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男人的詭計

裴沐雲轉過身,見到一個女孩子。她穿一襲暗紅色的無袖禮服,烏黑的頭發被編成辮子垂在右肩。她長得很漂亮,笑起來甜甜的,臉頰上露出兩個小酒窩。

可是這女孩子,她不認識啊?她在腦中極力地過了一遍她所認識的人,可這些人裏面确實沒有這個女孩子。

女孩見裴沐雲一臉茫然的樣子,甜甜地一笑,說:“姐姐,你是雷聲哥的什麽人?”

裴沐雲尴尬地頓了頓,“不好意思,我好像不認識你吧?”

女孩走向前,伸出雪白的手,很熱情地說:“你好,我叫向依貝,是雷聲哥的小秘探。”

小秘探?那是什麽?難道是秘書之類的?難不成這女孩子是雷聲公司裏的員工,然後現在來向她打聽八卦?

出于禮貌,裴沐雲也伸出手,同那女孩子握了握,然後說:“我叫裴沐雲。”

“裴、沐、雲。”向依貝點了點頭說:“嗯,我記住了,你的名字挺好聽的。”她又指了指站在糕點桌前的果凍,“那個小男孩是誰,你兒子嗎?”

雖然這女孩子自報家門,可裴沐雲還是摸不透她,不知這女孩子是何許人?莫不是雷聲的仰慕者吧,上次跟他一起吃飯的時候就遇上了一個相親對象,眼前這個不會是來挑釁的吧?

“對,是我兒子,他叫果凍。”

“長得好可愛。他姓什麽,姓雷嗎?”

裴沐雲心裏咯噔了一下,扯起一抹僵硬的笑說:“他不姓雷,他姓唐。”

“唐果凍哦。”向依貝喃喃自語了一聲。“沐雲姐,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裴沐雲靜靜地點點頭,“可以。”

向依貝突得侵過身,俯嘴到裴沐雲耳側,說:“沐雲姐,雷聲哥是不是欺侮過你?”

“啊?”裴沐雲臉色一變,這女孩子到底知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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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依貝瞪圓了眼,抿嘴一笑,“其實我在雷聲哥的錢包裏看過你的照片哦。應該是兩年前吧,當時我還問他是誰,可是雷聲哥嘴巴很緊,只說是自己愛的女人。可是你都沒有出現過,雷聲哥也都沒有談戀愛。我想他一定是愛慘你了吧!今天終于見到你的廬山真面目了,可是這麽久……以我一個偵探的思維來看,雷聲哥一定欺侮過你對不對,所以你就躲得遠遠的。我猜得對不對?”

裴沐雲直覺滿頭黑線,可這問題她該怎麽回答她才好呢?

她正猶豫呢,那邊雷聲帶着果凍走了過來。雷聲一見到向依貝,愣了一下,問:“小丫頭,你怎麽在這?”

“我帶她來的。”向依貝還未回答,從人群中走出一人,替她回答了問題。

裴沐雲朝那個人望去。那人長得很年輕,五官俊朗,穿一身銀灰色的禮服,一副謙謙君子樣。

那年輕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裴沐雲,然後向雷聲挑挑眉,道:“哥,你金屋藏嬌要藏到什麽時候啊?”

裴沐雲只覺眉頭打結,怪不得眼前的男人跟雷聲長得那麽像,原來是親兄弟。可她今天這樣算什麽,是雷聲變相地帶她見家裏人嗎?該不會後面還會出現雷聲的父親母親吧……

此時此刻,裴沐雲直想帶着果凍逃掉,逃得越遠越好。

小果凍仰着脖子問:“叔叔,什麽是金屋藏嬌?”

雷鳴蹲下身,朝果凍招招手,“小家夥過來,叔叔告訴你什麽是金屋藏嬌。”

小果凍居然不認生,屁颠颠地跑了過去,“叔叔,你又是誰?”

“我叫雷鳴,你呢?”

小家夥眨着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啊”了一聲,“叔叔,你跟雷聲叔叔的名字好像哦。”他又伸指戳了戳雷鳴的臉頰,“你們長得也很像,你們是兩兄弟嗎?”

“對,你好聰明哦。”雷鳴忍不住捏了捏小果凍的臉頰,“你該不會是我侄子吧?”

“侄子是什麽?”小家夥覺得大人們說的詞都好怪,為什麽他都不懂呢?是不是要長大了才能知道。

“稱呼。”雷鳴抱起小果凍,假設性地問:“你爸爸是不是我哥?”

小家夥睜大了眼,難以置信地問:“叔叔是爸爸?”

裴沐雲一慌,趕忙将果凍抱了過來,“果凍,媽媽帶你去洗手間。”

向依貝見狀,也道:“嗳,我也去,我們組團吧。”

上洗手間也組團,又不是買東西?裴沐雲覺着自己又是一頭的黑線。

等人走遠了之後,雷鳴不禁問:“哥,那孩子是你兒子吧?”

雷聲嘴角翻起一抹笑,“嗯,應該是我的。不過沐雲不承認,我也就随她的意思。”

“那我們去做親子鑒定啊?”

“不用。”雷聲将手中的香槟一飲而盡,“你覺得如果是我的,能跑得了嗎?”

雷鳴努努嘴,自家哥哥的手段,他向來清楚,不達目的不罷休麽。“不過要是讓家裏的老頭老太知道這事,非樂瘋了不可。他們正愁沒孫子可抱呢?”

“這事還是先不要驚動老頭老太了,等我先收服了沐雲再說吧。”

“嗨!”雷鳴樂,“你覺得這事瞞得了嗎,你今天搞出這麽個陣丈,明天一早老太太就該找你談話了,看着吧!”

