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觀望
米花小學的放學時間是三點半，離家比較近的便三五結伴，嬉戲打鬧着步行回了家，離家比較遠的，有父母在校門口等着接回家。
至于家離得比較遠，父母也沒時間來接送的……
轟遠遠的就看見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校門口，上面的車牌號和秋人早上臨出門前告訴他的一致。
車子的四周圍着一圈背着書包的小孩，這個年紀的小孩都是感官生物，雖然對名牌車沒什麽概念，卻下意識的認為這輛車很酷。
轟在一衆驚詫與羨慕的視線中拉開車子後座的車門，鑽了進去。
黑色的賓利揚長而去，在某個隐蔽的角落，一輛紅色的奔馳靜靜的停在那裏。
“回去？”
山田回頭看着後座的青年，青年從剛才開始便沒出聲，山田也沒特意開口跟他搭話，只在前頭的那輛黑色賓利離開後才出聲詢問。
“回學校。”
“啊？”
山田以為自己聽錯了。
“學生會還有點事情沒處理完。”
山田：“……”
媽蛋，突然好想打人。
……
“上學第一天感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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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人放下手中的碗筷，看着對面埋頭吃着荞麥面的少年，開口詢問道。
少年吃面的動作停頓了片刻，像是在思考應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又像是在組織着語言。
“挺好的。”
數秒後，少年給出這個回答，随後又埋頭吃起荞麥面來。
這個回答聽起來着實有些敷衍，不過秋人知道少年并不是在敷衍，而是真心覺得挺好的。
第二天下午，秋人又想辦法翹掉了最後一節數學課，山田早就在冰帝高中校門口等着他了。
“我記得你還有輛黑色的本田，以後開那個來接我。”
秋人剛坐下來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
“為啥？”
山田回頭看他，随後又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以後是什麽意思？！”
“紅色太顯眼了。”
“哪顯眼了，我這是低調內涵的暗紅色，跟那騷包的大紅色就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不對，你還沒說以後是什麽意思呢！”
啓動到一半的引擎被他給停住了，山田整個人呈一百八十度旋轉了過來，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後座的青年。
“以後就是你來負責接送我了，當然這方面的雇傭費我會另外結算。”
青年半躺在後座柔軟的座椅上，眼睛半阖着，清俊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乏憊。
“你這是準備聘請我做你的專屬司機？我記得你雇傭我過來是為了讓我做咖啡廳的店長來着？松本叔呢？”
山田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問完之後，他依舊保持着身子轉過來的姿勢看着後座的秋人，似乎如果不能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複，他就不會把身子轉過去開車一樣。
“是的，沒錯，接焦凍。”
秋人言簡意赅的将自己的答案給說了出來，在山田要開口繼續說些什麽的時候又在後面加了一句。
“我先睡會，到了再喊我。”
随後便将腦袋靠在後座寬敞的座椅上，慢慢阖上雙眼，直接睡了過去。
山田：“……”
忍住，你打不過他的……
“我說你對他是不是保護過頭了。”
山田嘴裏叼着一根煙，不過煙頭部分并未點燃，他就叼着那根煙含糊不清的說着話，眼睛瞟向後座看着窗外的青年。
“你該不會是真的……”
他的後半句話還沒說完，就被青年的一個眼神給盯得愣是重新吞回了肚子裏。
松本叔的車子依舊停在原來的位置，跟昨天一樣，車子的旁邊還是圍了一圈好奇心旺盛的小孩，不過或許是他們的父母提前告誡過他們，他們也只是用羨慕的視線打量着這輛車，并未像一般的熊孩子那樣直接湊近用身體去接觸。
數分鐘之後，發色奇特的少年終于出現在視野當中，不過少年的身後還跟着好幾名高年級的學生，每個人的身高都要比少年高出一個腦袋，少年站在他們身邊，身型便顯得格外的矮小單薄。
這種情況在學校裏并不算稀奇，旁邊路過的同學在看到這個情況時，大部分都當做沒看見，加快腳下的步子，匆匆離開，似乎是害怕如果不趕緊走，他們也會受到這種對待。
只有極少部分的同學站在一旁有些猶豫的觀望着，不過這些持觀望态度的學生，往往只要那些高年級們随便吓唬一下就會立馬逃開。
即便此刻的情況可以用“危機”來形容，少年的臉上依舊是一成不變的面無表情。
“要下去幫忙麽？”
山田吐出嘴裏根本就沒點燃的煙，指着窗外詢問道。
“不用，只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鬧，他自己能解決。”
秋人不甚在意的說道。
那你在說這話的時候，能別摳我椅子麽，我今早剛換的……
山田很是心疼的盯着少年幾乎就要陷進真皮座椅中的雙手，做工精良的真皮座椅上已經留下了好幾道鮮明的指印。
“轟同學！”
少年的身邊突然出現好幾名與他年齡相仿的孩童，秋人注意到先前遇到過幾次的那個名叫柯南的小男孩也在裏面。
車子隔得有點遠了，秋人也不知道那幾名少年在說些什麽，不過在這幾名少年出現過後，先前的那幾個高年級學生便灰溜溜的離開了。
這裏畢竟是校門口，他們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這裏跟好幾名低年級學生發生沖突。
那幾個高年級學生離開後，那幾名為他解了圍的孩童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跟他說起了話。
少年的性格雖然隐約有些孤僻，但是旁人在同他說話的時候，他倒不至于直接忽視，不過基本也是別人問一句，他回一句，談不上有多熱絡。
這種對話要是放在大人之間，估計很快就會結束，但這個年紀的小孩子總是有着說不完的話，絲毫不在意少年冷淡的反應，依舊熱情的同他說着話。
山田敢打賭他剛才絕對在後座的青年臉上看到了類似欣慰的神情。
雖然只出現了短短的一瞬間……
四名少年中，一名長相可愛的小女孩表現的尤為熱絡，也是四個人中同轟說話最多的一個，直到轟坐上松本叔的車子從校門口離開，小女孩還在朝着車子駛離的方向笑着揮手。
“直接回去還是先回學校？”
山田瞥向後座的青年。
“離這最近的書店在哪？”
秋人沒理會他的詢問，倒是反過來問了他一個問題。
“你要先去書店買書？”
山田拿出口袋裏的手機，在地圖上搜索了一下，确定好位置後才回過頭看着後座的青年。
“嗯。”
秋人靠在後座柔軟的椅背上，有些困倦的點了點頭。
“我想書店應該會有記載早戀所帶來的各種危害的書籍。”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依舊是操碎了心的老父親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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