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下午溫琅去見了羅大山,羅大山沒有辜負他的期望,不僅給他帶回了辣椒還帶回了小茴香,也就是孜然。
溫琅又給了他一筆銀子作酬謝,羅大山還是頭一次遇見這麽大方的雇主,越發想和溫琅達成長期合作的關系。
“海外是什麽樣?”溫琅不清楚這裏是不是和他以前的世界一樣。
羅大山說:“遠航之後我們上了一座島嶼,上面沒有人跡,倒是有些不少稀奇的植物,那裏非常炎熱,夜裏經常下暴雨,毒蟲也非常厲害,我有兄弟被毒蟲咬了後,夜裏高熱不退,人差點沒。”
溫琅聽他說的話,他們應該是到了熱帶雨林地區。
“這小茴香也是在那裏找到的?”溫琅記得孜然原産于埃及一帶,而辣椒原産于中南美洲熱帶地區,根本不在一個地方,難不成大安朝的地理結構真的和他上一世的世界不同
“不是,這個小茴香是我在船上遇見的商人和我交換的。”羅大山解釋道。
溫琅點點頭,心說大安朝的船只有這麽厲害嗎,竟然能到達南美洲那麽遠的地方。
“以後有機會,我和你去一趟。”溫琅對外面的世界很有興趣,想要去一探究竟,看看這裏是不是還在地球上。
羅大山聞言很是詫異,溫琅這個哥兒的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想和他一起出海,出海可不是鬧着玩的,一不小心就有喪命的危險,不過溫琅都說是有機會,也不一定會去,指不定就是現在聽着有興趣,随口一說而已。
“好。”羅大山姑且先答應下來。
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溫琅當即就将辣椒和孜然種在了自己的空間裏,留了一部分拿在手裏。
“琅哥,你拿的是什麽啊?紅彤彤的,怪好看的。”游景玥好奇的湊上來問道。
“這叫辣椒,回去給你做好吃的。”辣椒起初傳到中國,的确是作為觀賞類植物存在了一段時間,後來才作為調料被廣泛使用。
聽到溫琅的話,游景玥懷疑的看着他手裏的辣椒,這個東西能吃嗎?
然後當晚,他就被辣得直吐舌頭,汗水順着額頭往下流,偏偏又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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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好辣……”全家人都被辣得不行,筷子還在不停的去夾碗裏的水煮魚,辣子雞丁,麻婆豆腐。
就連向來不貪食的游景殊也不由多吃了一碗飯,額頭上被辣出汗珠,薄唇殷紅泛着水光,他皮膚白皙如瓷,襯得他的嘴唇越發紅潤。
溫琅就坐在游景殊對面,看着游景殊被辣得眼睛裏泛着盈盈水光,下意識咬了咬筷子,眼睛都看直了。
這世上為什麽會有這麽好看的人?
他總算明白了他同事追星的感受,盛世美顏大概就是說的游景殊吧。
估計是注意到了溫琅的視線,游景殊擡起半阖的眼看向溫琅,溫琅有些倉皇的低下頭扒飯。
游景殊不明所以,看了會兒溫琅的發頂,又繼續吃自己的。
因為吃出了一身汗水,大家輪流去洗澡,還好家裏修了兩個浴室,不用等太久。
趁着溫琅去洗澡,游景玥把他大哥拉到一邊去說話,“哥,中秋節就要到了,城裏會有燈會。”
游景殊今天聽說了,不過這和他有什麽關系?他對燈會又沒有興趣。
游景玥見他哥沒什麽反應,就知道他哥完全沒有那個意識,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說:“你不打算帶嫂子去逛燈會嗎?”
游景殊也沒反駁他對溫琅的稱呼,他沉吟片刻說:“他沒興趣吧。”
“怎麽會沒興趣,沒有哪個哥兒能夠拒絕得了這種日子,哥你不要這麽木讷,嫂子可是很搶手的。”游景玥以前一直覺得他哥哥很完美,現在突然發現他哥哥也不是他想象中那麽完美,至少在浪漫上就完全不像他爹。
游景殊雖然知道溫琅肯定很搶手,可一聽到每天和溫琅一起去店裏的游景玥這麽說,他陡然生出幾分危機感,試探道:“店裏有人對他示好嗎?”
