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全場寂靜。
旁邊的管家梁伯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口, 不敢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難道、難道自家少爺……對這麽一個孩子始亂終棄?!
——不……不……不會的……少爺他……他……他不會是這樣的少爺的!
少年楚楚可憐地站在那裏,他本就長得嬌小,又有着一張娃娃臉, 一雙蔚藍色的眼眸蓄滿了水霧,那雙眼睛渾圓透亮,清澈見底,委委屈屈地看着林子沉的時候, 幾乎可以激發人心底的憐惜,
“沉沉……”少年委委屈屈地開口,粉嫩的唇瓣被潔白的牙齒一咬, 眼淚都要落下來了,無比可憐道, “人家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你……你……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我已經足足一天半沒有吃過東西了嗚嗚嗚……”
“我好餓……”
七星鼠委屈極了,一雙蔚藍色的大眼睛水濛濛的,可憐巴巴地看着林子沉, 看到林子沉無動于衷的深色之後, 七星鼠更難過了。
嗚嗚嗚沉沉……沉沉他不認得鼠鼠了嗚嗚嗚!
明明第一次見面, 沉沉還給了鼠鼠櫻紅果,現在……現在沉沉竟然不認得鼠鼠了嗚嗚嗚!
鼠鼠……鼠鼠每天都惦記着沉沉呢嗚嗚嗚!!
沉默良久,林子沉也沒能從原主的記憶中翻到這個少年的存在, 只能淡淡道:“你是誰?”
這三個字, 無異于重磅一擊, 直直地砸在七星鼠的頭上,只把七星鼠砸了個眼冒金星,一顆小心心都碎成了千百八片,
七星鼠捂着自己的胸口,只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他那雙蔚藍色的眸子裏滿是委屈與難過,太過清澈的眼眸,讓那委屈和難過彰顯的更加淋漓盡致,只讓人一眼望過去,便打心眼裏心疼。
“你果然……你果然不記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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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鼠簡直想要大哭一場,“人家日日夜夜都念着你、想着你,那麽努力地想要找到你,你知道這一路上有多麽困難嗎?你竟然……你竟然……你竟然忘記我了!”
“我們明明……明明前幾天剛見過的……你還抱了人家……摸了人家的頭……”
七星鼠委屈極了,眼眸中的水霧幾乎凝成了實質,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來。
客廳裏的傭人們,只感覺自己聽到了一場豪門秘辛,
——夭壽了!
——沒想到自家小少爺……竟然也……竟然也……竟然也會這麽做!
幾個傭人看着那嬌小可愛的少年一副受了重大打擊,難過委屈又萬念俱灰的模樣,都不由譴責地向林子沉望了過去,
然後——
——就譴責不下去了。
客廳中央的少年長身玉立,漆黑的瞳仁中泛着些許茫然,柔軟的發絲貼在白皙的臉頰上,更為少年添上幾分乖巧般的美好,
他的五官精致如畫,每一筆都是上帝精心的傑作,陽光透過窗戶打在他的身上,更為他勾出幾抹金邊,讓他更顯純粹與美好,
——這樣的小少爺,怎麽會做出……怎麽會做出……始亂終棄那樣的事情呢!
——小少爺明明是個好孩子!
七星鼠難過、傷心、又委屈,清澈的蔚藍色眼眸又暗含幾分期待和渴望,還帶着幾分哀求,仿佛在期待着、哀求着林子沉想起來一般,楚楚可憐的模樣十分讓人心疼,
那個模樣,讓林子沉覺得,似乎有點似曾相識,
那般期待又渴望,帶着綿軟的哀求,清澈透亮的水眸,讓人的心都可以軟化,
……似乎,似曾相識。
在哪裏見過呢?
林子沉微微蹙起了眉,又一次在自己的記憶中搜索起來,
……從哪裏見過的呢?
傭人們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竟然……舉棋不定了。
管家梁伯從一開始就被震住了,現在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看到客廳裏的幾個傭人,一個眼神就打了過去,幾個傭人們瞬間神經一緊,戀戀不舍地看了看自家小少爺和那個嬌小的少年,依依不舍得退了出去,
……嗚嗚為什麽要這麽狠心地趕他們走啊嗚嗚嗚!
那些哀怨的目光一點也沒有影響到梁伯,只是看看自家少爺,又看看這個仿佛馬上要哭出來的小少年,梁伯老臉一紅,只感覺一陣頭皮發麻,
“這位小少爺,”梁伯客客氣氣地對着七星鼠道,“您要不先吃點東西?您想要吃些什麽?我讓廚房給你準備一些。”
“不——!”
七星鼠看了一眼梁伯,悲從心生,連這個第一次見面的人類都關心自己,而自己心心念念的沉沉竟然毫不理會自己!
