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範魔童失去意識,倒在顧柚懷裏。
顧柚掏出手機,給康哥發了條微信。
【魔童喝醉了,我先帶她回去。】
康哥興頭上沒注意看手機,陪着闫毅一桌桌敬酒。
不論如何,顧柚都是提前打過招呼帶走的範魔童,所以賴不到他身上。
範魔童離開坐席有那麽一會兒時間,連同旁邊坐着的顧柚一起消失了很久,吳天疑心病本來就重,起身決定去洗手間找人。
“你幹嘛去?”闫呈月叫住吳天。
吳天:“廁所。”
闫呈月放下酒杯站起來,“你是擔心範魔童吧。”
這才過去十來分鐘,一個大活人去趟洗手間上個廁所補補妝,吳天就擔心得跟失了魂似的。闫呈月真心看不慣。
吳天不想和闫呈月多做解釋,之前說過好幾次,他和範魔童清清白白,只有別有用心的人才會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
如果範魔童是一個人出去,吳天不至于這樣,關鍵是顧柚神神秘秘地端了兩杯葡萄酒随後跟了上去,不是吳天多想,是顧柚這個人要多多提防着。
闫呈月嘴吐酒氣,有三兩分上頭的感覺。她左手挽住吳天的胳膊,倒頭靠向吳天,像小孩子撒嬌一樣,“那我跟你一起去,你一個大男人,總不是想光明正大進女廁所去看看吧?”
闫呈月說的有道理,吳天解開西裝扣子,正了正身,和闫呈月走出大廳。
酒店的男女洗手間設計成“M”型的彎道樣,一般人在分叉口便會止步,吳天心急,朝着右邊的單行通道想進去查看。
“吳總,您太放肆了吧。這可是女廁。”闫呈月往回拉住他。
“那你進去找找,看看人在不在。”吳天叉腰站在分叉口等着。
其實這層的包廂都被闫毅包了場,女星大多還在酒席上喝酒談天,沒什麽女生過來上廁所。
顧柚半抱着範魔童不敢輕舉妄動,他正想帶人出去,忽然聽見有男女對話的聲音,他耳朵尖,一下子聽出了吳天的說話聲。
高跟鞋胡亂得踩着節拍越走越進,顧柚抱着人移到裏面,闫呈月只走到一半,便停了腳步,不再往裏看。
她好像看見了一張熟面孔,就在剛才一桌上吃飯的人。不止顧柚,連同他懷裏扶着的女人,闫呈月根據裸露在外的平底鞋,猜出了大概。
顧柚低頭,觀察起範魔童的面部表情,他怕安眠藥下的太少,讓她中途醒來就糟糕了。
闫呈月看着表上的指針走過兩圈,轉過身往外走去。
“一個人也沒有,可能是回去了。”
顧柚是個什麽人,闫呈月不清楚,但是看剛才兩個人膩歪抱在一起的樣子,估計正在你侬我侬。吳天這個時候去打擾,不太合适。
“沒人?”吳天蹙眉,不相信。
他掏出手機翻開通訊錄。
闫呈月突然大聲說話,想要給裏面的顧柚提個醒。“打什麽電話啊?萬一她只是累了想先回家而已。”
顧柚一手扶住範魔童,一手去她包裏找手機,時間緊迫,他翻出手機,電話剛好進來,但是沒有絲毫聲音。
範魔童習慣手機靜音不震動,因為怕在片場拍戲會影響劇組。
顧柚長籲一口氣,臉上緊張地出了汗。
吳天和闫呈月又待了五分鐘才離開。
媽的,這個死女人每天到底吃多少東西,重得顧柚兩只手全麻了。
等外面沒動靜,顧柚才把範魔童扛了出來。
他坐隐蔽的一架貨梯下到負一層停車場,做明星的本能就是左右各掃視幾次确定有沒有攝像頭跟拍。
顧柚公主抱着昏迷不醒的範魔童向自己的座駕走去。
“呼——”
顧柚把範魔童整個丢進後座,太特麽難搞了。
座駕駛離地庫,後面跟出幾架攝像機瘋狂偷.拍。
不确定顧柚抱着的人是誰,但今天敦皇娛樂公司聚會的事,媒體們一清二楚。就是旗下的藝人,跑不了。
*
安眠藥劑量下的夠足,範魔童被東運西搬了好幾次,都不見她有猙獰快醒的表情。
顧柚一個人住,家裏很少帶女人進來。他愛玩歸愛玩,但都在外面。
他本人有潔癖,嫌髒怕收拾。所以範魔童從真正意義上來說,确實是除了經紀人以外第一個來過顧柚家裏的女人。
顧柚家裝修得很簡單,像一般男人一樣追求清冷的格調。
整個牆面只挂了一幅顧柚自己的肖像海報,時刻提醒他過分迷人的美貌。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有關他相片的東西。連房間裏都只是單調的灰色背景,外加正中間擺了一張巨大的雙人床。
範魔童自然是沒這個待遇在主卧裏躺着,顧柚拖着這具一動不動的“屍.體”往次卧裏搬。
“卧,槽,太特麽沉了。”顧柚打開冷氣,散走全身上下的熱汗。
他走出房間去洗了個冷水澡。
再回次卧看範魔童的時候,手上多了樣電子設備。
顧柚赤.裸着上半身,裹着浴巾站在床邊上打量範魔童。
範魔童喝酒容易上臉,今晚不過喝了一杯,臉紅燙得跟猴屁股似的。
顧柚把相機放在床頭櫃上,伸手去解範魔童背後的裙子拉鏈。
