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亞洲最強聯姻
逼兀的浴~室裏, 所有的感官都被無限放大, 赤.裸相對的戀人唇~舌交纏, 連呼吸都帶着幹渴的灼熱。他們就像一對快要溺死的魚, 瘋狂地吸取對方口中的津~液。淋浴設備還沒打開,浴~室裏就響起了未曾間斷的水聲。
突然, 關岷峰低吼一聲, 交代在了賀向晨的手裏。
要害被心上人掌握的感覺, 仿佛置身雲端那樣飄飄然。釋放的時候, 他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極其亢奮的狀态, 那是他将近三十年來從未有過的體驗!
“一起洗一下吧, 你出了好多汗。”賀向晨用另一只幹淨的手替他擦掉額間的細汗。
關岷峰喘着粗氣,目光卻絲毫不曾離開賀向晨。他毫不掩飾自己對少年的興趣和獨占欲, 俨然将少年看做了自己的所有物。
“以後只準和我做這種事。”關先生握緊賀向晨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賀向晨笑笑,“我也只和你做過這種事。”
“那鄭彪連……”關岷峰下意識問了出來, 等他話說出口, 才反應過來自己問了個多麽愚蠢的問題!他竟然在和小少爺在一起的時候,提起那麽煞風景的一個人。他真是蠢透了!
關岷峰抿起唇,濃眉緊鎖,頗有些犯了錯還不知所措的意味。
忽然, 他感覺到臉上觸碰到了一片柔軟。
“我真的沒有和他有過什麽親密的接觸, ”賀向晨的眼神無比澄澈, “我只喜歡關先生一個人。”
關岷峰仿佛聽到無數煙花炸響的聲音, 誰說這間病房這間浴~室沒有紀念意義?他要把這裏包下來, 打上專屬于他們兩個的記號!
“我,我也是。”關岷峰緊張得舌頭都有些打結,“那,那我也可以摸~摸你嗎?”
“不行,我要洗澡了。”
關岷峰有些失落。
賀向晨安撫他:“等我傷口好了,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做什麽,都可以?”
“嗯。”
關先生頓時滿血複活!他打開花灑調試溫度,賀向晨就坐在小凳子上,饒有興致地觀賞面前的男人。
寬肩窄臀、肌肉飽滿。八塊腹肌緊密排列着,看着極具沖擊力。其他地方的肌肉也不遑多讓,可見關先生平時保養得很好,有在健身房鍛煉過。
就是剛剛時間短了點,以後多練習應該就沒問題了。
關岷峰轉過身,就看到小少爺盯着他的兄弟看。他下腹一緊,差一點就原形畢露!
好在他及時用花灑澆了自己一身,才把那股燥熱沖散。
他半蹲下來,用花灑沖洗賀向晨的身體,看着少年如玉般瑩潤的肌膚上多了水光的浸漬,那場面誘人得無法言說!
關岷峰根本不敢多看!
誰知道賀向晨卻向他提出要求,“幫我搓搓,用沐浴露。”
“好……”關岷峰艱難地回應了一聲,起身去拿沐浴露。他将沐浴露打在手上,然後沖賀向晨伸出手。
鎖骨,脖頸再到後背,順着脊梁一直塗抹到後臀。
這簡直就是他人生中最煎熬的一次考驗!但同樣,也是最甜蜜的一次體驗。
總算替小少爺洗完,關岷峰自己早已出了一身汗。他給小少爺擦幹淨,穿好衣服,像是送瘟神一樣把他放回病床~上,這才慌忙沖進浴~室。
賀向晨好笑地看着浴~室門關上,耳邊傳來水流聲,不用想,就知道關先生又洗了一回澡。
他正打算躺下,浴~室裏突然傳來關先生略帶隐忍的提醒,“先別睡,等我洗完給你把頭發擦幹!”
“知道了。”賀向晨答道。
今天的關先生很貼心呢,等他出來的時候親~親他好了。賀向晨在心裏想道。
與此同時,醫院外。
安冽和安衡從停車場走出來,大步流星地往賀向晨的病房走去。他們這次帶了陽陽最喜歡吃的灌湯包,為此他們還特地詢問過醫生,直到醫生點頭他們才敢帶來。
走到拐角處,他們正巧遇上了照顧賀向晨的護工。
安冽和安衡向她點頭示意,也沒多問什麽。反正他們馬上就要見到安陽了,沒有必要從外人這裏打探消息。
不想護工卻先開了口,“兩位安總是來找安少的?”
