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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琅和游景殊側目看了一眼旁邊那一桌,入眼是四個纨绔子弟,其中被圍在中央是一張稱得上俊美臉,眼泛桃花,眉若墨黛,只可惜周身氣度浪費了這張好看皮囊,一看就是利欲熏心之輩。
這張臉有點眼熟,溫琅皺了皺眉頭,一下沒想起這人是誰。
“嗤,回來又如何,他游家莫不成還能東山再起?那游景殊當年多風光,多清高傲慢,還不是撿老子破鞋。”項進磊滿臉不屑說道,臉上神情愣是讓這張出衆臉變得難以入目。
其他三人聞言笑了起來,“項兄說得是,誰不知道溫家那哥兒起先是說給你,照我看,溫家把溫琅掉包送給游景殊,就應該把溫娉婷賠給你才是。”
幾人說着臉上露出猥-瑣笑容來,溫家大小姐雖然嬌縱了些,但模樣是頂好,他們這些人肖想溫娉婷也不是一天兩天事了,只可惜溫娉婷名聲壞了一段時間後,她爹偏偏升了職,讓他們這些想撿漏小門小戶如意算盤落空了。
“溫娉婷有什麽好,老子對女人可沒興趣。”項進磊天生喜歡哥兒,對女人沒興趣,否則當初也不會那麽輕松放過溫家,怎麽也要把溫娉婷搶過來給他當老婆。
其實他不僅對哥兒感興趣,還對男子感興趣,只可惜這種事情不能放到明面上來說,他也只能退一步,去找哥兒。
“項兄,你和溫琅他弟弟溫程輝關系那麽好,以前你肯定沒少見溫琅吧,你們倆……”其中一個纨绔子弟意味深長看向項進磊。
其他兩人聞言,也一臉期待看着項進磊,游景殊當初多風光,哪家父母長輩不誇贊一句游景殊,久而久之他們這些成天惹是生非,成績又差纨绔,就開始不待見游景殊,游家出事,他們就差跳起來鼓掌,若是游景殊現在夫郎被項進磊玩弄過,那豈不是狠狠地把游景殊臉踩在了地上。
想想就讓人興奮到顫抖。
在三人期盼目光下,項進磊張口就來,“那個溫琅,都不知道被我玩過多少次了,早就是個爛貨……”
三人還未來得及開心鼓掌,就聽見從旁邊傳來一道疏朗聲音,“我怎麽不知道我被你玩過很多次了?”
“張口就來,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四人聞聲齊齊轉過頭去,竟然看見了游景殊,而且游景殊眼神陰鸷,看他們就像是看在死人,吓得四人繃緊了皮,下意識想要跑。
溫琅總算是想起項進磊是誰了,項進磊是溫程輝狐朋狗友,也是溫程輝他娘周月蘭娘家嫂子那邊人,有點沾親帶故,這人仗着長了一張好皮囊,沒少哄騙單純無知哥兒,之前還弄大了一個哥兒肚子,人家挺着大肚子上門找人,這事兒還是托了周家關系壓下去。
當初溫琅也到了說親年紀,溫周氏可不想給溫琅安排什麽好親事,恰好聽她兒子溫程輝說項進磊家裏在給項進磊相看姑娘,可項進磊喜歡更哥兒,溫周氏便起了把溫琅嫁給項進磊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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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原本都談得差不多了,雖然溫琅是哥兒,但也是從溫家出來,項進磊本來就沒什麽好名聲,溫琅配他綽綽有餘。
說起來,溫琅就見過項進磊兩次,一次項進磊到溫家來找溫程輝玩,無意間碰上了,他還被項進磊拿石頭砸過,笑話他是個傻子,第二次就是項家人來相看他,知道他只是行動比較像小孩兒,有基本自理能力,并非那種翻着白眼流口水玩泥巴傻子,才算放了心。
“游景殊!”項進磊吓了一跳,大喊出聲。
游景殊還沒開口,溫琅就率先說:“喊你爹做什麽?不對,我家景殊可生不出你這種狗兒子,瞧我又說錯話了,我怎麽侮辱那麽可愛小狗呢。”
項進磊四人聞聲這才注意到,游景殊旁邊還站着一個身材挺拔少年,模樣俊俏,嘲諷項進磊時候,神采飛揚,眉眼間帶着些許痞氣,若是忽略他眉心那顆紅痣,怕是要引得不少女子傾心。
“你!好大膽子,知道我們是誰嗎?”項進磊還沒說話,他身旁狐朋狗友就開始指着溫琅罵。
溫琅眼神一冷,“還想要這根手指,就別指着我。”
他眼神過于淩厲,聲音像是出鞘寒劍,讓人遍體生寒。
愣是讓指着他那個青年很慫收回了手。
項進磊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你是誰?”
他見過溫琅兩次,雖然眼前這人長開了許多,但他還是認出來了,這張臉是溫琅,可溫琅不是傻子嗎?眼前這個咄咄逼人哥兒,是誰?
溫琅玩味看着項進磊,“怎麽?剛才不是信誓旦旦說我和你關系匪淺嗎?這會兒就不認得人了?”