嘶啦——
空氣安靜下來,裹實着範魔童一深一淺的呼吸,還有她胸口起伏不定的虛弱。
顧柚對準焦距,畫面定格在範魔童光滑細膩的身軀上。他的大拇指按在拍照鍵位置,只要輕輕一按,美妙的場景就能上傳至雲端保存。
顧柚吐了口氣,“咔嚓——”一聲,照片已保存。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範魔童,要怪就怪你自己。
顧柚不多拍,就那樣靜靜地坐在床頭點上一支煙。尼古丁的氣息很快漫開在床沿邊,顧柚抖落掉多餘的煙灰,也不吸,任它自由燃燒。
範魔童剛才貼身的小包不小心被顧柚甩在地上。包口沒封住,露出一半的東西在外面。
顧柚走近,撿了起來。
也是張相片,時間久遠,他都快忘了自己稚嫩的樣貌。
顧柚把煙頭撚滅在煙灰缸裏。看了眼相片,又回頭望着昏睡中的範魔童。
那時候,顧柚和範魔童兩個人談戀愛都很單純,他們最親密的舉動也就是親親抱抱。像現在這樣一.絲.不.挂的時候根本沒有過。
顧柚鬼使神差地靠近範魔童,手指輕輕剮蹭她的鼻尖,像逗小狗似的欣賞範魔童乖巧不動的睡顏。
空調溫度慢慢地降下來,範魔童本能地抽搐了兩下。顧柚掀過被子,替範魔童小心地掖住被角。
“你乖乖的不說話,不是挺好的麽?”
顧柚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房間裏只剩範魔童一個人睡着。
腦袋好疼,眼皮睜不開,整副骨頭感覺快要散架了。
範魔童全身無力地裹緊被子,好像做了個無邊無際的夢一樣。
“啊——”範魔童動了動兩只腿,太酸爽了。
嗯?怎麽感覺涼涼的?
範魔童磨蹭兩條腿,何止涼涼的,還滑滑的光光的。
什麽情況?範魔童騰地坐起,先環視一圈房間,再低頭看看自己裸露在外的脖頸。
“啊——啊——”
她被人綁架了!!
範魔童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範魔童聽見門鎖啪嗒一聲。
顧柚穿着廚房專用的圍兜站在房門口,他特別淡定地說,“你能安靜點嗎?”
第一秒,範魔童閉嘴了。
第二秒,範魔童意識到情況不妙。
第三秒,範魔童端着一床被子突突地跑下床。
“你!對我做了什麽?”範魔童怕被子滑掉,連勾出一根手指頭來質問顧柚的工夫都騰不出來。
太慘了吧。
顧柚上下掃了兩眼,勾勾唇,仿佛在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
“孤男寡女,你猜呢?”
我靠!顧柚你這個變态□□臭不要臉,我還是個孩子啊!!
“你個卑鄙小人,竟然給我下藥。”
範魔童雖然不記得自己是怎麽來的顧柚家,但喝酒之前的印象還是有的。
她清楚的記得當時倆人在女廁所門口,顧柚叫住她,想化解兩人之前的所有矛盾。
然後範魔童莫名其妙地就喝了顧柚給她拿過來的紅酒。接着……範魔童就斷片了。
顧柚挑起眉毛,好心幫範魔童整理昨晚的事情,他說道,“你自己不勝酒力,這也要怪到我頭上?再說了,昨天晚上,我們倆不是說好兩清了嘛,你想說話不算話?”
兩清歸兩清,範魔童只想知道他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你先說,你到底有沒有對我怎麽樣?”範魔童現在想想都覺得後怕,爸媽從小教育她在外面不準随便吃別人給的東西,果然是對的。她就是太大意,才會上了顧柚虛情假意想講和的當。
顧柚笑笑,笑範魔童無知又天真,她和吳天肯定也幹過那些事,就算顧柚昨晚上真把她怎麽着了,也沒什麽好一臉委屈的。
“林郵郵,你有的時候真的是天真爛漫,在我們這個圈子,有幾個是幹淨的。別總裝小白兔的樣子給我看,咱倆都一樣。”
範魔童氣得嘴唇發抖,她二話不說甩了顧柚一巴掌。
“誰他媽和你一樣,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報警抓你猥亵犯罪。”
她可不是什麽小白兔,範魔童天不怕地不怕,有本事鬧到大衆媒體上,把顧柚這個渣男毀得一敗塗地。
顧柚摘下圍裙,打橫抱起範魔童往床上一扔。他說話的态度和語氣明顯比一開始柔軟許多。
就是開個玩笑而已,至于這樣麽。
“我什麽都沒幹,至于你的衣服呢,我給扔了,你可以先穿我的,不過出去之前記得先檢查一下有沒有狗仔。”
顧柚解下圍裙,開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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