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波瀾(三更!!) (1)
大野和唐澤蹲在草地上,看着變成可愛小貓的紀美,啧啧稱奇。這種能力即像變身術,卻又明顯不是,是實體變形。
“你們快走開!不要圍着我。”紀美兇巴巴地将兩人趕走,轉頭看向鐘昊時,又變得可憐兮兮,苦着小貓臉,一雙大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鐘昊哥,我……我變不回來了……”
鐘昊笑着将紀美抱在懷中,輕輕揉弄她毛茸茸的小腦袋,安慰道:“動物系有三種形态。人形,就是原始形态;獸形,就是你現在這樣,整個人變成獸類;人獸形态,以人形為主,生出獸類特征。你現在這樣,應該和大野差不多,都是對果實能力不夠熟悉導致的,等你熟悉後就能自主操控這三種形态了。”
有了鐘昊的解釋,紀美才徹底放下心來,在他的懷中蹭了蹭,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眯起了眼睛。那樣子,和真的貓咪一模一樣。
唐澤湊過來,看着紀美道:“這也不像波斯貓啊?”
鐘昊也有些疑惑,之前就發現了,紀美現在的樣子雖然是貓,但卻不是波斯貓,反而是一種從沒見過的貓種,心中暗想:“難道是我記錯了?這不是波斯貓果實?如果不是的話,那又是什麽貓?”
沒有多作糾結,反正不管什麽貓,都是萌物就對了,都沒什麽戰鬥力的那種。
鐘昊看向大野,見他站在一旁,不時站起又蹲下,比劃着一身爆炸般的肌肉,似乎在驚奇身體的變化,搖了搖頭,轉向唐澤道:“唐澤,之前你們在孤兒院被宇智波家的人襲擊,那兇手呢?你們知不知道是誰?”
唐澤冷着臉,點頭道:“是搶我們訓練場的那個家夥的哥哥,叫宇智波介,哼!明明是他們先做強盜,之後還要來殺人滅口。”
鐘昊眯起眼,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按捺住心中的殺意,又問:“野乃宇院長和那個綠皮大……咳!應該是戴吧,他們保護了你們之後,又發生了什麽?”
唐澤道:“之後豬鹿蝶三位大叔将他們告到火影大人那裏,證據确鑿,他們無從狡辯,最後火影大人判決,主謀宇智波介五年禁閉,三名幫兇廢掉經脈,不能再做忍者。之後三位大叔要接我們去他們家住,我們沒去。”
“這麽說,宇智波介還沒死?從犯都廢了經脈,他這個主謀卻僅關五年禁閉?”鐘昊一邊将豬鹿蝶的幫助記在心底,冷笑道:“禁閉?哈!只是不能出宇智波族地吧,暗地裏誰知道呢!或許他藏在某個地方錦衣玉食,繼續做着他大家族少爺也說不定。”
眸子愈冷:“既然木葉不公,那就讓我親手送他上路。”
大野在旁邊聽着,臉上依舊挂着憨笑,心性單純靈淨的他,從來記不住什麽是仇恨。唐澤則緊了緊新得的寶刀,冷着臉,眼中帶着殺意。
鐘昊将他們的表現看在眼裏,暗暗點頭,對兩人的定位也有了不同。唐澤性子越趨冷酷,身上沒沾血腥卻自有一股殺氣,一旦動起手來,狠辣程度恐怕比之自己也不遑多讓。比較有主見,但那份重情重義的性格,卻一直沒有改變。
而大野,沒什麽善惡觀,也沒有對錯的概念,只要和家人在一起,就會很開心,對自己更是言聽計從。這種性格,想來無論自己讓他打誰,他都會毫不猶豫地打過去,也不會管目标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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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聲輕微的鼾聲傳來,卻是紀美窩在鐘昊的懷中睡着了,粉嫩的小鼻子一動一動的,張着小嘴,将小乳牙給露了出來,煞是可愛。
鐘昊無奈一笑,這丫頭,還女戰神呢,變成小貓之後,在賣萌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轉念又想:“貌似我和貓很有緣的樣子,海賊世界有只大貓,在這裏又有了這只小貓。我能說,貓都是蛇精病,我更喜歡狗嗎!”
