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絕路瘋狂

“顧總,你是怎麽……發現我的?”

李振華深呼吸了一口,眼睛瞟到了車速,已經上了一百,這可是郊區公路而不是暢通無阻的高速路,他真怕這個腦殘的顧總胡來。

大兵像血脈裏加入興奮劑了一樣,襲擊那一群不明來歷的人,窺破這個內鬼,如此刺激的一天,他有點忘記疲倦了,哈哈笑着道:“被心理診所那娘們騙了一把我就上心了,離開彭州那麽遠都沒發現跟來的尾巴,我特麽就想肯定在窩裏。”

“就憑這個判斷?”李振華不信了。

“呵呵,記得這輛車嗎?我本來想窺探上官點個人隐私,所以就在回來的時候……悄悄往她車上放了個東西,誰知道白忙乎,她把車和司機都派給我了……有些事就是陰差陽錯啊,我稀裏糊塗發現,你和我一樣,也是人格分裂了。哈哈。”

大兵掏着手機,随手一摁播放鍵,音樂播放,放得是一段錄音:

“203,地勤9號彙報,淩晨七時四十分,六號目标接收到了一宗快遞,*通發來的,簽收地是龍騰酒店……”

正是李振華的聲音,李振華也想起來,那天他坐在車上,把這一目擊拍下來,并彙報回了家裏,沿着快遞的線索,是要查找原始股紙媒的印制窩點。

很可惜,窩點沒找到,他卻露餡了,栽在這麽個腦殘手裏,李振華有點無法原諒自己了,他郁悶地道着:“你早發現我了,直到現在才吭聲?”

“早吭聲把你吓跑了,那玩得多沒意思。”大兵笑道。他像神經質了一樣,笑了幾聲,臉一拉,又忿忿罵着:“我說老李,你這有真不地道,憑心而論,上官待你怎麽樣?據我所知,公司上上下下百把十號人,多數都受到過上官的關照,她性格那麽善,你在背後坑她?”

“顧總,我不否認不錯,這不是一碼事,和警察講同情,和騙子講良心,你覺得能講得通嗎?”李振華淡淡的反駁一句,直接把顧總給噎住了。

對呀,好人未必幹得都是好事,各為其主而已,一句松動,李振華緊追道:“我聽說,你在洛寧被襲擊,是警察把你救回來的;而且有一位很敬職的警察,一直在尋找你的身份。我們怎麽做的我不評價……但他們怎麽做的,你心裏難道沒有一杆秤?”

大兵唉嘆了一聲,心情瞬間灰暗了,那種焦慮、那種糾結,最終讓他走到這一步,那怕細細檢索,他也說不清,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态,讓他這樣做。

可這卻是唯一能做的,而且意外地這樣做了,心裏反而一種釋然的感覺。

“你知道他們有多瘋狂,專騙中老年,消費養老,未來投資,免費醫療,十幾塊錢的酵素、刺棗酒賣一百多,而且是讓那些老人成件成件的往回搬……要是你的親人父母被別人坑得把養老錢一分不剩地都買了這個,你能看得過眼嗎?”李振華铿锵道,他覺得,這個失憶的顧總,比之前的多少還有點良知。

“哎……我知道。可那又怎樣?法律不會因為我有良知而免罪。我自己幹得我心裏清楚,不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我不會逃避責任……有什麽沖我來吧。”大兵不屑道,不知道是骨子裏的,還是民工堆裏學得,光棍勁道倒是十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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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首吧,顧總,你不是主謀,還有回旋餘地。”李振華徒勞地勸了句。

大兵半晌無音,下了路口飛速漂移而過時,他嚴肅地問着:“老李,你有在乎的人嗎?”