“何止是示好,還有明目張膽托人來給琅哥說親的,不過都被琅哥拒絕了,哥你放心,我有幫你盯着,絕對不會讓嫂子被別人搶走的。”游景玥想起自己攔下的柳俊良,越發覺得自己幹得漂亮。
聽到游景玥話,游景殊的臉色一沉,竟然有人給溫琅說親,溫琅從來沒有和他提過。
他又想起溫琅催促自己趕緊找到心儀的姑娘。
溫琅就那麽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自己嗎?
游景玥見他哥的臉色越來越差,以為他哥是誤會溫琅在外面不檢點生氣了,趕緊解釋道:“琅哥很注意分寸的,從來沒有對誰特別親近過,都是那些人單方面的對琅哥示好,琅哥都婉拒了,哥你千萬不要生琅哥的氣,他什麽都沒有做。”
就算溫琅做了什麽,他又能說什麽呢,他沒有立場也沒有那個資格去說什麽。
游景殊陡然明白,他和溫琅的關系很尴尬,他曾說過不會對溫琅有意思,溫琅不把自己當哥兒,估計只把他當做兄弟相處,可他卻在不知不覺中,改了心思。
溫琅依舊把他當做兄弟,他卻想得到溫琅更多,想讓他的眼睛只看得到自己,想要他別把自己推給別人,想要他留在自己身旁。
“哥哥?”游景玥見游景殊突然發起呆,出聲喊了喊他。
游景殊聞聲回過神來,他有些神情恍惚的望着天空中的明月,“我知道了,我會邀請他的。”
“真的?!那太好了。”游景玥從懷裏掏出一張紙塞給游景殊,“這是我整理的燈會上好玩的,好吃的,最重要的是,記得去拜一拜山神廟,聽說求姻緣很靈的。”
游景殊見自己弟弟為了他和溫琅,竟然暗自準備了這麽多,不禁心頭一軟,擡手摸了摸游景玥的腦袋,“嗯,謝謝。”
游景殊嘿嘿一笑,臉上浮起一絲熱意,他親眼看着哥哥從雲端跌入泥潭,又看着溫琅親手将哥哥從泥潭中拉出來,他希望哥哥和溫琅能夠一直在一起,希望他們能夠永遠幸福快樂。
……
“燈會?”溫琅沒想到游景殊看着清清冷冷一個人,竟然對燈會有興趣。
“嗯,去嗎?”游景殊黑亮的眼瞳盯着溫琅。
都說燈下看美人,古人誠不欺我。
溫琅心頭一跳,被游景殊這麽一看,便應了下來,“去!”
等吹了蠟燭,躺到床上,溫琅才反應過來,自己最近是怎麽回事,被游景殊的美色蠱惑的時間越來越多,他雖然知道自己是個顏控,可從來沒昏庸到這種地步過。
真實奇了怪了,難道以前的俊男美女見少了?
也不是,溫琅作為溫家的少爺,見過太多的美人,男男女女,多不勝數,可從來沒有哪一個能像游景殊一樣,讓他看一眼就心神晃蕩。
他想起自己給游景殊講的靈異故事,什麽狐貍精與書生,現在看來,自己就像是那書生,游景殊是那勾魂奪魄的狐貍精,還是男的。
溫琅翻了個身,下意識的說:“游小倩你害得我好苦。”
游景殊倏然睜開眼睛,“游小倩是什麽?”
遽然對上游景殊清寒的雙目,溫琅心下咯噔一聲,尴尬的笑了兩聲,想要糊弄過去,不過游景殊沒有要讓他糊弄過去的意思,抓住他的肩頭,将人摁回來,“誰是游小倩?”
“哈哈哈哈,沒誰,沒誰,我睡糊塗了亂說的。”溫琅心裏慌得不行,面上不顯,故作淡定的說道。
游景殊眯了眯眼睛,逼近溫琅,淡雅的香味直往溫琅的鼻子裏鑽,清輝透過窗戶灑落,朦朦月色給游景殊如玉的面龐蒙上一層薄紗,溫琅的心髒像是有小鼓在持續不斷地敲擊,他艱澀的咽了一口唾沫,想要推開游景殊。
別再靠過來了,再靠過來他就要犯錯了!
