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57. 求婚

我以為自己會一個四腳朝天,還好關鍵時刻他搭了一把手,手攬住我的腰,在我耳邊說了一句類似于老師批評學生的口氣,“莽撞。”

我聽了後暈了暈,決定我不理他的批評,只是将他輕輕推開了一點,然後手有些不自然撩扒着裙子問,左顧右看的問他這是要幹什麽。

他挑着眉周身打量了我幾眼,我被他看的有些發麻,身上穿的衣服是露肩那種,平時我除了偶爾穿幾次連衣裙,像這樣露胳膊露腿的還真有點少見,他這樣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的我有點想立馬想甩手走人。

我始終不知道用了兩個小時将我弄成這樣,他到底是要幹什麽。

許深霖看了我一眼,眼裏閃過一絲滿意,伸出手要碰到我臉的時候,我吓了一跳,下意識就想去躲,他手停在我挽着發髻的頭發上幫我正了正一個發飾。

許久才說了一句,“歪了。”

我有些不自然的後退幾步,他也沒有介意,收回手說,“走吧。”

我說,“去哪裏。”

他不說話,只是向我伸了伸手,我明白他什麽意思,只能将自己的手伸伸進他臂彎,他挽着我出了婚紗館,徐達早已經候在外頭多時,将車門拉開,許深霖很紳士扶着車頂讓我坐了進去,因為穿的是長裙,所以走路過程中難免有些不适,而且腳上是一雙高的令人發指的十厘米高跟鞋,我平生穿過最高的就是高幫的帆布鞋。

宋濂常說我看上去就跟個沒發育十七八歲的毛頭小丫頭一樣,半點女人味都沒有,并且預言如果我還是我行我素繼續保持牛仔褲、體血衫、帆布鞋、這樣沒有特色的風格下去,不出兩年,我一定會被我的丈夫所抛棄,所嫌棄。

因為男人只對美好的事物有所留戀,就像張愛玲紅玫瑰與白玫瑰裏所說的一段話,也許每一個男子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我敢肯定我算是林安航心上的一滴蚊子血,蘇茜是白玫瑰,但我沒那個自信敢保證蚊子血能夠變成朱砂。

宋濂預言的不錯,我終将被抛棄,被嫌棄。

可不是在倆年後,而是比兩年更為長久的五年之久。

如今想起宋濂那時候說的話,覺得她不去當預言家真是淹沒了奇才,國家正需要她這種說話沒有半點虛假性的世外高人出現,好為以後的災難提前做好準備。

不然現在這個世界就不會那麽多天橋下的楊瞎子因為沒有營業執照,而被通通關進監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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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達開車,我坐在許深霖旁邊,我們兩個人都沒說話,大概是各自都不知道說什麽吧,反正我是覺得此時此刻我們是沒什麽好說的,不如閉上嘴,還不如猜測接下來會有什麽樣的事情發生。

車子停在一家挺有格調的法式餐廳,難怪徐達一大早就把我送來改頭換面,想到第一次來西餐廳被人攔的事情,許深霖不覺得丢臉,我自己都沒臉丢第二次,我下車的時候,他也紳士的沒話說,最先下車為我拉開車麽,然後牽住我手好恭候我下車,在我撩裙子腳着地的時候,還在我耳邊貼心說了一句,“當心。”

他挽着我,腳步不疾不徐随着我腳步來,因為自己不是長穿高跟鞋,我想如果他不扶着我,很有可能我下一秒就摔了個銷魂的姿勢。

他一邊扶着我,一邊說着小心,有那麽一刻我覺得,他是如此的讓人心動,假如他是喜歡我的話,那就更加完美了。

可像他們這樣的男人,天生就是好修養,就算不是我,換做是別的女人毫無疑問也能夠享受這高規格的待遇吧。

我們一道進了餐廳,徐達去泊車,侍者為我們拉開了門,微笑的稱呼我們,“許先生,宋小姐。”

然後引着我們去了一件餐廳,裏面的燈光調的昏暗,裝潢卻是偏歐式的,走廊兩端裝點了幾幅出自名家之手印象派的畫。

走了過去,在法國餐廳,小提琴是必不可少的。

進入餐廳後,房間正中央是一盞散發着瑩瑩昏黃的水晶燈,造型別致,折射出細碎的光芒。

許深霖扶着我走進去,為我親自拉開座位,我被這樣的陣仗吓了一跳,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買的什麽藥,清算了一下我賬戶的錢夠不夠,到時候要是要AA制我就麻煩了。

