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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這個黑洞受吞稿子啦,訂閱60%才會吐出來~ 季枭從身後抱着他的腰,擔心道:“師父,你怎麽了?”
阮映辭驟然停下手中的動作。季枭将臉貼在他後背上,呼吸之間便有熱浪拍打皮膚,惹得他一顫。
如此,他也就回神了,目光霎時清明。
“無事。”他鎮定地扒開腰間緊箍的手,問:“你來這裏有事?”
清冷淡漠的聲音,言語間滿是疏離。
“師父,你答應了今日要帶我出去玩啊~”
季枭十分欣喜,絲毫不在意阮映辭突然對他産生的抗拒。他見真君還未着衣,就興沖沖地取下了屏風上玄袍,要替真君穿上。
他表現地很強勢,不容抗拒。
阮映辭一愣。恰好此時,有人進入屋內。
主母見門未關,就擅自進來了,卻不想眼前所見的是這種場面。
她錯愕片刻後,立馬反應過來,笑道:“枭兒也是有心了。”
季枭為阮映辭穿好玄袍後,才同主母說話,道:“主母您有什麽事嗎?”
“無事。大廳已準備好了早餐,真君你和枭兒”
“可是真君說好了,等下就要帶我出去玩诶。”
“那好啊,我這就支幾個人給你們用。”
主母眼角笑出紋路,只是笑意未達眼底。
阮映辭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起,“不必了。”
主母一時尴尬,便悻悻地退了出去。
昨日,她本是想用季枭做媒介,拉進與阮映辭的關系,卻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把關系弄糟了。而且直系本就與旁系有利益沖突,昨日之事更是僵化了與他們的關系。
大廳裏,主母揮退衆仆從,将方才之事講與家主聽,尤其是季枭為阮映辭着衣那段,描述地十分詳細。
“你說,阮映辭是不是真像虹兒說的那般,看上了季枭?”
“胡鬧,你嫌她把事情鬧得不夠大,還要摻和一腳?”家主拍桌,只覺得胸中一把火,“阮映辭怎麽說也是直系的人,這等醜事,燕虹卻跟阮飛鴻那個白眼狼講,這不是打我的臉麽?”
家主也是越說越氣,“祭祀大典,燕虹必須參加。你可得好好看着她,千萬不要讓她再與阮飛鴻勾搭在一起了,到時候被賣了還一股腦地幫襯着人家!!!”
“我的女兒,我自由分寸。”主母霎時冷了臉,道:“她在刑房呆幾個時辰就出來了我已将她禁足于房中。”
話說,另一邊,阮映辭帶着季枭逛鈞天城,順便隐去了兩人的修為和容貌。
從辰時逛到巳時,季枭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與興致。
他走在街上,左顧有瞧地十分有趣。他一邊扯着阮映辭的袖子不撒手,另一邊,卻拉長了脖子,去打量路邊上的那些小玩意兒,遇到有趣的還朝它招手,仿若在打招呼似的。
人流越來越多,兩人從一條街走到另一條街。
但季枭縱使看到再喜愛的東西,也沒有央求真君買下。而阮映辭僅僅是陪着季枭出來,并無目的,一路上他都有關注季枭的反應。
這會子,季枭似是看上了一對五彩的糖人,不自覺地放慢腳步,然而兩人經過那對糖人時,他恁是沒說要買下它。
阮映辭有些不忍,便反手牽着他的手,折了回去。
季枭看着兩人緊握的手,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回握,十指交叉。
待到真君将那對糖人遞到自己眼前時,他的眼睛更亮了,星光璀璨。
阮映辭餘光瞥到季枭,他手裏拿着那對糖人兒,愛不釋手,更舍不得吃。季枭時不時地轉動竹簽,那兩人兒生動地就好似要飛起來,他也玩得不亦樂乎。
這童真的模樣,倒是很符合他的年齡。
被他那份喜悅傳染,阮映辭嘴角輕揚,噩夢帶來的郁氣一掃而光。
他道:“你要有什麽喜歡的,直說便是。”
“夠了夠了,再買我就拿不了了。”季枭猛地搖頭,笑嘻嘻道:“師父,我只在流浪的時候見過這糖人,那時候看着別的小孩玩,十分羨慕。你看,這個五彩的小人兒還會變呢,是不是很有趣~”
這五彩糖人在陽光下,能不斷變幻着色彩。于是他獻寶似地,将它舉到阮映辭面前。
“你開心就好。”阮映辭頗為無奈地笑了笑,他似是想到什麽,忽然問:“你不是從小就呆在阮家?”
