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3.10徒兒在上,師尊在下

看着白祉潔白的皮膚上刺目的疤痕, 衛星凜心中便有了猜測。

他們星家人的血,有多難煉,他還是知道的。

“你們到底是什麽關系....”衛星凜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笑意卻未達眼底。

他的手指輕劃過白祉裸|露在外的部位, 那裏有一處傷口,而傷口周邊還有一抹紅痕。

原來那只心眼極多的小狐貍, 竟然還留下了痕跡。

“朋友。”白祉向後退了一步, 随手揮開了衛星凜顯然動作過于親昵, 甚至暗含暧昧的動作。因為這會激起他不好的回憶。

“朋友......只是朋友.....師尊便可以剜心頭血救他。”衛星凜嘴角的弧度漸漸冰冷, “只是一個朋友, 師尊便可以讓他親吻這麽隐秘的部位。”他話語中暗含諷刺“好一個朋友。”

白祉神色瞬間冰冷了下去,半斂的眸子看不出深淺。“你逾越了。”

就算不是他現在不是衛星凜的師尊,也會被這句話中的不敬惹得氣惱,更何況現在衛星凜還喚着他師尊。

衛星凜像是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失言一般,繼續說着他的不敬之語“也是,徒弟把你強上了,你都可以一頓教訓就掠過去,那作為朋友的人, 想做什麽....”

衛星凜捂住了自己被突然一巴掌扇的紅腫起來的臉。張了張最便沉默了, 不再說話。

白祉的神色看似非常冷靜地收回了手, 聲音冷淡地像是毫無情感“當初, 我就該殺了你。”說完白袍旋出一個淩冽的弧度,轉身回了洞府。各種禁制接連而起,将衛星凜嚴防死守在洞外。

而在進洞府那一霎那, 白祉的表情便變了,他悶哼一聲,忍住了喉間滾燙的鮮血,扶着一顆梨樹緊緊地攥着衣領,胸膛不住的起伏,很長時間後才緩過來,重新直起了脊梁,一雙烏黑的眸子,恢複了往日的平淡無波。

原本喪失了心頭血就該心平氣和的養傷。這回倒好,傷還還未好,又受了氣,怒火攻心,直接受了內傷。總是能激怒一個修無情道的人,那衛星凜也是一個人才。藏在樹裏的梨花妖,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白祉:在一般情況下,人們只願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系統:那不一般是什麽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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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祉:給他幾個耳光,他就清醒了。~】

【系統:像剛才那樣的?Σ( ° △°|||)︴】

【白祉:不。當然不可能那麽不痛不癢了。~】世上少有能全心全意,不含目的的對一另個人好的人,得到了卻不知道珍惜,失去了也只能獨自痛苦了。:)

‘仙長.....衛星凜正在洞外喝酒.....’

梨花妖通過神識向白祉說着洞外的情況。

白祉微咬住下唇,冷聲道“不管他。”他在盤膝坐下了,一滴心頭血,抵了他幾十年的修為,可是最終是因着誰,欠下了別人的因果。

這一樁樁一件件真的難理清。

過了好幾天,等白祉終于穩固了修為,走出洞府,竟然發現衛星凜竟然還在洞府門口,而且周圍還摔碎了一堆酒壇。看起來人也不甚清醒。

白祉問道。“你這是在認錯?”

衛星凜俊朗的面容上升騰着紅暈,比之前的沉穩冷硬,多了幾分肆意的樣子,大概飲醉後的天翻地覆,才能舒放他心中的壓抑。在白祉話音剛剛落下之際,他恰好睜開了,只聽太略帶醉意的聲音反問道。

“認錯?

他的薄唇下,略露出了些許嘲諷的笑意。“我為什麽要為了你的虛情假意認錯。”

白祉顫抖的眼睫像是蒲扇的蝶翼,洩露出了無比失望之情,他的五指漸漸縮緊,那淺淡至極的薄唇吐露出了兩個冷冰冰的字眼“逆徒。”

“呵呵......哈哈哈哈哈”衛星凜那雙幽暗的眼睛裏染上了笑意,甚至笑彎了腰,白祉看着這他狂笑,不發一語。

“到底為什麽我如此激怒你,你都不殺我.....還不是因為你留着我還有用嗎?作為星家人!”

【系統:這是我見過最會找死的徒弟。(-v-|||)】

【白祉:淡定,想想我們的積分~~】如果不是還要完成任務,留這徒弟有何用,被氣死之後留着燒香嗎?:)

白祉心底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只在腦子裏過了一瞬,面上依舊冷若冰霜,他雙指并起,一道蘊藏着冰靈力的劍意,留在指尖,正當即将劃破衛星凜喉嚨之際,他急停下了劍勢。因為他看見了衛星凜眼角劃過的淚水。

“為什麽.....明明你對我虛情假意,我最在意的卻還是......在你心中會比不上風青冥......”

白祉頓了一頓,終究還是收回了準備了結這徒弟的動作,冷淡地落下了眸子。

為什麽,他總在說些自己聽不懂的話。

正當轉身要走的瞬間,衛星凜突然架在了他的身上,兩支胳膊像是鐵棍似得禁锢着白祉,那灼熱的呼吸落在白祉瑩白的耳框,令他有些不适地微微撇過了頭。

“師尊.....”

