怼他。
比賽中隙, 土匪隊在後臺觀看別的隊伍比賽, 曲阜的目光偶爾會瞥見旁邊的祝盟,只見他心不在焉,沒在看比賽,思緒不知道飄到哪兒去,鼓起的眉峰一直未放松過。
第二局上場之前,曲阜說道:“我來指揮吧。”
在一起排了這麽久,曲阜耳濡目染,祝盟的指揮本領還是學到了一二成的,他今天狀态不對,那曲阜也只能硬着頭皮頂一會兒。
大家都沒意見,祝盟更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死了,土匪隊三個人艱難走到最後,拿了第五。
兩局過後,土匪隊的積分已岌岌可危,最後一場複賽,逆襲的黑馬太多了,大家都跟瘋了一樣拼命賺積分,目前土匪隊積分已掉到第十六,他們這兩局幾乎沒什麽人頭分,名次積分也不高,很快被其他隊拉開差距,最後一局,只要逆襲的隊伍一多,那麽土匪隊就很可能面臨淘汰的邊緣。
原本大好的局勢,每況愈下,他們如今要做的不是讨論最後一局該如何打,而是要叫醒某個沉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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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楊勾着他肩膀,哥兩好地問道:“來,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
“對不起。”祝盟只覺肩上負擔沉重地快要将他壓垮,苦大仇深的表情一直從未變過。
這樣的變動,讓寧斐欽很不解,烏黑的雙眼直盯着他,話語直白而傷人:“我找你來,是想要讓隊伍變得更好,那你既然做不到,我找你來又有什麽意義呢?”
祝盟臉上表情一僵,曲阜插進中間把寧斐欽帶走了:“有什麽事等打完再說。”
“我只是很生氣。”寧斐欽氣鼓鼓道,“我們現在連他發生了什麽都不知道。”
曲阜不覺意外,反倒替他說了兩句:“人都是有難言之隐的。”
寧斐欽理所當然認為:“我們是朋友啊。”
“嗯,你還是小朋友。”曲阜捏了捏他的臉,也只有像寧斐欽這樣沒有經歷過外界交往的人會說出這樣天真的話。
朋友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并不是每一個朋友都能做到坦誠相待。
“放心吧,最後一局不會有事的。”快要輪到他們上場,曲阜回到隊伍裏,簡楊點點頭,沖他比了個OK的手勢,看樣子已經說通了。
“最後一局,誰指揮?”阮希問。
“我來。”祝盟主動請纓。
“好。”他們依舊選擇相信他。
事實證明,人的信任沒有錯,最後一局,祝盟脫胎換骨,帶領他們吃到了雞,在這樣最後的機會,所有戰隊都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要在逆境中生存,何其困難,可偏偏土匪隊做到了。
以耀眼的成績為複賽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只要最後能吃雞,前面兩局打得多差不重要,土匪隊粉絲依舊能吹上好一陣子,一直中庸挺進決賽,和有起有落,拿過最好名次沖進決賽,這種感覺是不一樣的。中間的名次缺乏挑戰,而最高的那個位置,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得到的。
複賽有驚無險,那麽此刻到了秋後算賬的時候。
面對三堂會審,祝盟被包圍在客廳中央,一雙雙眼睛目不轉睛地盯着他,他們也不開口,就這麽看着他,直到他自己撐不住主動交代。
一切的罪惡來源,都是從祝盟的舅舅開始,祝盟的媽媽未婚先孕,在生下他後忍受不了村裏人的指指點點,吞農藥自殺了,留下祝盟寄養在舅舅家裏。
有着不齒的身世本就容易被村裏的小孩欺負,更何況,加上舅舅一家人的壓榨,祝盟很早便出來打工,掙的錢有一半寄回家裏,給家裏蓋了房,出了他弟的彩禮錢,直到前兩年出車禍,才擺脫那一家人。
祝盟昏迷不醒躺在醫院,醫護人員給他舅舅打電話,結果他舅舅一聽,便把電話挂了,醫院意味着什麽,那可是花錢如流水的大筆開銷啊,要是缺胳膊少腿的動個手術,家裏都能再蓋套房了。
最後是唐霖過來把錢交了,将這一切告知祝盟。
祝盟知道他家裏人對他不好,可沒想到會絕情到這個地步,好在祝盟不傻,這麽多年,具體賺到多少錢從未向家裏透露,每月雷打不動寄回去三千塊。
後面他舅舅試着給他打電話,聽到他沒事後還挺開心,想裝傻把這件事糊弄過去,祝盟懶得聽,直說以後不會給家裏寄錢了,舅舅威脅他說要斷絕關系,被逼急了的祝盟笑了,“好啊,我巴不得。”
要真斷絕關系,他就再也不用管那一家人的死活。
安分了兩年,在祝盟以為他能過上安生日子的時候,他舅舅又給他打了電話,說表弟在外欠了高利貸,五十萬,求祝盟最後幫他們一次,要不然他表弟就沒命了。
祝盟雖脾氣好,被剝削了那麽多年,可他不傻,幫了這一次,難說以後不會有下一次,于是他用當年車禍的事情擋回去,沒同意。
他舅舅不知從哪裏弄到了他現在的住址,“你都住別墅了,區區五十萬難道還拿不出來嗎?”