雖有些詫異護工主動找他們說話,安冽和安衡還是禮貌地點了點頭,“是的。”
“安少這些天恢複得很不錯,傷口已經開始收口了。只要再休養三四天,應該就可以結痂了。”
護工臉上挂着和煦的微笑,心裏卻在暗暗焦急。她知道安冽和安衡和關總有些矛盾,上回他們還打架了呢!要是被他們看見關總幫安少洗澡,那還不把醫院拆了?
她只是個小小的護工,為什麽要她承受這麽可怕的事情!
安冽和安衡都沒多想,加上護工說的也是他們最關心的事情,不約而同地多問了一句,“那他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傷口結痂就可以了。”護工答道。
安冽松了口氣,這些天他都是讓安衡來給弟弟送飯,自己在公司忙得焦頭爛額。所以一有空,他就和安衡一起來看弟弟了。
得知弟弟恢複得好,他心裏也高興。
“謝謝你,那我們進去看他了。”安冽微微颔首道。
“等一下!”護工大喊。
安冽和安衡被她吓了一跳,“你還有事?”
“額,是,是這樣,安少已經睡着了,兩位安總下次再來看他吧?”護工冷汗直往外冒。
安衡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他睡他的,我們探望我們的,不沖突。大不了我們看看再走就是了。”
“可是……”
“你不想讓我們見安陽?”安冽冷眸微凝,“難道你有什麽別的目的?”
“不不不,就是最近有人來騷擾安少,我走的時候提醒他要記得反鎖房門!”護工急中生智,連忙順着解釋下去,“沒有鑰匙你們只能敲門,打擾到安少休息就不好了。”
安冽眉頭緊蹙,“你說有人來騷擾陽陽?是誰?”
“我也不認識,就是一個男的……”護工向關岷峰打電話說賀向晨不見了的時候,曾經聽到那麽只言片語。
現在,她只能寄希望于兩位安總的腦補能力夠發達!
好在,哥哥們并沒有讓她失望。安衡咬緊牙關,“又是那個鄭彪連!真是陰魂不散!”
安冽沒說話,但是如同寒冰凝結的雙眸足以表達他此刻的心境。他看向護工,“那麻煩你幫我們開一下門。”
“這沒問題。”護工走在前頭帶路,“兩位安總,安少經常念叨你們呢,說你們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她刻意放大了點嗓門,希望賀向晨和關岷峰能聽到。
安衡嗤了一聲,沒好氣地道:“他才不會這麽想呢,小沒良心的。”
安冽若有所思地看了護工一眼,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但依舊沒說話。
護工一邊說着,一邊掏出一串鑰匙。她試了好幾根,都沒有打開賀向晨的房門。
就在她又拿起一根鑰匙的時候,安冽開口了,“這一把你試過了。”
護工一愣,心虛地換了一根,“抱歉,我忘記了。”
生怕再引起兩位安總的懷疑,護工這次試了兩回就打開了房門。殊不知她這個舉動,更是确認了安冽心中的猜測。
房門打開,賀向晨安靜地躺在床~上,俨然一副睡着了的樣子。
安衡看向大哥,用口型詢問,“那我們把東西放下走吧?”
“不,你在這守着。”
安冽接過安衡手裏的灌湯包,将它們放在一旁的櫃臺上。自己則開始搜尋起這間病房來。
病房統共就這麽大,衣櫃、床底、浴~室,甚至窗戶裏外。他把能找的地方全找了,還是一無所獲。
這不可能!
安冽擰緊眉頭,一定有哪裏被他忽略了,否則的話護工不會這麽驚慌,還在門口拖延那麽長時間。
思忖間,他的目光定格在了賀向晨的床~上。
看上去并沒有什麽不對,但是這裏已經是整個病房唯一一個可以藏人的地方了。
安冽一步一步走近,就在他捏起被角,準備把被子掀起來的時候,護工忽然從外面進來,“兩位安總,安董事長鬧着要出院,我們都攔不住他。”
“你剛剛去見了我爸?”安冽雙眸微眯,“你說了什麽?或者做了什麽?”
