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暗潮湧動

“徐渭，你怎麽這麽慘？”

淩晗的電話徐渭真的不想接，他講話真的就是專挑別人不愛聽的。

“誰”李正問，他聽着聲音覺得很熟悉。

“淩晗。”

徐渭捂住話筒跟李正說，李正沒想到徐渭和淩晗已經熟悉到這種地步了。淩晗背後是淩氏集團，淩家的小公子竟然混娛樂圈，有錢人的世界看不懂。

徐渭走開了一些接着跟淩晗講電話。

“我聽到消息是有人故意整你，你說你脾氣這麽差，得罪什麽人了？”

這已經是第四次有人問他得罪什麽人了。徐渭好氣又好笑，他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你都能知道有人故意整我，不知道是誰嗎？”徐渭問。

淩晗那邊笑了，“你想我幫你把人找出來嗎？”

“你願意幫我把人找出來嗎？”徐渭也笑了。

“徐渭，你跟顧司南在一起嗎？”淩晗的問題讓徐渭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告訴自己要淡定，也許對方只是渣他。

“是真的吧？”淩晗接着說道，“我看到你們的照片了，你還住在他家裏，對不對？”

“你調查我？”徐渭的語氣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我可沒調查你，是我爸，不過他想調查的不是你，是顧司南。”

淩晗的話讓徐渭的心一下子就揪起來了。堂堂淩氏集團的老總，請人調查一個小演員，其背後的目的是什麽？這次的事情跟他淩氏集團有關系嗎？

淩晗像是知道徐渭在想什麽似得，笑了笑開口，“你放心，這次的事不是我爸弄的。”

淩晗的話并沒有讓徐渭的擔心消下去一點，如果不是淩氏，那麽，背後的主謀又是誰呢？

“徐渭？”

“嗯，我在聽。”徐渭開始認真看待這次的事件。“淩晗，你可以幫我查一查是誰嗎？”

“可以。”淩晗出乎意料的爽快答應了，但他接下來說的話讓徐渭有種想要揍死他的沖動。

他說：“徐渭，你是上面的還是下面的？不如你跟顧司南分了跟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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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張看到徐渭發過來的信息後立馬就去跟顧司南彙報了，但是網上的輿論并沒有消減的趨勢，小張把這些告訴顧司南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

“我知道了，收工之後你把手機給我。”

“嗯”

顧司南最近曬黑了很多，整個人越發的剛毅，他低着頭，似乎在想什麽。

“照理說徐渭工作室肯定已經有動作了，不可能任由這些黑料大面積的散播，這麽久沒有壓下去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背後有人要故意整他，并且勢力很大。”

“我也有這種感覺。”顧司南說，他之前就很在意秦芳芳和閻雲，和閻雲見面之後，這種擔心越來越深，他總覺得這兩個人似乎有所籌謀。

顧司南一收工就給徐渭打電話，根本顧不顧上上時差問題，直到聽到徐渭的聲音，他才些許安心了下來。

“網上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處理？”

顧司南的聲音讓徐渭感覺到安心，這幾天被攻擊的委屈都消散無蹤了。他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的聲音裏透着多大的喜悅。

“我沒事的，早就習慣了”他說，“你知道秦芳芳嗎？”

顧司南心裏一怔，心裏的猜想終于被證實了，他竟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心情是難過多一些還是憤怒多一些。

“我知道。”顧司南說，“她和林亞，我們三個人一起長大的。”

徐渭已經從淩晗那裏獲知秦芳芳和顧司南是舊識，但是他沒有想到他們之間的羁絆如此之深，如果是和林亞也認識，那麽，秦芳芳是不是就是林亞小說裏女主？

閻廷雲，秦燕妮，林清見……這果然是林亞的一本自傳體小說，徐渭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對顧司南說些什麽了。

“徐渭？”顧司南像是感應到了徐渭心裏想的，有些擔心的問。

“這次的事情是秦芳芳做的，她針對我的原因，是你還是林亞？”

徐渭不再想該如何措辭，直接問出了自己心裏所想，他的手緊緊握着手機，等着顧司南的答案。

“對不起，徐渭。”

顧司南現在恨不得立馬飛回D市，陪在徐渭身邊，但他什麽都做不了。

“顧司南，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着我？”

徐渭的聲音透着疲憊，他承認，他被壓垮了，這幾天的輿論壓力，一次又一次的在鏡頭前解釋，都抵不上顧司南這一句“對不起”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