那個快遞也是他的手筆。
別說五十萬,就算五百萬對于祝盟來說也不過爾爾,可他憑什麽要把錢給從未對他好過的人?難道僅憑一絲血緣?
祝盟雖然拉黑了他舅舅的電話,可這幾天總是半夜的時候接到騷擾電話,威逼利誘,軟磨硬泡,為了錢什麽都用盡了。
他的家人,和別人不一樣,就像貪得無厭的吸血鬼,試圖榨幹他身上的最後一絲價值。
但凡他過得好一些,那些人便會蜂擁而至,不斷貼上來,甩都甩不掉。
這麽一段可笑的故事,祝盟自然沒臉對他們說,居然被自己家人壓榨了這麽多年,太過窩囊。
衆人聽得瞠目結舌,簡楊結結巴巴道:“想不到,你還是個包子啊。”
祝盟聽了也不反駁,反倒低下了頭。
“這事你應該早點說的。”如今知道真相的寧斐欽也變得釋懷,試圖寬慰他。
祝盟搖搖頭:“說了又有什麽用呢。”
“我可以幫你解決啊。”寧斐欽臉上的神情依舊是那樣單純無害,他走上前,拍拍他的肩,“放心,他們以後不會來煩你的。”
祝盟理解不能,問他:“你想用什麽辦法?”
“不可說。”寧斐欽保持神秘回了屋,關上門,撥了一通電話,“喂,哥……”
“有事才來找我?”寧啓均耐心聽他說完,把桌上的文件推到一旁,然而,嚴肅的語氣不過三秒,便很快答應下來,“我知道了,等會還要開會,先這樣,挂了。”
寧斐欽給人的震撼太過強大,別說祝盟,就連和他混了這麽久的直男二人組都懵了。
“衛總到底是什麽來頭?”
“我以前應該沒有欺負過衛總吧?媽呀,好他媽令人害怕。”
祝盟不斷猜測寧斐欽會用什麽方法,可過幾天,他再打電話給舅舅時,發現被拉黑了,他懷揣虔誠的态度去請教寧斐欽是如何做到的。
寧斐欽只回了他一句:“任何事情,不問過程,只看結果。”
這種感覺,就像昔日小白兔撕開身上的兔皮露出裏面的狼毛,寧斐欽狠不過三秒,随後沖他笑笑:“被吓到了?跟我哥學的。”
“沒。”祝盟雲裏霧裏,只是日後看向寧斐欽的眼神裏,不免帶上了一絲尊敬。
無論其餘三人如何看待,曲阜對待他依舊照常,毫不客氣地把人獠牙拔了,揪着睡衣耳朵把人拎走:“少吓唬他。”
奶兇奶兇的寧斐欽就這麽被曲阜拉走,他擡起下巴問道:“你不怕我嗎?”