“嗯?”游景殊淺淺的鼻音讓溫琅的心頭一陣酥麻。
他感覺自己就要招架不住,瞪着大眼睛和游景殊四目相對,腦子裏想起幾句歌詞:“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那樣的夜色太美你太溫柔,才會在剎那之間,只想和你一起到白頭。”
溫琅想要轉過頭,不去看游景殊的眼睛,他的心髒撲通撲通,仿佛要從胸口跳出來。
游景殊忽然伸手,微涼的指尖觸及他的下巴,那輕微的觸感讓溫琅心頭一顫,一陣熱意直往臉頰上爬。
游景殊的眼睛波光流轉,像是有一川星河落在裏面,溫琅怔怔地望着他,只見游景殊的嘴唇開合,薄唇吐出美妙的音律,“游小倩,是說我嗎?”
“我在你眼裏,是狐貍精?”
溫琅心頭一涼,游景殊果然猜到了。
“呵呵……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誇你好看,真的。”溫琅張嘴胡說,偏生就他們倆這姿勢,這話說出情況沒有好轉,反而又添了幾分暧昧。
游景殊看着眼神閃躲的溫琅,心情莫名有點好,溫琅好像并非他想的那樣,只把他當兄弟。
他擡手按在溫琅的胸口,輕聲說:“你的心跳聲,好吵。”
溫琅驟然漲紅了臉,猛地往旁邊一滾,用背對着他,聲音很大的說:“我是被你吓的!”
簡直此地無銀三百兩。
游景殊輕輕笑了笑,雖然聲音很輕,但溫琅還是聽見了,該死的游景殊肯定是在笑話他。
他捂住自己的心髒,耳朵上的熱意一直降不下去。
跳得這麽厲害,我是有心髒病嗎?
那他也太慘了,傻了十七,還有心髒病,上一世他身體健康,從小到大沒生過幾次病,這一世為什麽這麽慘啊。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一只微涼的手忽然伸過來揉了揉他滾燙的耳朵,說:“溫采臣,上次你講故事講到一半又睡着了,是不是應該補上?”
溫琅聽他這麽喊自己,原本就燙的耳朵更燙了。
……
一大清早,游家院子門口就排了長長的隊伍,他們都是來應聘的。
財源樓的東家已經搬走,溫琅這邊才開始重新裝修,游浩便被迫放了一個長假,正好被溫琅抓來登記。
登記的人有三個,游浩,游景陽,游韞薇,起先村民們看見兩個小孩兒坐在那兒,還以為溫琅是讓小孩兒來練膽子的。
結果等他們往兩個小家夥面前一站,一個板着臉,态度嚴苛,一板一眼的一問一答,然後仔細記上。
另一個事無巨細,直把人問得頭上冒汗。
衆人再一看兩個小家夥寫的字,真是寫得比隔壁村代為寫信的秀才的字還好。
其實經過之前游景殊維護游韞薇的事情之後,就很少有人敢在他們一家面前說什麽女子無才便是德,女子進不得學堂的話,但心裏是怎麽想的,那就不可說了。
現在一看游韞薇認真仔細的态度和她一手好字,當真是應了游景殊那句,“你樣樣不如她,憑什麽看不起她?”。
原本對游韞薇去學堂念書有些不滿的那些人,也逐漸轉變了自己心裏的想法,游韞薇的确是了不起,比自家的小混蛋聰明伶俐多了。
“喲,趙春花,你不是向來看不上游家嗎?怎麽今兒觍着臉來了?”薛曉娟登記完之後往回走,一轉身就看見了笑得一臉褶子的趙春花,她和趙春花原本就不對付,又聽趙春花私底下說過很多次游家的壞話,自然不會給她好臉色。
“關你屁事,生不出孩子的廢物。”
趙春花回了趟娘家,一回來就發現自家的敗家子兒把她藏的銀子都敗光了,她男人回來聽說了這件事,拿起扁擔就要打錢虎,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趙春花一見兒子被打,就受不了了,趕緊攔住她男子,又求了好半天,說游家在招工,她明兒就去,還說給錢虎也報個名,錢虎根本不想去,可身上還疼着,也不敢吱聲。
薛曉娟一聽她又拿自己生不孩子說事,冷下臉說:“總比生個敗家子兒強,我可是聽說了,你家虎子之前偷了你的銀子帶着方宏去鎮上喝花酒,你家虎子和方宏玩得好,方宏好賭被人砍了手,她娘成天在家裏以淚洗面呢,你可要小心點。”
村子裏沒有什麽秘密可言,但凡發生點什麽事,很快就會鬧得人盡皆知,錢虎偷銀子被他爹打,和方宏去鎮上喝花酒,方宏好賭被剁手這些事,村子裏早就傳遍了。
趙春花被薛曉娟說得氣紅了臉,她長得胖又壯實,薛曉娟生得瘦弱,趙春花氣暈了頭,忘記薛曉娟的男人兇得很,擡手就要打薛曉娟,薛曉娟瞪大了眼睛,沒想到趙春花竟然想打她。
還好旁邊的村民們看見,及時制止了趙春花。
她們這邊的鬧劇引得不少人看過來,溫琅不在這裏,游浩主動站起來,說:“發生什麽事了?”