“紀美已經睡了,你們也早點睡吧!”鐘昊将食指豎在嘴唇上,唐澤和大野身子一縮,呼吸也放輕了下來,生怕吵到她。
唐澤臉上有些紅暈,小聲道:“鐘昊哥,我……我想再試試這把刀。”
鐘昊理解他的興奮,自己剛得到海牙時,不也這樣嗎。點點頭小聲道:“那也別太晚了,明天早上我教你一些劍道的基礎。”
唐澤用力地點點頭,興奮地跑到遠處試刀。
大野則聽話地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幸好床夠大,否則還裝不下他暴長的身體。
鐘昊抱着小貓,想了想,為了随時感知她的狀态,沒有把她送回去,而是抱在懷中,靠在床上坐了一宿。
夜間,萬家燈火漸熄,木葉村沉幽靜谧。
然而,在其他地方,卻因為鐘昊的回歸,發生了小小的騷亂。
宇智波族地,得知鐘昊沒死的宇智波介徹底爆發了,與自己父親發生了激烈的争吵,他想要立刻去殺鐘昊,而他父親宇智波正樹則以禁閉未滿為由,不允許他出去。
宇智波正村要親自安排新一輪的襲殺,而不是任由沖動的長子亂來。
作為沖突和仇恨的源頭,宇智波昂,看着争吵中的父親和哥哥,滿臉呆滞,眼中沒有一絲神采,仿如行屍走肉,對再次出現的鐘昊,也沒有任何波瀾,自顧自地呆坐着。
三年的廢物生涯,他已經徹底毀了。
火影大樓中,三代火影聽完鹿久的彙報。
他沉吟了一會兒,道:“确定嗎?真的沒有查克拉或者其它能量的氣息?”
鹿久肯定道:“以豬鹿蝶的名義保證,我們都沒感知到。”
三代火影點點頭,像是下了什麽決定,道:“我知道了,他和宇智波家的矛盾,你看着辦,不用再向我彙報了。至于其他,真紅的忠誠毋庸置疑,鐘昊是他的養子,又是在木葉長大的,背景幹淨,我允許他在木葉生活。但,我只代表我自己,某些人,我也沒辦法,你明白的。”
鹿久微笑着點頭道:“多謝火影大人,如果沒有別的事,屬下就告退了。”
三代火影點點頭。
待三人走後,三代對着空無一人的辦公室道:“我要知道他從小到大所有的信息,還有這三年的經歷,同時,他的動态随時向我彙報。”
辦公室中吹起一縷輕風,轉瞬又消失不見,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出了火影大樓的豬鹿蝶三人,來到秋道丁園的烤肉店,坐進隔音包廂,準備今天的晚餐。
菜還沒上來,丁座笑着道:“這樣一來,鐘昊就可以安全的住在木葉了吧。”
亥一搖了搖頭,道:“不,火影大人相信了我們的話,卻沒有相信鐘昊,他會有一些隐秘的動作,但礙于我們和真紅,嗯!應該還有戴,不會真的為難鐘昊。”
鹿久坐在中間,他點了點頭,認可了亥一的話,補充道:“火影大人最後的話,才是關鍵,他在暗示我們,會有其他人對鐘昊出手。”
丁座彌勒佛一樣的胖臉上,露出一絲糾結,猶疑道:“根?”
亥一點頭道:“對,但不全對,以根的行事作風,出手是一定的,但不止是根。”
鹿久再次補充:“還有兩位長老,他們的勢力雖然遠沒有火影大人和根部那般強,但長老的身份給了他們極大的權柄,他們若想做什麽,太容易了。”
亥一順着往下說:“還有各大家族,甚至是各大忍村,隐匿在忍界的各大組織。鐘昊沒有表現出實力還好,一旦讓人發現了他那迥異于查克拉體系的力量,就真的危險了。如此對比,宇智波一族的威脅,不值一提。”
丁座胖臉一皺,道:“那怎麽辦?總不能限制鐘昊,不讓他動手吧?”
亥一看向鹿久,這是他擅長的,鹿久思考了幾分鐘,道:“為今之計,只能盡可能的給鐘昊拖延時間了,希望他能盡快成長起來。其實我們也不用這麽擔心,還記得他說過的一句話嗎?他可是有一個老師的,什麽樣的人能在三年內将鐘昊教導成這樣?”