七星鼠咬住了下唇,他才不是誰的食物都吃的!
他可是七星鼠!
他是有志氣的鼠!
他只吃自己喜歡信任的人類的食物!
他、他、他、他才不會吃別人給的食物!
——別人又不是沉沉!
七星鼠再也忍不住,竟然委屈地哭了出來,哽咽道:“……你那時候只有一個櫻紅果,又受了傷,還把那個櫻紅果給了我,我一直都記得,還找了他去給你治療,人家一直都在想着你……念着你……嗚嗚嗚……你竟然……你竟然……”
“你還抱着我……摸我的頭……”
“你……你都忘了嗎……?”
“哇——!”
七星鼠只覺得自己要難過死了,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找到了沉沉,沉沉竟然……竟然完全不記得他了……!
一切都是他自己自作多情……
沉沉一點……一點也不喜歡他嗚嗚嗚!
櫻紅果。
林子沉剎那間,眼眸一厲,
在迎春藤送林老爺子等人櫻紅果之前,他只将櫻紅果送給了一個小倉鼠,
只有這一個,
那一瞬間,林子沉突然想起,眼前這個人的眼睛,他為什麽感到那麽熟悉了。
那種清澈透亮的眼眸,帶着渴望、期盼又哀求的情緒,楚楚可憐又有一種說不出的乖巧,不就是那個時候的小倉鼠表現出來的嗎?
——這就是那個時候的小倉鼠?
七星鼠見林子沉眼眸裏閃過一道光,瞬間有些期待起來,他期期艾艾地看着林子沉,期待着他家沉沉能夠想起他。
那只小倉鼠……竟然可以化成人形嗎?
……這是什麽?妖精嗎?
……這個世界裏,竟然會存在妖精嗎?
“沉沉……”七星鼠期期艾艾地叫道,林子沉微微垂下頭,輕聲道,“我知道了。”
七星鼠的眼睛驟然亮了起來,“沉沉你想起我了嗎?”
那個模樣那個動作,就像是得到了認可的小孩子,高興的似乎可以跳起來。
“對,”林子沉輕描淡寫道,“你餓了嗎?”
連穿越時空的事情都有,有妖精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呢?
而且,這個世界上存在着靈植和靈獸,越是高階的靈植和靈獸,越是擁有神智,就像那一天他遇到的小樹苗,甚至還可以通過精神力跟他對話,那麽有妖精,又有什麽大不了的?
想一想,似乎還會覺得很正常呢。
林子沉如此想道,似乎一點都不在意的模樣,他既然知道這是自己穿越過來那一天就遇到的小倉鼠,腦海中就不由浮現出那只小倉鼠的樣子,軟軟的絨毛、嬌小的身子、一雙漂亮的異色雙眸,清澈透亮,是他最喜歡的那種眼睛,
而且這小倉鼠,怕是一直也沒有什麽同伴,很是寂寞吧,
又十分膽小的模樣,也不知道是怎麽從那裏走出來,來到這裏來找自己的,
林子沉在心裏嘆了口氣,
他向來喜歡熾熱又純粹的靈魂,所以格外寵愛靈植,
大部分的靈植,都擁有着純粹美好的靈魂,那會讓他愉快,
而面前的小倉鼠,實際上,也擁有着這般純粹又熾熱的靈魂,
從他不顧一切地來到他所不熟悉的人類社會、費盡心力找到自己,明明那麽膽小,卻也沒有退縮,明明那麽委屈難過,卻還是堅持将一切都講清楚,
期待着自己可以想起他。
這樣的小倉鼠,實在是讓人……喜歡啊。
“什麽……什麽都可以嗎?”七星鼠的眼眸亮亮的,那蔚藍色的眼眸中充滿了光彩,美麗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旁邊的梁伯默默地移開了眼睛,只感覺自己簡直就是白操心了,
“都可以。”林子沉許諾道。
畢竟小倉鼠辛辛苦苦找自己一趟,廢了不少力氣不說,自己也沒有認出來,小倉鼠剛剛那模樣,簡直就像被全世界抛棄了一般,讓林子沉不由想要補充一二。
“……那……那……那我要吃沉沉做的食物!”七星鼠興高采烈地開口,他可是記得的,聖光狐帶了一塊烤肉回來,是沉沉做的,香氣撲鼻,讓他止不住地流口水,光聞聞味就是一種享受,最後竟然被白桃李搶走了,他一口都沒有嘗到!
想到這,七星鼠臉上不由露出悲憤的表情。
“好。”面前的少年金色的發絲軟軟的,讓林子沉不由上手摸了兩把,含笑道,“我做。”
……本來也是想自己做的。
……林老夫人的手藝,不想再吃第二次。
……據說林老夫人的手藝,比家裏的大廚還要好上一兩分,
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家裏人對林老夫人的恭維,但如果是真的……
林子沉心裏閃過一分絕望,
……那家裏廚子做的東西,還有法吃?