“不怕。”曲阜眼睛也沒眨說道。
“為什麽?”自從他幫祝盟解決了家裏事後,其餘三人對待他的态度都尊敬不少,敬着捧着,生怕他有一點不高興。
寧斐欽渾身上下散發一股“我超兇”的氣勢,曲阜打量他這般畫虎不成的模樣,默默戳穿道:“那你耳朵紅什麽?”
寧斐欽就如洩了氣一般,剛積蓄起來的氣勢頓時消散,又恢複到之前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兔子再怎麽兇,也還是兔子,裝不了狼。
曲阜沒忍住,揉一把兔子毛就跑,留下頭發淩亂的寧斐欽露出快哭的表情。
他是魔鬼嗎?
最終祝盟還是沒能從寧斐欽那兒得到答案,寧斐欽唯一肯透露的就是他們被送出國了。
生命無憂,但世界上,多得是不被知道的黑暗角落。
寧斐欽生活在光明裏,只要看着他身邊的人也生活在光明裏,就夠了。
複賽結束的第三天,唐霖和他們約了訓練賽。
晚上七點開始,參加的有目前頂尖的國內外隊伍,因為祝盟的關系,唐霖邀請了他們隊,并且還給寧斐欽留了個位置。
總計二十支隊伍參加,而寧斐欽卻是第二十一支隊伍,他一個人,面對八十名職業選手,單人四排,玩的就是心跳。
“衛總,可以嗎?”祝盟不放心,比賽前再次确認道。
寧斐欽面不改色,鎮定如鐘,潇灑地同他比了一個肯定的手勢。
只有曲阜知道,那人偏快的頻率眨眼,早将自己暴露無疑,看似鎮定自若,實則慌得一批。
很快,他們便投入到比賽裏,這次訓練賽是難得的機會,曲阜他們對此很是珍惜,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對待,只可惜生不逢時,跳傘的時候有三隊和他們跳了同一個地方,運氣又不好沒撿到槍,四人落地成盒。
早早被踢出局的四人便将視線轉到了寧斐欽身上,寧斐欽坐得挺直,正獨自一人打野,突然背後多了一片陰影,他回頭看見四個人齊刷刷站在他身後,寧斐欽抽了抽嘴角:“你們也死得太快了吧。”
“是啊,所以來看看你。”曲阜承認得十分自然,半點不覺得羞恥。
被這麽多人盯着,嚴重影響寧斐欽操作,他兩次卡在樓梯裏,最終松了鼠标:“你們坐回去行不行?我緊張。”
寧斐欽一發話,其餘三人乖乖回到自己位置上,只剩下曲阜一個,坐在了他旁邊:“沒事,就我一個人,不緊張。”
于是,早早結束戰局的土匪隊只有曲阜一人觀摩了接下來的比賽,其餘三人閑到去鬥地主,正好能開一桌。
曲阜坐在一旁,靜靜地看不出聲,看着寧斐欽從七十人活到了三十人,再從三十人活到了八人,除了他,場上很可能只剩下兩支隊伍了,不可謂不是一個奇跡。
此刻寧斐欽蹲在草叢裏,身穿吉利服,卸下背包,丢了平底鍋,只留下手中一把槍,安安心心地當一棵草。
那兩隊打起來了,寧斐欽還在安全區裏,任憑槍聲在耳邊穿梭,佁然不動。
曲阜給他報點:“SE方向有三個,NE60是個滿編隊,不急,讓他們先打。”
兩隊交戰的結果很快出來,SE全滅,NE也只剩下兩人,總存活人數三人,寧斐欽一對二,寧斐欽并不着急,他待的這棵草,在安全區正中心,直到下一個圈縮了,他還在圈裏。
NE隊伍由于找不到人,只好放了兩顆煙跑毒,等他們跑進了,寧斐欽直接蹲在草裏開的槍,機瞄掃倒兩個,吃雞!
“卧槽,衛總吃雞了?”剛叫地主的簡楊瞅了一眼賽事結果,驚訝叫道。
阮希不信:“真的假的?”