亥一道:“強者!而且是超級強者!”
“我們,真紅,戴,加在一起,能給他拖延一些成長的時間,實在不行,他可以離開忍界,前往海外躲避一段時間。”鹿久又道:“以我們的能力,就只能做這麽多了,算是盡了長輩的責任,也勉強對得起真紅當初的救命之恩了,只希望一切能向好的方向發展。”
亥一笑着安慰道:“事情必然會向好的方向發展,或許,我們還能收獲一份未來強者的人情也說不定。”
鐘昊剛從海賊世界歸來,就在木葉上層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清晨,第一縷晨曦探過山頭,照在草地上的四人身上,驅散了夜間的陰寒。
紀美依舊沒有變成人形,還是小貓形态,反而是脖子上不知何時又多出了一條紅綢鈴铛,走起路來叮當作響,紀美因為沒變回人形,惱怒地将鈴铛扔了好幾次,可不到五秒鐘,又會出現在脖子上,甩都甩不掉。
什麽樣的貓會有這種扔不掉的鈴铛?難道是多拉A夢?鐘昊對此很是費解,又為自己的猜想啼笑皆非。
紀美幾乎要哭了,一雙大眼蒙着水霧,委屈地看着鐘昊,讓他尴尬極了,有種被打臉的感覺。昨天夜裏才說會恢複的,現在卻……
連忙将她抱在懷中,使出摸頭殺。紀美舒服地昂着毛茸茸的小腦袋,在他的手心蹭了蹭,立刻就将委屈抛之腦後了。
安撫好紀美後,鐘昊又問唐澤:“我之前說的記住了嗎?”
唐澤用力地點了點頭,道:“都記住了。可是,這樣做不是和以前的刀術鍛煉一樣嗎?”
鐘昊搖了搖頭:“這只是基礎,劍道可不是單純鍛煉就能成長的,而是在實戰、在殺戮中領悟萬物的真谛,這種事全看自己。悟到了,便是會了。悟不到,我也幫不了你。”
唐澤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提着刀跑到一邊,做着鐘昊修正過的,最基礎的動作。
鐘昊又向紀美問道:“紅姐呢?你們知不知道她在哪裏?”
紀美窩在他的懷中,慵懶地撐開一只眼,懶洋洋的道:“兩個月前風之國主動掀起戰争,向木葉宣戰,一個月前紅姐也被調派到外面做任務去了,我們也不知道她在哪裏。”
似乎變成小貓之後,紀美變懶了很多,一摸她的小腦袋她就會很開心,一撓她的小下巴她就會很舒服,仿佛真的變成了一只貓,難道這是這顆果實的副作用?就像青稚的冬眠、赤犬的暴烈、黃猿的猥瑣?
對于紀美的回答,鐘昊也能理解,忍者的任務情報,可不是紀美三人有資格知道的。
“你們先呆在這裏,我去找人問問。”将紀美放在草地上,惹得她不滿地在他的手上輕撓了一下。
上忍居住區,鐘昊來到夕日家。
在昨天就從豬鹿蝶那裏,得到夕日真紅還在木葉的消息,他應該知道紅被調派到哪裏去了。
站在夕日家前,看着眼前這扇熟悉的大門,心思有些複雜。要知道,他也曾在這裏住過四年,當時,他是真的把這裏當成了家,直到被送去孤兒院那刻為止……
猶豫了許久,手擡起了又放下,放下了又擡起,就是沒有勇氣敲門。
近鄉思怯?
不,只是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那個男人,那個曾經真的被自己當成是父親的男人。
“咔嚓”
就在鐘昊終于鼓起勇氣,準備敲門時,門卻自己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你是……你是小昊!”