被安冽的氣勢吓到,護工連忙搖頭,“我什麽都沒做!我就是聽到那邊有動靜,想着二位安總可能會關心,才去看了一下。誰知道安董事長就非要出院,他的病還需要留院察看,您趕緊去勸勸他吧!”
安冽只好收回手,對着床冷冷道:“算你厲害,我們走!”
等安家兄弟離開,賀向晨才膽戰心驚地睜開眼睛,“太驚險了,差一點哥哥就發現你了!”
關岷峰從被單中鑽出來,委屈地望着賀向晨,“我有那麽見不得人嗎?”
“可你也知道,我哥對你的感官很差,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們在一起了,他們一定會生氣的。”賀向晨安撫地摸了摸~他的頭。
關岷峰把床~上用來遮掩的毛巾衣物收拾好,有些發愁地問:“我該怎麽樣得到你家人的認可?”
“很簡單啊,對我好。”
關岷峰一怔,他見慣了爾虞我詐的表面兄弟,遇到安家這樣身家不菲還能兄弟齊心的家庭,有些不太适應。
賀向晨繼續道:“我哥是怕我遇到像鄭彪連那樣的人,他們不信任你,因為你太優秀了。我連鄭彪連都守不住,更何況你?他們是不想看到我受傷。”
“可是我對你是真心的,我可以保證!”關岷峰急了。
賀向晨不置可否,只是對他說:“關先生總是失約,你的保證,誰會信呢?”
關岷峰頓時感覺到有一柄重錘砸在自己的心上。如果早知道自己會陷得這麽深,他又怎麽會管小少爺接近他的目的是什麽呢?
比起把人留在身邊,旁的都沒有他想象中那麽重要。
而且他沒有失約,他來醫院看小少爺了,只是挑的時間卻是小少爺睡着的時候。這種話,說出來陽陽也不會信的吧?
關岷峰低着頭,他沮喪地發現,自己的所作所為就像一個鋼鐵澆築的城牆,牢牢把自己擋在小少爺的城堡之外。
悶聲做大死說的就是他了!
“對不起,”除了道歉,關先生不知道還能說什麽,“相信我,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我是你值得托付的人,值得你愛的人。”
“那你加油,”賀向晨到底不舍得關岷峰這麽難過,伸出手指在自己的唇上點了一下,然後印在關岷峰的嘴唇上,“以後不要和我說對不起,我不喜歡這三個字。”
“那我換成另外三個字好不好?”
“哪三個字?”
“我愛你。”
……
安董事長的病房在住院部三樓,安衡和安冽到的時候,就聽到他們家老頭在那和院長扯皮。
說起來,老頭子和這家醫院的院長還有些交情,當年兩個人都是S大醫學系的學生,還是同班同學。後來一個當了醫生,一個開了公司,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今個兒就是有天大的事,世界都毀滅了,我也不讓你出院!”院長坐在床頭,臉上每一道褶子都寫滿了嫌棄,“自己什麽身體還不清楚嗎?公司有你三個兒子在,你操心那些有什麽用?”
“老龐,我真有要緊事!你就放我這一次吧!等我處理完立馬回來,我就住在這了,你想攆我我都不走成不?”安董事長急得不行。
“不成。”
安冽和安衡來的時候,就恰好聽到院長吐出這兩個字。安衡笑着把水果放在櫃臺上,“龐院長您果然是老當益壯,這說話那叫一個中氣十足!”
“是你們倆啊,”龐院長顯然也很喜歡安家兩兄弟,他招招手,“趕緊過來勸勸你們老爹,他今天是打了雞血了,非得出院去公司。”
“你才打了雞血呢!”安董事長頓時吹胡子瞪眼睛。
安冽狐疑道:“爸,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剛才我接到一個電話,你猜是誰打來的?是關家現任家主!他說願意幫助我們解決資金問題,具體章程需要和我見面詳談。”
安董事長眉飛色舞,卻見聽他說話的兩個兒子一點反應也沒有,不禁納罕,“你們怎麽看上去一點也不驚訝?”