李振華一怔,沒有理會這一句。

“我看出來了,有,所以你不敢拉急剎拼命,我想是你的父母?妻兒?不管是誰吧,總有一位讓你牽挂到願意為他付出一切的人,對嗎?”大兵問。

“對,警察也是人,可能未必都是好人,但你們這些騙人父母害人家庭的,連人都算不上。”李振華雙手叉在胸前,呼吸急促,似乎也有點憤怒了。

大兵渾然未覺,也在陶醉地道:“還好,我覺得這次,我有資格算回人了。”

“你走不了了,如果不這麽發神經可能還有溜走的機會,現在沒有了。”李振華隐隐地看到,在黑暗的盡處,有一簇星光閃閃……不,似乎是警燈的閃爍。

“呵呵,誰說我要走了?也許咱們是一類人,只要牽挂的人安全,都不會在乎自己的。”大兵笑着道,他似乎沒有發現,前方就是絕地。

李振華驀地驚省了,省悟到行動又要出現重大失誤,是上官的電話通知的他,而現在他又被羁絆,那可是個比顧總要重要很多倍的目标,他情急之下,手伸手兜裏。

嘭……大兵像多長了一雙眼睛,一掌切向了他的喉嚨,瞬間整個氣管像被擰住一樣,他喘不上氣來,劇烈的咳嗽着。

“我說過了,你有牽挂,而我沒有了,想死你試試。”

大兵冷冷地道,對于這位年齡偏大的老警察,根本不屑一顧。

車像離弦之箭,原地繞了一圈,穿進了一個小區,在一車寬的通道上飛速前進,片刻後又駛到了另一出口,半掩的自動門尚未來得及開,被他迎面撞歪,一路嚣張地飛馳而走。

背後,圍堵的警力在調整部署,圍捕這輛行蹤不定的嫌疑人車輛……

……

……

溫泉大酒店,成列的警車呼嘯而來,防暴警架着盾牌在第一層,警車在第二層,大隊的警察開始按圖索骥傳喚鑫衆的涉案人員,一個接一個被男女警察帶出來,捂着臉,上了載人的大巴。

酒店方被勒令關閉線路通訊,在各層勸阻試圖出來的客人。

這中間不可能不出亂子,一看這陣勢都明白怎麽回事了,忙着打電話給家裏的,哭着喊着賠了多少錢的,還有更甚的,痛不欲生要跳樓的,據說投進去幾十萬,就等着回錢呢。

崩盤了,又一個不新鮮的詐騙崩盤了,以溫泉大酒店為起點,很快就會蔓延到其他地區,這個後果不管有多麽沉重,都得咬着牙挺着。

投資人是這樣。警察,也是這樣。

在距離事發地三公裏以外,路旁不遠,綠化帶後的樹叢裏,上官嫣紅正驚恐地看着這一切,沒有想到來得如此激烈,警車幾乎把一個酒店圍成了鐵桶,她差一點點就沒有跑出來,根本不敢走公路,鞋提在手裏,襪子早破了,深一腳淺一腳地躲躲閃閃在綠化帶裏走着,每逢警笛嘶鳴都吓到她心跳肉跳,半晌不敢擡頭。

終于看到顧從軍所說的藏車養路站了,她看看沒有過往警車,加快了速度,往那輛不起眼的車身處跑。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麽狼狽,也不知道自己有多麽緊張,幾乎是趴在地上摸索着車鑰匙,上了車深呼吸了一口,那顆慌亂的心才漸漸跳回了正常。

倒車,出了路面上,朝着相反的方向慢走一段,加速,加速,直至倒車鏡裏看不到了讓她恐懼的紅藍警燈顏色,直到看見空蕩蕩的路面,樹着通往另一地的路牌,她這口濁氣才呼了出來,也才感覺到渾身的生疼,以及腳上的刺疼。

可所有的疼痛都感不上心疼,顧從軍帶着李振華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可想而知,一個她僅是好感而從沒有準備托付的男人,在最後一刻把機會給了她,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曾經憧憬過的愛情。

對了,我根本沒有擁有過什麽愛情,有的只是欺騙,有的只是爾虞我詐,有的只是背信棄義。

“蔡中興,你這個王八蛋。”

