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開學
大概三個小時後,衛雪手機在衣服口袋裏嗡嗡嗡的振動着,掏出來看着來電顯示正是程乾,她也顧不得老師正在講什麽了,請個假,跑出教室第一時間接起電話:“你到了?”
那邊依舊懶懶散散的回道:“嗯。”
“等我。”衛雪說着話,已經開始小跑了,一路狂奔到校門口。
一直到程乾出現在眼前,衛雪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氣喘籲籲的跑過去轉進他懷裏,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抱着他,臉貼在他胸前,聞着他身上熟悉的氣息,貪娈的吸取着他胸前的
溫熱,衛雪覺得心瞬間被填的滿滿的。
程乾被她這快速的擁抱,撞擊的身子往後傾仰了一下,但是站的依舊筆直,兩秒鐘後,笑着擡起她的臉,寵溺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衛雪擡頭看着他,想着濱城到這裏十幾個小時飛機,然後下了飛機又要坐兩個多小時的車,軟糯的問道:“累麽?”
程乾搖頭:“不累,在飛機上睡了。”
衛雪松開他,指向校園左邊說道:“帶你轉一轉?”
“好。”
衛雪牽着他走進校園。耶魯校園的大多建築都呈現中世紀的建築風格。
倆人走的很慢,沒走幾步,衛雪指着校園內一棟古老的建築,給程乾介紹:“這座稱為Connecticut Hall的建築建于好像是1750年就建成了,是不是年代很久遠?是現在的哲學系所在地。”程乾看着她指的樓閣,典型的歐式風格,雖然那麽多年的歷史了,依舊保持的很好,程乾點頭:“嗯。”
走了一小段路,衛雪又指着右手邊最新的兩個住宿學院Morse和Ezra Stiles:“我就住這。”
程乾聽說是她住的地方,很認真的看了幾眼,現代化的建築和校園內滿眼哥特式風格大相徑庭,問道:“後建的?”
衛雪點頭:“嗯。”緊接着,衛雪又指着前邊的Payne Whitney體育館還:“據說是當今世界上最大的體育館,但是我從來不去。我室友說裏面有滑艇模拟池,籃球館,健身房,擊劍館等所有奧運會項目,還包括三個北美唯一的最高标準的永久性玻璃壁球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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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末的校園本應該莺飛草長、滿園春色之際,不料昨天一場場暴風雪卻在突降美國東岸,給沿岸各地披上了銀裝。正是在這樣一個雪後初霁的日子,康州紐黑文市的耶魯大學校內依舊很冷,衛雪看程乾穿的不多,問他:“冷麽?這裏有間咖啡館要不要進去坐會?”
程乾擡頭看了眼她指的Durfee's咖啡館,這裏冬末春初,校園內草地上一片枯黃,樹枝幹枯,有的地方還有零星積雪,配上古老的建築,沒有一片生機勃勃,反而有點荒涼景色,程乾本來對校園風景興趣就不大,點頭同意。,:“好。”
走進餐廳,服務員熱情的招呼着:Good afternoon。
程乾和衛雪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務員拿着餐牌過來,标準的卷舌音調:what can I get you(你要點什麽?)
程乾連餐牌都沒接,直接問道:“what have you got Genny(你們都有什麽?)
衛雪印象裏,從沒聽他說過英語,這一開口吓了她一跳,對比自己美國的卷舌音英語,程乾的發音簡直不要太标準,比自己這來美國好幾年的人講得都遛,忍不住問:“你英語這麽好?”
程乾順着她的話說:“為了來美國看你,特意學的,感動麽?”
他能來美國這件事,于她來講實在太驚喜了,到現在還覺得不真實,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衛雪也沒多想,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喽,于是點頭:“嗯。”
程乾咬着牙,手指在她額頭彈了一下:“唉,衛雪,我說你能不能稍微了解一下你男人?我從小在倫敦長大,能不會幾句英語麽?”
