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一天:
斐文:“老板你家有一百個荷包嗎?”
老板:“沒有……”
第二天:
斐文:“老板你家有一百個荷包嗎?”
老板“沒有……”
第三天:
斐文:“老板你家有一百個荷包嗎?”
老板“沒有……”
……
第N天:
斐文:“老板你家有一百個荷包嗎?”
老板:“有……”
斐文:“我要買一個……”
老板:“……”
斐文走出藝術品店,嘴角咧出大大的弧度,出了一口惡氣的感覺真好。
她手摸向口袋,裏面有兩張貨幣卡,一張是還給穆迪的,另外一張是自己的積蓄。
第一桶金總是在不經意間,就好比這次,她穿的高貴大方去買荷包,穿得密不透風去賣荷包。,
有了底氣好開價,算一算,按照現在的物價水平,足夠她一個人生活一段時間。
斐文笑眯眯的往回走,不遠處跟着那個忠厚老實的護衛。與被圈禁比起來,有個護衛時刻的跟蹤她,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她知道,她的一切行蹤,阿德萊德都知道,沒關系,知道就知道好了。
她不認為憑借自己現在的力量,能擺脫他的監視,她要的只是他不來煩她就好。
聽說那天之後阿德萊德就頻繁出入麗莎女爵府。
艾瑪每每見她都唉聲嘆氣,那表情好像為她抱不平一樣。
其實斐文真想說,誰稀罕那個家夥。
臨近府邸,斐文覺得哪裏有些不對。
越往裏走,越是感覺明顯。
施耐從她身邊匆匆走過,忙的連個招呼都沒打。
這是怎麽了,誰來了?
斐文不是好奇心大的人,她一向認為事不關己高高挂起比較好。
她回到房間,艾瑪正心急火燎地在她的房間裏轉着圈圈。
眼看斐文回來,艾瑪臉上的表情稍顯放松。
“你總算是回來了,快,快點準備,一會要參加晚宴……”
“晚宴,什麽晚宴……”
斐文被艾瑪連拖帶拽地扯到衣帽間裏,一排排繡有繁複花紋的豔麗服裝,把衣帽間塞得滿滿騰騰的,這是什麽樣的速度,不過就是一下午的時間,這裏就大變樣。
“都是親王大人給你準備的,我看看,嗯這件,還是這件……”一件件的衣服在斐文身上比來比去。
多是時下流行的绛紫,金黃,深藍,布料看着亮閃閃的,這是藍紐斯貴族流行的華麗。
“不好,不對,也不行……”艾瑪不斷否定之否定。
其實斐文自從看過那個麗莎女爵穿這種宮廷裝之後,她就徹底放棄自己能穿出那種所謂的女王範的妄想了。,
艾瑪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斐文是乖順地任憑艾瑪擺置。
艾瑪的通訊器突然響了,裏面傳出施耐的聲音:“離晚宴還有一個小時……”
這是管家對所有工作人員的提醒。
艾瑪越發得着急。
斐文嘆口氣,她的指尖滑過架子上的衣服,一件樸素的白色,看着沒有那麽華麗,繡工卻非常精美。
“試試這件吧……”斐文見艾瑪似乎也覺得這件衣服比其它的要好,自顧自的換上。
确實,和她想的一樣,這種簡單的顏色要更适合她。
這件衣服領子開的不是很大,不會露出胸線,卻很好的顯露出她精巧的鎖骨,東方人柔和的臉部線條被彰顯出來。
艾瑪贊賞地點點頭,拿起桌子上的東西給斐文塗塗抹抹,斐文覺得,也真是難為艾瑪了,她明明是一個廚娘,因為和自己走的近了一些,硬生生改成了她專有傭人。
雖然沒有人明确的說過,不過大家都清楚這一點。
在準備期間,斐文算是明白這次晚宴如此重要的原因。
藍紐斯人的王,地球的最高統治者突然來訪,沒有任何提前的預兆。
阿德萊德本着獨樂樂不如衆樂樂,索性便邀請了夠得上晚宴級別的所有貴族和大臣。
斐文覺得,貴族真是麻煩,串個門還得興師動衆的。
“還有十分鐘……”
管家施耐的聲音再次從通訊器中傳出來。
艾瑪仔細檢查了一遍斐文,眼中露出贊賞:“斐文**,我感覺你比以前要漂亮了,說不上是什麽,就是變得讓人眼前一亮……”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斐文的心裏咯噔一下,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變了,确實是變得,無論是外在還是內心,都變得不同以往了。
“斐文**,今天來了很多人,也許會對您更加的……嗯……”
“我明白,我曾經看過北京動物園裏的大熊貓……”
艾瑪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斐文發現自己說了一個冷笑話。
@@@@
宴會廳。
斐文第一次走進這種地方。
她來公爵府邸的時間不短,卻和阿德萊德沒有共同吃過任何一頓正式的晚宴。
原本以為,她這麽不起眼的人,随便找個角落就算了。
不過斐文低估了藍紐斯人對新事物的好奇心,要說也是,這些無所事事的貴族,不八卦八卦還能幹些什麽,在這種和平年代,他們存在的意義,也僅限于八卦和勾三搭四了。
好吧,勾三搭四是斐文總結出來的,除了阿德萊德頻繁出入麗莎女爵府,其他貴族之間的風流韻事,斐文也從艾瑪那裏聽了不少。
也不能怪藍紐斯人濫--交,一個壽命接近無盡的民族,抓出來哪一個都能活幾百年,兩廂厮守,白頭偕老,這對于他們來說,恐怕連個基本概念都沒有。
斐文心不在焉地步入宴會廳的大門,原本喧鬧的大廳突然間變得鴉雀無聲。
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她。
斐文的手腳僵硬了,藍紐斯人女的高挑,男的高大,她感覺自己很像是誤入巨人國的小矮人。
所有人都在俯視她。
斐文站在原地,眼睛不知道該看向哪,陌生的面孔,陌生的世界,陌生的環境。
一只手占有性地摟住她的腰,熟悉的涼意,讓斐文覺得很無奈。
這裏除了阿德萊德,她也真的不認識誰了,艾瑪的身份太低,進不來,施耐是管家,也無暇顧及她。
可阿德萊德就不怕他的麗莎女爵看見這一幕?
