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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就出門上班,在外面忙了一天,天都黑透了甄曉白才回家。整個人累得賊死,進門就想往沙發上躺,可是沙發還“半裸”着。昨天賈偉男拆椅套洗時不小心扯破了一只,攆走他後破椅套被她扔進了垃圾簍。幾時還得去另配個椅套,否則這沙發還能看嗎?
可是上哪兒去配椅套?這些方面甄曉白很抓瞎。她不像別的女孩子有事沒事老愛逛街,恨不能與兩條腿長在大街上。省城哪條街有布藝店她都不知道,還想配椅套呢。
這個問題讓甄曉白很煩躁:真讨厭,好好的生活被打亂了節奏,都是那個讨厭的娘炮鬧的。不行,我可不能便宜了他,他不是說過會賠我一個新的嘛,找他要去。
說去就去,甄曉白立馬上樓找賈偉男“索賠”。敲開房門後,站在門內的那個男人她并不認識。他穿一件很招搖的紅色緊身上衣,配一條誇張的鮮綠色大垮褲,頭上頂着一頭炫目的銀色假發,還描眉畫眼地化了一個煙熏妝。一照面,幾乎閃瞎她的一雙钛合金神眼,整個人頓時就傻了:唉呀媽呀!這是何方妖孽?
“妖孽”問她:“請問你找誰呀?”
甄曉白的聲帶罷工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才調動了它重新上崗:“我……找……賈偉男。”
“哦,偉男正洗澡呢,你有什麽事嗎?要不要先進來坐坐?”
他說起賈偉男時語氣很親昵,甄曉白看着他的妖孽模樣,再一聽這麽親昵的語氣,一種不好的聯想頓時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們……該不會是一對同性戀吧?很有可能,要知道這年頭攪基的男人可是越來越多了!
這個想法讓甄曉白頓時把來意打消得一幹二淨,再不敢找賈偉男索賠椅套了。他賠的椅套她都不敢坐,怕傳染愛滋病。據說同性戀是感染愛滋病的高危人群,尤其是男同性戀。如果他真是資深攪基人士,那危險系數就高了!太可怕了,趕緊撤吧。
“沒什麽事,不用了,我走了。”
話一說完,甄曉白刻不容緩地轉身就跑,連頭都沒回一下。好像只要一回頭,愛滋病毒就會立即附上她的身,殺她于無形之中。
甄曉白回家後不到半小時,賈偉男就來敲她的房門了。打開門一看是他站在門口時,她腸子都快悔青了:真是手賤,沒看清楚是誰就開什麽門啊!
賈偉男剛剛洗過澡,一身清爽的沐浴露味道,穿着一件大面積色彩斑斓的V領薄線衫搭一條深藍色長褲。一般男人穿衣服大都是黑白灰三色,或是軍綠、墨藍、深駝之類的中性色。可是他卻偏偏喜歡穿鮮豔的顏色,怎麽豔他怎麽穿。雖說他皮膚白身材好穿什麽顏色都不難看,但一個男人穿得這麽豔,對于甄曉白來說真心接受無能,每每看得蛋痛加乳酸。
看着站在門內的甄曉白,賈偉男笑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甄曉白,剛才是你上樓找我吧?有事嗎?”
甄曉白本來就一直對他印象欠佳,現在懷疑他是Gay,更是各種神煩他,只想趕緊打發他走人,便說:“沒事沒事,已經沒事了,你回吧。”
“你沒事了我有事,我想來量量你那個沙發椅墊的尺寸,明天去配一個新的椅套賠給你了。昨晚的事真是不好意思了,我真不是故意的,請你原諒了。”
原本甄曉白是打算找他賠椅套的,可是現在……算她歧視同性戀吧,她真不敢要Gay賠的東西。于是一口回絕:“不用了,椅套問題我自己會解決。你慢走,我不送。”
話一說完,甄曉白就立即關上房門,将不受歡迎的來客拒之門外。這種□□裸的嫌棄簡直比白紙黑字還要清晰分明,除非賈偉男是傻子才感覺不出來。
被女生嫌棄對賈偉男來說是一項前所未有的體驗。從小到大,他那張高顏值的臉總是為他嬴來異性的好感無數。無論在臺灣還是在大陸,這種好感一直都是信號滿格狀态。不過認識了甄曉白後,信號顯然就不在服務區了,她總是對他愛搭不理地擺出一張撲克臉。一開始他還不明白為什麽,直到那天問她要不要搭順風車時,才終于明白了原因——因為她覺得他很娘炮。
說實話,這個理由真是令賈偉男哭笑不得。他不過是衣服花色多了一點,頭發長了一點,怎麽在她眼裏就成了娘炮一個呢?不過,想想她自己那一副都已經不是中性風而完全是男性風的衣着與發型,他也就不難理解她為什麽覺得他娘炮了!她作為一個女生都不愛穿花衣服留長發,卻發現有個男生偏偏反其道而行,當然是各種看不順眼加反感了。
而今晚,她對他原本就不高的印象分顯然還有着一個顯著的下降趨勢。剛才發現是他站在門口敲門時,她臉上的表情是一種再多看他一眼就會分分鐘眼瞎的節奏,勉強和他說了兩句話後馬上關門逐客。看着緊閉的房門,他只能苦笑着一聳肩:看來她真是很讨厭我這個“娘炮”啊!
