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43. 溫柔

他笑了笑沒說話,我也不好再說什麽,兩個人在車上沉默了一段時間,我天生腦袋就是有點遲鈍,宋濂經常罵我是個榆木腦袋。

此時望着車窗上大雨侵襲,整個人特別放松在座位上,冷氣關掉後,車內便的有點潮濕,我看向外面被大雨侵襲的樹木還有在馬路上飛奔而過的人群,心裏難免有些憂愁。

天氣決定一個人的心情,我側臉看了一眼身邊的許深霖,自從他說了那一句話後,就再也沒有開口。

我覺得自己應該是戳到他傷心往事了,不然我問他有沒有孩子,他為什麽那樣簡單說了一句半年離了做結尾,如今又沉默不語,一定是在無意間我戳到了他心底的往事。

我在心裏懊惱了一圈,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只能厭厭的閉了嘴,當車子在馬路上繼續了一段路程後,我從座位上一沖而起,腦袋一下撞上了車頂。

身邊的許深霖被我這突然的動作吓了一跳,我疼的捂住腦袋,他疑惑看了我一眼。

我捂着腦袋揉了揉只好坐了下來,問許深霖是要載我去哪裏,他見我疼的眼淚都出來了,眼裏帶着一絲好笑。

他說,“當然是去吃飯。”

我說,“你還真帶我去吃飯啊,我已經吃了。”

他直接說了一句,“陪我吃。”

我想着正好無事,他剛才幫了我一個這樣大的忙,陪他吃頓飯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我沒想到當他帶我去吃飯地點的時候吓了一跳,正是他上次帶我來過的別有洞天的湘菜館,我以為就我們兩個人。

卻沒想到等我們剛上船,裏面坐滿了許深霖生意上的合作人。

我站在甲板上有些猶豫,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說,“怎麽了?”

我說,“都是你生意上的人,我就不進去了吧。”

“應付一下,我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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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覺得可以,如果現在我離開肯定沒有會送我,只能跟在他身邊上了船,我有點暈,從來都是生活在陸地上,也沒坐過船的經歷。

上船後,裏面正坐在畫舫裏聊天的幾位中年男子,看見許深霖和我進來後都将視線投了過來。

我只能緊緊跟在他身後,他見我臉色有些發白,伸過手将我牽住,我掙紮了兩下,發現身體有些晃,最後還是放棄了。

他站在船口,本來都坐着的人迎了上來,各個笑着調侃着說,“剛才許總匆匆忙忙半途離開,原來是接女朋友去了,來來來,這可不成規矩,必須罰酒三杯。”

許深霖被圍着來到自己座位上坐着,畫舫從遠處看着雖小,可走進來一看,裏面空間倒是挺大,正中間是一個圓桌,頂頭是一個小小的舞臺,上面有人在撫琴。

裏面坐了四五個四十歲左右的生意人,都是些不認識的人。

桌上山珍海味擺了一圈,我被許深霖牽着來到座位上坐着,幾個人似乎是來談事的,許深霖也不是什麽扭捏的人,別人說罰酒。

自然是酒過三巡,幾個老頭兒都是人精,罰完許深霖酒的時候又來勸我酒,神色暧昧,我坐在那裏不喝也不是喝也不是。

還好許深霖笑着給我一一擋了去,半開玩笑道,“各位叔叔伯伯們就放過她,讓大家等這麽久,我來喝就是。”

其中一個看上胖胖的,坐在正對方一個有着将軍肚的中年男子說,“深霖,不是叔叔說你,公司最近幾年在國內趨勢打好,國外也正在擴展中,你父親如今身體也不怎麽好,公司的事物這麽繁忙全部都是你一個人在擔待着,叔叔覺得你必須要為以後考慮才是。”

許深霖端住酒杯的手頓了頓,瞬間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一般,笑道,“您說的是,不過今天我們不談公司的事情,只不過是邀各位叔叔出來喝杯薄酒。”

那人瞟了一眼許深霖臉色,端着酒杯也是毫無異樣,将話題改了道,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許深霖一眼暧昧道,“生意場上向來是說一不二,今天為了美人兒來爽我們約還是頭一回,先前看你神色匆忙離去,我們可是在這裏幹幹等了兩個小時,你可不能讓我們白等。”

我現在才知道許深霖居然是在半路途中來接我的,他喝了幾杯酒,看上去也不知道他醉了還是沒醉了,嘴角向往常一樣斜着一絲笑意。

這裏的人雖然嘴上說是讓罰酒,大概是礙于許深霖的身份,罰了幾杯酒後就那樣不了了之,之後談起了生意上的事情,我也聽不懂,坐在他身邊,吃了最近一盆菜,發現有點辣。

許深霖一邊說着話,一面看了我一眼,吩咐服務員把我面前有些辣的幾碟菜全部換走,又重新上了幾碟新炒的小菜。

我看了他一眼,他端了一杯茶給我說,“你吃不了太多辣。”

