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080:神秘的女人
顧夕顏随手将電腦扔到床上,自己則抱着枕頭過去敲開了慕斯的門,門沒鎖,便徑直的進去了。
房間裏的燈息了,只看到床上鼓起的一團。顧夕顏不做他想,直接抱着枕頭就撲了上去,“叔叔!”
嗯?沒人?顧夕顏在床上掙紮起來,才發現,自己壓住的不過是一個枕頭藏到了被子裏坐起來的假象。
“咔嚓。”一聲鎖門聲響起,最後從門外打進來的亮光都被隔絕了,顧夕顏詫異的回頭。
只聽到輪椅轉動的聲音。
“吱……”
“慕斯嗎?”顧夕顏雙手在黑暗裏摸索着,卻什麽都摸不到,眼前只隐約看得到自己模糊的手,突地,一團黑影靠近。
慕斯直接撲身而上。将她壓在身下,陽剛的氣息竄入她的鼻翼間,“怎麽,為了報恩以身相許嗎?”
“流氓!”顧夕顏的臉蹭的就紅了。才知道這都是慕斯的詭計,而自己早就被看穿了,簡直太沒用了!
“你不喜歡流氓嗎?”慕斯的下巴輕輕的蹭着她白皙的臉頰,剛冒出來的胡渣觸碰到那細嫩的皮膚瞬間敏感的被激起了細小的疙瘩。
顧夕顏被弄得癢癢的難受極了,不停地躲閃着,“才……才不喜歡呢。”才剛逃離了一點點的距離,立刻又被拽了回去。
慕斯将她禁锢在懷裏,容不得半點的逃避,上下其手的逗弄着她,“怎麽,不是以身相許,深夜跑進一個男人的房間裏幹嘛?”
“我……”顧夕顏被問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回話,“我……我就是想過來看看,那個做好事不留名的英雄是誰而已。”
一雙眼咕嚕嚕的轉着,不禁調侃道。“也不知道是誰啊,說了不幫忙,結果卻偷偷摸摸的幫我搞定了,诶,這是傳說中的傲嬌呢,還是口是心非啊?”
“厲害了。連我的玩笑都開了。”慕斯故作怒了,一口咬在她的臉上,一雙大手也不空閑的去撓她的癢癢肉。
弄得顧夕顏整個人在他的懷裏不停的笑着,扭動着,最後無法了,只能求饒了,“不,哈哈哈……不。不鬧了,癢啊!哈哈哈……癢……”
“嗯?還笑我嗎?”慕斯暫時休戰,迫使她回答出自己想要聽到的答案。
顧夕顏全身無力,好半天才緩過來,“不笑了,不笑了。”她敢再說什麽嗎?現在掌握權可全都在慕斯的手裏。
讓自己生就生,求饒就求饒,半點讨價還價的權利都沒有。
“真乖。”慕斯一笑,獎賞般的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哼!”顧夕顏一撇頭,躲了過去。
“知道我過來是為什麽嗎?”搶在慕斯不滿之前,顧夕顏開口問道。
顧夕顏沒聽到回答,在黑暗裏,卻仿佛感覺到了他挑了挑眉毛,等着自己的後話。
“嘻嘻……”
顧夕顏低聲笑着,然後,雙手摸到他剛毅的臉龐,低頭,索要了一個深吻,兩人唇舌交戰,全身都散發着渴求對方的欲望。
顧夕顏率先敗下陣來,大口大口的趴在他的胸口喘息,她的嗓音鑽入耳膜,帶着一絲沙啞,“我,我就是來索要一個屬于我的晚安吻,好了,晚安,我要回去睡了。”
推開他,就作勢要起身。慕斯不由分說的直接将她塞進了被窩裏,用被子将她卷的嚴嚴實實,像一只蠶蛹一樣。
“小白兔都掉進大灰狼的窩裏了,你認為你還能回去嗎?”夜裏,一道低沉暗啞的聲線無不蠱惑着人心。
數月後,江家老宅,一個黑色低調的奧迪駛了進去,驚動了江家的保全,一舉出動,直接攔住了,“我要見你們少爺。”
被重重包圍的車子裏,傳出一個女人特有的溫柔嗓音,有人覺得耳熟,卻始終想不起在哪裏聽見過。
“麻煩你們了,我并沒有惡意!”有人想要從擋風玻璃看清楚來人的容貌,卻發現在這樣的夜晚裏,車廂一片漆黑,看的不真切。
被緊鎖的車子裏,開啓了一道窗,裏面的女人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
看不清容貌,只看得到一只滿是疤痕的手伸出,食指和拇指間立着一顆精致的鑽戒,小巧,卻不是婉約,一看就是名家出品。
保全的隊長一驚,連忙接了過去,女人繼續說,“把這個交給你們少爺,他會見我的。”
“是!”保全隊長見過這枚戒指,這,分明是……
可現在,不容他多想,直接讓人退了下去,而自己則給江子城送去這枚戒指。
“這!這是!”江子城自從知道楊雨嫣被燒死後,在家裏人的威逼下,只能解除了婚約,而他,也已經在家裏足足呆了幾個月,不曾出門。
就連學校那邊,也讓父母去申請休學了,如今,有人拿着這枚戒指過來,是不是就說明,雨嫣她沒死?
