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老同學

雖然來公司的時間不長,但是衛雪已經習慣了加班,也慢慢習慣了熬夜,盡管第二天猛灌咖啡。

當然,衛雪加班,另一邊的程乾也加班,他依然會坐在電腦前,看着監控畫面。

這日,程乾手裏夾着一支煙,眼睛盯着屏幕一動不動,腦子卻停不下來,看着監控畫面裏的衛雪,歲月真的把以前那個驕傲的公主身上的刺全都把光了,棱角磨平了,個性攆殺的一點不剩了。

屏幕裏的她甚至讓程乾覺得陌生,現實讓她變得規規矩矩,甚至有點小心翼翼。

他就那麽一直盯着屏幕,指間那根點燃的煙還在燃着,之前吸了幾口之後,就停在那裏,被遺忘記了,就那麽入神的看着電腦屏幕發呆,直到煙頭自己慢慢燃燒,差點燙了他的手指,才反應過來,急忙把煙蒂碾滅在煙灰缸裏。

熄滅煙蒂後,程乾轉身拉開身後的窗簾,看向窗外。

此時,夜已經很深了,十一月的夜晚,窗外冷風潇潇的,路上幾乎沒什麽行人了,板油馬路上偶爾駛過一兩輛車少之又少,這個時間不用擡眼看鐘,也知道至少淩晨三四點了。

看了一會,程乾起身去倒了杯水,等接完水再回到電腦前時,發現屏幕裏衛雪所在的那間辦公室裏電腦被她關了,而那個女人正在穿外套,一副要離開的樣子。

程乾看一眼時間,心想這三更半夜她打算幹什麽去?

外面夜深人靜,前幾次那丫頭工作完要麽天就微微亮了,要麽就直接在電腦前睡着了,今天這個時間她卻拿包要走。

正看着,衛雪那邊已經熄了燈準備離開。

程乾急忙放下一口沒喝的玻璃杯,電腦都沒來得急關,大步去卧室裏抓了件外套,一邊穿一邊也跟了出去。

初冬的濱城,夜晚涼飕飕的。

衛雪從辦公樓出來,被這冷風吹的打了一個冷戰,雙手抱夾站在辦公樓下面左右觀看,微亮的路燈下,街道上一片安靜,這個時間已經沒有地鐵了,左看右看也沒看到出租車。

她只好順着馬路往前走,沒幾步看見一個賣烤地瓜的,老大爺看樣子是剛出攤沒多久,衛雪這一天都沒太吃東西,肚子确實有點餓了,她走了過去對大爺說:“老大爺,給我來一個烤地瓜。”

“小姑娘,怎麽起這麽早啊?我這剛出攤,我給你摸摸看有沒有烤熟的啊。”

Advertisement

老大爺純樸厚道的口音,讓人在這漆黑又寒冷的夜晚找到一點溫度。

衛雪點頭。

“呦,你真幸運,這個小的摸起來軟軟的,熟了,熟了啊。”

說着,老大爺拿出黑色筒裏面的一個頭不大的紅薯裝進袋子裏,遞給她。

接過烤地瓜,付好錢,衛雪對大爺說了聲謝謝,然後拿着烤地瓜繼續往前走。

程乾就這樣跟在她的後面,可是走着走着,卻看見前面的那個女人停了下來,雙手抱着膝蓋蹲了下去,雖然隔着一大段距離,但是他還是聽到了她哭了,她雙手抱着膝蓋,頭也埋在腿間,蹲在馬路邊哭了……

程乾沒有上前,也沒有離開,看着那個縮成一團,蹲在那顫顫巍巍的女人,一股無名的怒火油然而起,眉宇散發着陰霾,無處發洩,手握着拳頭發出卡滋滋的聲響,指甲陷進肉裏了也沒有知覺。

看着她蹲在那裏,小小的背影縮成一團,他覺得胸口跟被刺了一刀,狠狠地抽痛。

可能是壓抑了太久,心裏負擔太重了,衛雪覺得自己活的太失敗了,真的就像辦公室女同事議論的那樣,自己就是個花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來了這麽多天了,盡管再怎麽努力,漂亮的事沒幹成一件,還連累公司,連累丁裴……

壓在心底的無助就像堤壩下逐漸因侵蝕而擴寬的裂縫,此刻瞬間崩塌,一旦哭出來就再也收不住了,眼淚噼裏啪啦的湧了出來,就那樣蹲在那裏不停的哭,不停的哭……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手一軟,烤地瓜掉到了地上,她才稍稍有了反應,看着面前的地瓜轉個身轱辘到離她一米多遠,她才下意識的擡起頭,用手背擦了擦眼淚,起身走過去,撿起地上的東西。

