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啊——”
阿蛇剛來得及變作了一條黑黑的小蛇手镯纏在了林若漁的手腕上;而林若漁也剛剛來得及在江臨淵的指點下, 将所有的藤蔓收回來。
“噠噠噠——”
一行身着皂衣的衙差便面容凝重、行色匆匆疾馳而來。打馬而過時, 飛濺起來的雪水差點濺了林若漁一身。
“哎呀。”林若漁忙用袖子遮住了雪水。
“籲——”殿後的一名衙差見狀, 立時拉住了缰繩。上下打量了林若漁一眼,他厲聲問道,“你是何人?來落日城做什麽?方才你有聽到什麽聲響嗎?”
落日城?
這便是仙都第一城的落日城城外?
“老五, 怎麽了?”這時,已經跑過去的一名高大衙差又騎着馬退了回來, 低聲問道。
老五道:“老大, 這冰天雪地,她一個女娃兒獨行, 實在有些奇怪。”
被稱作老大的衙差聞言, 低頭打量起面前的小女娃。
那小女娃看起來實在幼小, 小小的臉蛋上一道黑一道灰, 一頭黑色的頭發亂糟糟,讓人看不出她的面容。她身上穿着的也是最普通的藍花布棉襖,懷裏還窩着一只同樣灰不溜秋的小奶貓。
老大不露痕跡的放出神識……
看起來,這女娃的确只是個不起眼的普通人,渾身上下沒有半點靈力存在。
只是她那雙如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卻是像會說話一般,水靈靈的,一眼看過來莫名的讓人生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來。
“如今世道不太平, 太華之山有上古兇獸出沒,導致大批災民來落日城避難。她極有可能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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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說完, 想了想, 又随手掏出幾塊碎銀丢到林若漁的懷中。
“此去一裏便是落日城。今日, 城中有大事發生,你小心與他們撞到。另外,若你有什麽需要,可以到城中府衙找陸之遙。”
他頓了頓,補充道:“陸之遙便是我。”
“哦。”林若漁一臉懵懂地接了銀子,小聲道:“……謝謝。”
“走了。”陸之遙一拉缰繩,揚長而去。
遠遠還傳來老五驚訝的聲音:“诶,老大,為什麽讓她來府衙找你?啊!還別說,那女娃兒的聲音甚是好聽……”
“閉嘴!”
“噠噠噠——”
馬蹄聲跑遠了,窩在林若漁懷中一直默默不語的江臨淵渾身都要炸毛了,連林若漁要替他治療都沒同意。
竟然有人敢觊觎他家的魚?!
“先生,我們這是到落日城了啊……”林若漁只得用軟軟的小手撫摸着他的背,輕聲安撫,“就是那個公山超群所說的那個吧。”
“落日城、餘晖樓,聖泉洗髓得永生。”
毛茸茸的大尾巴不經意的擦過她的手,江臨淵擺出不以為然的姿态道,“靠山村之事與公山家族脫不了關系,此地又離靠山村極近,我們便來此探個究竟。”
“嗯!”林若漁表示贊同,“我極懷疑聖使與薛壽所說的神仙便是薛瑩心,說不定在落日城便能找到她!”
聽着小魚精堅定的語氣,與她閃閃發亮的眼眸,江臨淵眼眸低垂,似笑非笑道:
“呵呵……是啊,這落日城五百年前就已經消失,上古兇獸亂世也是五百年前的事情。看起來……師尊還真是煞費苦心,用自己的一道殘魂,将你我送到了五百年前。也不知他如此做到底是何目的?既來之,則安之。快進城吧。”
“嗯!”
