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師徒修真·7

顧樂裝傻：“什麽從何說起？”

白衍之看了他一陣, 見他眨着眼一臉無辜相, 說：“師父一心修道，從不問瑣碎雜事，連我這個做弟子的平日裏都難見他，如何安排你們相見？”

“這樣啊……”顧樂撇撇嘴, 語氣失望。

“再說他此時正在閉關，等出關怕是要至少百年。”

“哦。”

顧樂心裏也清楚對方既然把人關了, 憑幾句話根本不可能說動他放出來見面, 就說，“那不提他了，我隐身再來一次。”

“……”

白衍之望着他, 這家夥一臉的坦蕩蕩, 也不知哪兒來的底氣，求歡都能求得特別頤指氣使。

他忍不住笑了笑, 擡手召回佩劍：“好啊, 這次我們來點不一樣的。”

“不一樣的？”顧樂眼睛都亮起來了。

他還沒隐形，這樣生動又可愛的表情，輕易就讓白衍之将他與栖雲區分開來。他轉了轉腕，冰涼的劍柄便抵到了顧樂下颚上，将他的臉慢慢擡起。

“？”顧樂感到疑惑, 但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又覺刺激, 咽了咽口水, “你, 你幹嘛……”

白衍之挑唇一笑，笑得暧昧又勾人：“你可知我這劍的本事？”

顧樂往下瞥了瞥，那劍除了劍身似水一般清冽，瞧着比較精美，別的并沒有什麽奇特之處：“我聽人說你有一把劍叫純鈞——就是這個？”

白衍之搖搖頭，握着劍柄從他下颚往下滑去，來到他尚裸在外的胸膛，以劍柄底端抵住某處，似有若無地撥弄了兩下。

這東西居然有電！顧樂被電得軟了軟，一手撐到他肩上，叫出一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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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嗎？”

顧樂點頭：“再多弄幾下，要用力。”

他還真是不扭捏。白衍之笑出聲，并未順他的意，反倒一松手任由這劍從他手中飛去，長鳴一聲立在了一旁。

“我還要啊……”

顧樂忍不住伸手去探那劍。

白衍之一把握住他不知天高地厚的手，翻了個身将人壓在底下，輕聲撩撥：“此劍用于另一處想必更妙，要不要試試？”

“哪一處？”

白衍之沒答，一手摸到下方，将顧樂一條腿曲起。

“啊，我知道了……”顧樂明白過來，激動又忐忑，“可是這樣會不會太刺激？你電量放小些……”

他一邊說着話，一邊更将腿更打開了些——然而他并沒有等到期待的劍，而是白衍之有些氣急的一個狠入。

“啊！”

顧樂驚喘一聲，眼睛卻還看着那劍，“劍呢！說好用劍的……”

……

最終顧樂連碰都沒再碰到過劍——不過對于他來說，有沒有劍并不是重要的，只要讓他舒服到，什麽都好說。

事畢顧樂黏着白衍之哼哼唧唧，要他帶自己洗澡，還要他按摩。

白衍之把人帶去殿後溫泉，整個過程裏顧樂都像只吃飽喝足的小貓，随他擺弄，還一臉迷醉地同他告白：“你真的好厲害，我喜歡死你了……”

白衍之喜歡他這樣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的情态，溫存過後，同他調笑：“倒是像凡間的小狗，得了點好處就黏糊得不行，尾巴都要搖斷了。”

顧樂心情好，都被拿來比做狗了，也沒生氣，反而笑着問他：“那你剛剛跟小狗做什麽了？”

“……”

“哈哈哈，還笑我是狗嗎？”

他一張臉像是剛承了雨露的芙蓉，鮮活又水靈，完完全全與栖雲是兩個人。白衍之望着望着，不由俯身與他吻了吻，又往他臉頰去，連連啄了三四記，一直啄吻到他耳邊，撩了他一句。

“！”

顧樂瞪着眼睛，覺得自己應該生氣的，但臉卻騰地燒了起來，被他的粗話撩得又羞又蕩漾。

……

這日之後，白衍之便開始着手引導顧樂入道。

起初顧樂常常耍賴，只是打個坐，都要故意弄錯動作讓白衍之糾正，糾着糾着，就誘得白衍之沒把持住跟他在蒲團上做些不可描述的事……兩人胡天胡地了一個多月，最後白衍之拿了雙修功法給他，才終于哄得他認真修煉起來。

顧樂這具身體資質确實不凡，但因為有能量值上限，在這個世界最多只能修煉到金丹期左右——不過這對顧樂而言不算什麽壞事，因為他本身就不追求修為，能修到金丹，也夠他同白衍之修遍各式功法了。

他這邊跟白衍之和和美美，那邊系統卻是愁白了頭，好不容易抓到跟顧樂談話的機會，立刻苦口婆心地勸他：【崽，任務重要啊，你這樣胡亂刷下去，早晚會後悔的……】

“我後悔什麽呀，現在這樣天天能造崽，而且變着花樣造，我都快幸福死了。”

