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chapter23
酒店門前的苗圃花壇裏植物花卉争奇鬥豔,璀璨的燈光打在蔥茏的枝葉上,襯得本就濃郁鮮豔的顏色明亮如虹。
莫遲驅車沿坡而上,停在花圃正前方。
姚旭前腳剛下車,習萌後腳就緊跟了出去。
後車門打開的一瞬,莫遲微微偏頭,看着她笨拙地鑽出去,反手甩上車門。他輕蹙眉,眼神幽暗。
此時,姚旭尚未進入酒店,聽見聲響,回頭望。
見習萌追出來,他眉梢上挑,抱臂輕點鼻梁,笑得雅痞又風流。
待她走近了些,他語氣暧昧地張開嘴:“怎麽,舍不得我?要不這樣,你今晚別回去了……”
卧槽!聽下不去了喂!
姚旭赤-裸的語言和赤-裸的眼神令習萌耳根發麻。
“姚哥,我們談談!”她急急打斷他,酒店雪白的燈光從姚旭背後打過來,将她嬰兒肥的臉蛋映照得白皙如紙。
她的表情太過于嚴肅,姚旭眨了下眼,玩味地笑:“好啊,談什麽話題?”
這丫頭不會是車上受了刺激,要和他表白吧?
他竟隐隐有些期待。
習萌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癟嘴,越想越委屈:“我沒做什麽讓你誤會的舉動吧?雖然我叫小胖,可我不是一個随便的胖子,你……知道吧?”
這樣隐晦地一暗示,分分鐘眼圈就有點發紅了。她不該蹭吃蹭喝,不該托他和莫遲套關系,“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果然應驗了。
習萌萌,你活該!
她這副要哭不哭的模樣把姚旭吓了一跳,猛一琢磨話裏所表述的意思,左右眼皮跳得厲害。
姚旭望天,再低下頭時已換上一副莫名其妙的神色。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随便的女孩子,我可是把你當親妹妹看待,你性格如何,我能不清楚?”
呃?
習萌和他鎮定自若的桃花眼對上,一時有些懵。
親妹妹麽,真噠(⊙o⊙)?
她圓圓的眼睛裏頓時湧上細細碎碎的光點,小嘴咧開,驚喜:“你真的把我當親妹妹嗎?”
姚旭心中苦笑,面上卻不露分毫:“當然了。你是不知道,我在武漢第一回見着你,就覺得跟你特別投緣。”
“……”她真不知道。
習萌羞愧地撓頭。
在武漢前後兩次遇到姚旭,她只是把他當成旅行途中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并未考慮深交。後來微博上聊得多了,他以過來人的身份幫助她度過失戀期,來南湘又主動約她見面,帶她吃好吃的,她才漸漸敞開胸懷和他做朋友。可偶爾,他行為逾矩,她心裏便有些煩他,總想離他遠遠的。特別是今天,不知為何,特別不對勁,他看她的眼神和以往不太一樣。
看來是她想多了呀……
她窘迫地垂下腦袋,像個知錯的孩子,“對、對不起啊,不是你誤會我,是我誤會你了。”
無論是誰誤會誰,她一直都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姚旭尴尬地閉了閉眼,頭一次生出“自己真不是東西”的愧疚感。
“瞧你,胡思亂想什麽呢。”他握了握拳,稍作遲疑,還是伸手過去揉了揉她的頭發,動作輕柔,不像平時粗魯,“哥明後天還有事,大後天帶你出去玩,乖乖的啊。”
粗犷的北方漢子溫柔起來,也是非常暖人心脾的。
習萌瞬時被暖到了。兔子似的直點頭:“嗯嗯,我等你哈。”
她烏溜溜的眼睛裏盈滿笑意,純淨淨的,堪比清泉水。姚旭心底那些蠢-蠢欲-動的壞心思仿佛霎時都被洗淨了。
他向後看一眼,副駕的半截玻璃裏依稀可見一個朦胧的剪影,那雙熟悉的黑眸在昏暗中發出危險的光。
他出聲催促:“趕快回車裏吧,莫遲這家夥一定等得不耐煩了。”
習萌愣愣“啊”一聲,扭頭看背後,只遠遠看到一張模糊的安靜側顏,心有餘悸地連忙應聲:“好的,那我走了啊。”
姚旭漫不經心地颔首:“去吧。”
習萌揮手告別,轉身徑直跑回車裏,才剛坐穩,車就立即啓動,繞着苗圃下坡。
她被慣性一帶後仰了一下,慌亂中抓住扶手,偏頭越過車窗瞄了眼不緊不慢向酒店大門走去的姚旭。
“舍不得可以留下。”莫遲冷冰冰的嗓音在駕駛室內驟然響起。
“……”她沒有舍不得啊。
車內鏡裏,莫遲眸色深沉地目視前方,那冷傲的神色真真令人捉摸不透。
姚哥誠不欺她,這位祖宗果然生氣了呢。
習萌輕咬下唇,默默捂臉。
心情好無力啊,好想念平易近人的劉導啊……
長而緩地做了一個深呼吸,她吶吶看着他,說:“呃……莫老師,不好意思啊,讓您久等了。”
您……
但凡她神經高度緊張時,都會刻意使用尊稱。
可,這一開口道歉,不但沒收獲通情達理的諒解,反而越發深切感受到車內駭人冷凝的氣氛。
嗚嗚嗚,怎麽這樣啊!