“師尊.....”

衛星凜不斷地低聲喚着,那喝醉的皮膚滾燙的發紅,血液在皮膚下躁動,白祉瞥見他微紅的眼角,輕嘆了一口氣。不再動作,任他摟着。

可是聽到衛星凜的下一句話,他猛地睜大了眼睛,冷淡的表情甚至都有些維持不住。

“我心悅你。”

衛星凜那微不可聞的低啞聲音,像是透過了所有迷霧,抵達了白祉冰封多年的心底。一切恍然大悟。

白祉終于明白了這麽多年他到底忽略了什麽。

不過是心魔作祟的一晌貪歡,他不在意,可是衛星凜卻一直在意的理由........

他一直在說自己忘了,卻忘了提醒衛星凜也該忘了。既然如此,就在此時補上好了。

白祉從自己身上扯下了衛星凜挂着的手,他的手臂看着如其他修士一般修長細瘦,但每一寸肌肉都暗含了蓬勃的力量。

若不是如此,他也不能輕而易舉地锢住自己。原來徒弟已經長得這麽大了,甚至還.....竟然喜歡上了自己。

“你又在說什麽胡話。”白祉冷淡地聲音落下。

不過剛剛往前幾步。便突然僵硬了身體,幾道紅色地絲線将他整個人都纏住了,他滞在了原地且越掙紮捆得就越緊,全身的靈力像是被封鎖了一般。那雙向來平古無波的黑色眸色裏閃過訝異。

衛星凜竟然不聲不響地藏了捆仙繩。

“師尊。”衛星凜從身後抱住了像凡人般無力掙紮的白祉,将整顆頭深深埋在那細膩潔白的頸中,內心的幽暗情緒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

這條捆仙神,是他尋了許久才找到的,能捆化神期修士。

他以往喜歡聽師尊的輕斥,喜歡被師尊教誨,喜歡聽師尊冷如玉碎卻又夾雜溫柔的每一聲“徒兒”。

但是他已經早都不甘心了,不甘心維持在這樣的距離,師尊表裏不一......或許更好,這樣他就可以無所顧忌地....做他想做的事。再沒有任何愧疚。

“你想做什麽!”白祉冷聲斥道。

衛星凜咬着白祉白皙的耳框,含不忘掃過師尊因為羞惱而變得緋紅的臉頰,一片清醒,或許之前他的确醉了,可是卻并沒有醉到腦子混沌的程度。

衛星凜蒸發了身上的酒味,單臂攬起了那人本來就沒有多少重量的身體。

從雲霧缭繞地坐妄峰頂,衛星凜托抱着白祉,一路飛往了空寂無人的悔過崖底的寒譚。

這是一處極為隐秘地地方,各路疾馳的風冷冽的刮過,此時沒有靈力保護的白祉只能在衛星凜懷中瑟瑟發抖。

這是他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修煉聖地。

若是修仙者,必能在這凜冽的潭水中獲益,可是他現在靈力被捆仙繩鎖住,體能也不過比普通凡人稍好一些罷了。

衛星凜一直将他攬到一張冰床上才放下了手。

白祉的黑發鋪在冰床上,像是一張白色宣紙上渲染的水墨畫,冷豔又不可侵犯。

衛星凜随手結了個法印,捆仙繩便收做了一團,重新分布在了白祉的腰間和手腕上

那細瘦的腰肢被紅繩襯得像是可以被人随手折斷一般的纖細。衛星凜手指順着白祉的下颚劃過。聲音嘶啞至極“師尊可還記得吧.....八十年前的事。”

白祉黑如鴉羽般的睫毛顫抖了倆下,淡聲道“快放了我。”明明是在祈求,那姿态中并沒有任何祈求之意,一如以往地高冷如高山雪蓮。

那雪白地法袍被衛星凜用劍劃破,徹底成了報廢的布料。白祉竟沒有想到衛星凜要來硬的。

衛星凜用唇瓣一點點地流連在那白皙的皮膚上,尤其是對那心口的疤痕重點照料。

“啊!”

被咬的生疼,又或者是敏感地起了感覺,汗水順着曲線優美的下颚劃過,一滴滴地滴落在冰做的玉床上,白祉歪過了頭,艱難地斥道“.....逆徒,你這麽做違背了倫常,唔!”

身後是刺骨的寒冷,只有那人的身上是溫暖的,雖說在不斷抗拒,身體卻不由自主的靠近溫暖。

這不應該,這一切都是背德的,這樣掙紮着痛苦的歡愉,令白祉咬緊了下唇,不願再洩露出一絲呻|吟。

一張玉白的臉上,沾染的紅暈,像是懸崖峭壁上悄然開放的一只傲梅,兀自鮮豔,誘人。烏黑如墨染般的黑發散落肩頭,而咬破的淡色薄唇,又呈現出鮮豔的紅色。那熱烈地紅色與暗沉地黑混雜在冷漠的仙人身上,美的驚心動魄。

看着師尊死死壓抑地模樣,衛星凜眼神暗沉地暗暗發力摟地更緊了。“別忍着,我想聽。”他霸道地吻住了白祉的唇。

不管是訓斥,抑或溫柔地呼喚,他都不想在聽了,他只想聽那人無法自抑制的呻|吟。

但是他聽到了自己最不想聽的。“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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