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打打殺殺
把藍蕭元暫時帶到蘭苑安頓好了之後,鐘離秋又按着平時的步子正常生活,時不時地刷個任務,制個毒.藥。可算是在考核之前把那四萬九千點任務積分刷了回來,還有最後的那個毒術純熟成就也給取到了。
五月份,青風藤種在枯草堂裏的西府海棠已經開花了,大片的粉白點綴在滿是草藥的院內。
這日,鐘離秋一時沒事就跑到海棠樹下和青風藤瞎聊天。
“唉,師父都回朝廷好久了,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鐘離秋一手無意識地撥弄着海棠花瓣,悠悠地嘆了一聲。
上個月初蘇青君就以朝廷出事為由獨自趕往了京城,留他下來美其名曰看家。
青風藤半躺在一旁的躺椅上笑吟吟地道:“這已經是你第四次念叨他了,我說你能不能不要三句不離你師父?”
鐘離秋撒開花瓣,回眸笑道:“不能。”
青風藤無奈搖頭輕笑,問:“你喜歡你師父,對吧?”
鐘離秋沒有隐瞞,很幹脆地說:“沒錯。而且我已經打算好了,等我即位那晚就跟他挑明了。”
“這麽自信?”青風藤雙手交疊放至腦後,微微側頭看向鐘離秋。
鐘離秋噙着笑說了一句“那是必須的”,接着又回頭觀賞起海棠,狀似漫不經心地說:“這幾天你準備一下,我有預感,朝廷那邊要來人了。”
青風藤嘴角的淡笑一斂,問:“考核?”
鐘離秋細細地摩挲着海棠花的枝幹,低聲道:“應該不是,師父臨走前說過看不慣吟落谷的那一派似乎要叛變了,我懷疑他們過幾日就要來攻打吟落谷。”
這事情可就不是小事了,青風藤嚴肅地問:“确定?”
鐘離秋折下一枝海棠花,說:“只是預感。前幾日我發覺飯菜裏有毒,一查就揪出了一個朝廷那邊派來的眼線。提前準備一下總歸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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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風藤可不敢拿吟落谷的存亡開玩笑,直起身點點頭,道了一聲“好”。
得到了滿意的回複,鐘離秋又釋然一笑,蹲下身把折下來的一枝海棠花插到土裏去,語氣歡快地說:“成,那我去找木閣主玩了。”
青風藤又放松了下來,重新躺回去,對着他擺擺手,笑道:“去吧去吧,別在這裏糟蹋我的海棠花了。”
鐘離秋嘿嘿一笑就跑了。
如法炮制地給木槿也提了個醒,鐘離秋就回到生死閣練劍去了。
接下來的幾日鐘離秋照舊沒有收到任何蘇青君的消息,雨落山也十分之平靜。
只是平靜地有點詭異。
又過了三天,鐘離秋在生死閣外的小竹林裏瞎逛悠的時候,一個守門的小厮突然慌慌張張來報。
“少主大人,有一大群自稱朝廷來的人要攻打吟落谷!”
聞言,鐘離秋不經意間又給折下了一根竹枝。
他唇角一勾,低聲道:“終于來了。”
緊接着他甩甩竹枝指向蘭苑蘭園的方向,對小厮說:“你去跟青堂主和木閣主說一聲,準備接客了。”
青源在随沈雲去隐居的時候就将堂主之位傳給了青風藤。
小厮領命道了一聲“是”,撒丫子地就給跑了。
鐘離秋晃晃悠悠地甩了幾下竹枝以後回生死閣取來自己的陌上劍,這才不緊不慢往谷口去。
吟落谷的谷口已經圍了一圈人。
領頭的那人一身黑衣,還戴着一個黑色面具。他背上背了一桶子箭,手裏也柃着一個黑不溜秋的弓。
鐘離秋腳尖一點,躍到刻有“吟落谷”三個大字的石碑上,笑着對不遠處的人道:“不知各位遠道而來,有何貴幹?”
領頭那人開口道:“吟落谷谷主身為當朝國師,卻私通江湖人士,谷中之人也多為江湖出身。吾等奉命拿下吟落谷,爾等還不速速投降!”
領頭人的聲音格外低沉沙啞,倒像是刻意僞裝出來的。
鐘離秋聽完,冷笑一聲,道:“真可惜,在本少主這裏可是沒有‘投降’這兩個字的。”
成為少主這麽多年來,鐘離秋也是第一次端起這個架子,迷之挺爽。
領頭人眸光一斂,低低地說了一句:“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着他似乎就要招呼身後的人動手,鐘離秋連忙道:“哎別急啊,整天打打殺殺的有辱斯文。不如我們一起坐下來喝口茶聊聊天?”
領頭人似乎不明白他打得什麽注意,猶豫着停下了動作,厲聲問:“你到底想做什麽?”
鐘離秋聽着身後逐漸靠近的腳步聲,慢悠悠地說:“我當然是在……拖延時間啦。”
後半句他說的十分之快,而且一說完就從石碑上跳了起來落在地上,對着身後喝到:“宮商徵羽,準備接客!”
被青風藤和木槿打發出來的宮商徵羽領命,各自帶着一小隊人大無畏地沖進人群,把本來挺有秩序的大隊伍給攪亂了。
這一架就這麽猝不及防地開打了。
領頭人眉頭一皺,從背後抽出一根箭就要搭弓對準鐘離秋。
鐘離秋不經意間對上他的雙眸,一挑眉,持劍就地滾出領頭人的射程範圍。
領頭人似乎是和鐘離秋杠上了,一箭射空又搭一箭。
鐘離秋回頭對緊跟着而來的青風藤說了一句“這裏交給你了”,就閃身到了不遠處和領頭人單打獨鬥。
不過他們倆一個近戰一個遠攻,真要打必然會有一人落于下方。
鐘離秋自然是不會甘願當那個下方之人,眼瞅着領頭人跟過來就持劍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領頭人一驚,又馬上察覺到鐘離秋的意圖,竟是直接把弓插到身後的桶子裏,抽出一根箭當作劍正面迎擊。
“嘿,遠攻變近戰,切換得挺快啊這位大哥。”
鐘離秋忙中抽空侃了一句,一劍砍斷了領頭人手中脆弱的木制箭柄。
領頭人反應倒是快捷,砍斷一箭“嗖”地又抽出一箭,極快地頂上。
鐘離秋下意識去瞥了眼他還剩下多少多少根箭,卻不小心瞥見了某個小角落裏面癱着臉守着一炷香的洛韶瑾。
鐘離秋心下了然,砍箭的速度一下快過一下,甚至于領頭人剛抽出來就能被他給砍斷了。
就算那人身後的小桶子再大,那也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無底洞,沒多久他的箭就被鐘離秋給砍樹似的砍完了。
鐘離秋咧嘴一笑,道:“不好意思,一時手癢。”
領頭人似乎還沒打算放棄,正要把自己那把通體漆黑的弓抽出來的時候,鐘離秋已經搶先一步用陌上劍挑了過來。
他一手拿過弓,瞄了眼弓右側刻着的兩個小字,随後把陌上劍架在領頭人脖子上,笑得十分和善。
“差不多也玩夠了吧,師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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