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穿越記·一

古蒂至今沒有搞懂這一切究竟是怎麽了。他記憶中還是Aitor在阿蘭查的護送下去了馬德裏競技的青訓，他當時被氣瘋了躺在沙發上瞪着天花板。腦中回想了很多，他經歷過的種種，像是電影一樣在面前放送。古蒂不知道在什麽樣子的情況下，如果走差了一步，是不是就會有截然不同的結局。

直到迷迷糊糊睡去。

等到再次睜開眼，古蒂第一反應是懷裏擁抱着一個女人。他想了半天也不相信羅米娜能夠把他扛回房間，按道理說自生自滅的可能性更大。在感嘆羅米娜不知原因手感突然間變好的同時，古蒂轉動了頭。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頭絕對有別于羅米娜的淺金色發，還有算他見過的無數女人中極致好看的面容。偶然漏進的一縷陽光傾注在她周身，仿佛加上了一層真正的暈。她睡夢中笑容恬靜，古蒂看着那個笑容，不知原因地緊了緊懷抱。

古蒂呆愣住看着這女人往自己懷裏鑽了鑽，然後安心地倚在他□□的胸膛熟睡。她那順從的模樣像小動物一樣讓人怦然心動，古蒂咽了咽口水，他幾時能讓哪個女人真的覺得安定踏實？

他原本摟緊的動作下意識放開，他打量着自己身處的房間，和自己家幾乎沒有太大區別的布置。這一認知讓他後背發涼，究竟昨天晚上自己胡鬧到了什麽地步，他把一個女人帶回了家？

他動作難免粗魯地推開懷中的女人，那女人有些迷糊地揉了揉眼睛，“何塞？”她的聲音好聽極了，尤其是古蒂聽着她帶着睡夢方醒時的鼻音叫着自己的名字，他究竟昨晚上幹了什麽？或者說自己一個已經快四十的老男人依舊對這種一看就無關交易的女人有吸引力？

想到這裏古蒂狼狽地拿起他搭在衣架上的衣服（原來酒醉中自己還有這種邏輯）穿上，打開大門那一瞬間看到正巧走來的男孩，不禁一怔。

那少年樣子和昨天他醉酒的罪魁禍首有幾分相似，卻更像是年輕時因長相出衆而備受壓力的他。這樣比較的話，他的年紀也要比自家那小混蛋更大，而他穿着的家居服——他沒看錯的話、不他怎麽可能看錯，那是皇家馬德裏的隊徽。

他正在發呆，那少年瞥了他一眼把他身後的房門輕輕關上沒發出聲響，正打算說什麽，身後一個噼裏啪啦的聲音傳來，一個女孩子踩着拖鞋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那女孩打着哈欠，看到兩個人就仿佛打着旋一樣轉動着跳到了他們面前。她剛伸出雙臂，古蒂就仿佛條件反射一般将她抱起，這女孩看起來就像是房門那個女人的縮影，她在他臉頰兩側印上親吻時讓他不由自主覺得甜蜜，這種珍視讓這個女孩揚起一個再可愛天真不過的笑容。

他、他的兩個孩子？

古蒂笑容僵硬勉強應付兩個孩子的日常對話，他走進衛生間，看着那個鏡子中的自己。

他比他自己看起來要年輕，不是指樣貌而是說精神，他那環繞整條手臂的紋身都消失不見，确實腳踝處的紋身被清洗了，但那只潘帕斯雄鷹并沒有出現在按理說的後心位置。

這是古蒂，卻又不是古蒂。

他糾結地打開電腦，輸入古蒂的名字。與前世總是顯示“古蒂與雷東多不得不說二三事”、“古蒂是不是被低估”不同，這裏的古蒂…

他是皇馬的功勳球員、他是皇馬忠誠的金狼、他是皇馬所有人承認的中場大師、他是08歐洲杯當之無愧的國家隊隊長，就連在土超看起來他也比自己要适應，并不像自己一樣與教練隊友相處不愉快一個賽季淡出首發陣容。

大兒子Aitor15歲，是皇家馬德裏卡斯蒂亞一員；小女兒Gabriela9歲，是萬千寵愛的小公主。

妻子Aurora·Greco，結婚15年…

古蒂崩潰地癱倒在了電腦前。

這個人生贏家是他？

吃早餐時古蒂努力把視線從Aurora身上挪開，他告訴自己，從家裏去訓練基地的路再熟悉不過了，到時候再想出解決方法也不遲。正糾結着，看着輕車熟路走進來的那個男人。

勞爾·岡薩雷斯。

那個現實中從皇家馬德裏分別，就再也沒有什麽聯系的男人；那個這個世界裏，2014在伯納塢舉行了退役賽的男人。

他再不想承認也必須承認，這個世界的古蒂與勞爾處在同等的地位，或者說如果自己和勞爾只是陪伴，他和勞爾就是共同奮進拼搏。

那個“從來沒有人聯系過他”的勞爾，是這個世界的古蒂的摯友。

古蒂目光晦澀地轉開，連招呼都沒打就轉頭上樓了。

勞爾一臉莫名，“何塞怎麽了？” Aurora聳了聳肩，“不知道，早晨起來就各種不對。”Ela搖着頭小步跑過來，被勞爾笑着抱起，“可是爸爸還是喜歡Ela啊？”

