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幫你剁下來

“奴婢千尋,參見都指揮使大人。”千尋跪在那裏,極力保持鎮定。

世人皆知錦衣衛的規矩,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人。

千尋不知道再多的辯白都無補于事,反倒欲蓋彌彰。所以她幹脆不辯白,在樓止這樣殺伐決斷的人面前,越慌亂就越生疑。

“千尋,你有何話說?”樓止冷睨她一眼。

千尋跪在那裏,極力遏制身體的輕顫,“奴婢一直跪在宮道上,并未傷害過小主。大人明察秋毫,奴婢清者自清,任憑大人處置。”

換做旁人早已跪地求饒,然千尋這番鎮定不由的讓樓止眯起了狹長的鳳眸。

“還真有不怕死的。”樓止長袖輕拂,“讓所有人都進來。”

千尋深吸一口氣,腦子裏飛快掠過昨夜的一切,企圖找尋蛛絲馬跡。她該怎麽做,才能洗清自己的清白?

瑛貴人乃是皇上新寵,可謂榮耀無比,誰敢對她下手?

是早前得罪了瑛貴人被當衆推下荷池的藍美人?還是因為瑛貴人上位而失寵的欣嫔?驀地,千尋愕然發覺自己的指甲縫裏似乎有些奇怪的粉末,心頭忽然一驚。

這是……

千尋攥緊了拳頭,盡量不讓人發覺手中的異樣。

“誰是管事?”樓止坐下,也不去看衆人,反手抽出繡春刀不緊不慢的擦拭。

言罷,琉璃閣大太監王貴和巧音爬着跪在樓止跟前,狠狠磕了頭。

“奴才王貴,參見指揮使大人。”王貴跪在那裏。

“昨兒個夜裏可有什麽異常?”樓止語速平穩,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千尋稍稍扭頭去看,王貴的額頭滿是冷汗。聽得王貴輕顫道,“沒、沒什麽異常。”

“哦?”樓止尾音拖長。

千尋陡然瞪大眸子,看見他手中的繡春刀快速劃過王貴的眉心。寒光掠過,一聲悶響,王貴瞪着那雙烏眼珠子死不瞑目。

宮人們瞬時都慌了神,還有些膽小的宮人開始嘤嘤啜泣。

千尋的身子微顫,跪在那裏一動不動,越發握緊了自己的手。

耳邊是樓止淡漠如茶的聲音,“廢物。”

千尋何嘗不明白,樓止是殺雞儆猴。如果兇手真的在這裏,許是會吓破膽。便是這群宮人,有了王貴做例,還有誰敢藏着掖着。

“大人饒命,昨兒個夜裏,委實沒有什麽異常。”巧音顫抖得厲害,“若說真有異常,那便是小主驚夢,後又責罰了千尋。”

千尋垂下眉睫,臉上沒有半分慌亂。

“大人,奴才想起來了,昨兒個夜裏千尋還跟奴才抱怨,說是小主如此苛待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小德子戰戰兢兢的補充。

“大人,大人,奴才們委實冤枉。”一殿的奴才都跪在那裏瑟瑟發抖。

樓止慢慢的擦拭繡春刀,“千尋,又是你?”

冷笑了一聲,千尋昂起頭,長長羽睫遮去眼底精芒,“奴婢沒有。”事到如今,她已百口莫辯。

巧音擺明了要推她出去,唯有這樣,他們這群人才能踩着她的屍體活下去。故而小德子咬她一口,也是情理之中。千尋很清楚,只要樓止再問一遍,這裏的所有人都會告訴他,她就是兇手。

因為誰都不想死,然樓止卻遲遲沒有再問。繡春刀上的寒光倒映着他眸中的銳利肅殺,清淺而涼薄。千尋下意識的覺得,他似乎是在等什麽。

錦衣衛千戶應無求端着燭臺快速走過來,“大人,在這裏。”

千尋斂了眉色,聽見樓止微涼的聲音,“把手伸出來。”

她稍稍遲疑,樓止冰涼的繡春刀已擱在她的脖頸上。千尋徐徐昂起頭看他,她看見他挽唇冷冽,“怎麽,要本座幫你剁下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千尋知道,怕是有人早已設了局,自己此刻難逃一死。

但她豈能束手就縛,突然行了大禮,“奴婢甘願赴死,請大人成全。”

樓止定定的看着跪在自己腳下的女子,眼底掠過一絲異樣。眉色一沉,繡春刀歸鞘, “帶走。”

千尋沉沉的閉上眸子,沒有當場被殺,算不算一種幸運?

只是到底是誰要殺瑛貴人?而又早早的将一切算計在她身上?起身的瞬間,千尋佯裝不經意,嗅了嗅指甲裏的東西。

是七星海棠!宮裏怎麽會有七星海棠?到底是誰在嫁禍她?

被押出琉璃閣的時候,千尋聽見錦衣衛高喊,“大人有命,事情未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得靠近琉璃閣。衆人不得離開大門半步,違者格殺勿論。”

在皇宮裏還能明目張膽的動用“格殺勿論”四個字,除了樓止,別無二人。

那麽她呢?

然最直接的問題是,接下來她該怎麽做?逃得了樓止的繡春刀,如何逃得了刑獄大牢?

誰人不知,進了錦衣衛的刑獄,就等同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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