夕日真紅看着門前的人,瞪大了眼睛,不茍言笑的臉上露出驚喜之色,他拉着鐘昊進屋,因為一直以來的愧疚,手微微有些顫抖。
屋中,鐘昊嘴唇蠕動,踟蹰了良久才道:“真紅……叔叔。”
“叔叔……”夕日真紅神色有些黯然,要知道,當初鐘昊對他的稱呼,可一直都是義父的。
索性鐘昊的心理素質極佳,很快沉定了下來,繼續道:“我想知道紅姐在什麽地方。”
夕日真紅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沒有隐瞞:“紅畢業後被分配到日向日誠的小隊,他是日向家的上忍,同隊的還有火影次子猿飛阿斯瑪,和一個叫秋田光司的平民忍者。現在,木葉一面與砂隐開戰,一面防備其他三大忍村,在火之國三個方向的邊界各駐紮了一支忍者大軍,防備霧隐的是東南大營,紅就在那裏執行任務。”
鐘昊舒了口氣,沒正式參戰就好,又問:“那……真紅叔叔有沒有紅姐的聯系方式?”
夕日真紅點頭道:“東南大營應該有她的任務簡報,可以在那裏找到。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麽?”
在夕日真紅面前,鐘昊總有些局促不安,很不自在,說話也多了幾分急切,道:“我不放心,木葉和霧隐随時都有可能開戰,我想去找她。”
他可記得,三戰時,木葉一打四,輪番将四大忍村打了一遍。也就是說,霧隐遲早會和木葉開戰。
夕日真紅霍然從沙發上站起,大聲斥道:“不行,你連忍者都不是,在那種地方,比紅更危險,我不能讓你去。”
那嚴厲的樣子,和斥責自家犯了錯的孩子的父親一模一樣。
鐘昊看到他着急嚴厲的樣子,眼神很是複雜,當初,他也是這麽把自己送進孤兒院的。想了想,準備用實際行動說服他,道:“我們去訓練場。”
說完,鐘昊一個閃身,消失在夕日家。
夕日真紅驀地瞪大了眼睛,他竟然一點也沒發現鐘昊是怎麽消失的,雖然也和他沒在戰鬥狀态有關,但也非常驚人了。
壓下驚駭,他立刻沿着鐘昊留下的氣息追了上去,一路瞬身,從木葉中心區趕到邊緣一座無人訓練場上。到達時,鐘昊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連續施展瞬身術讓他氣息微喘,看到鐘昊氣定神閑,似乎毫不費力的樣子,又是一驚。
海賊世界和火影世界的戰鬥方式有很大不同,不光是正面對撞和不擇手段的問題,還有戰鬥節奏。
火影世界的戰鬥節奏很快,戰鬥智慧也是極高,從第一步試探攻擊開始,步步算計,步步陷阱,預判之後的三四步也不過等閑,甚至某些天才,可以算到之後的五六七步。
之所有會這樣,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查克拉,大多數忍者的查克拉都不多,不能支持他們打持久戰,通常都是思索戰術,速戰速決。那種動手就是天崩地裂,還能長時間作戰的人,也就千手柱間和斑這類人形尾獸了。
而海賊世界的強者,動辄大戰三天三夜,甚至艾斯和甚平打了五天五夜,還有少量體力向白胡子發動攻擊。
依仗的,除了淵博似海的體力外,還有體力恢複超快的原因。
訓練場中,鐘昊看到夕日真紅喘氣,遲疑道:“需要休息麽?”
夕日真紅聞言臉一黑,感覺身為父親的威嚴全沒了,哼了一聲道:“不用。”
這時,鐘昊已經徹底從見到夕日真紅的驚惶中恢複過來,不理他的話,自顧自地站在原地等他恢複。
夕日真紅也沒有硬撐,他雖然知道,鐘昊這是要展現足以保護紅的實力,但自己身為父親,身為長輩,怎麽可能先向後輩出手。
十分鐘後,夕日真紅的氣息恢複了過來,臉上表情嚴肅,又變成了那個不茍言笑的男人。
鐘昊身體微微一沉,擺出攻擊的姿态,表示自己要出手了。
這時,他忽然感覺到一種被人注視的感覺,見聞色擴散開來,沒發現訓練場有其他人,又擡頭看天,心想:“是三代的望遠鏡之術麽?倒是個方便的忍術。”
鐘昊猜得不錯,這個時候,火影辦公室中,三代的水晶球對準了訓練場,旁邊還有自來也。
因為和砂隐的戰争才剛開始,相互都在試探,又有大蛇丸在,防備岩隐的自來也抽空回了趟木葉,正好趕上這場戰鬥。
鐘昊強忍住對天空伸中指的沖動,向夕日真紅傾了傾身體,輕聲道:“剃”
夕日真紅因為鐘昊之前的表現,一直不敢小觑于他,這時全神貫注之下,勉強捕捉到了他的影子,暗道:“左邊。”
左邊,鐘昊驟然出現,伸出手指就準備刺過去,伸出一半停下,又縮了回去,改成拳頭,轟然落下。
夕日真紅原本打算替身躲開,但沒在拳頭上感知到查克拉波動,便打算試試鐘昊的力量,不閃不躲,雙手合攏迎了上去。
又一個被固有觀念所蒙蔽的人……
鐘昊失笑的表情一閃而逝,将原本的七成力又收回了四成,僅三成力砸在夕日真紅的手臂上。
拳、臂相撞的那一刻,只聽“怦”的一聲悶響,夕日真紅如同被坦克撞擊一般,倒飛出去,連着撞斷三棵大樹後,才停下。
水晶球前,自來也下意思地叫了一聲:“綱手!”