勞爾想親親她的小臉，被Ela嫌棄地拒絕了。Aurora笑着哄她，“沒錯，所有人都喜歡Ela。”勞爾幽幽開口，“沒錯，就算Ela不讓勞爾叔叔親，勞爾叔叔還是喜歡Ela。”

Ela只是對着勞爾露出個可愛的笑容，卻并沒有說什麽話。看樣子假如這個大胡子糙男下次再要親她，她還是要拒絕。

“今天還是我去接Ela回來咯？”Aurora問着走下來的古蒂，古蒂沒有回答，勞爾看他根本沒有回答的打算，連忙頗為尴尬接口，“放心吧，阿爾瓦羅肯定會去接的。”他說着瞪了古蒂一眼。

“阿爾瓦羅？”古蒂問道。

“你怎麽了何塞？”勞爾狐疑地看着好友，“今天和一線隊聚餐你不會忘記了吧？”

Aurora隐約覺得不對勁，這時卻幫着他圓場，“你們聚會阿爾瓦羅不去？安切洛蒂先生不是差不多已經把他上提到一線隊了？”

“就算去，我覺得阿爾瓦羅也會選擇先去接Ela的。”看着這夫妻倆不知道又鬧什麽別扭，勞爾嘆了口氣。

古蒂聽到阿爾瓦羅這個名字時，就知道可能是哪個人了。被稱為皇家馬德裏“營草”“新一代古蒂”的被皇馬投以厚望的中場新人，阿爾瓦羅·梅德蘭。

或許這裏的梅德蘭被稱為“古蒂接班人”也是正常的，畢竟這裏的古蒂是真的把自己一切經驗都盡可能灌輸給這個青年。

帶着應該是皇馬出品的自家兒子去貝爾德貝巴斯，古蒂和Aitor一路默默無言。等到快正式訓練開始，與耶羅同樣在一線隊成為安切洛蒂教練組一員的勞爾皺眉趕過來，“你究竟怎麽一回事，何塞？”

“你以為呢？”古蒂看着熱身準備的衆人，他至今不曉得用何種态度對這個陌生卻熟悉的好友。

“因為費爾南多會來？”勞爾看着好友瞬間煞白的臉色，和那已經多年不見的驚懼神情，“哪個費爾南多？”

“嘿何塞，你不要鬧了！”勞爾清楚知道他應該早就想通了，“費爾南多?雷東多，就算是他又怎麽樣？”

就算是雷東多，又怎麽樣？

古蒂自嘲地笑了，這句話，說得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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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是在羅納爾多家中舉行的，到場的除了一線隊全體、二線隊幾人，還有幾個在馬德裏定居的幾個皇馬名宿。

包括在皇家馬德裏挂靴的費爾南多·雷東多。

是的，古蒂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在伯納塢成功挂靴的雷東多。

恍恍惚惚的古蒂就跟在了勞爾身邊，這個世界翻天覆地的變化讓古蒂驚慌莫名。直到在他發現這一切畢竟還是如原世界相同——全男人的聚會除了酒，自然還有女人。

于是當勞爾從寒暄中脫離，看到正和一個打扮格外美豔的女人飲酒交談的古蒂，不得不說，這放在別人身上還算是正常的一幕扣在古蒂身上，讓勞爾驚訝不已。

拉莫斯湊過來順着勞爾視線看過去，“副隊這是怎麽了？”拉莫斯如今依舊習慣叫古蒂副隊，按道理說古蒂應該是一直致力于把自己塑造成除了母親、妹妹、老婆、女兒之外對其他女人全屬于觀望都嫌多的狀态，如今這樣近乎破罐破摔的樣子，別說是拉莫斯了，就連勞爾也很少看到。

“鬧別扭了，”勞爾盡量當尋常地聳聳肩，“你跟你女友沒吵過架？”拉莫斯整張臉團成一個囧字，“你是說副隊和Aurora吵架？難道副隊家不是Aurora說的全是對的？”勞爾抿了抿唇表示默認。