雷聲不置可否地笑笑。

聚會結束後,依舊是柳常青開的車子。在車上,雷聲明顯感到裴沐雲的臉臭臭的。

到了門口,裴沐雲領着果凍就進了門,雷聲默默地望了裴沐雲一眼,也拿鑰匙開了自家的門。

裴沐雲阖向門的剎那向隔壁門看去,那裏已沒了雷聲的身影。以往像狗皮膏藥一樣的人,今天居然就那麽爽快利索的進門去了?

好似很不正常,但裴沐雲也沒做它想。

進房間後,裴沐雲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給果凍洗澡,去去聚會上沾來的煙酒之氣。然後泡奶給他喝,哄他睡覺。

小家夥可能是玩累了,洗完澡,奶還沒喝到一半就呼呼睡着了。

裴沐雲将被子給他蓋好,然後出了房間,正要回自己的房間時,卻聽到門口處傳來了敲門聲。

她疑惑地開了門,門口處赫赫然站着的是雷聲。

“這麽晚了,有事?”裴沐雲問。

雷聲晃了晃手中的衣服說:“我家水管壞了,出不了水,可不可以借你家的浴室用用?”

裴沐雲眼一翻,一副很不相信的樣子。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雷聲說:“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去我家看,确實是沒水。”

雷聲晚上酒喝得有點多,雖然不至于醉得東倒西歪,但滿身的酒氣還是撲面而來,裴沐雲聞着,不禁揉了揉鼻子。

“那你進來吧,快點洗,洗了就回去。”拒絕的話,裴沐雲又說不出口,于是讓出一條道讓雷聲進了房間。

裴沐雲租住的房子是兩室一廳,只有一個浴室,在客廳的邊上。她見雷聲進了浴室,自己左右無事,于是去陽臺将今早洗的衣服收了進來。

她正在房間裏疊衣服,卻聽到雷聲站在浴室裏叫她。

這人又幹嗎?她心煩氣躁地将衣服丢到一旁,出了門,站浴室邊上問:“你又怎麽了?”

“沐雲,我忘帶毛巾了。”雷聲在裏面喊道。

“你洗澡居然忘帶毛巾,你怎麽不把你自己整個人忘記掉,這樣就不用洗澡了。”裴沐雲沒好氣地說。

“那你給我拿一條吧,如果沒有就去我房間幫我拿一條呗。我房門鑰匙就擱在茶幾上。”

裴沐雲嘆口氣,真是拿這個人沒有辦法。她想起之前去超市的時候買了新的,于是折回房間拿了一條出來。

“吶,我把毛巾放浴室外面的地上,你自己拿吧,新的。”

“等等,啊……”

“你又怎麽了?”

可是半天雷聲也沒有出聲,裴沐雲有點不放心,于是去敲浴室的門,“喂,雷聲,你怎麽了,你沒事吧?喂,你說話呀?”

可是裏面還是沒有聲音,該不會摔倒暈過去了吧。她家浴室的地有些滑,平時她洗澡的時候會在地磚上放塊防滑墊。她記得她早上把防滑墊洗了拿出去曬,好像還沒有放回去。

“不是吧……”

裴沐雲一慌,随手就推門走了進去,“雷聲,你沒事吧?”

“啊!”裴沐雲一望坐地上的雷聲還赤/身/裸/體的,趕忙害羞地轉過身去,“喂,你沒事吧?”

坐在地上的雷聲動了動腳,好似沒有大礙,不過看在裴沐雲居然會這麽緊張他的份上,他決定演演戲,騙騙這個女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裝出很痛的樣子說:“腳好似扭到了,很痛,站不起來了。”

“不似吧。”裴沐雲背着身子說:“你這個人怎麽這麽麻煩呀,洗個澡都會扭到腳。要不你先将衣服穿起來吧,呆久了會早涼的。”

“可我怎麽穿啊,站不起來啊!”雷聲又深吸了一口氣,仿佛那痛又加深了幾分似的。

“那你衣服在哪裏?”裴沐雲記得他是帶着衣服來她家的。

“哦,在……洗手臺上。”

裴沐雲測過身子,果然衣服放在洗手臺上。她拿了衣服,然後慢慢地蹲下身。這樣子的話難免會看到雷聲的裸/體,為了不看,她只得将自己的眼睛給閉起來。

“喂,手呢?”裴沐雲閉着眼去摸雷聲的手,可轉念一想,不對啊,他是腳扭到了,關手什麽事啊?“衣服你自己穿。”她沒好氣地将衣服擲到雷聲身上。

雷聲的嘴角不由抖了抖,這女人有時候好好笑。他穿好衣服之後說:“衣服穿好了,穿褲子你得扶我。”

“知道了。”

裴沐雲依舊是閉着眼,然後去扶雷聲。她的手摸過去,摸到了雷聲的腿,之後沿着腿摸到他的腰,順着腰才摸到手。

雷聲坐在那呆呆地看裴沐雲做這一系列動作,喉嚨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裴沐雲這動作對于一個有生理需求的男人簡直就是折魔,他這血氣方剛的男人居然起反應了。

“喂,站得起來嗎?”裴沐雲站起身,想拉雷聲起來,可雷聲太重,她拉了半天也沒有反應。

雷聲想克制自己,但實在難以克制住。他喘着粗氣,一把将裴沐雲拉進了懷裏。裴沐雲“啊”地一聲,身子斜斜跌了下去,想用手去撐地面,可随知手哪裏不好碰,偏偏碰到了雷聲的那裏。裴沐雲的臉唰得一下就紅了。

“沐雲,你居然吃我豆腐。”雷聲的嘴貼進裴沐雲的耳側,輕輕吐道。

作者有話要說: 被鎖居然被鎖,糊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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