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趕路途中

回到河邊的時候蘇青君已經把火生好了,手裏還拿着兩串魚。

他見鐘離秋終于肯回來了,随手把其中一串丢給了他。

鐘離秋連忙接過,如何很自然地坐在蘇青君身旁跟着一起烤魚。

十幾天下來,鐘離秋不僅習慣了風餐露宿,還從蘇青君那裏學會了烤魚。

只不過今日不再像往常一樣邊烤魚邊聊天,兩人都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本來魚也烤得差不多了,鐘離秋瞅着應該能吃了,就随意咬了幾口。結果這幾口下肚沒多久,他就感覺大腦變得昏昏沉沉。

卧槽大意了!

這麽些天裏蘇青君也沒少給鐘離秋下毒,只不過鐘離秋憑着在系統那裏兌換的毒.藥敏感度好歹是在入口的時候分辨出來了。而這一次因為心思不在這裏,居然不小心中了招。

鐘離秋在昏迷前只來得及瞥一眼蘇青君,就見後者一副“真蠢”的表情,恨不得馬上清醒過去掐他。

奈何這一次蘇青君放的份量實在中,最後鐘離秋還是不甘心地阖上眼眸。

鐘離秋昏過去的那一瞬間,蘇青君就斂了一切的表情。

一個身着黑衣的少年從樹林中走出來,看着倒在一旁的鐘離秋,嘆息道:“谷主大人這又是何必呢?”

這少年便是本該在京城的采籬。

蘇青君淡淡地瞅了他一眼,沒回答采籬的問道,反問道:“消息放出去了嗎?”

采籬本來也就沒指望蘇青君會回答他的問題,笑笑,說:“都放出去了。只不過今日這個黑衣人應當是他們派來試探的,下一回恐怕就不會那麽好解決了。”

蘇青君說:“無妨,越棘手越好,否則他永遠也跨不過這個心理障礙。”

Advertisement

采籬同情地又看了眼鐘離秋,又問:“谷主大人又何必要逼他去殺人呢?歷任谷主中也不是沒有雙手未沾染鮮血的。”

蘇青君輕哼一聲,說:“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幾任谷主最後的下場。幹淨有什麽用?朝廷那個大染缸可不會因為他幹淨就放過他。行了,消息放出去就好了。你先下去吧。”

蘇青君所說也不是沒有道理,采籬無奈一笑,告退。

——

第二日,鐘離秋在昏昏沉沉中被蘇青君叫醒時已經将近辰時了。

在鐘離秋打着哈欠慢慢坐起的時候,蘇青君擡頭看了眼天象,說:“今日恐怕會有場雨,小徒弟你趕緊收拾,收拾完就繼續趕路。”

鐘離秋應了一聲,起身時左手不經意間碰到了左手邊的陌上劍。

晨起時短暫的迷糊瞬間消散,昨日的記憶全部回籠。

鐘離秋身體一僵,又馬上讓自己放松下來,狀似平常地拿起陌上,打算到河邊先将之洗一洗。

但是當他看到銀白的劍刃時,才發覺陌上劍已經被清洗過了。

鐘離秋驚愕地擡頭看向蘇青君,不過蘇青君這時候還在仰望未亮全的天空,并沒有留意到他的注視。

片刻後,鐘離秋抿唇低頭,歸劍入鞘,背好行囊對蘇青君說:“師父,徒兒收拾好了。”

蘇青君收回視線,換回平時的那種不正經,嫌棄道:“也真虧得你居然一覺睡到了辰時,白白浪費掉半個時辰。”

這話鐘離秋可就不愛聽了,抱怨道:“還不是因為師父昨晚又給徒兒下毒。”

“那也只能怪你警惕性太差。”蘇青君邊起身前往拴馬的地方邊頭也不回地嘲笑着鐘離秋。

鐘離秋沒有回話,默默沖着蘇青君一如既往騷包的紫色背影豎了根中指。

恰好蘇青君突然回頭,鐘離秋連忙把手放下來,一臉乖巧。

蘇青君挑眉,倒也沒開口繼續怼他,只是囑咐道:“今日要加快一點速度,等會記得跟上。”

鐘離秋回了一聲“好”,緊跟在蘇青君身後。

距離下一個城池還有一定的距離,鐘離秋和蘇青君緊趕慢趕依舊還是露宿了三天。

不過這三天裏,兩人誰都沒有提起黑衣人那件事情。

三天後的清晨,鐘離秋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看見蘇青君又在仰望天空。

他揉揉眼睛,問了一句:“師父,你這些天早上都在看什麽呀?天空有什麽好看的嗎?”

聽到鐘離秋的聲音,蘇青君把視線移回來,伸了個懶腰笑道:“為師就是想看看到底哪天會下雨。”

鐘離秋微歪頭,問:“那師父你看出來了嗎?”

蘇青君站起身,随手拍了一下沾染了塵土的衣服,随口答道:“就是今日了。”

“今日?”鐘離秋擡頭望了眼萬裏無雲的晴空,還能隐隐看見星光,很明顯應該是個晴天才對。

如今正值秋季,同一日的天氣往往沒多大變化,所以鐘離秋就當蘇青君又在逗他玩了。

感覺到鐘離秋的不信任,蘇青君回眸,陰恻恻地笑着說:“誰說一定是天下雨呢?血雨腥風也是雨呀。”

蘇青君的話讓鐘離秋心中無端升起一股子寒意。他抖了抖身子,一邊收拾行裝一邊說:“師父你可別吓徒兒了。”

蘇青君一笑,沒再多說什麽。

鐘離秋也不再說話,跟在蘇青君身後翻身上了自己的馬。

距離城池已經越來越近,距蘇青君描述,只要速度跟得上,今天下午就能抵達。好幾天沒能吃一頓熟食以及好好洗一個澡,鐘離秋迫不及待緊随蘇青君腳步。

鐘離秋和蘇青君現在身處的是另一片樹林,這片樹林看起來應該鮮有人至,連一條看起來比較像路的小道都沒有,全靠蘇青君在前面現走現開。

也正因為如此,這樹林裏樹枝錯雜相繞,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被刮到衣服或者裸露在外的身體,比如臉。

鐘離秋的臉上已經被劃出了好幾道小口子,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這些小口子是真的小,等到城裏了再好好處理一番應該不會留疤。

也真虧得這兩匹馬在這時候還願意聽他們的驅使。

作者有話要說:  洛汐:……我也不知道這一章有什麽存在的意義,就當補了本來的過渡章好了(啊喂)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