最後還是勞爾看聚會快結束了，笑着走過去幫忙将那女郎勸走，依舊笑眯眯半拖拽着古蒂的胳膊離開。本身比古蒂小一歲的勞爾留着被戲稱塔利班的恐怖胡子，兩個人站在一起給人的沖擊迎面撲來，C羅作為主人過來送別，看着球隊的兩個旗幟人物關系一如既往的密切，不過勞爾隊長那隐藏在胡子下的笑容還是古蒂副隊一個人享受吧。

等到勞爾将古蒂送到他家，看着後者一路沉默這下勉強點頭算作道別就往家走。勞爾叫住了他，古蒂回過頭來，那眼中的探究和深意勞爾不懂也懶得搞懂，“何塞，”他叫着多年摯友名字，“別再幹讓自己後悔的事。”古蒂沒說話，走進家門。

進到別墅中，客廳裏看到被叫作Aurora的自己名義上的妻子正坐在沙發上抱着抱枕看電影。古蒂清了清嗓子，“Aurora，我回來了。”他低頭換鞋，沒注意到沙發上那實際上并沒有專心看電視的女人身形一僵。

密閉空間中只有電視播放的聲音，Aurora緊了緊懷裏的枕頭，“你還想要吃什麽麽？”古蒂換好鞋走過來，Aurora聞到他身上沾着地格外刺鼻的女式香水的味道，皺了皺眉。古蒂佯裝以往地湊過去親吻她的臉頰，Aurora睜着眼睛看着面前這個男人，當眼見他即将碰觸自己時，伸手摸上了他的臉頰。

古蒂有些驚愕地和她對視，那藍眸中的慌張失措是那樣明顯不加掩飾。Aurora看着他，輕輕吻上他的唇，那是一個比親吻要熱情卻未必飽含情愫的碰觸。是的，那感覺不像是接吻，古蒂看着這張近在咫尺的臉，也能感覺到她如常的呼吸。

Aurora放下手掌，眼神望向另外一頭，半晌吐了一口氣，“你的房間準備好了，你好，”她說着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會是多久，你好，古蒂。”

古蒂訝然擡頭，看着身邊那個已經恢複平常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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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在世界杯之後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可能會有這樣的經歷？”古蒂詫異聽着Aurora的解釋，她點點頭，“雖然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是事實就在眼前。”她将客房的被子整整齊齊鋪好，對着坐在單人沙發上的古蒂說道。

“會是多長時間？”古蒂有些煩躁地撓着手下的皮沙發，發出不好聽的聲音。Aurora卻極其平靜，用安撫性質極強的口吻勸說着他随遇而安。“你為什麽看起來一點兒也不焦慮？”古蒂直接地問出來，Aurora手下動作一頓，似乎是笑了笑卻沒有解釋。

古蒂想了想也明白，怎麽可能有人真的會一丁點不擔心，“那麽，你怎麽知道我不是他？”

Aurora聽到這個問題噗嗤笑了，她回過頭來看着疑惑滿滿的古鐵雷斯先生。她應該說什麽？因為他早晨直接慌張地将自己推開？因為他一早晨明顯的排斥舉動？因為沒有告別吻也沒有主動申請刷碗？因為下班後沒有給她打電話？因為他身上刺鼻的香水味？因為回來後沒有去看他的小公主？因為他叫了她的名字？

“唔大概，”她故作輕松地指了指眼睛，古蒂有些納悶地附上了自己的眼，“雖然你可能覺得不敢相信，但是你的眼睛，它說出了這個身體的靈魂并不愛我的事實。”

“那不會是我的何塞。”

古蒂一頓，或許這一刻才真正相信這對夫妻的感情并不是新聞的吹噓，而是真正的甜蜜，“你介意和我說說這個故事麽？”

Aurora猶豫了一下坐在了床上，看着面前這個真正意義的熟悉的陌生人，“99年7月我們倆結婚的，他在那個賽季因為雷東多養傷的原因表現極為突出，賽季末雷東多轉會，他成為中場核心…好像從那時開始職業生涯就開始走上了正途。”

古蒂攥了攥自己的手掌，“不是這一段，這些我能夠查到。”他露出一分苦笑，茫然于這個世界的自己與現實的自己巨大的不同，他沒說完，但是Aurora明白了他想要知道的究竟是什麽。

“99年11月我發現自己懷孕了，然後Aitor後來出生。他做了這輩子最混蛋的一件事。”迎着古蒂的視線，Aurora聳了聳肩，“預産期那周我被送進了醫院，他去機場送別雷東多，他擔心因為‘雷東多因為古蒂逼去了米蘭’的說法而産生愧疚，為了杜絕愧疚他去了米蘭。”

古蒂愕然聽着這個女人講故事一般地雲淡風輕，甚至于他發現，當他把自己代入其中，她所講述的确确實實完全是他自己的念頭，“然後…？”