然後坐在馬路邊花壇邊的水泥臺階上,把還沒涼透的烤地瓜的皮扒開了,拔了一半後,麻木的往嘴裏送着,一口一口的吃下去,吃了幾口,眼角又不自覺的流出眼淚,流下來,就再用手背擦幹,然後繼續吃地瓜。

在烤地瓜吃掉三分之一時,一道刺眼的燈光照過來,衛雪擡頭一看,迎面而來一輛綠色的出租車,衛雪急忙起身,向出租車招手,然後上車離開了。

翌日,又是一個忙碌的一天,依然同事陸陸續續下班了,衛雪一個人加班做合同。

同事們已經習慣了她的加班模式,很自然的和她道別:“拜拜衛雪。”

“拜拜。”

“拜拜……”

衛雪也習慣了這種模式,邊工作邊和他們說再見了。

程乾依舊留在辦公室,電腦前的監控畫面還開着,可是今天他眼睛并未在電腦上,手裏捏着一份文件,最近他也是挺忙的,一份資料看的入神時手機響了,程乾抓起手機,接電話的同時順便看了眼來電顯示是鄧晨:“喂”

“下班沒?喝幾杯去啊?”鄧晨那邊問。

“不去。”

就兩句,一點不磨叽,說完程乾電話就挂了。

可是沒過多久,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進他辦公室不敲門的人就那兩個,用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所以不用擡頭程乾都知道是誰。

鄧晨推門而入,徑直的走到程乾身邊,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操,程乾你什麽情況,找你好幾次都不出去。”說着還伸手要去搶程乾手裏的合同,嘴上念念有詞道:“走,出去喝點,別沒完沒了的工作。”

程乾按住了他要搶的文件,擡頭對上他:“我今天真忙。”

這時,鄧晨欲搶文件的手收回,眼睛被電腦吸引了過去,不再執意去搶程乾的東西,扭頭看着電腦屏幕,驚訝的問:“那……那……監控器裏那人是……衛雪。”

說完,鄧晨一屁股坐到他辦公桌上,仔細的看着屏幕确認。

“滾開,”程乾一邊推他,一邊沒好氣的說:“沙發那麽大不夠你坐是不是?能別每次來都往辦公桌上坐嗎?”

鄧晨被推的起身,屁股離開辦公桌,眼睛卻還在盯着屏幕上看,嘴裏繼續念叨:“操,真是衛雪。”

程乾沒說話,表示默認了。

确定了之後,鄧晨好奇的看着程乾:“什麽情況?”

“沒情況。”

鄧晨也不逼着他問,他知道程乾這人不想聊的事,再怎麽問也是白搭,不浪費唇舌,繼續說道:“走,別磨叽,喝幾杯去?”

程乾知道今天算是躲不過去了,拉開抽屜把文件丢到裏面,起身拿起外套和車鑰匙:“走。”

兩個男人一前一後進了電梯。

鄧晨按了下電梯按鈕,程乾也沒多看,過了兩秒才發現鄧晨按的不是一樓,問他:“你幹嘛按三樓?”

鄧晨理所當然的說:“奧,我去和老同學打個招呼。”

“你……”程乾話還沒罵出口,電梯嘟的一聲響,門開了,三樓到了。

電梯門一開,鄧晨率先走出去,見壯,程乾也只好跟了出去。

推開三樓辦公室的門,裏面專心工作的衛雪聽見開門聲回頭。

鄧晨笑呵呵的跟她打了聲招呼:“hello,老同學,好久不見啊。”

這個時間聽到開門聲,衛雪其實是吓了一跳,轉頭見到鄧晨和程乾,她還真有點意外,但是心想也對,上學那會他們就稱兄道弟的,如今出現在程乾公司也是合情合理。

衛雪沒說話,鄧晨也覺得合情合,他對衛雪的印象還停留在高中時代,那時候她就是個冷漠的公主,那時她就不太搭理人。

鄧晨又繼續問她:“什麽時候回來的?”