林若漁起步便要走,結果江臨淵卻在這時甩出了一個小竹籃給她。
仔細一看,便是她在靠山村中游蕩時,裝着先生的小竹籃。
“這是周大娘給你的。”江臨淵淡淡道。
當時,江臨淵救活了周大娘,将她交給了急急過來尋找自己妻子的周老爹。
周大娘幽幽醒來,知道了前因後果。感謝之餘,她與周老爹還是決定留在了靠山村中。準備憑借着自己的一雙手,多多的種植糧食、植物,早日讓靠山村恢複生機。
江臨淵對此不置可否,由着老夫婦倆去忙活。随即,他又吩咐決明、辛夷,乘着阿蛇,将混元陰陽鼎中暫時存放的水銀,傾倒在地宮的周圍,防止閑雜人等進去。
至于,靠山村中的蛇唾,他并不讓阿蛇撤去。
一來,肥遺之王——阿蛇要跟他們走,但那些蛇群卻是出去不得,還是要将他們留在此地。
二來,此百年前,佛陀蓮子抽自身神骨補天,這落日神山便是鎮壓魑魅一族之地。
百年後,此地已經形成了那麽多的魅,雖然他們靈力低微,看起來沒有半點威脅,但難保積少成多,成為日後的禍患。
所以,江臨淵非但要保持靠山村之前閉塞的情況不變,更要加固封印結界,防止再生事端。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
靠山村的秘密雖然已經解開,但是,那個人——薛大姑、公山超群口中的神仙卻始終沒有出現。
既然按照公山超群所說,公山家族與那人有過交易,那他們接下來的目的地便是中原仙都第一城——落日城。
後來,周大娘知道他們便要離開,連忙拿出了一籃子的落日山山腳的珍惜草藥作為感謝。
草藥江臨淵随手放在了儲物戒中,而這小竹籃倒是不錯,可以讓他家小魚裝着他拎着。
——五百多歲的老男人,有手有腳,老是讓個小姑娘抱,他可總算是覺得不好意思了。
“那便要謝謝周大娘了。”
阿蛇剛剛取回了他的眼、耳、舌、還有他的皮,需要休養。于是,暫時便僞裝成了一個黑色的小蛇手環套在了林若漁的手腕上。
而後,林若漁便拎起了裝着小貓兒的小竹籃,又給江臨淵蓋上了之前他一并取出來的藍花布帕子,朝着落日城走去。
“先生,你說這塊藍花布帕子乃是在落日山山神廟的雕像前撿到的,可是,我并沒有去過那裏啊。到底是誰把這帕子拿過去的呢?其目的恐怕就是為了引誘先生去那地宮裏呢!”
林若漁百思不得其解。
江臨淵眼眸微眯,這人是誰?倒是十分有趣了……
一裏地,說不遠不遠,說不近也不近。
林若漁穿着履雲靴、用避塵無根水化成的衣物,在風雪天中行路竟然也沒有感覺到疲累。很快,一座巨大的黑色城門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黑黝黝的鋼鐵城門,上整齊地釘着同色的鐵釘,古老蒼茫、氣勢恢宏。城門上挂着一塊黑色的牌匾,龍飛鳳舞,鐵畫銀鈎,只寫着“落日”二字。
“到落日城啦。”林若漁仰着頭小聲道。
江臨淵一語未發,尖尖的貓耳朵卻微微動了一下。
城門口原本就圍了好些百姓,顯然是等着開城門進城的。此時,他們都對着城門口的公告欄交頭接耳。一名秀才模樣的人搖頭晃腦,念道:
“招賢納士:落日未晚餘晖樓,八方修士乘風來。諸君若往,千山無阻,掃塌相迎!”
一旁百姓議論紛紛:“據說,餘晖樓此次招賢,招的乃是彈奏箜篌的樂師。”
“箜篌?城主大人十分喜愛箜篌之音。只是……城主大人不是……”
“噓!不能說!”