她憤怒地咬破了嘴唇,憤怒之後,卻是撲涑涑的淚水直流,其實前一天還在商量着和蔡中興一起出走,把這個彭州這個爛攤子丢給失憶的顧從軍,她雖有不忍,可竟然默認了。她知道有她有,顧從軍就不會走,而且他知道,在財富、地位,和窮困潦倒之間,理性會告訴她該選擇什麽。

可這個選擇,卻錯過了一生在尋覓的真情。

他在挑逗說:“我要給你揉揉腳。”

他在柔情說:“因為,你每晚都在我的夢中奔跑。”

他在傻乎乎地說:“我覺得你是在吓唬我,你人這麽漂亮,心地又善,一定是不忍心看我什麽都忘了……真的,嫣紅吧,能給我說說以前的事嗎?我怎麽覺得我們很親近啊?”

他在贊嘆地說:“太美了,但是,有點缺憾……我要送你一樣禮物。”

他在憤怒地說:“如果出事,他會毫不猶豫地扔下你,毀了你……錢能買來的東西他都不會在乎,包括你。”

相識相處的點點滴滴如潮湧來,那些回憶像影子一樣跟着她,淚眼朦胧的上官嫣紅,心裏滿滿地裝的都是他,是自己的冷漠,把他拒以千裏之外;是自己的陰暗,把他推到今天的境地,而最後……卻是被她害過的人,把逃走的機會留給了她。

她驀地停下車,摸着懷裏硬梆梆的原石,狠狠地摔在車裏,然後伏在方向盤上號陶大哭。

因為,還有比錢、比地位、甚至比自由更珍貴的東西,與她擦肩而過了,留下的全部是後悔的傷心……

……

……

那輛車還在流竄,幾次與警車堪堪錯過,顧及影響的圍堵警力施展不開手腳,以至于這輛嚣張的寶馬,快成脫疆野馬了。

不過從警務圖卻能看得到,這輛車已經快到強驽之末了,從彭祖路到泉山北路、從三環擠到環外、它正被一點一點地擠到華山路以南的立交橋一帶,那兒已經被交通管制了,環繞的路面像一張蛛網,迫停的倒刺拉了一公裏,就坦克裝甲也會被纏到死。

奉命趕來的高銘、範承和沒想到城外開槍,城裏紅火,兩人奔到指揮車前,報告一聲,已經是尴尬滿面,都是從那兒溜出來的嫌疑人,實在無法交待。

“你們等着,另外有任務布置。”一身戎裝的尹白鴿,在一群特警制服的隊伍裏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她正和幾位專業的抓捕特警商議着,那位神情剽悍的特警也在發牢騷:尹指揮,要動武器,我們一槍就逼停他了。

“這是市區,你們是紀律部隊,不是恐怖分子,不用顧及市民的感受啊。”尹白鴿直接訓了一句。

那位無可奈何道着:“可這太窩火了,那可是輛寶馬七系啊,咱們這大車跑不動,小國産警車,跟屁股後吃煙都跟不上啊。”

“那就張網讓他進來,執行命令,你們只管抓捕。”尹白鴿把電子地圖遞給他。

那位敬禮,離開,命令發布即時,車成箭頭形,人成戒備隊形,沿着華山路向三立堡立交橋一帶,拉開了散兵線。

這時候,尹白鴿才有機會回過頭來,看着又失誤一次的高銘和範承和,高銘苦着臉道着:“對不起,我們……這次,已經沒臉可丢了。”

“專案組對形勢估計不足,情報不夠确切,省廳又遲遲沒有下達命令,責任不全在你們。”尹白鴿說了句公道話,高銘難堪地道着:“蔡中興漏了吧,是沒發現,這個顧從軍不知道怎麽也知道消息了,我們去的便衣,被他傷了四個。”

“沒事,很快你們就見面了。”尹白鴿黯黯道。

範承和抱着萬一希望問着:“尹指揮,咱們那位,內線……”