這種場景他太熟悉了,他不止一次像這樣,被綱手一拳打飛出去,對于怪力絕對有發言權:“真紅托大了,他完全可以躲開的。”
三代皺着眉頭,道:“這小鬼沒有查克拉,這是他純粹的身體力量,他……才九歲。”
自來也張了張嘴,臉上的肌肉抽了抽,不信道:“不可能吧,沒有查克拉,就算是綱手,也不過如此了。”
三代深深地吸了口煙,道:“他是真紅的養子,自小便不能提取查克拉,多次申請進入忍者學校都未被允許,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說到這裏,他明知道怪不得忍者學校那些人,卻依舊忍不住心生不滿,把這麽一個小怪物放跑了。
自來也疑惑道:“那他這身怪力又是怎麽來的?還有剛才展現的速度,明顯是某種步法,難道也沒有查克拉?”
三代點點頭,道:“三年前,他離開木葉,那時他還只是普通人。就在昨天,回來時就擁有了這身力量,而且他最強的應該是刀術。據他說,他這三年一直在海外,跟随一位強者學習一種名為‘劍道’的力量。”
自來也更困惑了,滿腦子問號:“海外也有人麽?劍道又是什麽?刀術?”
三代搖頭道:“不,不是刀術,是一種單憑體力就能斬出四米長五十米遠的劍氣,威力因為沒有親眼見到,無法準确評估,但絕對不弱。”
自來也這時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低聲自語:“新的力量體系麽?老頭子你說他沒有查克拉,也就是說,普通人也能修煉?那他對木葉的價值,無可估量啊!”
三代沉默了一下,聲音有些低沉:“卻是如此,但,他不願意加入木葉,只想做個普通村民。”
自來也的表情一滞,旋即哈哈大笑道:“這個小鬼,我開始對他感興趣了,還有真紅,他現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三代的臉龐隐藏在煙霧之中,雙目精光熠熠,轉變着無數個念頭。
訓練場上,夕日真紅咳嗽着從煙塵中走出,雙臂酸痛,微微發顫,已經提不起來了。他心裏面掀起了驚濤駭浪,“這股怪力是怎麽回事?明明沒有查克拉才對,若非我調動全身查克拉抵禦撞擊,真是……托大了。”
鐘昊向他迎去,伸進口袋掩飾,實際是從空間中取出一條藥膏,道:“這是秘制的外傷藥,你這種程度的傷半天就會好。”
夕日真紅沒有矯情,伸出手任由鐘昊給他上藥,目露慈祥之色,說道:“你長大了,以前我還擔心你的安危,現在看來,就算是我,想勝你也很困難了。”
他只道自己大意,卻不知鐘昊同樣沒出全力,甚至五成力都沒出,要知道,海牙可還在空間內躺着呢!