【可現在白衍之越喜歡你這個身份，以後就越不可能喜歡上他師父，到時候100%的好感度怎麽刷上去啊？】

“刷不上去就刷不上去，”顧樂倒是看得很開，“我本來追求的不就是跟哥哥快快樂樂地造崽，現在這樣，我沒覺得哪兒不好。”

【……】

系統也不知道怎麽說服他了，只能換個方向打苦情牌，【那你中轉站那幾個，就不想着激活了嗎？】

顧樂想了想：“反正一時半會也攢不夠那麽多積分，不着急。”

系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

顧樂有些無語，“要不要這樣，就算任務失敗也還有重來的機會，而且現在任務根本沒有失敗啊？”

【你不知道你天天造崽，我就天天被關小黑屋——我怕黑啊！】

顧樂懵逼。

【從前一兩天我還能默默熬，現在你動不動就要造好幾天崽，造完跟白衍之泡在溫泉玩……】系統簡直痛哭流涕，【而且就算有時候你們不造崽也不泡溫泉了，但我還是關在小黑屋裏半天才放出來，我生怕自己是中了病毒……】

那是他們兩個在……

顧樂臉紅了紅，想想它也确實可憐，就說：“那這樣吧，我想辦法把我本體弄醒，衣服穿上，這樣我這邊黑了，你就去那邊。”

【那你幹脆用那個身份刷好感啊，又能做任務又能造崽。】系統立刻說。

“刷滿世界就結束了，我才不要。”

【……】

決定後，顧樂就開始琢磨怎麽從白衍之那兒套話，問出自己本體被關在哪兒。

白衍之如今對他好感已經有80%，大概是因為長了張相同的臉，他喜歡顧樂，連帶着對本體的好感也回升了那麽一點，變成了-10%。

但再喜歡，他智商還在，顧樂稍微多問幾句，就會引得他懷疑。

尤其是在接連聽顧樂提了好幾次後，心裏不太爽的白衍之連人帶劍一塊兒上他，直把顧樂做得只剩一口氣，連連保證再也不在他跟前提師父。

那之後顧樂歇了許久，系統被吓到，也不敢多勸他了，只說：【算了算了，關我就關我吧，我現在已經不是很怕黑了。】

“沒事，我休息得差不多了，明日就去找他再問。”

系統有些感動：【不用這麽拼吧……】

“用的，”顧樂舔舔唇，“偶爾被這樣翻來覆去地造，造到水都沒了……也很刺激啊。”

【……】

然而在接二連三的“翻來覆去”後，白衍之也摸清楚了顧樂完全就是故意的，已經變得心平氣和。

他開始随口編謊話哄顧樂：“師父閉關時我若帶人闖關，不說你，我恐怕都免不了一劍賜死的下場。”

“對，他生平最恨人打攪，若惹到他，說殺便殺。”

“他劍法高深，門內無人能敵，我只不過是他弟子，更沒本事與他一戰。”

……

他這麽說，顧樂也撒不動嬌了——他總不能非要白衍之帶自己去送死吧。

于是給本體穿衣的計劃就這麽放下了，他又回歸到了修煉和造崽的日常中。

修真`世界的歲月總是過得特別快……修煉時常常一個打坐幾日就過去了，造崽也是，興起時一口氣造個三四日，也算平常。

一轉眼，顧樂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年，修為也有了煉氣七層。

他這個修煉進度已經很快，但事實上若不是他平日常常纏着白衍之做這做那，進度還能更飛速。

煉氣到七層便算穩固，白衍之與他在九華山上如膠似漆了三年，終于要外出一趟。

系統對此感到喜大普奔，只覺光明就在眼前：【等他走了，我們在這山上慢慢摸索，總能找到你本體被關在哪兒的。】

然而顧樂一聽白衍之要走，黏黏糊糊地纏着人，根本不願意放：“一定要走嗎……”

“那什麽時候回來……”

“能不能早點……”

“我會想你想到流眼淚的……”

“嗚嗚我現在就想流眼淚……”

纏得白衍之心都要化了，于是一咬牙，帶了他一塊兒出山。

快要窒息的系統：【……】

臨行前，白衍之帶了顧樂去與掌門見禮，并直言兩人會結為道侶，這讓淩雲宗一衆以為白衍之會收顧樂為徒的弟子們都驚呆了——白衍之在外的形象同他師父栖雲真君一樣，話不多，脾氣大，常常是動不動就一劍送人歸西，對待仰慕者更是沒有耐心，殺過不少頻送秋波的女修。

這樣一個人，居然找道侶了，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等此次歷練歸來，我便與小君置辦雙修大典，到時還要多多勞煩掌門了。”

掌門心中咯噔一聲，只覺這話好不熟悉——仔細想想，這不正是他那死去的大徒弟出門歷練前說過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