梁伯一聽,剎那間有點慌。
自家小少爺想不開去禍害家裏的廚房?
何必呢!
這要是過一會兒,說不定整個林家都不用吃飯了,
因為自家小少爺,可能已經把整個廚房都給毀了。
梁伯僵硬着大半張臉,盡職盡責地開口道:“這位小少爺如果想要吃東西,讓廚房給你準備好不好?畢竟少爺……”
只可惜梁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一個幹脆果斷的聲音。
“不——!”七星鼠驕傲地挺起了自己的小胸膛,他可是一只有節操的鼠,才不是誰做的東西都吃呢!
梁伯滿目悲傷:“……”
那一瞬間,梁伯都能想象到,十幾二十分鐘後,廚房裏會是一種多麽慘烈的局面了,
為了讓老夫人、老先生、先生、夫人起床的時候,還能吃上早餐,他是不是應該提前訂個外賣?
梁伯深深地思考起這個問題。
七星鼠看着面前的年長人類臉上瞬間湧現出的悲傷和絕望,心底不由有一點不好意思,這個年長的人來剛剛還試圖安慰過自己,還關心過自己,自己這麽生硬地拒絕他,讓他難過,是不是不大好……啊?
七星鼠稍稍有些良心不安,他看了一眼林子沉,又小心地看了一眼梁伯,小聲道:“……我只吃沉沉做的東西。”
這是一只七星鼠的驕傲與自尊!
他是有志氣的七星鼠!
不能誰的食物都吃!
“那你吃過少爺所做的食物嗎?”梁伯沒忍住,問了一句。
梁伯心裏還抱有一絲微妙的期待,雖然從來沒看到少爺做過飯,少爺也不是靈廚系的,自然也沒有系統地學習過,但是如果他曾經為這個少年做過食物,那是不是就證明……少爺還是會做飯的?
……那是不是說,廚房就可以保住了?
他們家的大廚,還是可以繼續做飯的?
梁伯的眼睛裏都帶着幾分期待,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只見面前嬌小的少年神情一僵,突然就低落下來,滿含委屈道:“……沒、沒有。”
嗚嗚嗚聖光狐吃過沉沉的烤肉、七尾貓吃過沉沉的烤魚,就自己還什麽都沒吃過!
不過好像玄晨兔也沒有吃過沉沉做的食物……
七星鼠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難兄難弟玄晨兔,心情更是低落了幾分,
……兔兔、兔兔在哪裏啊?
……兔兔……兔兔是自己走了,還是……被別人帶走了?
……亦或是去做別的事情了呢?
不過七星鼠倒不是很擔心玄晨兔的安危,活了幾百年的靈獸了,武力值還是基本達标的,
而且兔兔還那麽聰明。
梁伯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自家少爺……怎麽會做飯呢?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梁伯恭敬道:“那少爺,需要什麽食材?”
“食材……?”林子沉微微蹙眉,在沙發上将自己的幾個空間背包找了出來,昨天他放在這裏,自然也不會有人特意為他收拾,免得收拾亂了,“不用了,我這裏有。”
梁伯:“……”
梁伯欲言又止,眼神十分複雜。
看着林子沉拿着空間背包,想要去廚房的模樣,七星鼠高興的不行,大聲喊道:“沉沉……沉沉最好了……!”
七星鼠歡呼雀躍地撲了上去,直接撲到了林子沉身上,然後蹭了蹭林子沉,只感覺身心都十分滿足,
“啪——!”
一道翠綠色的藤蔓猛地伸了出來,瞬間就打在七星鼠身上,迎春藤從林子沉衣領裏跳了出來,幾條翠綠色的長藤在空中舞動,滿是憤怒,
“……迎、迎春藤!”七星鼠詫異地瞪大了眸子,不敢置信地看着這迎春藤,竟然還跟在沉沉身邊!
……那……那……那是不是有櫻紅果……?
七星鼠瞬間,只感覺自己又要流口水。
迎春藤:“……”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點惡寒……
七星鼠伸出了自己白皙的手,舉到迎春藤身前,滿目期待地看着迎春藤,“迎春藤,我們做……做好朋友好不好!”
迎春藤:“……”
“啪——”
迎春藤的長藤又一次抽在七星鼠身上,他的主藤扭過去,高傲地昂起自己的藤,不肯理會七星鼠,
哼——
想要跟自己搶沉沉,還想要跟自己做朋友,做夢!
但是這一次,抽在七星鼠的爪子上的藤蔓,并沒有用多少力氣,
七星鼠歪了歪腦袋,露出了一個陽光般的笑容,“……藤藤、藤藤是答應了嗎?”