鐘昊沒有回答,搽完藥後,從他的忍具包中取出醫療繃帶,給他卷上。
夕日真紅看了許久,突然道:“我同意了。”
“嗯?”鐘昊擡頭疑惑地看向他。
夕日真紅刻板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複道:“我同意你去找紅了。”
“哦!”鐘昊回了一個字,心裏卻在想:“我又不要你同意,反正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去。”
“我正好也要前往東南大營,我們一起。”夕日真紅說完,又補充道:“我的傷不重,并不妨礙趕路。”
鐘昊最後綁好繃帶,點頭道:“等我回去告個別。”說完後,幾個閃身,消失在訓練場。
看着鐘昊的背影,夕日真紅嘆了口氣,心裏充滿了愧疚和傷感,他看得出,鐘昊心裏面還有芥蒂,只是,他在感情上一向笨拙,也不知道該怎麽彌補。
半個小時後,兩人在木葉大門口集合。
在路過大門時,戍衛的宇智波族人向他投以兇惡的敵意,鐘昊不屑一顧,看也不看他們一眼。
一路在一棵棵大樹間跳躍,夕日真紅是忍者,對于這種趕路的方式再熟悉不過。鐘昊卻頗不習慣,行走跳躍間滞澀別扭,很不舒服,索性他的體術造詣不凡,這種平衡還是能輕易掌握的。
忍界大陸不大不小,但要說它只是一座島的面積,那就太低估了,要知道,這座大陸可是有山脈、盆地、峽谷、沙漠、高原、叢林存在,諸多自然環境絕對不是一座島可以容納的。
早上出發,第二天淩晨到達,不遠也不近。
夕日真紅作為非家族的強大忍者,頗受三代青睐,幾次立功後被提拔上來,在木葉的身份地位不低,有他的帶領,鐘昊沒有被過分盤查就進了大營。
大營很大,足有四分之一的木葉大小,駐紮的忍者高達兩千多人,光上忍就有二十多個。
由于還沒和霧隐開戰,這些忍者只是每天派出人手巡邏偵查,紅的那支小隊也是這種任務,想來應該是沒有危險的。
得知他們大概會在下午結束巡邏,之後就會回到大營,鐘昊按捺住躁動的心等下去。
坐在大營木牆上,瞭望遠方,他要第一時間看到紅歸來的身影。
只是……
下午,一隊隊偵查的忍者陸續回到大營,卻沒有紅的身影在裏面……
傍晚,計劃返回的忍者基本都已回到大營,惟有紅那一隊沒有……
鐘昊開始焦急起來。
強自鎮定又等了兩個小時,天色已然全黑,大營外依舊空蕩蕩的,沒有人回來的跡象……
鐘昊瞞着夕日真紅,一個人出了大營。
火之國境內東南邊,接近邊界處。
森林中,鐘昊一路奔行,時而在地面大踏步,時而在大樹間如忍者般跳躍前行,以最快的速度向原渦之國趕去。
渦之國,正是火之國和水之國之間的緩沖地,也是紅小隊的任務地點。
海牙已握在左手,以便應對随時可能出現的危機。空間雖然方便,但從裏面取出東西,需要心念控制,難免會有延遲,在真正緊要危急時刻,半毫時間也不能拖延。
“快點快點快點……”飛奔中,鐘昊輕聲念叨着:“沒事的,紅姐一定沒事的,原著中她可是活到了博人時代啊。”
嘴上這麽說,心裏面的擔心卻一點也沒有減少,原著中紅是活到最後沒錯,但那是在鐘昊沒出現的前提下,他的前六年雖然微不足道,沒造成多大的改變,但蝴蝶效應這種事,誰能說得清楚呢?一只蝴蝶撲扇翅膀也能形成大風暴,這種理論沒提出之前,誰又能想象得到?
他心中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有點像覺醒霸王色霸氣時的那場噩夢,但又沒有那麽清晰。
鐘昊的速度很快,長途奔襲更在忍者之上,一路全速而行,沒有半分留力,僅僅四十五分鐘就跨過邊界,進入渦之國,比之平常忍者至少要快三倍。
渦之國腹地,一處密林之中,沼澤羅布,樹木間的距離極為緊密,根根藤蔓纏繞樹身,又蔓延向外,卷在另一棵樹上,使這片密林成為一片天然羅網。往日裏,就算是本地人也很少敢進入其中。
這天,這片密林卻一掃往日的靜谧,聲聲爆炸轟鳴,鏖戰怒吼聲不絕于耳,大片大片的樹叢被破壞,倒在地上堆成廢墟,生生打出了一塊寬廣的空地。
“阿斯瑪,紅,你們快走,我和田光只能給你們拖延半個小時,一定要把情報帶回大營!”