“呵呵,那真是太好了。”安衡扯了扯嘴角。
安董事長再看不出有什麽問題,他就白在商場混這麽些年了,“到底怎麽回事?”
安衡下意識看向安冽,安冽對他搖了搖頭。他們都知道老爸有多寵安陽,安陽不僅僅是安家最小的兒子,他的長相也随了逝世多年的母親。要是讓父親知道那個關岷峰的真實目的,怕是又要氣出個好歹來。
兩個兒子不約而同地沉默,安董事長擰緊眉頭,正打算問,病房門卻再一次被敲響。
“安董事長,龐院長,打擾了。”關岷峰手裏捧着一束鮮花。
龐院長連忙幫他找了個花瓶,把鮮花放進去,“關總,您怎麽來了?”
“聽說安董事長在這裏養病,特意來拜訪一下。希望安董事長不要怪罪我唐突。”關岷峰微微颔首,舉止大方得體,很合安董事長的眼緣。
他不由得看向老朋友,“老龐,不介紹一下?”
“這位就是關岷峰先生,也就是你口中那位關家家主,同時也是我們醫院的真正老板。”龐院長又順便替安董事長做了自我介紹,“安國邦,安氏集團董事長,也是我老同學。”
“安董事長,久仰大名。”關岷峰走到病床前,伸出手。
安國邦激動地與他握手,“久仰久仰,早就聽說關家家主風姿卓然,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兒子要是能像關先生這麽優秀,我也就放心了。”
安衡和安冽對視一眼,心裏別提多憋屈了。
老爹,你可長點心吧!
人家可是沖着你小兒子來的!
關岷峰謙遜地搖頭,“說實話,今天冒昧打擾,是有樁生意要和安董事長談。我已經請了專業的財務,計算了貴公司需要填補的資金空缺。另外,我還可以動用關家的公關和渠道,協助貴公司東山再起。”
安國邦強忍着激動,他太清楚商場上那些彎彎繞繞了,關岷峰開出這麽豐厚的條件,他所求的也絕不會簡單。
“你想要什麽?”安國邦問。
關岷峰卻不急着回答,他将文件從公文包裏取出來,遞給安國邦,“伯父請看,這是我拟定好的文件,看完後我再提我的要求也不遲。”
好小子,直接就喊上伯父了?安衡和安冽冷冷地盯着他,黃鼠狼給雞拜年,能安什麽好心?
安董事長則越看越心驚,這裏面的規定每一條都對安家有利無害,可以說,完全就是關家在不圖回報地替安家擺平一切。他重新用審視的目光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年輕人。
年輕有為、談吐不凡,前途無量。
剛才說的那句話雖然有幾分恭維的成分,但他确實出自于真心。安冽處事冷靜卻缺乏大局觀,安衡有沖勁但不夠注重細節。至于安陽,他還是個孩子。
如果關家真的肯按照文件上的條例來幫助安家,哪怕他們開的要求是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他都可以答應下來。
“伯父,如何?”關岷峰見他看完文件,便颔首問道。
安國邦點了點頭,“很不錯,可行性極強,而且條理清晰,內容詳實。不愧是關家家主,這樣的策劃案确實堪稱極品。”
“伯父謬贊,”關岷峰順水推舟道,“既然您認為這份文件有派上用場的價值,那麽我們接下來可以談談合作。”
“開價吧,要多少股份?”安國邦開門見山。
關岷峰卻搖了搖頭,“不,我不要股份,我只要一場聯姻。關家雖然財産頗豐,但手底下人多事雜,旁系衆多,難免有些不太穩定。如果能舉辦一場婚禮,我那些時刻盯着家産的親戚就可以消停些了。”
一些底蘊深厚大家族依然将成婚看做成~人的一項标志,這無可厚非。安國邦可以理解關岷峰的意思,只是,“我并沒有女兒可以與關先生聯姻,親戚倒是有,但怕是配不上關先生這樣的俊才。”
安國邦不知道,但安衡和安冽卻是明白的。
他們是沒有妹妹,可是他們有弟弟啊!