迎春藤:“——!!!”
迎春藤憤怒地昂起自己的主藤,幾條長長的枝藤在半空中張牙舞爪,滿是憤怒地想道:藤藤這兩個字也是你可以叫的嗎!
——那是屬于沉沉的!
林子沉看着他們的互動,沒忍住笑了一下,然後将自己衣領裏躲着的迎春藤抱出來,見是林子沉的手,迎春藤自然迅速地将所有的枝藤都收回原先的長度,還蹭了蹭林子沉的掌心,
林子沉輕輕一笑,将迎春藤遞到小倉鼠的手中,認真道:“好好相處。”
希望迎春藤可以和小倉鼠好好相處,然後學習一下怎麽變為人身,
林子沉摸了摸迎春藤的主藤,又摸了摸小倉鼠的頭,心滿意足。
七星鼠興奮地點頭,應聲道:“一定會的!”
迎春藤:“……”
——誰要和這個家夥好好相處啊!
迎春藤從七星鼠的手中跳了出來,兩條枝藤迅速抽長,禁止讓面前這個嬌小的少年繼續抱着自己,
——這個壞人要跟自己搶沉沉!
但是——
迎春藤的枝藤猶豫了一下,是沉沉讓他和這個壞人好好相處的,
……那可是沉沉!
……是沉沉的意思!
而林子沉像感受到什麽一樣,走到廚房的前一刻,扭頭回來,認真地重複道:“好好相處。”
迎春藤:“……QAQ!”
那是沉沉的意思!
是沉沉讓他和這個壞人好好相處!
自己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違背沉沉的意思呢!
——絕對不能讓沉沉為難!
迎春藤大義凜然地想道。
七星鼠驚喜地将迎春藤抱在了懷裏,心滿意足道:“——那我和藤藤就是好朋友了!”
迎春藤:“……”
迎春藤掙紮着一藤抽在了七星鼠的臉上,憤憤不平地想道,誰和你是好朋友啊!
雖然那一下子,更沒怎麽用力就是了,
連個聲響都聽不見。
梁伯看着正在自己面前鬧開的一人一藤,又看向廚房的方向,自家小少爺已經走進去了,梁伯的目光,一瞬間添了幾分哀怨和凄涼,
大廚被茫然地推出了廚房,看到客廳的梁伯,眼眸一亮,急急忙忙地走了過來,問道:“……梁伯,這是怎麽回事啊?”
梁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打開自己的光腦,成熟理智地發問道:“你知道哪家餐廳送外賣嗎?早餐做得好的那種。”
大廚滿目茫然道:“……啊?”
梁伯看了他一眼,輕輕搖頭,這孩子的情商還是得鍛煉啊,這難道還需要明說嗎?
“想想,有沒有,”梁伯看了一眼光腦時間,冷靜道,“距離老夫人、老先生、夫人、先生起床吃早餐的時間,只有五十二分鐘了。”
大廚:“……”
大廚瞬間對梁伯肅然起敬。
秋思瑜半夢半醒的時候,隐隐聞到了一股十分香濃的味道,那股香氣十分誘人,萦繞在鼻尖的時候,仿佛在誘惑着她的味蕾,撩動着她的神經,
她不由睜開了眼睛,那股香氣若隐若現,卻又真真實實地存在着,
她下了床,四處嗅着,發現越靠近門,那股子香味就越濃郁,
而這個時候,她的丈夫林奕茂也醒了過來,半坐在床上,皺着眉頭道:“……這什麽味啊?這麽香?”
“好像是樓下傳過來的,要不要去看看?”秋思瑜一邊說着,一邊去鏡子前照了一下,确定自己的形象沒有什麽大問題以後,心裏蠢蠢欲動,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就握住了門把手,想要開門。
“現在才六點十五分,”林奕茂看了一眼光腦,有些不滿地開口,他們平日裏都是六點四十才會起床,現在足足提前了二十五分鐘!
這對于一個生活作息精确到秒的強迫症來說,簡直就是災難。
秋思瑜自然知道自己老伴的毛病,也沒有搭理他,而是打開了門,露出一小條細縫,
随着秋思瑜開了門,香味更加迫不及待地往裏鑽,林奕茂也受不了了,直接從床上下來,道:“走,我們下去看看。”
秋思瑜滿意地點頭,迫不及待地打開門,同時,他們對面的門也響了起來,林恒一和白蘭淳同時出現,
“媽。”
“媽。”
兩個人先後叫道,秋思瑜點了點頭,
下一秒,三個人迫不及待地向樓梯沖去,
落後一步的林奕茂:“……”
當他們走到樓梯的時候,那一股子濃郁到近乎勾魂的香,就更加……讓人……心癢難耐起來,
——好香!
——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這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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