把賈偉男關在門外後,甄曉白回過頭來看着“半裸”的沙發發愁。既然不敢要賈偉男來賠,她就只能自己去配一只椅套了,可她又實在懶得費那功夫。想一想,她幹脆從垃圾簍裏把那個破布套撿回來,打算洗一洗将就着繼續用。好在她的垃圾簍不是天天都倒,否則連破的都沒有了。
頭晚洗幹淨的布套第二天早晨就幹了,甄曉白又把它套回了沙發墊上。至于裂開的那道大口子,她湊合着用封箱膠紙給膠上了,比用針線縫方便一百倍,當然看上去可就不太美觀了。不過她反正一個人住,美不美觀也沒有別人看,自己看得過去就行了。
雖然甄曉白對于賈偉男這個攪基重大嫌疑犯很想有多遠躲多遠,可是事與願違,第二天早晨她匆匆忙忙跑出去上班時,十分不巧地又在電梯裏遇上了他。
電梯門一打開,看見賈偉男在裏頭站着時,甄曉白覺得自己實在運氣背,越讨厭的人越是跑來礙眼。他看着她笑了笑一副想要開口打招呼的樣子,被她冷着一張臉搶了先:“別跟我說話,煩着呢。”
她這句字如封箱膠紙般立刻封住了他的嘴,他知趣地沒有再說什麽,可是兩只眼珠子卻一直滴溜溜地朝她看了又看。感覺到了“娘炮”加“基佬”的讨厭視線一直纏在自己身上,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是一種“給你個眼神自己體會”的警告之意。
但這種警告似乎無效,他依然頻頻對她行注目禮。甚至出了電梯後,還像一只小狗追着骨頭跑似的跟在她身後,兩只手比劃着示意想和她說話。
她煩躁地停下腳步,瞪着他說:“好吧,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力。說,你想幹嗎?”
他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小心地對她說:“那個……甄曉白……我就想和你說句話,一句就行了。”
她不耐煩地吼他:“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你的衣服穿反了——趕緊回家換一下吧。”
甄曉白聽了本能地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匆忙間把一件套頭白T恤穿反了,反面誤當成了正面穿在外頭。呆了呆後,她對賈偉男說了一聲“謝謝提醒”就繼續往前走,全然沒有要回家換回來的打算。
賈偉男滿臉不解:“甄曉白,怎麽你不回家換一下嗎?”
甄曉白頭也不回地一揮手,一派無所謂的語氣:“不用了,如果回家換衣服上班就要遲到了。反正只是穿反了,又不是沒穿,先這麽對付着吧。等到了公司打完卡再去衛生間換回來就行了。”
看着甄曉白滿不在乎走遠的身影,賈偉男獨自留在原地失笑:許多女生出門前挑衣服能挑上一個鐘頭,不把自己打扮得十全十美絕不出去見人。這個甄曉白倒好,連衣服穿反了都不打算回家換,就這麽将就着繼續走。她可真是女生中的異類呀!
那天甄曉白帶商子浩去看過房後,沒幾天他就正式回複她,說已經和父親商量好了,決定買下玉湖花園那套房子。
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呀!甄曉白簡直心花怒放。單價兩百萬多的房子,買賣成功後她光提成就能到手一萬多塊,能不心花怒放嗎?賺錢了賺錢了。
當然,高興的同時甄曉白不忘時刻警惕着。上回那個客戶也是和她談得好好的突然變了卦,這一回可千萬不要也煮熟的鴨子給飛了。尤其是商子浩又說要等他父親從深圳回來後再正式簽單,目前只肯付一萬塊訂金。但付了訂金又反悔的人她在這一行也不是沒見過。所以這段時間她盯他盯得比較緊,有事沒事給他打電話,除去談房子外也聊天侃大山什麽的。用經理的話來說,這是增強與客戶的溝通。
和商子浩聊天的過程中,甄曉白得知他父親商自強是做建材生意的,名下有一家公司兩家工廠。但他對于子承父業并沒有興趣,和朋友一起合夥搞了一個健身俱樂部,自己也在俱樂部擔任健身教練。
原來他是健身教練,難怪一副好身材,高大健碩,健美先生施瓦辛格當年也不過如此。甄曉白投其所好,問了很多健身方面的問題。他倒也不厭其煩地答,最後還說:“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來我們俱樂部健健身吧,我可以送你一張免費的體驗卡。”
好哇,免費的東西甄曉白一向是喜歡的,不要白不要。還能趁機和客戶套近乎,何樂而不為。她馬上喜孜孜地找去那家飛鷹健身俱樂部,俱樂部離她的單身公寓很近,只是兩條街的距離。她到的時候,商子浩已經笑容可掬地等在大門口了:“甄曉白,歡迎你。”
商子浩先帶甄曉白參觀了一下俱樂部,這家俱樂部是面向白領階級的會員制健身房,器材設備先進,課程設置全面,教練員一個個都活像健美先生,人氣很旺。憑借一張免費的體驗卡,她可以過來白混十節健身課,想一想都美:這個客戶真是找對了,不但能讓我賺傭金,還能沾上一點光。
等到商子浩的父親商自強從深圳回來後,那套房也很順利地就簽單了。一次性付款,讓甄曉白的提成也很順利地得以現結。五湖房産最好的地方就在這裏,錢一到手馬上分成,不像別的公司非要等到月底結工資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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