江子城激動的一把抓住保全隊長的肩膀,不知該說些什麽,還是保全隊長理智些,“少爺,要請她進來嗎?”
“對對對!快讓她進來!”江子城松開他,連忙說道,而後又走了幾步,“不用,我去,我去帶她進來!”
“好的。”保全隊長走到他的前面給他帶路。
一路上,都被江子城不停地催促着快一些,到最後,庭院裏,只看得到兩道快速奔跑的身影。
“少爺,她就在裏面。”保全隊長指了指那臺黑色的奧迪,江子城走上前,顫抖的手摸上車門的把手。
心中已經是一翻波濤洶湧,要不是雨嫣呢?他問自己,不是的話,自己又該怎麽辦?
可要是她呢?心疼和激動占據了整個心頭,他無法想象,在那一場火災裏面,楊雨嫣是如何能逃出來的。
怕是非常的驚險吧,不管如何,能活下來才是最好的。
但是……
江子城的手陡然僵住,雨嫣的DNA報告不是一致吻合嗎?那不就是死了嗎?
開,還是不開。
江子城咬牙,手下用力,就要拉開車門去确認,卻才發現,車窗車門四處封死,而裏面的人并不打算打開。
江子城慌了,不停地強制性的要打開,可盡管他拉得車門把不停作響都無法打開,“雨嫣?雨嫣,是你嗎?”
車廂裏一片寂靜,更沒有半點的動靜,“雨嫣,你開門,我知道是你,開門啊!你不是找我嗎?為什麽我出現了,你卻……”
江子城生怕裏面的人是聽不見,一直拍打着車窗,想要吸引車廂裏的人的注意力。
“你讓所有人都離開,我就下車。”突然,車窗被搖下一點,透過縫隙,女人再次出聲,江子城愣了愣。
只覺得聲音似乎不對勁,但還是很快的反應過來,讓保全隊長将所有的人都遣散了,然後讓他也離開。
只有自己留在車門處,等待着她的開門,“咔嚓!”車門鎖開了,随後,是一聲開門聲。
車門已經完全打開,裏面的人仍然坐得安定,果然如剛才的那一瞥一樣,全身包的嚴嚴實實的,頭也被一條絲巾裏三成外三成的包裹着。
只透出一雙明亮的眼睛,其餘的,半點不洩露,“你,你是……雨嫣嗎?”江子城疑惑的問道,眼前的人給他的感覺太奇怪了。
明明不應該是她的,卻又隐隐覺得是她,又覺得不是。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種奇異的感覺,“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女人看了他一眼,說道。
并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江子城雙眉一皺,“跟我來。”
一路上,江子城都在保持沉默,沒有再像剛才那樣失态,不緊不慢的将她帶進了自己的房間。
而女人,更是一副不管天下事的模樣,不管如何都是那樣的平靜,江子城的不追問恰巧稱了她的心。低島縱弟。
“說吧,房間的隔音很安全,更沒有人在。”江子城将房門鎖上,說。
女人自顧自的在房間裏晃了一圈,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才在他的面前停下。
一雙滿是燒傷痕跡的手舉到頭頂處,拿着那絲巾的一角。
這一幕看在江子城眼裏,心口又是忍不住‘突突突’地跳動着,瞪大了雙眼,等待着她繼續的舉動。
伴随着絲巾一層一層的剝開,被掩蓋住的容貌也越來越清晰,最後,整張臉暴露在他的面前,那是一張有着火燒痕跡的臉,看着滲人極了。
女人卻似乎根本不在意這些,燦爛的揚起一笑,“你好,初次見面,我叫容淩。”
容淩!?
這個消息在江子城的頭頂炸開了一個炸彈,整個人徹底的驚愕住了,更多的卻是失望,原來,不是她……
“發什麽愣呢?”容淩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試圖拉回他的思緒。
江子城回神,沉下了臉,看着眼前的陌生女人,抑制不住體內想要爆發的因子,大手一伸,一個施力就直接掐住了她的細長脖子,腳下生風,硬生生的将她推到了牆上。
分分鐘要将她提起來的架勢,額頭的青筋暴起,發了狠一般的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說!你怎麽會有我跟雨嫣的訂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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