“內線已經發出示警,正和顧從軍在一輛車上,不過,估計他不是顧從軍的對手。這個家夥想帶着美女突出重圍。”尹白鴿道,好像是一種哭笑不得的表情。

“不對呀?”高銘瞬間警覺了。

“什麽不對?”尹白鴿問。

“您說,他這失憶,那笨不笨?”高銘指着自己的腦袋問,範承和替他回答了:“精得跟猴樣。”

“肯定不笨,分裂型人格,比普通人要敏感,多疑。”尹白鴿道。

“那不笨,為什麽往市裏開,不是自投羅網嗎?”高銘道。

突來的疑惑讓尹白鴿警覺了,可這種警覺卻沒有信息參照,她一下竟然無法判斷,那位腦殘還能幹出什麽讓她更意外的事來。

來不及了,步話裏亂了,寶馬車已經沖向華山路……

……

……

路口設障、背後尾追、偶有岔路襲擾,這種絞式圍堵,就是專為駕車嫌疑人設計的,真正身處其間才發現,像這樣的天羅地網,那怕就開着沖鋒車也沖不開一層一層的警力。

李振華情緒已經穩定了,不知道是認命了,還是被大兵連拳帶掌收拾住了,接近華山路時,他驀地一笑道:“顧總,為一個女人值得嗎?據我所知,她之前涉嫌信用卡詐騙,之後在鑫衆又和蔡中興穿上一條褲子了,根本就是情人關系。”

“老子的事,你有什麽資格評價。”大兵臉色扭曲道。

“是沒資格,據我所知,你也是處處沾花惹草,不知道她,是不是認為你值得她喜歡……冒昧問一句,你沒有機會上她吧?”李振華道,像是故意激怒大兵。

嗖……一伸手,李振華趕緊躲,大兵哈哈笑道:“老李,我不想欺負你,我的腦子沒有那麽複雜,如果有人在你困難的時候拉過你一把,難道在她需要你拉一把的時候,卻推她一把,明明知道那就是萬劫不複。而且,那還是個你喜歡的人……別說誰肮髒,這個世界又特麽有幾個人是幹淨的?你就當警察,難道幹得就都是光明磊落和光明正大的事?”

“是啊,我也是個陰暗性格的人,唯一不同的是,我不會把陰暗發洩在別人身上,你想過那些被騙家庭,他們會怎麽想嗎?”李振華暗暗蓄勢,知道今天無法善了了。

“沒時間想,反正老子廢了,這肮髒世界老子也煩了,換一種活法未必不是壞事……他媽的,來這麽多警察,真看得起我。”大兵臉上洋溢着一種病态的興奮,他看到了密密匝匝的警車,那種血脈贲張的刺激讓他開始瘋狂,他莫名地喜歡這種像飄在雲裏的感覺。

“顧總,你有信仰嗎?”李振華問。

“好像沒有,什麽意思?”大兵問。

“有時候信仰,能讓人放棄牽挂的。”李振華笑着道,他在做着最後的決定。

“可惜你能力太弱,信仰給不了你力量……哦對了,老李,你的信仰是什麽?”大兵谑笑問,一打方向,側撞了一輛貼上來的警車,然後一腳油門,開始加速,那病态的興奮,讓李振華想起來了這個蠢貨在洛寧差點殺了人的事。

“我的信仰說出來,會讓你心驚膽戰的。”李振華道。

嗷聲,他撲上去了,大兵右肘直擊,卻不料李振華死死地拉起了手剎,車身瞬間失控,開始傾斜,在路上了劃了幾道黑痕,尖銳的擦地聲音響得格外刺耳,大兵沒料到一直不堪的李振華這麽拼命,一下子激起他的兇性了,他撕着李振華往後摔,李振華死死地陷着他的脖子,這時候再顧不上把方向盤了,大兵一手揪頭發,一手托人,以頭做武器,嘭嘭撞得李振華滿臉血花。

李振華也像瘋了一樣,滿臉血污咬牙切齒道:“你想找死,你害怕了。”