“我是七歲的時候被接來阮家的。”
七歲?八年前,那時候大反派早已是清廉殿殿主,金丹後期修為了。
呵呵!看來家主的謀劃甚是長遠啊。
街上人潮洶湧,阮映辭牽着季枭的手穿梭。
走了許久,季枭肚子餓了。他腹中“咕嚕”直叫,卻舉着糖人舍不得下口,面上十分糾結。
阮映辭無聲地笑了,便開始找離這裏最近的酒樓。
然而,季枭忽然道:“師父,我們去春瑞樓吧。”
記憶中,鈞天城春瑞樓的花釀很出名。
怎地,就主角那點酒量,還想喝酒?不過把他灌醉了也好,省得接下來還要逛街。
春瑞樓在他們來時的路上,于是兩人又往回走。
季枭興致極高,握着他的手,一路小跑。
忽然,有一人行色匆匆地與阮映辭擦肩而過,那男子在人潮中央停下。
阮映辭皺眉,江羲炎?
他何時回了江家?
阮映辭解開身上的法術,細微的真氣波動,很快就引起了那男子的注意。
季枭迫不及待地拉着真君往春瑞樓去,然而卻見他忽然停下。
“師父,怎麽了”
他疑惑,用力扯了阮映辭的手卻沒反應。他順着真君的目光,待看到人群那男子時,心情驀地沉了下去。
江羲炎站在人群中央,凝神搜查過路的每一個人。
突然,四周憑空出現一位元嬰期的修仙者,恐怕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于是他鎖定位置,直奔而來。
卻不想
阮映辭眉頭微皺,不做反應。
然而季枭又把筷子遞進一點,靠近他的嘴唇,張口,說:“啊~”
“啊~真君,啊~張嘴啊。”他另一只手扯了扯季枭的袖子,“真君,你吃嘛,啊~”
那薄如蟬翼的魚片觸到了阮映辭的唇。唇上沾了些許油汁,泛着微光。就在他準備放棄節操和抵抗,張口吃了那魚片時,卻不想這時季枭突然撤了回去。
“你不吃,我吃。”
我了個去,季枭絕對是故意的!!!
季枭站在阮映辭身後,口裏嚼着魚片,眸含星光,一臉滿足的樣子。
阮映辭擡了擡眼皮,目光不善地掃了他一眼,神情微寒。然而季枭仿若什麽也不知道似的,拖拽着椅子就挨着他坐下了,一臉天真爛漫的模樣。
這會子,季枭夾起了一大片菊花裏脊,作勢又要往阮映辭嘴邊送。
還來?
阮映辭頭皮一緊,就在他偏頭時,率先說道:“放我碗裏就行了。”
季枭“哦~”了一聲,歡快地将裏脊肉片放進了碗裏。他說:“真君,你嘗嘗看嘛,這個比姜汁魚片更可口。”
是不是太寵季枭了,都讓他沒個分寸了?話說季枭的心思,該敏感的時候不敏感,不該敏感的時候卻十分敏感。
白瓷碗邊緣沾上了菊花裏脊的肉汁,一點一點滑進碗裏。阮映辭看着它,神情淡漠,心裏卻是很惆悵。
這兩人的互動,看在阮家家主眼裏卻是十分和諧有趣。他笑得眼角的紋路盡顯。而阮家主母似乎是松了口氣,面上強撐的笑容漸漸淡了下去。
阮家家主忽然大笑起來,道:“哈哈,六七年過去了,你倆還能這般相處,我也很欣慰。”
阮家主母嘴角的笑容重新聚集,她順着家主的話,道:“映辭,這次你舅舅把你和枭兒都召回來,就是想促進你倆的感情。卻不想,你倆還是這般的親近。”
她看向自家母族的季枭,繼續說:“枭兒,你自小失去了雙親,映辭這般待你好,也是你的福氣了。快,敬真君一杯。”
家主笑得更大,“是該敬,枭兒快敬酒感謝映辭。”
阮映辭挑眉。主母這話說的很是溫情,倒是個會打算盤的女人,只是阮映辭磋磨不透他倆到底要幹什麽!!!