“吱嘎——”
沉重的城門就在這時被推了開來。
随即,又是“嘩啦”一聲,一疊紙錢被高高抛起,四散飄散在空中。
江臨淵感覺到抱着他的小魚精身體微僵,懶懶地睜開眼睛,便見到漫天飛舞的紙錢,與無數的雪白迎魂幡迎風飄揚。
一隊披麻戴孝之人擡着沉重的棺木從城門口魚貫而出。
“好可憐呢!城主大人就這麽亡故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新招的樂師彈奏的箜篌。”
“城主大人身強體壯,正值壯年,竟然會突然暴斃,留下這一對孤兒寡母。”
“華夫人出自名門,當年乃是仙都第一美人。與城主大人結為道侶,盡得各仙家的祝福,可謂是一段佳話。可又有誰知,這恩愛不過十年,卻無法白頭偕老,還真是生死無常啊。”
“哎……”
城門口,那些等着進城的百姓竊竊私語。
“不過,你們難道覺得城主之死就沒有蹊跷嗎?”
忽而,有人壓低了聲音道,“落日城、餘晖樓,聖泉洗髓得永生。咱落日城修煉向來比普通修士要來得簡單,城主大人又已到了金丹後期修為,他如何會暴斃呢?!”
“诶……此事可蹊跷的很呢……”百姓們交頭接耳,聲音越來越低了。
林若漁聽得一頭霧水,默默地目送巨大玄色棺木出城而去。
在那群喪葬隊伍之中,有一名帶着面紗的女人被人群簇擁在中間。林若漁即使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但依然能夠看到她姣好的身段與雍容的氣質。
她手中牽着一名半大不小的男孩,也面無表情地跟随在棺木左右。
“不對勁。”江臨淵忽而說道。
“哪裏不對?”林若漁小聲問道。
江臨淵卻閉上了眼睛,只道:“進城去再說。”
落日城繁華富庶,鱗栉次比、熱鬧非凡。
林若漁抱着小貓兒走在落日城中,見這家家戶戶門口都挂着白皤,城中百姓的面上也隐隐有戚戚之色,顯然是在哀悼城主公山斷的辭世。
今日風雪漫天,又加上城主出殡,家家閉門閉戶,即使偶有幾名路人,也是行色匆匆,縮頭縮腦。
她初來乍到,一時三刻也找不到醫館,反而看到大街旁有一家大客棧。隐隐火光從其門內傳出,顯然正在營業。今日風雪漫天,又加上城主出殡,家家閉門閉戶,即使偶有幾名路人,也是行色匆匆,縮頭縮腦。
“咕嚕嚕……”這時,林若漁的肚子突然發出一陣轟鳴,直接把閉着眼睛的江臨淵都吵醒了。
“又餓了?”
“……”
她現在的胃口可堪比老将廉頗,可日食三鬥!吃得多,才有精力應對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林若漁不以為恥,低下頭與江臨淵商量:
“先生,要不我們先在這裏住下吧?先生既然不同意我使用木靈根靈力。那等我問到了醫館的确切位置,再帶你去看傷,好不好?”
江臨淵擡眼打量了一下客棧,金碧輝煌,氣勢恢宏。
“落霞與孤鹜起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客棧兩旁分別懸挂着這兩句詩,而正中心則刻着“秋水樓”三字。
“秋水樓,落日城中最好的客棧……”江臨淵慢悠悠道,“你有錢嗎?”
“這個……”
往日裏,林若漁出門身邊總是圍滿了人,除了偶然帶幾個賞人用的金瓜子、金花生,她可從來沒有考慮過錢的問題。
聽了江臨淵的話,林若漁想了想,便摸出那幾塊剛剛陸之遙給的碎銀子,猶豫道:
“就這麽多,那還是先給你看傷要緊……”
小姑娘軟萌萌、漂亮得很,眼巴巴的望着他。聲音又好聽的如黃莺出谷,即使粗布麻衣也難掩其嬌滴滴、細皮嫩肉的本質。
小貓兒——江臨淵耳尖微動,默默地朝天翻了白眼,心道:
如今這是什麽世道,怎麽就會平白無故的有人給她送銀子。是落日城的人都那麽有錢了嗎?還是見這小魚精不谙世事,看起來就好騙得很,以至于對她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企圖?!