“這可是職業戰隊,衛,衛總單人四排,吃雞了?”祝盟也感到如夢似幻。
寧斐欽最後一手,所有人都沒想到,等到回放的時候,他們才知道草叢裏原來藏了個人,決戰圈時從頭到尾都在觀戰。
簡楊輸完了所有歡樂豆,關掉界面,叫嚣道:“不行,不能只有衛總吃雞,下一把我們也要吃雞!”
寧斐欽單人四排能全程茍到最後全憑運氣,不過土匪隊今天的運氣顯然不怎麽好,第二局拿了第七,而寧斐欽的名次是第六。
第三局,第五,寧斐欽第十。
寧斐欽玩得很是憋屈,一整晚下來,只能往野區跳,物資少不說,一遇到人想着的不是怎麽打,而是如何逃命,笑話,他就一個人,去和一支隊伍鋼,他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好幾次決戰圈,可憐兮兮的寧斐欽只能自己一人躲在房子裏,草叢裏,河裏,哪裏隐蔽躲哪裏,瑟瑟發抖。
一晚上下來,土匪隊最好的成績也不過第二,離吃雞只剩一步之遙,最終遺憾失之交臂,而寧斐欽,則是在第一局就吃到雞的人!
他所代表的還不是一個隊伍,而是他單人!
以一己之力,戰勝了二十支職業戰隊。
寧斐欽的世紀成為傳奇,一晚上就在圈子發酵開來,所有人都在瘋傳那個和職業戰隊比賽,單人四排吃雞的神人。
就連唐霖也在比賽結束後私敲祝盟問:[你們那個寧斐欽,究竟是什麽來頭?]
祝盟把聊天界面給他們看了,問怎麽回複,曲阜在鍵盤上敲下:[我們隊的王牌。]
唐霖:[哦,懂了懂了。]
不得不說,寧斐欽的實力又重新得到了正視,有其它戰隊粉絲扒出來他原先是土匪隊的一員,後面因為技術太差退隊了,發現這個歷史信息的人一頭霧水。
這叫技術太差?
中國戰隊裏,除了他,還沒有人打敗過南北隊吧。
單人四排啊,666
不少人擠進寧斐欽微博,又遭受了暴擊,游戲打得厲害就算了,長得還好看,長得好看也能理解,可他為什麽這麽有錢?
這個世界真的是公平的嗎?
突如其來的全網吹讓寧斐欽很是害怕。
他是吃雞了沒錯,可那是茍到的最後。
而且,南北兩隊也不是他打敗的啊,是國外戰隊戰勝的,怎麽到了他們口中,就變成了他一人一挑八幹翻南北隊?
寧斐欽不知道該如何澄清,幹脆縮起來當烏龜,相信等這陣熱度過去後,大家就會忘了這件事,吧。
一人出名,全隊遭殃,其中最慘的還是曲阜,如今快到月底了,他的直播還沒播夠時長,不得不趁着最後兩天開播。
他這一開播,所有人都來問他關于寧斐欽的問題。
[曲哥曲哥,衛總這麽厲害你知道嗎?]
[衛總是不是吃成長快樂了?這進步,簡直坐火箭啊。]
[衛總真的有那麽強嗎?]
“嗯,強。”曲阜敷衍道。
[那當初為什麽退隊啊?]
[可是之前打的時候,衛總的表現不是這樣的啊,他是被魂穿了嗎?]
[有這麽強的衛總,你們居然不知道珍惜!]
曲阜一臉沉痛:“之前那是隐藏實力,主要還是我們太弱,配不上他。”
“為什麽退隊?覺得打職業太累,有錢就當老板去了。”
[那決賽的時候,衛總會加入到隊伍裏嗎?]
[我怎麽覺得……你在糊弄我們。]
“衛總可是我們隊裏的王牌。”曲阜撿了個三級頭,突然笑開了,“知道王牌是什麽嗎?不輕易上場的。”
從那天後,所有人都知道土匪隊裏有個王牌——寧斐欽。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是能單人殲滅南北兩隊。
曲阜的這段直播作為“實錘”在網上瘋狂流傳,有一天傳到了寧斐欽這裏,他氣得将手裏的抱枕砸到了曲阜臉上。
這瞎說的都是什麽玩意!