阮映辭的酒杯裏空空如也,季枭便為他斟滿酒。他舉起酒杯,慎重道:“季枭十分感謝真君這些年來對我照顧。”
話畢,他一飲而盡,又為自己倒滿酒,三杯致謝。
阮映辭這才終于賞了他一個眼神,颔首表示謝意已收到。然而季枭好似乎是興致來了,覺得有趣,又倒了滿滿一杯酒準備喝下肚。
阮映辭眼疾手快地攔下了。
他拿下季枭手中的酒杯,聲音清冷,道:“不可貪杯。”
季枭才不過三杯就滿臉通紅了。還喝?他那這瘦弱的小身板能撐得過麽?
季枭因為喝了酒,反應有些遲鈍,此刻更是安靜地坐在椅子上,只是身體有些搖晃。阮映辭一個沒留神,他就倒自己身上了,還舒服地蹭了蹭。
阮映辭本想推開他,但想想還是算了,又怕季枭摔地上,只好無奈地攬過他的身子,讓季枭靠在自己身上。
他的這番舉動看在阮家家主眼裏,無一不是對季枭寵愛。這讓家主心情更好了。
他忽然問:“聽說你準備将枭兒收做關門弟子了?”
傳書讓他回阮家,原來是為了這茬啊!
季枭惬意地躺在自己大·腿上,不安分地蹭着,稚嫩的臉蛋因喝酒泛起紅·潮。阮映辭看着他,眯眼,閃過一絲危光。
他忽然覺得有些諷刺。他只在那封信裏說了收徒一事,旁人又怎地會知道?況且收季枭做關門弟子一事,八字還沒一撇,阮家家主就這麽開心?
半晌,阮映辭才開始看家主,淡漠的神情辨不出情緒。
他道:“此事還未曾報備天一道君和藍真君。”
一句話就将話題聊死了,家主的笑容尬在嘴角。但他立馬調整了表情,笑道:“也是,畢竟他不是本屆招收的弟子。”
這會子,阮家家母出來圓場,強撐起笑容,道:“映辭你有心收枭兒做徒弟,已是他的福分了,師徒一事還是得講究緣分。”
阮映辭看了他們一眼,沉默,也不點破他們的心思。
季枭是阮家主母的旁系親屬,算不上太親近。一個沒有背景,更不曾展露天賦的雜院弟子,憑什麽進清廉殿?
阮家若不出資做季枭的後盾,想空手套白狼,哪有這麽好的事?
當年對大反派也是如此,幼時苛刻以待,如今反派成了真君之後,卻谄媚了起來,還指望反派能念及親情c不計前嫌?
阮家夫婦二人扯開了話題,同阮映辭聊起了阮母,那可謂叫一個聲情并茂。只可惜阮映辭并沒有見過阮母,故無感,弄得飯桌上時常冷場。
這頓飯,吃得倒是久,只不過徒增阮家家主和主母的不順心罷了。阮映辭倒是不覺得有什麽,因為到後來他也懶得答話,專注于摸季枭柔·軟的頭發,心中不知作何思。
散場時,季枭似乎睡了過去。阮家主母立馬化身慈母模樣,叫下人扶他回房。
阮映辭突然擡頭看着主母,眼神凜冽,吓得她頓住了話。
他這才道:“不必了。”
話畢,阮映辭就抱着季枭回了房,腳下步步生風。途中,路過的下人皆是被震懾,連聲問候請安都忘記說了。
季枭雖十四五歲了,但很瘦,阮映辭能輕易将他橫抱起來,穿過整個阮家,回到客房後,也不過手臂有些酸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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