“咕嚕嚕——”這時,林若漁的肚皮卻又不争氣的叫了起來。震耳欲聾的聲音到底還是驚得她小臉一紅。。
罷了,終究是他的魚。
毛茸茸的雪白爪子一動,一個閃着微光的袋子就掉落在了林若漁的懷中。
“進去,先吃東西。”不過,他似乎記得這家客棧什麽都好,就是東西不太好吃。不只是這個秋水樓不好吃,以至于整個落日城的食物都不咋的。
五百多年的記憶,對于這一點可謂是記憶猶新了。
“這是靈石呀。”而林若漁拿起袋子一瞧,裏面放的竟然都是些閃閃發亮的小石頭。
“嗯。”
在靠山村中,江臨淵直接将靈石礦脈收入混元陰陽鼎之中,如此他的靈石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只是,他家小魚似乎還不知道這靈石的價值。
于是,江臨淵懶懶地應了一句:“靈石,比你的銀子可值錢多了。”
“是嗎?”林若漁将信将疑,“靈石竟然可以當錢花呀。”
注意到小魚精略帶驚訝的眼神,江臨淵蓬松的大尾巴輕輕甩了一下。
他家的小魚兒天下無雙,矜貴難得。她又剛剛才化成人形,最是天真單純,必須要好好養着,才不會随随便便被人塞了幾塊碎銀子的就給騙走了!
嗯!他家小魚當富養!
江臨淵打定了主意便不會更改,林若漁也拗不過他,上前一步推開了客棧的大門。
“轟——”
一股暖氣夾雜着熊熊燃燒的火光,與人聲鼎沸的嘈雜聲一同兜頭兜腦的撲面而來。
林若漁看着賓客滿座的大堂,一時有些踟蹰——永安小郡主出入皆有随從,讓她獨自一人到熙熙攘攘的大客棧來,這還是第一次。
“哎呀,客官來啦,客官裏面請!”秋水樓裏的小二最是機靈,早在林若漁步入客棧的第一刻就迎了上來,“客官是打尖呢?還是住店呢?”
小二滿臉堆笑,一雙聚光的綠豆眼卻是飛快的将林若漁打量了一番。
藍花布棉襖,髒兮兮的小臉蛋,還拎着個舊舊的小竹籃——窮人家的女娃。
“住店的話,如今客滿,只剩下了一個天字一號房。那價錢可是有點貴……“
秋水樓乃是落日城中最大、最好、最貴的客棧……之一,可不是普通百姓消費的起的。但是,今日風雪交加,再加上城主大人出殡,許多客棧、酒館早就打烊了。
這就導致往日空閑的秋水樓裏,今日人滿為患了。
而天字一號房是秋水樓中最好的院落。一日房價要五兩銀子,相當于普通百姓的半個月花銷用度。這小女娃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想必也沒有那麽多錢。那可就要居無定所了。
也不知為何突然心生善意的小二剛想好心給她指點迷津,讓其去附近救濟堂裏将就一晚。林若漁就拿出一顆靈石擺在了他面前。
“這夠了嗎?”軟軟糯糯的聲音,有些不太确定。
那閃閃發光的靈石如一顆掉落在凡塵的星星,差點沒閃瞎了小二的眼。
“這、這、這……?!”他瞬間結巴了起來。
即使繁華如落日城,一戶百姓一個月也不過十兩銀子的收入。
在若葉大陸中,一百兩足色白銀可以可兌換一兩黃金。一百兩黃金才可以兌換這小小一塊下等靈石!
而這小姑娘手中的靈石成色……顯然已經達到了中等!
再說金銀易得,靈石卻難求——靈石可助修士提高靈力。即使是百年的修真世家,也極少會奢侈的拿出靈石用于消費。
要是秋水樓裏能得到這樣的一塊靈石,再到專門交易妙法、法寶的如意樓裏倒一倒,瞬間能賺取好大的一筆差價啊!
“啊!夠了!夠了!足足的夠了!”