“帶你去見見國王……”阿德萊德聲音輕柔平穩。
斐文被帶到一個男人身前,男人身材高大,一頭銀白色的長發随意地用一條黑色的絲帶系在身後。
斐文看了看阿德萊德,又看了看索裏奧,兩人還真是有夠相似的。
“這就是斐文女爵?”索裏奧的笑容和藹。
斐文跟着挑了挑嘴角,想都沒想就伸出手:“你好,我是斐文……”
一國之君呀,斐文想到了房子,票子……
做為一個異類女爵,她不要求什麽領地,只要能像普通藍紐斯人申請福利房就好,最好能給她開點貴族的工資,那她就分分秒秒的從這裏搬走過她的小日子。
她相信,這點小小的要求,這個王只要高興,百分百能滿足。
眼前這個索裏奧似乎微愣了一下,随後他托起斐文的手,低頭輕吻一下。
斐文驚愕的收回手,她只是想握握手,怎麽忘記了,這面人的禮節是這樣的。
本是無心之舉的斐文,引起了周圍貴族悉悉索索的議論。
貴婦甲:“這個人怎麽這麽不懂禮貌,讓王行吻手禮……”
貴婦乙:“看那個樣子就是沒見過市面……”
貴婦丙:“再怎麽說,也是一個粗陋的原住民,能期待她好到哪裏去……”
貴族甲:“這麽小的身體,也不知能不能容下親王大人的,不過我倒是很想試試……”
貴族乙:“這麽稀有一只,哪個不想試一試……”
……
這些話,沒能逃過斐文的耳朵,她發現自己現在的聽力見長,那麽小的聲音,她都聽得清清楚楚的。有些時候,有些話,聽不如不聽。
斐文偷偷看了看阿德萊德,他的表情從進到這個宴會廳就沒變過。
她又偷偷看了看索裏奧,他也一樣,難道他們就沒聽見這麽不堪入耳的話?
宴會有條不紊的進行,斐文找了一個角落。
時不時會有人從她身邊狀似無意地走過去。
斐文真想跟他們說,喂喂,瞧瞧你們的眼睛都歪了,眼珠子小心掉下來。
本以為,這樣便能降低存在感,可斐文超乎尋常的耳朵,又聽到悉悉索索的議論聲。
“她看起來好乖……”
“嗯,比我家那個有趣多了,又這麽小巧精致,真想帶回家收藏……”
“收藏?就你,也不看看阿德萊德親王能不能同意,埃裏克島的戰役,她的功勳沒準就是被杜撰出來的,說不定那時她天天就在親王的床上躺着呢……”
真是越說越沒邊了,所謂的流言猛于虎,斐文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不用理他們,他們是葡萄酸……”穆迪不知何時來到斐文身邊。
斐文正想找他,她解開手腕上的荷包,從裏面掏出來穆迪上次給她的貨幣卡。
穆迪微笑着沒有推辭。
斐文覺得這是她來參加宴會唯一的收獲。
“這個能送給我嗎?”,穆迪指了指斐文手腕上的荷包。
斐文猶豫了一下,東西不值錢,她有好多,賣給那個奸商之餘,她留了幾個自己比較滿意的。
送荷包,在古代感覺像是定情,在現在,應該不會有什麽意義了吧?
雖然想到這一點上,斐文遲疑過後,依舊大方地将荷包遞給穆迪。
一個吻,禮貌性的貼了貼她的臉。
“謝謝……”
斐文抽了抽臉皮,她怎麽總是忘了這裏人喜歡用親的,這也太突然了。
她該說什麽,不客氣,沒關系?
斐文靈巧的耳朵,再次聽到雜七雜八的議論。
“就算親王大人不要了,也輪不到你,你看穆迪殿下說不定早就定下了……”
“定下又怎麽樣,她就能只跟這兩個男人,麗莎女爵的床,你們哪個沒上過?”
最後這一句,斐文覺得很亮,亮得差點震聾她的耳朵。
作者有話要說:這真是一個沒有忠貞的民族
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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