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芳香馨
白小帆熱淚盈眶,飽含深情的直看向賈明決說:“明決你要相信我,我……就算是一顆紅心兩手準備,我也不會準備到他那裏去!”
“小帆啊,”葉昊晨仿佛沒看見她那副糾結到便秘的表情,還故意沖她眨了眨眼睛,一副“盡在不言中”的模樣,“你不要這麽心急,遲早會有的。”
“沒錯,遲早會有的。”賈明決贊同的點了點頭。
白小帆欲哭無淚,看了看賈明決複又看了看葉昊晨,這到底是怎麽個情況,為什麽他們兩個人好像聯合成了統一戰線?
“不過,你确定那個孩子會先叫你爸爸嗎?”賈明決覺得這已經關系到了一個男人的尊嚴,堅決不願意在第一回合就叫對方打到沒有還手之力,不遺餘力地試圖繼續吹響戰争號角。
“所以說孩子早期的教育是件很重要的事情,該叫誰,什麽時候叫都要多上心,稍不留神就容易鬧大笑話,你說對吧,小帆?”
吓!太精彩,太具有震撼性的對話!不愧是一個人面獸心的斯文敗類典型,如此無恥的言論都能絲毫不臉紅的講出來,白小帆覺得葉昊晨确實值得自己徹底的頂禮膜拜。可惜還沒有來的及她深入的進行分析思考,賈明決已經搶先拉住了她的左手,難得柔情似水的問:“剛才你還說早飯沒吃飽,想去吃點什麽?”
嗯,好主意,找個地方坐坐吃東西總好過站這看他們吵嘴讓別人參觀。白小帆正要點頭,右手卻被葉昊晨扯了住。
“上次你不是還抱怨說我結婚也沒送你什麽正經禮物,今天正好,看看有沒有什麽自己喜歡的。”
糖衣炮彈?威逼利誘?總而言之黃鼠狼給雞拜年,葉昊晨這厮就是沒安好心!想到這兒,白小帆嘿嘿的幹笑了聲,傲嬌的吐出了三個意味深長的字眼“不!稀!罕!”。
還來不及葉昊晨做出反應,賈明決已經陰沉着臉一扯白小帆的衣角,別別扭扭的開了口:“你剛才說看上的哪款來了,就買這個。”
“明決,你不是說……”黃金比較保值,細鑽不能升值?
“周生生啊——”,葉昊晨拉長了聲音朝着白小帆和賈明決之前駐足的櫃臺方向看了一眼,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品牌的東西不便宜。”
“自己掙錢自己花,怎麽也比伸手管家拿的二世祖強。”賈明決倔頭倔腦的脖子一梗。
“你怎麽知道我的錢不是我自己掙的,你查拉?”
“……反正我和白小帆的事情用不着你來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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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老婆!”
“她是我女朋友!”
白小帆眼睜睜的看着他們二人綿裏藏針語中含酸一來一往直到真槍實彈的反唇相譏,一瞬間她仿佛醍醐灌頂福致心靈,頓時有了種七竅頓開的大徹大悟。
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吃醋!
正所謂,三人行,必有□□。
試問白小帆自己和賈明決本身就是光明正大的男女朋友,雖說現在有點名不正言不順,但是這畢竟是暫時的;至于她和葉昊晨那自然是你中無我我中無你的棋逢對手針鋒相對,早晚老死不相往來的死對頭;所以說,這□□只能是……
所有的疑團似乎在這一時刻得到了合理的解釋。為什麽葉昊晨要財有財要貌有貌的一個人非要死皮賴臉的纏上自己這艘小帆船,原來白小帆不是沒想過,比如說他想要借用自己的名聲幹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可事實證明他沒有!他和賈明決是在何時何地相見的?他又是在何時何地對賈明決産生了超越性別的情愛的?白小帆不知道。她知道賈明決對于那般異樣的追逐除卻逃避不會有其他的選擇。所以葉昊晨一定是對自己的感情即困擾又苦惱,于是一面用各色的女人試圖麻痹自己,一面暗中接近自己。至于為什麽莫名其妙和自己成為了夫妻,那分明也是為了拆散她和賈明決。不想葉昊晨平時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也會有這樣一顆玲珑八卦心……
而且葉昊晨平時牙尖嘴利的讓人招架不住,可一遇到賈明決便辭窮理虧大失水準。賈明決則往日
裏一提起葉昊晨便橫眉豎眼咬牙切齒,可今天一見真人則……莫非……怕不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
白小帆渾身一顫,頓時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吓的三魂丢掉了七魄,就算不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女主角,她也不願意做最華麗的炮灰!