我就是那樣的人,只要面前哪裏最近,我就會盯着這盆菜一直吃到吃完,沒想到他這樣細心竟然發現了我這樣的毛病,我立馬臉一紅,沒說話。

對面的人發現了貓膩,各自都是暧昧笑了幾聲,端起酒杯又開始敬酒,許深霖在飯桌上喝酒倒是豪爽,也沒有什麽平時商人的扭扭捏捏。

大家一幹二淨的時候,他幾乎也不耍賴,那些人似乎也覺得許深霖這樣的後生,做事情非常的誠懇。

言語間自然是頗有些靠近了,似乎是許氏集團的幾個大股東,

期間他們大概聊了一個小時之久,我有些昏昏欲睡,許深霖将我扶在肩頭讓我靠着他睡一會兒,我有些不好意思,又覺得我們之間還沒到那個程度,做這樣親密的動作有些太過,便一直挺直腰杆強睜着眼睛。

睜着睜着,這三天因為那件事情一直沒睡什麽覺,又加上在床上腦袋本來就暈呼呼的,搖搖晃晃就睡了過去。

這睡不要緊,眯着眼睛的時候船一晃,整個人直接往許深霖懷中載了下去,等我明白過來的時候,對面的人都各自大笑幾聲說,“看把許總的小女朋友困的,咱們還是談完趕緊撤,不然要挨着這小兩口了。”

等我去看許深霖的時候,他面色微微有些潮紅,倒也笑的開懷,将我往懷中攬了攬,挨在我耳邊說了一句,“很困嗎?”

我老實的說,“有點暈。”

他手在我側臉摸了兩下,然後将我臉往他懷中壓了壓說,“睡一會,很快我們就回去了。”

我覺得今天的他真是溫柔的讓我不知道說什麽好,大概女人面對于這樣的溫柔和體貼都無法抵抗,我覺得他笑起來的時候有些讓人暈眩,我也不想抗拒,因為他是如此美好,我抗拒不了。

也任由自己沉淪,靠在他懷中暈暈乎乎睡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周圍的人都已經走了,我人依舊在許深霖懷中,大概是睡了很久,他懷中有些燥熱。

擡連的瞬間,正好撞到他唇,楞了十分鐘,瞪着眼睛看向他,許深霖似乎沒有想要離開的打算。

我睜大的眼睛,在心裏十萬火急叫嚷着完了完了,這可如何是好,我是先推開他,然後立馬逃走才好呢,還是有禮貌的推搡他幾下,清咳一聲告訴他,許總,不好意思,剛才冒犯了。

然後兩個人都當做若無其事呢?

我在心裏想了一圈,可唇上柔軟的薄唇緊貼着我,我進退不能,只能傻傻的瞪着眼睛看着他。

他面色有些潮紅,鼻息間有股酒香味,就在我們對視的大概一分鐘後,他伸出手将我眼睛蓋住。

我感覺自己唇上那柔軟正舔咬着我,整個人心裏如被人放了一把火,燒了個燎原,卻始終沒有勇氣去将他推開。

我們吻了大概三分鐘,我怎麽覺得這越來越不符合規矩了,因為此時許深霖已經将我壓在了地上,船上早已經沒有了人,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他的吻移到我脖子處,挑逗似的吻了我一下耳垂,我吓了一跳,伸出手就要去推開他。

他的手卻将我壓在地下,吻順着我脖子開始順着鎖骨往下吻,好死不死我今天穿的低領口的衣服。

他的氣息噴發在我肌膚上,讓我瞬間全身都是顫抖的。

我立馬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就在他身下掙紮着,他吻了我很久,見我有所掙紮才将我松開。

不過依舊沒有從我身上離開,只是半壓着我,臉從我唇上離開,我的臉和他的臉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我瞪着他沒說話,他薄唇上是紅嫩嫩的,上面還有水光,我看了一眼,覺得有些銷魂,立馬将臉側向一邊,悶着聲音說,“總監,你壓着我了,有點重。”

他看了我一眼,我聽見他的笑聲在空曠的船裏帶着點磁性與悅耳,他腦袋一下壓在我胸口半響都沒有動作了。

似乎是有點醉了,因為他壓住我的瞬間,手在我頭頂揉了揉,說一句,“媛媛,你好暖。”

說完,埋在我胸口一直沒有動靜了,我被他壓在身下整個人動彈不得,又不敢伸出手去推他,只能伸出一根手指頭在他濃密發絲的頭頂上輕輕點了點。

輕聲喊了一句,“總監,你是不是醉了?”

點了兩下,沒動靜,他壓在我胸口,鼻息平靜。

我伸出手指又點了一下,“總監,我心髒病都要被你壓出來了,你要是再不起來,我要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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