“去你媽的,要死一起死。”大兵怒道。

嘭,他迎着大兵的腦袋,撞上去了,兩個拼命的對撞,眼冒金星、鼻血長流,這一剎那的功夫,車身已經失控,撞上了路牙,接着斜斜地飛起,轟聲倒扣在路外的綠化帶裏。

嘭嘭幾聲輕響,氣囊把兩人緊緊地擠到一塊了,特警成隊圍攏上來,冒着縷縷黑煙的車裏,那兩人居然還在互掐着,誰也不放誰。

大兵是被特警從車裏拖出來的,這個困獸猶鬥的家夥實在不好對付,幾個人摁着才上了戒具,執法儀拍不到的角度挨了幾槍托才老實了幾分,四人挾着把他拖到路面上,靠着悶罐車蹲着,車撞變形的居然沒受多大傷,而李振華就慘了,一條腿被夾在變形的車縫裏,特警用了幾根撬杠才把人救出來。

救出來,這位老警被特警架着不走,要見大兵,兩人攙着他走到被槍指着蹲在地上的大兵,此時的大兵已經萎頓了,李振華可憐地看着他道:“顧總,你不是想知道我的信仰是什麽嗎?”

大兵翻着白眼,斜斜觑着,那是一千個不服氣的吊樣。

“聽清楚,老子是警察,最不怕的就是拼命。”李振華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然後呸……一口帶血的唾沫直唾到了大兵臉上,那凜然不可犯的神情,莫名地讓大兵心悸了幾分,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似乎這個木讷的人身體裏迸出來的力量,把他吓住了。

人抓到了,現場開始清理,李振華的彙報又給專案組蒙上了一層陰影,三號人物,上官嫣紅去向不明,這個大兵帶着上官嫣紅的手機,又挾持了李振華,把追捕隊伍引上岔道了。

一輛車去醫院送李振華,餘衆分流,一部分趕赴溫泉酒店支援,一部分開始傳喚彭州上名單的嫌疑人,核心的警力放在追捕出逃的蔡中興身上,已經追出市了,剛剛找到被棄的嫌疑車輛,最新的消息還沒有傳回來。

回到專案組駐地,就只剩兩輛車了,一輛押解着二號嫌疑人顧從軍,另一輛坐着尹白鴿數人,匆匆奔上樓裏彙報,高銘和範承和留下來了,待命。

結果出來了,卻出乎意料,該抓的漏了重要的,原本以為随時可以抓到,卻費了這麽多周折,高銘和範承和俱是神情落寂,這趟任務窩火到了極點。

“媽的,我真想上去揍他一頓……哎高隊,咱們都不知道內線,他怎麽知道內線是誰,還把人挾着,放走那個女的了。”範承和問。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也想上去揍他一頓。”高銘道。

兩人伸着脖子看看荷槍實彈的武警看着,明顯沒有機會,但那個貨表現出來的悍勇也着實讓兩人驚愕,高銘想想道着:“你說這家夥出于什麽心态,就想拼命了,咱們沒把他逼急啊?莫非就是沖冠一怒為紅顏?”

對呀,這是個問題,範承和想想道:“腦殘人的想法,我怎麽知道?還是別人的紅顏。”

“這個腦殘算是把咱們整得一點臉面也沒了,我估計回去,沒準還真得被攆去查酒駕去。”高銘道,範承和附合着:“沒事高隊,查夜班,我陪您。”

吧唧,高銘氣不自勝地給了屬下一巴掌,這時候,恰恰看到尹白鴿匆匆下來了,之後下來的專案組長,什麽也沒說,把高銘和範承和攆到押解車上,然後幾人同乘一車,趁着夜色,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津門……居然是回津門,在路上看到路标時,和大兵關起一起的高銘兩人好奇怪,想不通這麽關鍵的時候,怎麽可能脫離指揮回津門。

沒人給他解釋,被铐着的大兵落網了,反倒成了最坦蕩的一位,靠着車角,沉沉睡去了,那舒坦樣子,讓高銘恨不得真揍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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