衛雪這才想起來,她知道他國外長大,只是他的英式英語對比自己的美式英語,講的太過标準,讓她有點意外他講的那麽好,一時被他帶跑偏了,不好意思的指着菜譜,強硬的轉移話題:“點東西。”
程乾也配合的點了份黑咖啡,給衛雪點了杯熱牛奶,然後問她胃病最近有沒有犯,衛雪搖頭,程乾又點了些食物。
兩人吃了一會,程乾問她:“一會有課麽?”
衛雪點頭:“一會有一節大課,一起去啊?”
“好!”
衛雪看了下手表,時間還來得急,問他:“你還要不要點些吃的?”
“夠了。”
吃完飯,程乾和衛雪來到階梯教室,教室很大,他們進去時坐滿了人,教授沒來,裏面沸沸揚揚的聲音。
衛雪和程乾坐到最後排的一個角落裏。
一落坐,衛雪就開始脫掉外套,然後搭在椅背上。
程乾這張陌生又有點張揚面孔,再加上身高優勢,在老外眼裏也是很有回頭率的,坐下沒幾分鐘,就覺得老是有人往他們這個方向看過,男男女女的。他完全不覺得問題是出在自己身上,扭頭看了眼衛雪,發現穿着一件她大V領毛衣,低頭翻書,領口有點大,前面又頻頻有人回頭,心裏瞬間不爽,挑着眉問她:“唉,這裏也不熱,你脫外套幹嘛?”
衛雪停下翻書的手,解釋道:“我這外套白色的,怕袖口碰到東西會髒。”
程乾一手抓起她的白色外套舉在她面前說道:“穿上。”
衛雪不懂程乾為什麽突然和衣服較勁上了,這階梯教室溫度不低,只穿一件毛衣也沒覺得冷,但她還是乖乖的接過外套,穿上。
她正伸袖子時,教授捧着書進來了,階梯教室瞬間安靜不少。
衛雪套好衣服,想到他剛剛那霸道的性格,随口問了句:“你是不是天蠍座?”
程乾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你還信那個?”
衛雪說:“心理學老師以前提過,就研究過一點。”
程乾看着她說:“心理學還學星座?”
衛雪點頭:“心理學說白了就是研究人的性格,所以有會涉及到一些星座血型之類的。”
程乾又問:“怎麽知道我是天蠍座?”
想想他那霸道的性格,和極強的占有欲,還用問?簡直就是天蠍本尊了,衛雪笑着看着他,調皮的說道:“你剛剛不是讓我多了解你麽?我這是在努力呀。”
想想剛才,衛雪聽他說了句五歲小孩都會講的英語,就那麽驚訝,顯然這個答案程乾還算比較滿意,繼續問:“天蠍什麽性格?”
程乾确實沒研究過那玩意,什麽星座,生肖……之類的,于他的來講都是扯淡,但是聽她說完,還是忍不住想知道自己這個天蠍代表什麽,在她心裏是個什麽概念。
衛雪想了想,她自然不會傻到說怎麽霸道啊,記仇之類的敏感字眼,于是挑了兩個具有代表性的詞說道:“精力旺盛、占有欲強。”
程乾想想,還算貼切,又問:“還有呢?”
衛雪笑了,沒想到他也能信這個,但是再多說就很難避開敏感字眼,于是推脫道:“記不清啦,你自己查手機。”
程乾還真掏出了手機,然後解鎖,遞給衛雪:“你查。”
衛雪接過手機,啪啪啪打上天蠍座三個字,跳出一整頁天蠍性格。
“讀。”程乾擡眼看她。
衛雪拿着手機小聲讀給他聽,讓衛雪沒想到的是第一條竟然是:“天蠍座是最性感的,因為它掌管了生.殖.器官,性.欲.強.盛,而且影響到他們的精力會無窮無盡地發揮”
程乾聽完笑了笑:“這個準。”
衛雪一臉黑線,早知道就應該直接忽略這條,手指快速往下滑動,繼續念:“天蠍座不易說謊,謊還沒說,他們的策略就是幹脆一走了之,更看不起說謊的人。”
程乾想了想,自己确實懶得說謊,這條勉強算過:“嗯。”
衛雪繼續念:“天蠍座的人絕對記仇,在天蠍的概念裏只有對與錯,愛與恨。”
程乾開始覺得這玩意都是騙小女孩的,這句話在他的概念裏放誰身上都準,哪有人不記仇,但也勉強的“嗯。”了一句。
衛雪繼續念:“天蠍座的人小氣,容不得愛的人和異性接觸。”
程乾是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和異性接觸,但是這種事被說出來就變了味道,還用了個他完全接受不了的形容詞———小氣,沒出聲,算是忍了。
衛雪并沒注意他的表情,繼續念道:“天蠍座在沒安全感的時候喜歡搞事情,是防禦性很強的巨嬰,等他卸下防禦時就變得幼稚,唠叨……”
程乾覺得簡直越說越下道,黑着臉問了句:“什麽玩意?”