這個關岷峰看上的除了安陽還能是誰?
他們唯一沒想到的是,關岷峰竟然這麽快就提出聯姻,他們的感情什麽時候到了這一步了?明明他們來看望弟弟的時候,這個家夥從來都沒出現過!
“爸,別理他,我們家哪有人陪他聯姻?要找老婆上別地兒去,別賴在我家!”安衡生怕老爹一時想不開把弟弟賣了,連忙手腳并用想把關岷峰推出去!
“住手!”安國邦眉頭大皺,“這就是我教給你的待客之道?你過來,坐下!”
安衡只好不情不願地坐回原處。
“抱歉,犬子不懂事,讓關先生見笑了。”安國邦替安衡道歉。
關岷峰哪裏肯受,連忙側身避開,笑道:“伯父客氣了,不介意的話還請叫我一聲岷峰。我是小輩,當不得伯父一句先生。”
安國邦從善如流喊了一聲,“岷峰。”随即轉過頭警告地瞪了安衡一眼。
安衡憋屈地別過臉。
關岷峰“哎”了一聲,算是答應了下來。他将另一份文件遞給安國邦,“安家和關家聯姻的話,我也好正大光明地幫助安家,而且有了聯姻這層關系,對安家将來的發展也是很有幫助的。”
安國邦滿臉狐疑地接過文件,不解道:“不知關先生是看上了安家哪位小姐?不妨明說,我也好早些告知她的家人。”
他還以為是某個親戚家的孩子。
關岷峰搖搖頭,糾正了一下,“不是哪家的小姐,是您家的小公子,安陽。我愛他,他也很喜歡我,我們兩情相悅。”、
“……你,你說什麽?”
安國邦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瞧瞧大兒子,又看看二兒子,終于明白,“你們兩個早就知道是不是?”
“爸,我就說應該比他趕出去吧?不管您怎麽想,反正我不同意!”安衡雙手抱胸,“安家倒了,我就去打工養陽陽,用不着委屈他嫁給一個老男人!”
老,老男人???他才二十八歲好嗎?只不過為了給岳父留下個好點的印象才打扮得成熟穩重了一點!
關岷峰快要維持不住自己臉上的笑容了!
而他的大舅哥更狠,“我就是去做鴨子,也不讓你碰陽陽一根汗毛。”
關岷峰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
得罪誰,也別得罪未來大舅哥二舅哥,因為他們很有可能會是決定他能否抱得美人歸的那個人……
安國邦的臉色冷了下來,他還不至于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卻去相信一個外人。
“關先生,我只問你一個問題,這件事陽陽知道嗎?”安國邦硬着嗓問道。
“他……不知道。”
關岷峰艱難地回答,他發現自己可能有什麽地方做錯了。向來掌控全局的他第一次感到了不知所措。
可他只是想給小少爺一個驚喜,難道這樣也錯了嗎?
安國邦看着陷入深思的男人,沒多說什麽,只是告訴安衡和安冽,“把陽陽叫過來,我有些話要問他。”
“啊?”安衡一愣,“現在嗎?”
“對,現在。”
安衡把求助的目光轉向大哥,陽陽現在還在醫院養傷,要是讓老爹看見了,還不知道該怎麽心疼呢!
安冽站起身,沒有回應父親,只是對關岷峰說:“你跟我來。”
關岷峰向安國邦點了點頭,算是道別,便轉身跟着大舅哥走了出去。兩人找了一處僻靜的角落,安冽開門見山,“陽陽不适合你,離開他。”
“不可能。”關岷峰的回答也是幹淨利落。
“你不了解他,他單純、善良,雖然有點懶,可他從來都不會麻煩別人。他在我眼裏還是個孩子,不了解成~人世界的險惡和欺詐。而你,你是關家家主,你的身份和地位決定了站在你身邊的人,必須有能力面對關家的爾虞我詐,至少要能夠自保。”
“我可以保護他。”
“你放屁!”安冽難得爆了句粗口,“你能保護他,他現在就不會在醫院裏躺着!他只是剛剛認識你多久,就受了這麽重的傷,你怎麽保證他将來的安全?就憑你一句話?”