他見忐忑的模樣,對我微微一笑,笑的特別溫柔,如果不是清楚的意識到這一切就像是一場水中月,我估計都在他那溫柔裏長醉不起。

女人永遠無法拒絕浪漫,因為浪漫是錢燒出來的,空氣中彌漫着濃濃的燒錢快感。

我坐下後,服務員陸續推着在燈光下泛着冷光的推車,然後将複雜花紋的碟子和水晶杯一一擺好。

我們兩個人就在差不多一米長的餐桌上遙遙對望着,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麽感覺特別迷茫和未知,我有點讨厭。

餐盤全部擺好後,我身後一陣小提琴輕揚,我驚訝轉過身去看,有一個小提琴手正閉着眼陶醉的拉出美妙的曲子,盡管那樣的曲子在我耳朵裏跟鳳凰傳奇的荷塘月色沒什麽兩樣。

可別人就是認為高雅,我也沒辦法。

所有一切故弄玄虛我已經看透了,有些不耐煩的說,“行了,這些東西你擺給我看,我也看不懂,我也不怎麽欣賞,我就是一個俗人,你有話直說吧。”

許深霖說,“你不喜歡。”

我說,“沒什麽喜不喜歡的,你帶我來這裏吃飯,還不如去大排檔我們湊一桌,那裏至少還有我喜歡的章魚丸子。”

許深霖看向候在一旁的工作人員問道,“你們這裏有嗎?”

那工作人員非常體貼笑道,“有的,稍等。”

說完,便帶着一大串人走了出去,房間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許深霖直勾勾盯着我許久,我被他看的有些發麻,可卻不知道該怎麽辦,只是滿臉尴尬的輕咳嗽一聲,想要提醒一下他,這樣盯着一位女士看,有點犯罪的傾向。

他聲音不同以往的冷硬,柔和說了一句,“你今晚很美。”

我臉一紅,不自然說了一聲謝謝。

他笑了笑說,無視我異樣,只是含情脈脈看了我許久,門口再次進來一位工作人員,手中端了一個托盤走到我面前。

我看了他一眼,那工作人員笑着伸到我面前來,并不說什麽,只是等着我去打開。

我看了一眼心型的黑色天鵝絨盒子,許深霖用眼神鼓勵我說,“打開它。”

我手心裏一片冷汗,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感覺有什麽事情特別讓人害怕,可我天生又是好奇心重的人。

盡管已經猜到會是什麽,可心裏總是有個聲音提醒自己,或許需要打開看一看。

我接過服務員遞過來黑色天鵝絨禮盒,打開盒子那一瞬間,盒子中間一顆鴿子蛋大小的鑽戒像是披着華麗的外衣一般,露在燈光下璀璨生輝,這是女人無法拒絕的光度。

許深霖聲音沉沉的從餐桌那端傳來,他說,“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需要有個儀式。”

在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心裏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砸碎,卻還是保持良好的素質微微笑着說,“你這是向我求婚?”

他點點頭,說,“你喜歡嗎?”

我嚴肅的說,“許深霖,如果你想向我求婚,根本不必要搞成這樣,直接用一個億分一千次擺在我家門口,不要說嫁了,連給你生孩子我都心甘情願。”

他微微一皺眉,因為他也聽出我口氣有點差。

我繼續說,“求個婚這麽沒誠意,我記得林安航當時向我求婚的時候雖然沒有鑽戒,也沒你在這樣氣派的餐廳吃飯,可至少他是實實在在雙腿下跪像我求的,你這算什麽?許總,我實在沒看懂。”

許深霖沉默了一段時間,氣氛有點壓抑,我以為我已經惹怒了他,誰知他再次開口道,“我也可以那樣。”

我将手中餐巾擦了擦嘴角扔在餐桌上,“不用了。”

起身推開凳子就想要走,許深霖從後面一把揪住我,他語氣有些不悅的說,“宋文靜,你想怎樣。”

我紅着眼睛想要推開他,可他卻将我抱的緊緊的,我瞪着他始終不然自己流眼淚,我說,許深霖!我要的不是這樣的侮辱!你不喜歡我!為什麽還要來做這一套,假如讓我嫁給你,你只要一句話,根本不用你這樣的假把式,我都說了那股權讓給你,我分文不要,你還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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