趙春花理智回籠後,還想要這份活計,不敢把事情鬧大,悶聲沒說話。
薛曉娟冷哼一聲,揚着頭走了。
見人群安靜下來,游浩安撫了一下兩個小家夥,繼續登記。
晚上溫琅從鎮上回來,他前腳到,後腳裏正就來了,身後還跟着幾個輩分比較高的老人。
都是溫琅特意請過來幫忙定奪員工名單的。
虞三娘也被溫琅請了過來,有些事情男人們不知道,但是女人們之間的小道消息可多着呢。
“這石大強瘸了一條腿也要嗎?”裏正見溫琅沒有将這個人劃出去,問了一嘴。
“嗯,石大強家中有一個癡傻的弟弟,他母親去世後也沒有将他弟弟棄之不顧,雖然瘸了條腿但手不是沒事嗎,而且我聽說他靠編背簍為生,手應該比較靈巧。”溫琅選人主要還是看人品,在現代,殘疾人還能參加殘奧會,為國争光,只要不影響幹活,為什麽不能用。
裏正和幾位老人聽了溫琅的話,贊同的點點頭,看溫琅的眼神越發欣慰。
一個老人皺了皺眉問道:“這包榮翰上過學堂,又識字,年紀也才二十五,不應該把他劃掉啊。”
溫琅放下手裏的紙筆,說:“他妻子正有身孕,前些日子我碰巧看見他從百花樓出來,喝得爛醉如泥,臉上還帶着百花樓裏姑娘的胭脂。”
這在幾位老人看來并不是什麽問題,男人嘛,花心點很正常,他妻子有身孕,不能行那事,到外面解決一下也沒什麽,更何況那包榮翰有學問,受女子喜歡也是常事,再者他也沒把人往家裏帶,沒威脅到正妻的地位,算不得什麽大事。
倒是一旁的虞三娘和宋绫婉聽了,直搖頭,“真看不出來啊,包榮翰竟然是這種狼心狗肺的人,真是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他妻子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給他生孩子,他不照看就算了,竟然還在外面喝花酒。”
宋绫婉贊同的點頭,她雖然沒有虞三娘那麽慷慨激昂,但也看得出很不喜歡包榮翰的作風。
虞三娘又說:“要是我家游浩敢學那包榮翰,我一定第一個打斷他的腿!”
“小浩是個好孩子,心思單純,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宋绫婉拍拍虞三娘的手,又對溫琅說:“琅哥兒你放心,我們游家沒有納妾的習慣,景殊定會對你一心一意。”
溫琅不知道這事兒是怎麽扯到自己身上,不過游景殊會對他一心一意這話聽着怎麽這麽有誘惑力呢?
幾位老人見她們倆反應這麽大,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游明遠喝了口茶說:“差不多就是這些人了吧?”