習萌目露哀怨,實在是頭痛頭痛頭痛……
目光一轉,突然瞟到被自己靠在一旁的蛇酒,她立馬獻寶似的遞上去,竹筒穿過駕駛座之間,封頂的一端險些戳上檔杆。
剛要說話,莫遲森冷的眼風便嗖地掃射過來,她嘴巴張着,竟忘了已打好的腹稿。
媽媽!習萌面色僵硬,深深意識到和這位祖宗相處遲早會折壽,她會吓出心髒-病的!
“想行兇的話,動作應該麻利一點。”莫遲語氣冷然。
“……”她明明是想行賄啊,摔!
竹筒端得久了,手臂開始酸麻。
她努力擠出笑容,看着莫遲輪廓分明的側臉組織措辭。
他不是那種特別白的膚色,相反,微微染上點麥色,均勻又細膩。那碎發下光滑的皮膚在車光下幹淨得連毛孔都尋不見,習萌暗暗咋舌,嘴上傻笑着讨好賣乖:“那個……莫老師,這是在黃山給您買的酒,是宏村街上自家釀的,口感非常好哦。”
莫遲觑一眼,“送給我?”
“是啊是啊,專門買給您的。”
他語氣淡漠:“那謝謝了。”
習萌擺擺手,“不客氣不客氣,您那麽照顧我,這點東西小意思啦。我放在副駕上了哈?”
“不必。”
“……”那放哪兒?
她茫然眨眼,莫遲通過後視鏡看見她這副腦筋轉不過來的蠢樣子,冷聲:“我不喝酒,心意領了,禮就不必了。”
呃……
“沒關系,适當喝點也無妨啊,我買的養生蛇酒,蛇酒壯陽的……”話說一半,戛然而止。
不是她詞窮,而是……某人掃射而來的眼神将她冷凍得嘴唇直哆嗦。
***
習萌是“哭”着從人跡稀少的東門吭哧吭哧飛奔回宿舍的。
莫遲踩剎車靠邊停下時,慢條斯理地丢出一句話:“被別人看見不太好,你從這裏下。”
她也正有此意,可為什麽從他嘴裏說出來就充滿了對她的嫌棄之意呢?
媽媽呀,榨取她的金錢,又折磨她的精神,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恐怖的非人類!
岳桃和顧璃正一起做四級試卷,見她又把竹筒抱了回來,賄賂結果昭然若揭。
“你去哪兒了,怎麽回來這麽晚?”岳桃問。
“別提了。”一言難盡。
顧璃在閱讀理解的最後一題前寫上b,擡頭掃她一眼,“二胖,後天就考試了,你打算裸考?”
“不裸考難道裸奔?”她捧着中午剩的涼白開咕咚咕咚飲盡。
顧璃轉着筆,壞笑:“還是算了吧,你裸奔完全沒看頭。”
“……”
習萌一口水噴在地板;放下杯子,憤憤瞪顧璃,“你有看頭,你去!”
顧璃托腮,悠悠笑:“我裸奔也是裸給孟一凡一個人看。”
岳桃默默扶額,低頭選擇沉默。
“啧啧,等你追上人家再說吧。”習萌起身去洗手間拿拖把,擦幹淨水漬後看了眼臨安空空的桌椅,“安安還沒回來啊?”
顧璃“嗯”一聲:“花前月下呗。你找她?”
“嗯……借、借錢。”
岳桃驚訝回頭,“不是吧,才第三周你就又虧空了?”
“我也不想的,本來能再撐一周……”習萌無辜又喪氣,往椅子上一坐,趴倒在桌上,身體扭啊扭,像只懊惱的蚯蚓。
“你把錢花哪兒了?”顧璃挑眉。
習萌不扭了,想了想,答:“被一個朋友敲竹杠了。”
顧璃送她一記白眼,“都敲你竹杠了也能叫朋友?”
哼,他才沒有把她當朋友呢!習萌擡起頭,盯着牆壁上的貼畫憤憤然。
“缺多少,我借你。”顧璃難得大方施恩。
她訝異,眼睛看過去,“你今晚吃錯好人藥啦?”
顧璃頓時唬臉:“你怎麽廢話那麽多,要不要給句痛快話。”
“要!親愛噠借我三百,下個月一號準時還你,麽麽噠!”
“沒問題,明天陪我去圖書館制造巧遇。”顧璃爽快地從錢夾裏取錢。
就知道天上不會白白掉餡餅。“你這種守株待兔的追人方式靠譜嗎?”
“好歹我專一啊,總比你廣撒網靠譜吧?”
她摸摸鼻子,小聲:“我那時候不是腦抽麽。”
“現在腦子就正常?”
“……”尼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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