Aurora視線微微放空，“然後？然後就是他以為自己去呆梨之後能迅速返回，而我恰巧就在那段時間裏狗血地生産了。”古蒂沒有插話，聽着她繼續說，“實際上後來等一切都真正解決了，我想過這個問題，假如他沒有去意大利而是還陪在我身邊，我會不會開心呢？或許當時會，但我不确認結局答案會不會是肯定的。因為如果他當時離開機場，我想他可能真的會因為這份愧疚而記住雷東多一輩子了。”

這番話對于古蒂的觸動，實際上比不上這個女人此刻嘴角淺淡的笑容。古蒂費勁地挪開視線，“這些話你對他說過麽？”Aurora一怔，那笑意帶上眼角，“我才不要告訴他。”

一周的時間裏，古蒂一直竭盡全力佯裝自己就是那個古蒂，可能表現的不盡人意，但沒人會往靈魂交換那個角度考慮。Gabriela年紀還小沒有什麽感覺，倒是Aurora把這件事告訴了因為覺得父母分居極其奇怪的Aitor，男孩總是用審視的眼光注視着自己的父親，才發現他确實不像是那個男人。

Aurora說好像記得提及的是一周，而也就在第七天古蒂回來時嘴角挂着努力掩飾也消不去的笑容。Aurora和Aitor都以為是因為他高興自己将要離開，沒想到在晚飯時他邀功地舉起了雙手。

Aitor的餐具在餐盤上刮出了吱嘎地怪聲，但他只是緊盯着父親紋在了手指處的紋身，是自己和Ela的名字。想到這裏他猛地低頭，假裝專注用餐，以為沒讓人看到他瞬間通紅的眼圈。吃完飯也破天荒地沒有收拾餐具，而是跑走了。

古蒂抱着跟他撒嬌的女兒，有些尴尬地對Aurora說，“我以為他會喜歡。”Aurora回頭看着自己兒子跑回了房間，還關上了門，噗嗤笑了，“啊，他很喜歡。”

古蒂覺得有時候這對兒母子的話語真是耐人尋味。

或許是因為他即将離開，和這兩個孩子分別。古蒂黏糊了可愛的Ela半天，敲響了Aitor的房門。被允許走進後，他看着牆壁上近幾年皇馬的集體照和C羅的海報，還有正帶着耳機靠在床上的少年。那少年因為他的進入有些難得的扭捏，如果是Aurora在她就會證明這是這個男孩在害羞。

古蒂坐在了他的床邊，看着這個和他極其相像的少年，“你要相信的，不管是哪個古蒂都會愛他的每個家人。”他說完這句話有瞬間的茫然，然而Aitor低着頭，也就錯過了這一幕。

大段大段的沉默蔓延，終于這個少年開口說話了，“我知道他愛我，因為我是他的兒子。他是我的父親，我時時刻刻為我的父親驕傲。但我有時候會想，他可能會希望當時的我出生時候不要那麽心急，或許會覺得我那時候出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他似乎是積壓了這番話很久很久的樣子，“相比較我，我的父親更疼愛Ela，當然我并不是希望他像黏我的寶貝妹妹一樣黏我，只是…有時候難免會覺得有些落差。”

“…而你媽媽這點做得很好。”古蒂啞着嗓子說，Aitor沒有發現什麽不同，而是附和道，“是的，所以媽媽相比Ela卻可能更關心我的生活…沒有哪個古鐵雷斯的心思能瞞過她的眼睛。”

古蒂聽到這句話，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嘿嘿笑了。

“你的父親是愛你的，他從來沒覺得你的出生是個錯誤或者造成了他的負擔。”古蒂湊過去攬着這個孩子的肩膀，“不管怎樣，你是我永遠的驕傲。”

Aitor有些驚詫地看着他，眼中十足明顯的疑惑不解。就這樣面對面的對視中房間門再次被打開，Aurora看着坐在兒子床上的那個視線轉過來的古蒂，咧嘴笑了。

“歡迎回來，何塞。”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設定了一系列“古蒂中途被A妹發現不對踹下床”“古蒂鬧離婚”等等事件結果被蠢作者吃了...

還是走了，費內巴切。事實打臉證明然并卵，我唯一的隊長還是走了。看到一個曼聯小球迷為他痛哭的視頻，我想如果我把我那天哭成狗錄下來會不會火…據說這就是小孩子經歷的一次成長，我想可能因為我還太幼稚所以我也順道和4歲孩子一起經歷了成長。

當時挺生氣的，一生氣就愛折騰自己這是病得改…一氣之下把棄子之光的大綱和伏筆删的删撕的撕…然後現在更加悲痛欲絕了。

國王離開海布裏，王子告別伯納塢，我的羅賓俠注定就是野孩子。

…所以我說我隊長走了一群人安慰我卡西粑粑會過得很好時，有些微醺…不過他們都會繼續奔跑在綠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