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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去看了鋪子後,溫琅豪爽的買了下來,正好小的那間可以賣燒烤,大的那邊改成火鍋店,府城人多,人均購買力也比泉溪縣強,火鍋店更容易開起來。
“等夏天來了,燒烤店就可以增加冷淡杯,想想就爽。”溫琅已經開始暢想美滋滋的夏日生活了。
不過說到冷淡杯,他得先把啤酒研究出來才是。
還有花生,羅大山出海應該快回來了,回去後問問他有沒有找到花生。
算算時間,可以把空間裏的紅薯拿出來種下了。
說起來,溫琅還沒仔細探查過自己的空間究竟有多大,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的空間裏到底有些什麽蔬菜水果,反正每次進去總能發現一些新的東西。
一年四季,根本不愁沒有蔬菜水果吃。
“冷淡杯是什麽?”游景殊疑惑的問道。
“就是毛豆角,豆腐幹,鹵雞翅,泡鳳爪之類的食物,配上一杯酒,在夏日的晚上簡直美滋滋,當然還不能少炒田螺和炒龍蝦。”溫琅說着說着回味起小龍蝦的味道,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你等着,我到時候做給你吃。”溫琅猛地一拍游景殊的手臂。
游景殊見他這副激動地樣子,唇角上揚,“好。”
溫琅看着他白玉似的面龐,淡色的嘴唇,如果因為小龍蝦辣出鮮豔的色澤。
光是想想,溫琅就覺得那模樣,可比小龍蝦誘-人多了。
溫琅和游景殊在府城待了半個多月,除了炒貨鋪已經開張,別的鋪面還在裝修中。
他們倆留了些人在這邊盯着,便回臨溪村準備參加方柳兒和游浩的婚禮。
“溫哥哥!我好想你啊!”游韞薇一見到溫琅就撲了上來,随後另一個小胖墩也撲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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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琅一左一右抱一個,游景陽居然把自己吃胖了,這下不僅臉肉乎乎的,連身上都是肉呼呼的。
“溫哥哥也想你們,在家裏有沒有乖乖的呀?”溫琅蹲下身問道。
“有啊,我每天都有練字,陽陽也和我一起練,他還想和我一起繡花,娘不讓,他還不高興哈哈哈,陽陽好傻哦,娘說男孩子不能繡花,會被笑話的。”游韞薇滔滔不絕的和溫琅說着話。
溫琅發現這小姑娘逐漸開朗後,也越來越話唠了。
游景陽賭氣的瞪了瞪游韞薇,溫琅摸了摸兩個小家夥的腦袋,轉移話題,“溫哥哥給你們帶了禮物,你們想不想看呀?”
兩人齊刷刷瞪大了眼睛,點點頭,“想!”
聰明一見到溫琅就搖着尾巴沖他叫喚,溫琅從懷裏掏出一顆球扔向外面,聰明立即像是箭一樣射出去,利落的叼住那顆球,跑了回來。
“聰明真棒!”溫琅摸摸狗腦袋,誇贊道。
“汪!”聰明開心的眯起眼睛,尾巴直搖。
溫琅被全家老小圍着,游景殊孤零零的站在後面,他看着溫琅的背影,眼裏都是笑意,那些你不曾得到的愛,都将以另一種方式回到你身邊。
“啊……還是家裏好呀,我的床,我可真想你。”溫琅洗漱完直挺挺的撲到床上。
這種熟悉的感覺真好,被子上有一股陽光的味道。
應該是宋绫婉洗幹淨曬過了。
溫琅被太陽的味道包裹着,身上都是暖洋洋的。
……
夜晚的風吹拂着游景殊的烏發,清輝灑落在他的臉上,給他披上一層銀霜。
“太子一黨在早朝時,提起了徐競同一案,徐侍郎痛罵太子一黨,說徐競同屍骨未寒,又被他們這般栽贓陷害,是想逼死他才肯罷休。”
徐競同一死,很多事情都死無對證,泉溪縣孩童被拐一案,犯人鄭老爺已經被捉拿歸案,當初狀告徐競同的那個小官也已經被徐尚書按下,徐競同的爹義憤填膺,一副受了天大的侮辱的樣子,顯然是想黑白颠倒,誣陷太子一派。
皇帝本就對太子不喜,偏寵大皇子,見狀直接罵太子心胸狹窄,容不下兄弟,不堪大任,這話說得朝堂上一片震蕩。
大皇子還故意站出來哭訴,自己和徐競同這個表哥自小一起長大,情誼非同一般,太子今日能這般陷害自己的表哥,是不是明日就能這般陷害自己。
太子當即冷了臉,好在他足夠冷靜,直接讓人把徐競同一案的證人,也是唯一的幸存者帶了上來。
那是個不過十來歲的小女孩兒,生得漂亮,但是她的眼睛像是一潭死水沒有一點光。
“太子随便找一個人來,就能作為證人嗎?”徐競同他爹顯然是慌了神,質問道。
“徐侍郎多慮了,這孩子的确是從令郎手下撿回一命的孩子,像她這樣的孩子還有四五個,只有她一個人僥幸活了下來,徐侍郎教的好兒子,竟然能對這麽小的孩子下手。”太子一字一句,話語間是藏不住的憤怒。
“她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我兒害了她?”徐侍郎當然知道自己兒子是什麽德行,徐競同就是因為玩死了人,才被送走的。