從那天以後,土匪隊變得格外受歡迎,不少職業戰隊慕名向土匪隊約戰,想找寧斐欽讨教一下如何打敗南北隊的訣竅。
曲阜一一照收,給出的條件是,想和寧斐欽打,得先過他們這關。
因此,土匪隊的實力又有了顯著提升。
說來也奇怪,新粉不知道,老粉對此可是一清二楚,但她們誰都沒有戳穿曲阜,反而還配合起他演戲。
[是啊是啊,當初衛總剛開始比賽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果然衛總才是土匪隊裏最強的一個!]
[在土匪隊,簡直限制了衛總的發展。]
[請pick我們顏值實力財氣并存的衛總!]
一旦有人開始起哄,所有人便跟風,根本停不下來,因此也搞得圍觀群衆越發困惑,漸漸地開始相信衛總就是這樣一個神秘莫測的男人。
強者的愛好,凡人不能理解。
有一次,土匪隊官博發了條決賽宣傳,底下的粉絲紛紛調侃:
[什麽時候讓咱們隊的王牌上啊?]
[再不上場就沒機會啦。]
[衛總!衛總!衛總!]
陪着他們一路走來的粉絲自然知道官博後面的打理人是誰,寧斐欽看到那些消息時,臉上的表情又更綠了,氣得晚上多吃了一碗飯。
他只不過是一不小心茍到了最後的茍茍怪,為什麽要承受這一切?
可去他喵的吧。
有曲阜不怕死地在前面頂着,土匪隊全隊上下統一口徑。衛總是誰?
王牌,種子選手,絕對的強者。
只要衛總一出手,別說夏季賽了,國際賽都不是問題。
一直不上場是怕吓着你們。
這幾天,任憑外界傳得如何神乎其神,寧斐欽還是自己一個人待在訓練室裏單排,曲阜一大早就看見寧斐欽坐在那,進來跟他打了個招呼:“早啊,孤獨王者。”
孤獨王者,這是寧斐欽後援團給他起的愛稱,她們總算明白了,寧斐欽之前在土匪隊實力一直發揮不出來的原因,原來是因為,像寧斐欽這樣的人,就适合單排!
在單排的世界裏,無論是一個還是兩個,兩個還是四個,南隊還是北隊,來幾個打幾個,永不言敗!
王者,總是孤獨的,我們的孤獨王者——寧斐欽。
熱血中二的沙雕文案,近期被磨煉得刀槍不入的寧斐欽将內容全部看下來後,已經顯得特別平靜,反倒還發現了其中的語病。
曲阜如今喊出他這個稱號,寧斐欽面不改色心不跳,頭也不擡繼續打他的單排。
這幾天逗得狠了,寧斐欽現在都懶得理他,趁其它三人還沒來,曲阜坐在寧斐欽旁邊看他打游戲。
“前面有把AK,為什麽不撿?”曲阜問道。
寧斐欽擠出一句話:“王者只能用霰彈。”
“噗。”曲阜捂着肚子笑得不可開支,寧斐欽當初吃雞那把,就是在決戰圈,身上背了一把S12K,兩槍霰彈,近距離噴在敵人身上,一槍致命,被稱之為神話。
如今他也學會了自我調侃,曲阜誇他:“不錯,這氣度,不愧是我們隊裏的王牌。”
寧斐欽手滑,開了一槍,只可惜游戲音不是外放,否則這就是他對曲阜最好的回答。
最終,等到寧斐欽吃雞的時候,曲阜在一旁鼓掌:“吃雞了,孤獨王者,強。”
寧斐欽剛要反駁,土匪隊三人就來了,簡楊見情況不對,問了句:“我沒打擾到你們吧?”
曲阜否認。
“今晚有一場國內戰隊的訓練賽,約在七點半。”祝盟彙報他剛得到的消息。
“最近的訓練賽,還真是有點多。”就連阮希這樣原本對此無比期待的人都打到厭煩。
祝盟補充道:“對了,他們那邊希望衛總也參加。”
曲阜憋笑,祝盟忐忑看了一眼,問道:“衛總你去嗎?”