衛雪扭頭看了他一眼,其實她自己也覺得用巨嬰這個詞形容程乾确實有點搞笑,忍住笑意繼續讀:“天蠍男很花心也很專一,沒遇到喜歡的人之前和很多人暧昧,可是一旦遇見喜歡的人,就變得很純情,而且很粘人,巴不得天天和最愛在一起……”
程乾的臉色現在絕對不止是用黑可以形容了,什麽叫很黏人?自尊心嚴重受到威脅,一把搶過手機:“別讀了,什麽破玩意,一點不準。”
衛雪笑了笑,轉頭看着他生氣時的模樣,有點孩子氣,更是忍不住笑的誇張。
程乾敲了一下她的頭:“不許再笑了。”
衛雪咬着下唇,考慮到他脆弱的自尊心,還是忍住了,不再笑。
程乾那邊沉默了一會,問她:“你什麽星座?”
衛雪扭頭看他:“不是不準麽?還問我什麽星座幹嘛?”
程乾發現這女人是越來越會氣人了,牙齒裏擠出幾個字:“別廢話?什麽星座?”
衛雪說:“處女座。”
程乾又掏出手,這次不用她,自己在網頁上搜索框裏打上“處女座”
第一條:“潔癖,處女座的女孩大多幹淨、清爽。”
程乾想了一下,嗯。
第二條:“處女座女生天生麗質,外表出衆,更是個完美主義者,穿着打扮一向得體,生活不能将就。”
程乾回憶一下,衛雪真是這樣。
第三條:“處女座在陌生人面前是個驕傲的公主,絕對的高冷型。但是在喜歡的人面前則完全不同,是個不折不扣的膽小鬼,說話都會臉紅。”
程乾忍不住笑,自己剛剛被黑的慘不忍睹的事分分鐘忘記,開始覺得星座這玩意有點意思,很好奇天蠍和處女的相配指數,手指快速下滑,翻到重點,然後笑着舉着手機對着衛雪:“唉,你是老天為我量身定制的。”
衛雪看着配對指數百分之九十,沒想到他還有這麽幼稚的一面,嘴角不自覺的樂開了花。
程乾往下看,處女座女生單一,簡單,認定的感情就一定會堅持下去;而天蠍座男生是霸道,對喜歡的人有着從一而終的信念,絕對忠誠。
程乾正看到投入,那邊下課了,教室裏瞬間吵雜起來,同學們三倆結伴往外走,程乾沒有立刻起身,穩穩當當的把星座配對指數看完,才滿意的收起電話。
一旁的衛雪見他看的認真,也沒打擾他。
這時一個金發高個子女孩過來,誇張且興奮的說道:“cherry your boyfriend is very handsome。”(雪莉爾,你男朋友太帥了。)
衛雪擡眼看着過來的女孩,來美國這麽久了,她已經習慣了她們的直來直往,所以沒太在意,微笑的點了下頭:“謝謝。”
金發女孩說完,得到了旁邊幾個女孩的贊同。
之後幾個女孩笑着走開了,程乾到沒太在意女人剛才說了什麽,而是扭頭問衛雪:“Cherry,你英文名?”
衛雪點頭:“是啊,高一那會老師讓每個人都要起一個英文名,方便記,就随便起了一個。”
說話時,衛雪已經起身,和程乾說道:“走啊?”
程乾也跟着起來了,拉着她離開學校,在她學校附近找了家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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