戰場中,一名頭戴木葉護額身穿上忍馬甲的忍者低吼着,聲音中帶着強烈的急迫。
“可是……老師……”輕盈細軟的女聲回答,聲音中帶着猶豫。
木葉上忍一雙白色瞳孔,太陽穴周圍突起一根根猙獰的青筋:
他們正是紅小隊四人,此時日光日誠以一人之力硬生生擋住四名霧忍,另外的秋田光司抵擋最後兩名霧忍。
秋田光司看上去十八九歲,比阿斯瑪和紅都要大不少,手持一把忍刀,出手無情,身上不停流血的傷口也不能讓他的表情有半分波動。
“混蛋,我怎麽能扔下你們自己逃跑?”阿斯瑪大喊着就要沖上去幫忙。
“不要去,阿斯瑪!”紅大驚,危急時刻她仍然很清醒,她知道,他們兩個的實力太弱,留在這裏不但幫不上忙,反而會成為拖累。她想要拉住阿斯瑪,但阿斯瑪的動作太突然,已經來不急了,不由嗔罵道:“可惡,這個苯蛋。”
日向日誠一計八挂·空掌打退一名霧忍的進攻,注意到沖過來的阿斯瑪,不由焦急大叫:“苯蛋,你也是他們的目标之一,作為火影之子,你絕對不能被他們捉住。”
同時心裏也在大罵:“蠢貨,你走了我一個人随時都能跑掉。”這是他的心裏話,卻不能說出來。
這句話正好戳到了阿斯瑪的痛腳,他一邊向一名霧忍扔了三枚手裏劍,一邊大叫道:“我是普通的木葉忍者,才不是什麽火影之子,我絕對不要做逃兵!”
六名霧隐上忍開始分散,展開包圍圈。
日向日誠被阿斯瑪的愚蠢沖動氣得滿臉通紅,卻也知道再想走已經來不急了,他不能抛下阿斯瑪,心中焦急,對紅大聲喊道:“紅,你先走,回大營,将情報帶回去,再找人來救援。”
另一邊距離頗遠的秋田光司也聽到這句話,眸光一閃,紅年輕沒經驗,聽不出其中的陷阱,但他如何會聽不出?日向日誠看似為紅着想,讓她獨自逃命,但為什麽要故意将“帶回情報請人救援”說得這麽大聲,不怕霧忍上忍聽後會分出人手追殺嗎?
顯然這本就是他的目的,只要紅能多引走一名霧忍,他們就多一分逃生的希望。至于紅會不會因此被殺?呵呵,不重要。
秋田光司也沒有提醒紅的意思,因為這麽做,對他也有利。
然而,他們兩個心照不宣的小算盤,卻沒能得逞。被阿斯瑪這麽一鬧,反而讓紅猶豫起來,她看看日向日誠,又看看另外兩人,不知道該不該獨自逃離。
這一猶豫,也無意中破解了沒被察覺的陷阱。
“哼!想走?問過我們嗎?水遁·霧隐之術!”
霧忍本就是圍攻,占據主動權,有兩名霧忍抓住機會,脫離了戰圈,分別繞到了日向日誠四人的兩側,同時釋放忍術,濃霧開始蔓延,範圍極大,将紅也籠罩了進去。
其他霧忍默契地停了下來,退到一邊,全場驟然靜了下來。
“不好,是霧隐之術,大範圍的霧隐之術!”日向日誠怒喝道:“小心無聲殺人術!快向中間靠攏,結卍字陣,千萬不能落單。”
紅聽到後也知道時機不再,連忙跑向中間,三人背靠背,各自防守一方。只有日向日誠獨立于不遠處,和紅三人互為犄角。
六名霧忍中,最弱的是一名感知型特別上忍,最強的更有一名精英上忍,若非他們的任務是活捉而不是剿滅,這支小隊早就覆沒了。
濃霧外,一道飄忽的聲音傳來:“日向隊長,你應該清楚我們的目的,投降吧,事到如今,這種無謂的抵抗,有或沒有,最終的結果還不都一樣?”