“我會拿生命去保護他!”關岷峰低吼一聲,他的眼底漸漸染上紅色,那是一種極盡瘋狂的占有欲,“他是我的,我一個人的!我不管他出于什麽目的接近我,我只知道,我沒有他,我不能活!”
“砰!”
拳頭到肉的聲音陡然響起,關岷峰硬吃了這一拳,眼眶迅速黑了一圈。
安冽收回拳頭,陰鸷的目光落在關岷峰不明所以的臉上,怒道:“就憑你這句話,我絕不會把陽陽交給你!你到現在還認為陽陽是帶着目的接近你的?關先生,你真讓我失望!”
安冽說完轉身就走,留下關岷峰一個人站在那裏,腦子裏還在回響着安冽說的那句話。
他的雙眼漸漸恢複清明,雙~唇翕動着,步伐不斷加快,腳底仿若生風。他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他的小王子,然後親~親他,對他說一聲對不起。
還有,我愛你。
……
賀向晨正在陪着系統看電影,忽然聽到有人敲門。
“進來。”
他以為是哥哥去而複返,或者是關先生又來看他,沒想到開門的卻是鄭彪連。
“宿主,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
異常能量波動?難道這個世界的病毒就是鄭彪連?賀向晨用審視的目光看着眼前這個人,說實話,盡管鄭彪連抛棄了原主,但他仍然沒有懷疑過這個人,原因很簡單,因為鄭彪連這個人的感情很複雜,病毒介入的話,很難和原來的鄭彪連保持一致。
社交關系越是簡單,病毒介入之後就越不容易被察覺。
賀向晨警惕地坐起來問他:“你來做什麽?”
少年眼底的戒備深深刺痛了他,鄭彪連望着賀向晨,似有千言萬語。但他很快警醒過來,這是在醫院,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跟我走。”他壓低了聲音,“我有些話要單獨對你說。”
“就在這裏說吧。”
“不行,必須離開這裏!”鄭彪連強硬地将少年抱起來,不顧他的推拒将一塊沾了□□的濕毛巾按在他的鼻端。
賀向晨第一時間意識到了危險,他按下了床頭的警報鈴,奇怪的是,警報并未響起。
而下一瞬,他就軟倒在鄭彪連的懷中。
鄭彪連飛快為賀向晨披上一件外衣,并且給他戴上了口罩,同時給自己做了僞裝。逃離醫院後,有一輛車停在門口等着他們。
“出國的機票和簽證都在這,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這張卡裏面有五百萬,是你以前攢的,加上公司賣掉的錢。以後好自為之吧。”
鄭彪連接過卡和機票,滿懷感激地對江餘年說:“謝謝你,謝謝你成全我們。”
“快走吧。”
江餘年靜靜地看着車子消失在視線之中。
另一邊,關岷峰回到病房,卻沒有找到賀向晨。他心頭一跳,突然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迅速拿出手機,撥打賀向晨的電話。
關機。
關岷峰緊抿着唇,又給安冽打了一個,安冽卻告訴他,并沒有見過賀向晨。他再找到護工,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樣。
安陽,不見了。
他立刻召集保镖,同時聯系了院方,要求查看監控錄像。
“抱歉關先生,監控錄像出現故障,需要三個小時才能修複。”保安人員滿懷歉意地說道。
與此同時,保镖又給了他一個雪上加霜的消息,“定位不到安少爺的手機,很有可能手機已經被銷毀。”
手機被銷毀,那它的主人怎麽樣了?
關岷峰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守在警局,跟着他們搜查所有街道的錄像,依然毫無所獲。警方也迅速成立了專案組,正常情況下失蹤四十八小時才能立案,可是報案的人是關岷峰,他們不得不特殊對待。
然而這一查,就查出了問題。
“老大,C區錄像遭到不明幹擾!”
“D區錄像被破壞!”
“監控系統出現故障,需要修複!”
關岷峰隐隐覺得,有一只看不見的大手,在背後操控着這一切。它翻雲覆雨,無所不能,而它的目的,卻是将小少爺從他身邊搶走!
不,他絕不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關岷峰雙目赤紅,像是彌漫着一層血霧。他不敢想象沒有了小少爺他該怎麽辦,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把他的小少爺搶回來。
不擇手段!