小女孩兒擡起眼皮,直勾勾的看着徐侍郎,她的眼睛沒有一點光,黑黢黢的,竟然看得徐侍郎心頭發慌。
“他大腿上有一塊紫色的胎記,腰側有兩顆黑色的痣。”她的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聽得人很是難受。
“畜生!”鎮北王突然大聲罵了一句。
皇帝咳嗽一聲,開口道:“愛卿慎言。”
鎮北王這才抱着雙臂沒再出聲,可看徐侍郎的眼神卻是充滿了鄙夷。
随後太子又叫人把那個小官帶了上來,他的庶子也是被徐競同給玩死了,一直求告無門,今日一見到皇上,立即哭天搶地的求皇帝給他做主,又細數了徐競同的惡行和徐家是如何包庇徐競同的。
大皇子見狀慌了神,看向自己的外公徐尚書,徐尚書擰着眉給他一個眼神讓他稍安勿躁。
畢竟人已經死了,就算皇帝想治罪也沒有辦法,這件事不會鬧太大。
徐侍郎心裏千回百轉,然後對上了徐尚書的眼睛,他看出自己爹的意思後,心頭頓時一緊,他爹讓他扛下來。
“陛下,這件事的确是臣教子無方,又實在愛子心切,背着父親偷偷将這孽子送走,這才讓這孽畜犯下了重罪,請陛下責罰。”徐侍郎猛地跪了下去。
徐尚書也是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太子和自己外祖父晉國公交換了一個眼神,想要抽身哪有這麽簡單。
“這徐競同已死……”皇帝剛開口,太子就站了出來,“啓禀父皇,徐競同沒有死。”
“什麽?!”不止是皇帝,在場所有人都震驚的瞪圓了眼睛。
大皇子不經意間和太子對上視線,他心下一陣涼意,自己被算計了。
随後徐競同被帶上來,他的精神有點不正常,竟然在朝堂上和大皇子一派狗咬狗起來。
他被救了後,還沒來得及歡喜就被告知,來殺他的人都是徐家派來的,那些救他的人并沒有對他多好,反而讓他像條狗一樣活着,然後告訴他,他所有的痛苦都是徐家和大皇子帶給他的。
日複一日,徐競同對徐家和大皇子恨之入骨,既然他們不想讓自己活,那他們也別想好過。
徐競同抱着魚死網破的心态,在朝堂上把徐家和大皇子賣了個徹底,饒是偏寵大皇子的皇帝也黑了臉。
他還活着,他的大兒子竟然就在盼着他死,想方設法想要坐上這把龍椅,虧他還一直寵着他。
“父皇……不是的,我沒有……不是的!”大皇子驚慌失措的想要辯駁,可本來疑心病就重的皇帝,此刻怎麽可能還會信他。
“根據徐競同的指控,皇帝找到了徐家結黨營私的證據,全家被下了獄,徐貴妃替父求情,在大殿外跪暈過去,大皇子被送到黃陵,陛下讓他在那裏思過。”
徐尚書那麽聰明,怎麽沒有想到,功高蓋主,游明遠是第一個,他自然是第二個,皇帝豈能容得下他。
游景殊點點頭,“徐競同呢?”
暗衛回答道:“徐競同被判淩遲處死。”
“嗯,讓人保護好窦珠,大皇子一派餘黨未除,怕是會盯上她。”游景殊囑咐道。
“主子收留了窦珠姑娘,讓她住在王府裏,很安全。”黑影說。
“胤恒有心了。”游景殊噙起一絲笑意,窦珠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若是因為作證而被害了性命,游景殊大概會愧疚一生。
安胤恒不愧是他的好友,早替他想到了這點。
大皇子倒了,他那靠着大皇子留在皇都的大伯一家,日子怕是要難過了。
游景殊唇角露出一抹冷笑,踏着月色往家裏走,不過那和他又有什麽關系呢。
“你去哪兒了?一身涼意。”溫琅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覺到有人靠近,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來人是游景殊,伸手抓了一下,正好握住游景殊微涼的手。
游景殊原本想偷親一下,沒想到立刻就被抓包,“在外面站了會兒。”
“去洗個熱水澡,仔細染上風寒。”溫琅叮囑道。
“好,你睡吧。”游景殊擡手揉了揉他柔軟的黑發,起身要去洗澡。
溫琅突然拉了他一下,游景殊轉過頭看他,“怎麽?”
“親一下再走。”溫琅黑碌碌的眼睛直直的凝視着他。
驟然間,游景殊的心軟成一片,“嗯。”
他俯下身,低頭在溫琅的唇上親了一下,再是眉心,輕聲道:“睡吧。”
溫琅本就沒怎麽清醒,在游景殊溫柔的話語間,很快便睡着了,游景殊摩挲着他的面頰,翹起唇角。
洗完澡回來,溫琅已經翻了個面,臉朝着牆,烏黑的發散落在脖子上,有些淩亂,烏發間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兒。
游景殊吹了蠟燭,借着朦朦月色,俯身在他的側頸上親了一下,将人攬入懷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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