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挖洞

一中午的時間,就用在了打牌上。

第二天中午繼續,到了下午兩點,熟悉的機械聲響起:“親愛的玩家,現在還有十分鐘游戲時間就将開啓,請各位玩家進入各自的游戲艙做好準備,祝各位玩家游戲愉快。”

“這麽快?那我就回去了啊?”傅白晟起身伸了個懶腰。

連心和席小姐也跟着說要走了,三人走出門口時,黎明沖她們說了一句話。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四個可以一起,落腳點盡量選在靠西邊的位置吧,盡量多穿點衣服吧,關鍵時候還可能用得上。”

首先是傅白晟擡起頭驚訝地看着黎明,她之前就隐約感覺到黎明雖然看上去挺溫和的,但是和人之間總有一定的距離,當然連心除外,黎明能說出結伴提醒的話,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席小姐冷哼一聲,大概是同意了。

“好啊。”連心一點不覺得奇怪,上一局游戲她們就是一起的,反而覺得很開心,又能和黎明一起了。

關上門,黎明清楚地記得這一局是在阿爾卑斯雪山上,當初所有玩家都不知道下一局游戲是什麽,還以為和第一局游戲一樣是溫度較高的荒野,誰知道公司這麽狠,第二局和第一局的天氣全然不同,幾乎所有人一進游戲穿的都是單衣,不過好在系統提供可供選擇的裝備裏有棉襖什麽的,不過自己提前穿好棉襖再進游戲卻能省下一個選擇的機會,自己不能直說下一局是什麽,也就只能稍作提醒,至于聽不聽就是她們的事了。

換了一件厚實的登山服,裏面還加了一件毛衣,甚至還穿上了專業登山鞋,買的時候老板說是防滑,但實際還真不好說。

游戲終于開始了,黎明仔細看了看,可選擇的裝備裏面果然有一套棉衣,還有軍刀、燧石、帶有安全扣的登山繩、指南針,竟然還有繩索抛投器,也就是射繩槍,還有太陽鏡。

太陽鏡應該主要是為了預防得雪盲症,但是前世這一局裏好像沒幾個人選了太陽鏡,自己也沒選,這一局雪山不如那種極地的雪原,雪盲症好像沒那麽突出。

黎明有些郁悶,自己能選的東西,還不就是那幾樣,軍刀,燧石,登山繩,系統怎麽老是給自己一些沒什麽卵用的裝備?難道自己真是小黑手?

看一眼落腳點的選擇,幾乎都是在偏北偏西一帶,東邊和南邊一個落腳點都沒有,這是要把自己逼到西邊嗎?

黎明有些慶幸自己提醒連心選的西邊,但是她也不禁有些擔心,要是下次她的落腳點全部局限于東邊怎麽辦?那還真是不好選擇。

黎明最後的落腳點在從西靠近中心地帶的位置,系統的提示語是:被深藏的地方,觸手可得。

這提示語厲害了,被深藏,在雪山上,那不就是埋在雪下嗎?觸手可得又是什麽意思?

黎明現在真想回去問問前世找到游戲艙的人,這樣腦袋就不會這麽大了,真叫人頭大。

黎明仔細地回憶前世這一局的信息,前世這一局找到游戲艙的人是誰來着?黎明感覺這個人的名字就在嘴邊,但是怎麽都說不出來。

正好這時候,黎明就出現在了一片白茫茫之中,滿山的雪,偶爾可見幾棵松樹,山頂可見一些岩石,但是處在山腰的黎明,只能看見厚厚的白雪,山腳綠色漸多,不管游戲艙在哪兒,首先要得有命活才找得到,當務之急是先下山,在這荒蕪的雪山上,可不容易找到什麽吃的。

黎明估計着自己所在的方位,但是看太陽與山頂的距離,感覺現在離太陽下山的時間好像并不多,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晚上在雪山上趕路,誰知道這些看似厚實的雪下到底是岩石還是空洞。

而且自己的位置還比較靠近中心地帶,由于每個人的位置都不能重複,連心極有可能會選在靠外面的落腳點,黎明在這裏也不忙着趕路,先找到一處安全的地方避難再說。

看似厚實的雪地,踩下去一深一淺,幾乎是每走一步都會深深地陷進雪裏,這種感覺就像是走在很深的泥潭裏,每一步都在下沉,黎明的體力再怎麽好也撐不了多久。

眼看離太陽下山越來越近,黎明也越來越急,走了這麽久,楞是一處可作避難處的地方都沒有,自己現在處境都這麽艱難了,那連心那邊怎麽辦?那個傻姑娘什麽都不會,一天到晚就是嘻嘻哈哈的,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最重要的是,除了黎明之外的人壓根不知道在游戲裏要是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望眼看去,實在是找不到其他避難處了,黎明只能另辟他徑,稍微一感受,風是從自己的右邊往左吹,那左邊就是背風坡,黎明下到背風坡,打算暫時從坡面往裏挖出一個簡易的避難所。

可惜黎明沒有鏟子,只能借助軍刀一點一點往裏挖。

不過好在雪很蓬松,十幾分鐘黎明就挖出了一個容一個人進出的雪洞,但是這明顯不夠,在雪裏挖出的避難所至少要比自己大兩到三倍,要是挖大了,雪頂可能承受不住太大的壓力導致崩塌,但是也不能挖小了,因為熱脹冷縮原理,要是挖的避難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就極有可能被封在雪裏,被活埋,後果更可怕。

現在的雪洞還太小,黎明還得繼續挖下去,而且她還需要挖出一個高于洞底的平臺,這樣外面的冷空氣就能沉積在洞底,而她睡在高的平臺上也能避免直接接觸冷空氣。

連心和傅白晟走在一起,她們兩個都很幸運地落腳在一處有松樹林的地方,松樹林較大,她們兩個本來隔得很遠,但是兩人都往山上走,很快就碰上了,雖然松樹林貌似都被雪崩毀掉了,但是也好過像雪山上那樣全是雪,不過想到還有黎明和席小姐沒找到,她們兩個就一刻不停地往中心地帶的山上趕。

傅白晟不止一次地懷疑連心和黎明以前就認識,但是連心也說了她真的認識黎明不到一星期,真是奇怪的很,更奇怪的是,連心剛才說她老是聽見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就好像雪下有什麽東西在動,傅白晟只覺得連心是出現幻聽了,也難怪,在這樣白茫茫又沒有一點其他聲音的地方出現幻聽也有可能。

其實連心和傅白晟就在黎明挖洞的地方的另一面,也就是山的迎風坡,不過,這一切,埋頭努力挖洞的黎明都不知道,依舊專心致志于自己的挖洞事業。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雪盲是種什麽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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