白小帆一聲哀嘆,看了眼已經逐漸往臉紅脖子粗發展的二人,她不是不能理解。兩個礙于世俗眼光卻不得不深埋心底強硬克制自我折磨,她白小帆就是那掩人耳目的肉盾。一個是心有所屬,一個是懵懂不知,愛人近在咫尺,看得見,聽得到,卻如同遠隔天涯之人不能大膽相愛,活生生的禁斷之情感人肺腑的擺在面前。白小帆覺得天降降大任于厮人矣,自己就是那打鴛鴦的那根大棒。
她眼一閉,心一橫,誓把賈明決拯救于水深火熱之中,義正言辭高聲一喝道:“葉昊晨,放開賈明決!你就算得到了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
窦娥是怎麽死的?冤枉死的。好歹窦娥死的時候還六月飛雪,為什麽她白小帆受人冤枉的時候就豔陽高照呢?所以說盡信書不如無書,白小帆沉痛的在節目裏将自己的最新研究成果——男人與男人之間存在着的不得不說的情誼,分享給了收音機前千千萬萬的女性聽衆朋友。最後還歸納性的總結說: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相信的。
白小帆覺得,好歹這是咱血淚凝結的智慧結晶啊!
賈明決再次爆走,白小帆憂愁似個長啊!正所謂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若不斷我幫你斷。葉昊晨既然覺得将死扛進行到底,自己這放也不好消極怠工,否則就是對自己不負責任了不是?
想到這兒,白小帆的眉頭皺得可以直接夾死蒼蠅。只不過,到底應該怎麽做呢?能想到的她幾乎已經嘗試,抹黑、吵架、電話騷擾,男人心海底針!當今市面上那麽多《XX女人心》、《XX女人》、《女人XXX》……為什麽就沒個專業系統講述男人的書籍?舊時代的女人被男人困在深宅大院裏不見世事,好不容易新女性走出了家門,偏偏被一些個不知道三觀何在的同性或者非同性作者所出賣,女人從裏到外從上到下統統讓男人們看了通透讀了個明白,卻不知男人具體為何物,昏昏噩噩的猴子般的被男人戲弄,這難道不是心理文化領域赤|裸|裸的性別歧視?
[白小帆,到我的辦公室來。]正想着,電腦屏幕上忽然彈跳出了小窗口吓了白小帆一大跳。
“曻導,您找我?”白小帆小心翼翼的把頭探進了曻齊辦公室半敞開的門,琢磨了下自己好像沒做錯什麽吧?
曻齊聞聲從成堆的報表中擡起頭,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黑色皮椅,“怎麽不進來,來,過來坐。”
白小帆惴惴不安的蹭邊坐在了椅子上,心想:應該還是發生了什麽重大事件。曻齊這個人她了解,沒架子為人随意,無關緊要的事情他向來随便什麽時間和當事人提下而已,這般鄭重其事的在他的私人辦公室裏談話,70%的可能性是,開除?
想到這個可能,白小帆的心倏的一揪,不會那麽倒黴吧?自己好歹是節目組當仁不讓的臺柱子,雖說那個直徑是細了那麽一點點。
“知道我今天為什麽找你過來嗎?”
白小帆搖了搖頭。
“臺裏最近發生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
白小帆克盡職守的繼續搖了搖頭。
“唉……小白,你這樣可就有違一個新聞人應有的社會敏感度了,”曻齊有些惋惜的也搖了搖頭,“臺裏面的收購計劃已經啓動,我也是上午才得到的消息,我們今後的新東家是萬世傳媒集團,下周新的藝術總監會過來和大家見個面,你準備準備。”
“我?準備什麽?為什麽!不會就我們一個部門被分割出去了吧?”
“你說準備什麽?當然是歡迎致辭。我沒問你你到先責問上我了,”曻齊失笑說,“我還真是挺奇怪的,整個這麽大一個娛樂分部,上面點名說你。”
白小帆眼珠一瞪,滿臉的不可置信,驚訝得張了張嘴說:“不是吧~!領導我膽子小,您可別吓唬我,要不……難道說……難道說她是咱們《午夜情話》的熱心聽衆?”
曻齊眼睛一眯,白小帆忽然覺得周身一涼,很顯然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提及了某個敏感話題。“說到《午夜情話》我正想問你呢,這期的節目你是怎麽想的,誰讓了自作主張的加了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白小帆眨巴了眨巴眼睛,決定将無知假裝到底。
“裝!接着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我這兒裝。什麽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不得不說的情誼,亂七八糟的。我們節目的宗旨是為廣大女性朋友們排憂解難,做女性之友,你說你自己說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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