衛雪這才反應過來,一臉歉意的回到:“有半個多月了。”

鄧晨說:“幾點了還忙?走吧,我跟程乾要去吃東西,你也一起吧?”說着鄧晨就要去關衛雪的電腦,手還沒碰到開關按鈕,就被衛雪拉住了。

衛雪急忙說:“我還沒忙完工作呢。”

鄧晨即将碰到電腦關機鍵的手停了下來,扭頭調侃的語氣問程乾:“程總,你什麽情況?虐待員工啊?幾點了還不給下班。”說完手往電腦開關一按,啪,關機了。

然後還不忘提醒衛雪:“勞動法可是不允許加班超過三小時的。”說完鄧晨指着程乾,眼睛依舊看着衛雪一臉笑嘻嘻的說:“衛雪,你可以去告他。”

衛雪還當真了,認認真真的回答他:“是我自己工作失誤,才導致的加班。”

鄧晨看她一臉認真的樣子有點好笑,催促道:“別磨叽,走吧。”

衛雪依然沒有要走的意思,搖頭道:“我真的不去了。”

鄧晨突然想起來上學那會這丫頭就很少和他們一起去酒吧,也是她不會喝酒,還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也就沒再堅持,和衛雪說:“也是,去了你什麽也不能吃,酒也不能喝。不去也罷。”

說話時轉頭看向程乾:“但是這麽晚了,是不是應該先把老同學先送回家?”

衛雪也沒解釋她現在基本吃的都能吃了,做了胃切除手術,反正她也沒想去,也不需要解釋,只是和鄧晨說道:“我這個合同今晚必須趕出來。”

其實,即便鄧晨不說,程乾也不可能留她一個人大晚上在這麽大個公司裏加班,盡管一樓有門衛,盡管她不知道那麽多個夜晚,她從來不是一個人。

程乾突然覺得有些不耐煩,說了一句:“走吧。”

然後轉身走到窗臺前,咔嚓一聲關了燈。

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吓鄧晨一跳,脫口而出:“我□□大爺程乾,你他媽的要關燈也等我們出去了,你再關啊。”

程乾沒搭理他,關了燈就往外走。

既然程乾都這麽說了,燈也關了,衛雪也不好在堅持,那樣顯得很扭捏,只好拿起電腦桌旁邊的小包,跟着他們往外走。

來到公司樓下,鄧晨的車就停在正門口,一大堆空着的車位他不停,而他偏要當正不正就堵在門口,看見車,鄧晨扭頭問衛雪:“老同學,坐我車還是坐程乾的車?”

衛雪搖頭:“不用了,這個時間還有地鐵,我自己回去可以的。”

“那,坐我車吧。”聽她說完,鄧晨替她做出決定,然後拉開副駕駛的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見衛雪站着不動,他繼續問:“要我拉你?”

衛雪搖頭,然後上了車。

鄧晨關好車門,對在另一臺車上的程乾喊道:“你開車跟着我,把老同學安全送到家,我們再去。”

程乾聽到了沒說話,跟在鄧晨車的後面。

兩臺一模一樣的白色保時捷一前一後,很是醒目。

程乾其實不是很喜歡這車,鄧晨和楊凱瑞一起提車的時候非得拉上他,拍着他肩膀說道:“兄弟就得這陣容。”

一句話,程乾也爽快,點頭,車就提了。

衛雪坐上鄧晨的車。

鄧晨邊系安全帶邊問她:“住哪?”

“山水路。”

鄧晨熟練的啓動車子,速度很快,車子在柏油路上奔馳着,兩人安靜了沒幾分鐘,鄧晨突然問道:“你倆合好了?”

衛雪急忙搖頭:“沒有。”

鄧晨繼續問:“程乾那小子在哪把你找到的?”

他這麽一問,衛雪反倒有點摸不着頭緒,眨了眨眼睛,然後說道:“他沒找我,是我自己來他公司應聘的。”

聞言,鄧晨看了眼衛雪,僅兩秒,又扭頭看着前面的馬路,諾有所思的表情好像要說點什麽,最後卻只問了句:“這幾年去哪了?”

“美國。”

鄧晨聲音低沉的問:“知道你走後,程乾去美國找過你麽?”

聽到這句話,衛雪覺得心髒都偷停了一下,然後小聲點回他:“不知道啊。”

“既然回來了,你倆就好好的,別再折騰了,他這些年不容易。”鄧晨難得收起玩世不恭的臉,一臉正經的說話。

這更讓衛雪心裏不安:“他……怎麽了?”