其他三人回過味兒來,齊刷刷看向項進磊,這……這難道是溫琅?
“你是溫琅?”項進磊不敢置信問道。
“不是你爺爺我是誰?”溫琅勾起唇角,眼底卻是一片寒光。
四人瞪圓了眼睛,倒吸一口涼氣。
居然真是溫琅?!
這兩年到底發生了什麽?竟然能讓一個傻子哥兒,變得如此嚣張。
“你不是傻子嗎?!”項進磊看着溫琅,竟然感覺自己有些興奮,他一直都更喜歡男子,越高大英武,他越是喜歡,那些他玩過哥兒全都軟綿綿,和女人一樣,實在讓人乏味。
可現在溫琅,他雖然是個哥兒,卻長得像男人一樣,脾氣也很大,每一點都讓他熱血沸騰。
溫琅沒有注意到項進磊灼熱目光,站在他身旁游景殊卻是看得清清楚楚,他眼神暗了暗,晦明變化,神秘莫測。
“我是不是傻子和你們有什麽幹系?再讓我聽見你胡亂造謠,保管打得你娘都不認。”溫琅放下狠話,也不願和這種傻逼多說,拉着游景殊手就要離開。
“等一下!”項進磊高聲叫住溫琅。
溫琅不耐煩看向他,項進磊竟然一臉情意看着他,說:“琅哥兒,我們以前情意你真忘了嗎?沒關系,我還記得,要是有什麽事情可以拿着這個玉佩來找我。”
說着項進磊就把一塊玉佩塞到溫琅手裏,溫琅懵了,這是什麽操作?
他以前和項進磊不熟啊。
項進磊将玉佩塞到溫琅手裏後,還得意看了游景殊一眼,眼神裏充滿了挑釁。
游景殊原本就很不好心情,現在簡直是雪崩一般,已經到了極限。
然後他就看見溫琅将手裏玉佩扔了回去,并且砸中了項進磊額頭。
“智障。”
溫琅扔完便毫不留情牽着游景殊離開了,于是游景殊心頭驟然間春暖花開,鳥語花香。
“項兄,你額頭流血了,沒事吧?”三個纨绔一臉尴尬上前和已經傻愣住項進磊說話。
項進磊摸了摸額頭上傷口,突然想起當年自己用石頭砸溫琅,似乎砸中就是這個地方。
可他當年只是讓溫琅破了皮,溫琅現在竟然讓他流了血。
這報複心也太強了。
從茶樓出來,溫琅怕游景殊不高興,特意和他解釋道:“我以前就和他見過兩面,就比陌生人眼熟點,我和他之間唯一發生過事情就是他用石頭砸了我腦袋,砸破了皮。”
聽見溫琅話,游景殊周身氣息冷了下來,轉過頭就要往回走,看樣子是要去打人。
溫琅趕緊拉住他,說:“我們剛到平城,還是低調點好,而且我剛才已經砸回去了,他讓我破皮,我讓他流血,很公平。”
“好了,不生氣了,為那種人不值得,晚上我給你做好吃好不好?”溫琅拉着游景殊尾指晃了晃。
游景殊眉目清寒,盯着溫琅沒說話,溫琅擡手捏了捏他臉,“大街上可別逼我親你。”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游景殊竟然往前湊了湊,這樣子分明就是讓溫琅親他。
“游公子,說好君子之風呢?”溫琅揶揄道。
“在你面前不需要做君子。”游景殊将手指插-入溫琅手指縫隙中,與他十指相扣。
他低頭在溫琅耳邊帶着氣音說:“想做你登徒子。”
溫琅耳朵一熱,像是有電流噼裏啪啦在他耳朵裏炸開。
“你先對準再說吧。”溫琅瞪了他一眼,反擊道。
游景殊身體果然僵住了,小聲反駁道:“是你太緊張了。”
“你試試讓我大家夥怼你看看,你緊不緊張,更何況你那個也太大了……”溫琅嘟哝道。
他們倆試過幾次,都沒有辦法順利達成生命大和諧,一個是他們倆技巧生疏,一個就是游景殊天生神器,溫琅一露出痛苦神色,游景殊就會停下來,溫琅都恨不得自己忍着坐下去了,可游景殊不讓,于是兩人磨磨蹭蹭,只能練手藝。
游景殊也清楚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記得宮中有專門研究這方面太醫,有些宮妃天生比較緊致,自己容易受傷,也容易讓皇帝受傷,這才有了專門負責調養太醫。
改日讓安胤恒托人去問一問。
當晚溫琅睡下後,游景殊帶着安胤恒出門去。
“我們倆好久沒有一起幹過壞事了。”安胤恒有些興奮說道。
“帶你重溫一下當年。”游景殊說着将面罩往上拉了拉,”出來了,走。”
項進磊喝得爛醉從勾欄瓦肆裏出來,小厮攙扶着他,搖搖晃晃走着,經過一條人跡罕至巷子時,忽然一道陰風吹過,吓得小厮一個哆嗦。
他剛一回頭就感覺脖子上一痛,失去了意識,項進磊沒了人攙扶,摔倒在地上,正要罵娘,就看見一個黑衣人出現在自己面前,背後是森寒月光。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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