“去什麽去,我們的王牌是随随便便能參加比賽的嗎?”曲阜義正言辭拒絕道,如果忽視他帶笑的雙眼恐怕會更有說服力。
寧斐欽不免惆悵,這樣的日子,要到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啊?
他不想出風頭,不想成為所有人口中的那個孤獨王者。
他只想安安靜靜打游戲,然後偶爾開一下直播。
自從他被傳得強出天際後,他再也沒開過直播,時間久了,倒有些懷念以前有彈幕陪伴的日子。
孤獨王者不喜歡孤獨。
呸,什麽孤獨王者。
晚七點半,全戰隊訓練賽熱熱鬧鬧開幕,官方直播間人氣突破五百萬,寧斐欽目光一轉,偷偷摸摸,開了直播。
有訓練賽幫他吸引目光,一開始只有老粉進來,人氣才兩萬,寧斐欽便一邊開彈幕一邊單排。
[哇,衛總終于開播啦。]
[我們好想你呀。]
[寧寧今天沒去打訓練賽呀?]
“嗯,單排玩一會。”寧斐欽耐心解釋道。
然而開播不過十分鐘,寧斐欽直播間人氣暴漲,從兩萬翻升至兩百萬,由于寧斐欽設置了禁言,只有粉絲徽章達到一級才能發言,于是一開始,他還沒有察覺。
[好,好多人呀寧寧。]
“嗯?”寧斐欽退出去,才發現自己的直播被人發現了。
這些人,不去看訓練賽,來看他直播做什麽?
[favcl在9967直播間贈送黃豆x100w]
[renzikun在9967直播間贈送黃豆x100w]
[wing在9967直播間贈送黃豆x100w]
[曲阜在9967直播間贈送黃豆x1000w]
寧斐欽被一系列禮物刷屏,他在直播界面頂端清楚打上一行大字:[只收免費禮物。]
他不缺錢,所以也不希望有人給他刷錢,黃豆是蛋糕直播每天都能領取的免費禮物,如果要購買的話一塊錢能買一千顆黃豆,既然寧斐欽寫了只收免費禮物,那麽他們自然會按照規矩來,只給他送免費的黃豆。
寧斐欽眼尖地在其中發現了曲阜的名字,質問道一旁的人:“你怎麽也跟着刷?”
“他們刷了,我總不能落下吧?”曲阜一臉無辜。
這樣一來,他直播間送禮物的越來越多,而且觀衆也開始刷起了黃豆雨,滿屏的黃色看得他想吐,連忙在網頁上把自己的直播界面給關了,威脅道:“別再刷了,再刷我關直播了啊。”
不知是誰在官方直播間走漏了風聲,原本在看訓練賽的人紛紛摸到了寧斐欽直播間,來看一看這外界口中的孤獨王者究竟是何風采。
寧斐欽直播間被推上了首頁,和訓練賽直播間并排在一塊,都不用找,一點開直播首頁就是。
突然暴漲的人流量讓寧斐欽不知所措:“你,你們來看我直播幹嘛呀?去看訓練賽啊。”
好在寧斐欽的禁言一直沒解除,而且還關閉了粉絲徽章的獲取渠道,粉絲徽章需要送一個巧克力才能獲得,寧斐欽直播間早把送禮界面取消,只留下唯一能免費獲取的黃豆關不掉。所以能說話的一直是有粉絲徽章的那些人,彈幕刷得不算太快。
[寧寧沒關系,我們就喜歡看你直播。]
[你安安心心單排,反正他們也不能說話,只能給你刷點黃豆罷了。]
[當他們不存在就好啦。]
寧斐欽被說服,開了局單排,毫不意外得到了“過分”誇贊的稱贊。
[哇,寧寧是怎麽看到人的,好厲害!]
[一挑四滅隊,牛逼極了!]
[爆頭率也是出奇地高。]
或許是這些天心态磨煉得異常平穩,寧斐欽這局單排超常發揮,一挑四,移動爆頭,單人摩托空中炫技,幾乎是玩到了最後吃的雞。
憋了一晚上不能發言的兩百萬圍觀群衆在看完寧斐欽的單排後,之前的那些言論得到的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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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