鄧晨沒有快速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一臉嚴肅,很認真的開車,過了好一會才開口:“你走後,他瘋了一樣,去美國找了你三個來月,找不到也不肯回國,他爸打了好多電話催他回國,他不肯,後來他爸幹脆停了他所有的銀行卡,可他依然不回來,最後還是他爸派人去美國把他人抓了回來。”

說道這鄧晨餘光看了眼衛雪,看她一臉驚訝的樣子,是真的對程乾去美國找她這件事一點不知道,幾秒後鄧晨繼續說:“回國後,程乾就每天泡夜店,打架,喝酒,幾乎每天都喝的爛醉如泥……”

衛雪直直的看着鄧晨,聽他講着程乾,一句話沒敢接,大氣都沒敢喘一口,生怕漏聽了哪個字。

說着鄧晨停頓了一下,眉頭緊鎖,聲音很低,然後才慢慢開口:“後來他還染上了毒品。”

“什麽?”盡管鄧晨今晚的話一句比一句的讓衛雪震驚,但是聽到這時,衛雪整個人都驚呆了,臉像瞬間被抽幹了血,變得蒼白,身體都跟着抖了起來。

鄧晨聳了聳肩,話題太過壓抑,故作輕松的說道:“其實也正常,上流社會吸毒也不足為奇了,以前我們出去玩的時候,就經常有朋友勾搭我們玩那玩意,但是我們以前玩歸玩,但是有底線,怎麽玩都可以,毒品堅決不碰。”

說着鄧晨又停頓了一會,好像在回憶:“可是你走了之後,程乾整個人都變了。玩起來毫無原則,後來他爸為了讓他戒毒,把他關起來過,沒用,他自己跳窗戶跑出去。他爸把他捆上也沒用,他都能想法子把繩子弄斷。總之各種辦法都沒用,兄弟幾個也勸過,都沒用。”

聽到這,衛雪轉身看了眼跟在後面的車,然後回頭問鄧晨:“那他現在還吸毒麽?”

鄧晨終于換了個輕松的語調:“可能戒了吧,這兩年沒見他碰過。”

聽到這個答案,衛雪覺得懸在半空中的心,可算是能夠稍微落下點了。

可是鄧晨接下來的話讓她更不安了。

鄧晨說:“他爸去世了,那幾年他爸本來身體就不好,公司虧空嚴重,基本就是個紙老虎狀态,內部虧空,程乾還不省心,老爺子內憂外患……”

“什麽?”衛雪忍不住脫口而出。

鄧晨都覺得講不下去了,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後來程乾在老爺子快閉上眼之前,答應他,一定會照顧好母親,一定會好好經營公司。”

說到這,鄧晨終于笑了:“後來,他就真的做到了。”

講完,鄧晨扭頭看了眼衛雪,見她臉色蒼白,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講下去,見她一臉期待的看着自己,才又開口:“回想一下,他那幾年真挺難的,他爸去世,他剛去公司,他吸毒的事在公司傳開了,公司上上下下沒一個服他的。再加上他父親去世,那點股份好多人惦記着,都想趕他出董事局,程乾一方面要應付公司內部虧空問題,還要成天想法對付公司那幾個股東。”

說道這鄧晨停了。

“然後呢?”見鄧晨停了下來,衛雪急切問。

剛才的話題太沉重了,他也覺得有點氣氛太過壓抑,轉身向衛雪笑了笑:“然後就是現在了。”

一路說着,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衛雪的出租的公寓附近,衛雪看了夏外面,指着前方:“到了,就對面的樓,你找個地方停車就可以了。”

鄧晨看着她指的方向,離馬路還有一段距離。

天黑了,不好讓一個女生走小胡同,他直接把車開到衛雪指的那棟樓門前。

車子停穩後,衛雪解開安全帶,和他真誠的說了句:“謝謝你,鄧晨。”

鄧晨沒前沒後的回出了一句:“對他好點。”

衛雪低着頭,慢慢的開口道:“可是,他現在好像還挺讨厭我的。”

聞言,鄧晨無奈的笑了笑:“回去吧,拜拜老同學。”

衛雪下車後,鄧晨探出頭對着跟在後面開車的程乾喊道:“去夜色怎麽樣?這個點那地方正熱鬧。”

“好。”

鄧晨看着嘴上說好,眼睛根本沒有看向自己這邊的程乾,而是盯着衛雪走進了一棟破舊的公寓,鄧晨不忘調侃:“你要是不放心,就把人家送樓上去。”

程乾這邊,直到看着那個女人進了小區,才收回視線,跟鄧晨擺了擺手:“走。”

鄧晨找地方給車調頭,這小區真是有夠破的,車子好進不好出,邊倒車邊對着後面的程乾抱怨:“操,這他媽的什麽鬼地方。”

程乾沒搭理他,率先倒車離開。

衛雪回到家,好幾天沒好好休息了,可是她現在并無睡意,于是坐到窗前,仰頭看着天空,消化鄧晨剛才的話,一邊消化,一邊回憶。

思緒飄的好遠好遠……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