日向日誠的白眼能看透濃霧,清楚地看到他們已經被包圍了,幾百米外還有四十幾名霧隐在向這邊趕來,從查克拉量來看,都是中忍。
這個時候,他也沒有什麽好辦法,他是體術忍者,實力在上忍中也是精英,有自信獨自突圍,但其他三人就不一定了。
倉促之間,他也想不到好辦法,只能拖延一點是一點,冷聲道:“你們的目的我當然知道,但你也應該清楚,我是分家,就算真的加入了霧隐,也只是晚死幾天而已。阿斯瑪雖然是火影之子,但火影大人一心木葉,不可能為了私心而枉顧木葉安危,無論你們想要得到了什麽,都不可能得逞。”
那名說話的霧忍精英上忍再次開口:“你大可不必擔心,只要你願意投降,霧隐自然有辦法壓制你大腦上的咒印。至于火影之子,呵呵,我們想要的并不多,猿飛日斬會同意的。”
日向日誠只當他在放屁,壓制咒印?咒印若是這麽容易壓制,日向的分家制度也不會持續近千年。阿斯瑪更是不能交給他們,火影之子都被俘虜了,恐怕戰争還沒開始,木葉忍者的士氣就先下降一半了吧。最主要的是,家族交給他的任務,必須保證阿斯瑪的安危。
安靜了三十秒,精英上忍見對方沒有回應,冷哼一聲,道:“既然你不識好歹,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們三個,有願意投降的,以我霧隐情報部副部長,柳生宗太之名,保他不死,好好想,随時可以投降。”
紅三人都沒有說話,這種心理戰在忍者學校學過,是一種心理暗示。對霧忍來說,有人投降自然是好,但無人投降,只要有一絲怕死或者求生意志,也會因這句話削弱了鬥志,類似于古代攻城戰的圍三放一。
又沒得到回應,柳生宗太毫不介意,只是一場心理博弈而已,成與不成對他來說都有利,他頤指氣使,冷笑着下達命令:“等我散了霧隐之術後,你們立刻施展忍術,不用顧及他們的死活。”
說話間的一分多鐘,那四十幾名霧隐中忍已經抵達戰場,連同之前的六名上忍,将濃霧圍成了一圈,雙手懸于胸前,随時準備結印,只等濃霧散去。
日向日誠将霧忍的動作看在眼裏,暗叫“不好”,急忙對三人道:“走,向南突圍。”
南邊,是他判斷的包圍薄弱處,因為最開始圍攻他們的六名上忍,都在其他三個方向。雖然對霧忍的分布感到困惑,但四十幾名霧忍的忍術已準備就緒,他沒時間想這麽多了。
不等濃霧散盡,日向日誠沖在最前,紅三人呈品字形跟上,秋田光司殿後,四人向南邊突圍。
“八卦·破山擊”
日向日誠雙掌平推,一道強勁的查克拉掌力将南面圍困的八名中忍擊飛,包圍圈頓時破開了一個口子。
後面三人見之一喜,就要跟上。
這時,那群中忍裏面,兩名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忍者,從兩邊撲來,一個沖向阿斯瑪,另一個……也沖向阿斯瑪。
速度極快,絕對不是中忍能有的速度。他們都沒有施展忍術,徑直沖來。顯然,他們的目标,從一開始就是阿斯瑪。
“不好,中計了!”日向日誠見此,立刻反應過來,什麽南面薄弱,根本就是陷阱才對,那群中忍裏,居然隐藏了兩名上忍。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讓他比較在意,這兩名上忍是怎麽躲過白眼探查的,之前看到的查克拉,明明是中忍才對。
兩名上忍從兩邊撲來,他也只來得急擋住一個,另外一個卻無能為力,他大喊道:“光司,不管你受了誰的命令,一定要擋住左邊那名上忍。”
不需要他說,秋司田光已經擋在了阿斯瑪身前,一身是傷的他,眼中透着冰冷無情,蔑視生命的死志。
日向日誠迎向右邊的上忍,秋司田光擋住左邊的上忍,阿斯瑪這次沒有沖動犯蠢,和紅向着缺口沖去。
然而,日向日誠和秋田光司沒辦法快速解決各自的對手,後面的六名上忍和大量中忍趕了上來,他們的速度比下忍的阿斯瑪和紅快得多,很快就追到十米近前,眼中滿是不屑和冷笑。
“該死!”日向日誠心急如焚,他到底是精英上忍,一旦發起狂來,實力絕對不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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