小二回過神來,激動的把多年未曾主事的老掌櫃都請了出來。
秋水樓的老掌櫃姓馮,原本見今日生意爆滿,正舒舒服服地窩在搖椅裏,喝着茶、聽着樓裏說書先生說書,被小二一叫還不樂意的很。但當他見到那閃閃發亮的石頭時,一雙滿是褶皺的眼瞬間就瞪得比銅鈴還大。
他茶也不喝了,故事也不聽了,拄着一根拐杖,忙不疊招呼小二道:
“快、快把這位小姐……仙子請到後院去。快讓人好生伺候着……”
“哎呀!仙子,小老兒、小老兒這就給您去兌錢啊!”
馮掌櫃一時激動,都不顧外面大風雪,自己跑出去就要兌銀子了。
還是林若漁阻止了他,讓他不要急,找錢之事不急于一時。也與他打聽了附近醫館的所在。
馮掌櫃總算是緩過了最開頭的激動,漸漸地倒是平靜了下來。
他說,最近城中出了點事情,附近醫館裏的大夫都被召集到了城主府——餘晖樓去了,她現在過去,想來也找不到好的大夫了。
林若漁聞言也沒有辦法,便請老掌櫃拿些金瘡藥、紗布給她。
此時馮掌櫃是完全把林若漁當做了菩薩供了起來,自然是有求必應。他請林若漁先在大堂裏稍做休息,他令人去天字一號房灑掃焚香、準備東西。待一切就緒,再請她過去。
林若漁謝過了老掌櫃,跟着小二大堂裏走。
自認為閱人無數的馮掌櫃看着她纖細的背影心中暗想,那小女娃表面上看起來髒兮兮的,但也難掩其嬌貴的本質。
而且,她一出手就如此闊綽,看起來極有可能是什麽世家小姐,或者什麽仙門仙子出來歷練了!
秋水樓若是能把她伺候好了,說不定還能與世家搭上點關系。而她給的靈石也可以給他的孫子修煉用。
哎呀!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秋水樓這是走了什麽狗屎運了!
馮掌櫃越想越激動,更是把客棧裏的人都指使的團團轉。
林若漁眼見着馮掌櫃、小二點頭哈腰,前倨後恭,倒也是習以為常。只是在這之前,她從來沒有在如此熱鬧嘈雜的客棧大堂裏呆過,當即便帶着好奇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周圍。
“啪——”
這時,驚堂木拍得震天響,秋水樓的說書先生正說到精彩處。
他說:“今日,且讓老夫說說當年城主大人力拔山兮氣蓋世,斬了蛟龍抱得美人歸的故事!”
原來,這故去的城主——公山斷,乃是中原仙都無極尊主公山信用的長子。
無極尊主之位的傳承向來從嫡從長。公山斷雖是尊主的長子,卻不是嫡子,所以,并沒有得到尊主之位的傳承。
而如今中原仙都的少尊主乃是公山斷的弟弟,無極尊主的嫡子——旭耀仙君公山刻。
公山斷為落日城主,其二弟少尊主公山刻卻為旭耀仙君,真是令人不得不猜測其中的端倪。
也有說,公山斷的生母乃是一名普通的侍女。
她從小就服侍當年還是少尊主的公山信用。後來又因為她生的美貌,就被公山信用收在了身邊,為其生下了長子。
說書先生唾沫橫飛,手舞足蹈,把故事講的是一個精彩紛呈。臺下的聽衆也是聽的如癡如醉。
“這普通侍女能為無極尊主生下長子,想來必是無比美貌的?”
“那是自然啊!”說書先生“啪——”的一聲打開折扇,搖頭晃腦的念了一句:
“那可叫做英雄難過美人關,最難消受美人恩啊!不過啊……這愛江山,還是愛美人,終究還是千百年來難以抉擇的難題啊……”
于是幾年後,公山信用便迎岐山華家華落英。
岐山華家,是赫赫有名的百年丹藥世家。
※※※※※※※※※※※※※※※※※※※※
咳!這章留評發小紅包呀。
原因嘛……嘿嘿……
愛你們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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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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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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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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