衆人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名單,沒有什麽意見。
第二日一早,溫琅去了鎮上,在村裏找了個人宣讀了名單,幾家歡喜幾家愁。
朱老三沒有聽見自己的名字,惡狠狠地瞪了溫琅一眼,他昨兒可是看見了,虞三娘又去了游家吃香的喝辣的,還和裏正,村裏幾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一起,憑什麽都是鄰居,虞三娘可以和游家同桌吃飯,他朱家人一個都沒聘上。
“沒我和我家虎子,薛曉娟是不是你在背後說我壞話?!”趙春花怒不可遏的沖上去,抓住薛曉娟的頭發就開始往地上摁,對她又抓又打。
薛曉娟瘦弱的身子哪裏敵得過她,沒一會兒就被撓花了臉。
“趙春花你做什麽?!”裏正就是猜到會有村民不滿,一早趕了過來,沒想到到底是遲了一步,趙春花竟然把薛曉娟按在地上打。
叫人把她們倆拉開之後,裏正指着趙春花教訓,趙春花嚎啕大哭,直說他們欺負人。
裏正被她哭得一臉尴尬,兒子都是可以當爹的年紀了,做娘的竟然坐在地上撒潑。
有村民看不下去,說:“趙春花,人家為什麽不用你,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就是,你們母子倆好吃懶做可是出了名的,但凡打聽一下都知道,人家憑什麽用你們,竟然還怪到曉娟身上去,我看你把人家的臉都撓花了,怎麽和肖勇交代!”
提到肖勇趙春花頓時不哭了,看着臉上還在流血的薛曉娟,趙春花徹底慌了。
薛曉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宋绫婉聽見外面的動靜趕緊出來看,“曉娟,你這臉是怎麽回事?得趕快請大夫。”
游家之前蓋房子的時候,她們一起做過飯,關系不錯,宋绫婉趕緊扶起薛曉娟到自家屋子裏去,又拜托虞三娘去請大夫。
溫琅知道這事兒還是晚上回家的時候。
“薛嬸子的臉沒事吧?”
宋绫婉擔憂的說:“張大夫說可能會留疤。”
雖說薛曉娟已經不是什麽年輕小姑娘,但也才三十幾歲,臉對她來說自然很重要。
“我那兒有外傷藥,之前我臉上的傷就是塗那個好的。”溫琅當然沒有什麽神奇的外傷藥,他說的是靈泉。
宋绫婉聞言倏然想起之前溫琅被侯知縣的公子抓去了天牢,回來受了一身的傷,他們一度以為這些疤痕會跟随溫琅一輩子,沒想到沒過多久,溫琅的傷全好了,一點兒疤痕都沒有留。
“對,我怎麽把這件事給忘了,明兒我就給曉娟送去。”宋绫婉開心的笑了笑,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當天夜裏臨溪村出了一件大事,肖勇回來後知道薛曉娟被趙春花打了,還被撓花了臉,悄悄在屋子裏以淚洗面,當即怒發沖冠,拿起棍子就出去了,薛曉娟根本攔不住。
肖勇一腳踹倒了趙春花家的門,面如羅剎,吓得趙春花一家面如死灰。
趙春花的男人雖然在家,但根本沒用,肖勇拿起棍子把錢虎給打了一頓,這棍子打在錢虎的身上,比打在趙春花的身上還要痛百倍。
錢虎大喊着救命,把周圍的鄰居招來了,可一看肖勇那簡直要殺人的模樣,誰敢上前,再說也的确是趙春花自己惹的事,把人家薛曉娟的臉撓花了,聽張大夫說很可能會留疤,臉可是女人的命啊,趙春花動了薛曉娟不是自己找死嗎。
見錢虎被肖勇打到吐血,終于有人開口勸道:“肖勇,別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勇哥,別打了,為了這種人去蹲大牢不值得。”薛曉娟踉跄的撲到肖勇身上,一把抱住他。
肖勇目眦盡裂,手緊緊的握住棍子,“你再敢對曉娟說一句難聽的話,我就打你兒子一次,再敢動曉娟一根頭發,我就打折你兒子一條腿。”
趙春花吓得魂飛魄散,哪兒還敢再招惹薛曉娟,她不住點頭,抱着錢虎渾身哆嗦。
肖勇這一打,再次出了名,趙春花被吓破了膽子,成天守着錢虎門都不敢出,更別說去到處說別人家的閑話。
在萬衆期盼中,中秋節終于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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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