……
□□藥效一過,賀向晨就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他的身體雖然昏迷,但他的靈魂實則是去了系統空間休養。
一人一系統又把目前已知的一切線索彙總了一遍,在所有他見過的人中間,鄭彪連和江餘年是病毒人物的幾率最大。但也有可能病毒潛伏在他所不認識的人中,這就有點可怕了。
所以不到最後,賀向晨是不會給出自己的答案的。
“醒了?”鄭彪連的聲音很低,聽上去宛如情人間的呢喃。
賀向晨沒有答話,只是自己坐直身體。他環顧四周,黑漆漆的,只有一小撮光線從頂上的縫隙透下來。
似乎察覺到賀向晨在疑惑什麽,鄭彪連替他解釋道:“我們現在在船上,去歐洲的貨輪。”
“……為什麽?”賀向晨凝望着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我愛你啊。”
鄭彪連看着賀向晨的目光滿是癡迷,“我知道我做過很多錯事,我也知道你現在為了你家的公司,勉強自己和那個關岷峰在一起。陽陽,我已經和江餘年分手了,我也把我的公司賣掉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他說着,露出神經質一般的笑容,“你不要再管別人了,乖乖和我在一起,我會很疼你的!我們在國外好好生活,國外可以領證,你如果喜歡,我們就去領一張結婚證。如果你覺得寂寞,那我們就領養一條狗,或者領養一個孩子,過屬于我們自己的生活!”
賀向晨不知道該嘲諷鄭彪連還是該可憐他。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那個愛他如命的安陽已經不在了,鄭彪連所有的幻想,也只能是幻想而已。
“我說過,我們不可能了。”賀向晨輕聲說道。
這句話卻深深刺痛了鄭彪連的軟肋,他赤着雙眼,一只手掐着賀向晨的咽喉,嘶吼道:“怎麽不可能?只要我還愛你,我們的故事就不可能結束!”
“安陽已經死了。”賀向晨像是沒看到對方的舉動一樣,“那個愛你寵你,可以忍受你在外面和別人上.床的安陽已經死了,這世上不會再有那麽一個人,肯在原地等着你回頭,等着你陪他回家。”
“他沒有死,他沒有死!”
鄭彪連收緊五指,“把我的安陽還給我,快把我的安陽還給我!!!”
窒息的感覺越發深重,映入眼中的光芒也随着呼吸被剝奪而變得稀疏渙散起來。賀向晨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反應正在緩慢地歸于遲鈍,然而他并沒有掙紮,只是用快要睜不開的眼睛注視着鄭彪連。
看,你所說的深愛也不過如此。
你根本不愛安陽,你只是喜歡被愛的感覺。你愛的只是你自己而已。
賀向晨眼中的平靜深深刺痛了鄭彪連,但也讓他找回了一絲理智。
他松開手,心疼的看着賀向晨脖子上的紅痕。
“對不起,我不想的,你為什麽要激怒我?乖乖聽我的話,和我在一起不好嗎?”鄭彪連想要撫摸他,卻被賀向晨躲開。
他的手僵在半空,最終只能黯然收回。
賀向晨勸他:“放了我吧,趁一切還來得及。”
“那不可能,為了你我已經放棄了一切,我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鄭彪連的眼底充斥着瘋狂之色,“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麽死,要麽跟着我活。”
“我選擇死亡。”
“……”鄭彪連沉默了三秒,“我改主意了,你現在只有一條路可以走,跟我在一起。”
賀向晨輕嗤一聲,“那你又何必問我?”
鄭彪連垂下頭,沮喪地說:“對不起,我只是想要補救而已。”
“來不及了。”
“不,還來得及,”他像是抓住了什麽救命稻草一樣,“陽陽,你為了我才去讨好關岷峰,為了我的公司才去和關岷峰虛與委蛇,你明明還愛着我,為什麽不肯承認?”
“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賀向晨一臉懵逼。
鄭彪連張了張嘴,卻頓了一下,才改口:“我自己有眼睛,自己會看!”
哦,明白了。
賀向晨勾了勾唇,露出被綁架以來的第一個微笑,“謝謝你,告訴了我想知道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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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