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6)

珍汐眼神瞟過胤禩,沒辦法,十四的‘八哥’讓她有了某種聯想,笑點一下子被戳中了,可是,這她哪能說啊?只得随意找了個借口:“沒什麽,只是各位爺這般和氣,珍汐感動了!”

老十明顯不信,不過不等他說什麽,他們的火鍋上來了。珍汐眼神一亮,全心的撲到吃東西上面,只是時不時的給身邊的關柱和伊爾謹夾兩筷子。

看着珍汐快速的吃着東西,時不時被燙了一下不停的用手扇的樣子,衆人都覺得今兒的火鍋似乎格外好吃些。吃東西,講的就是氣氛!

珍汐吃跑後,放下筷子,滿意的長籲口氣,暢快!看着幾位數字帶笑的看着她,珍汐可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正她速度雖然快,但是除了吃的多了那麽一點點,可是完全沒有逾越的。

“珍汐姐姐,你真厲害!”伊爾謹小聲的說道。

珍汐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伊爾謹要好好加油!多吃多運動,長成男子漢!”

伊爾謹連忙點頭。珍汐轉過頭看向另一邊的關柱:“你也是一樣,你嬌弱的姐姐還等着你保護呢!”

關柱臉色一紅,雖然他非常質疑‘嬌弱’這個詞和他七姐挂鈎,仍是堅定的點頭。珍汐立即欣慰的笑笑,關柱這姐控也算是養成一半了,真是心情妙得很。

見關柱放下筷子,珍汐對着胤俄說道:“多謝十爺款待,珍汐這就帶着弟弟先告辭了。”

“不用客氣,原本就是應該的,其實爺倒是情願請兩次。”珍汐輕笑,胤俄繼續道:“叫輛馬車送你們吧!”

胤祥插道:“不必了,我送她們回府吧!”

珍汐看了他一眼,笑着搖頭:“謝十三爺好意,現在大白天的,又有關柱他們在,在樓外叫輛馬車就成。”要是十三送,富察氏見了免不得瞎想,她又不能直接對富察氏說這是她以後的女婿。

胤祥想了想,似乎也覺得不妥,也就沒有堅持,只是命小二先下去叫輛馬車,珍汐對他感激的笑笑。

珍汐幾人行了禮出門,關柱和伊爾謹走在前面,珍汐和小橘在後,珍汐即将邁出門的瞬間回頭對着胤俄一笑,胤俄一愣,其餘幾人也是,都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珍汐嘴角帶笑的說道:“珍汐想了想,今日珍汐占了便宜心中不安,決定離開之前送各位一個笑話。”頓了頓,看着胤俄道:“十爺性子好,問十爺一個問題,有沒有聽過大豬說有,小豬說沒有的故事。”

胤俄一想,回道:“沒有!”珍汐恍然的點頭,快速離去。

Advertisement

“噗呲……”“哈哈哈……”珍汐聽着雅間裏傳來的笑聲,眼裏笑意盈盈,用勁的握了握手,永遠都要這麽開心!

“格格……”小橘笑後,有些擔心的問道。

珍汐搖頭:“沒事,我不是先說了嗎?十爺性子好,不會計較的。”見到老十,珍汐總有種前世朋友的感覺,忍不住就想逗兩下。

“你們別笑了好不好!”胤俄看着身邊的幾個兄弟笑的不成樣子,尤其是平日儒雅的八哥也是一臉笑意,忍不住說道。

“真不夠意思,剛剛你們怎麽也不拉我一下,等着我往裏鑽!”胤俄見幾人還在笑,沒好氣的說道。

十三眼裏帶着笑意,無奈的開口:“十哥你這可冤枉弟弟了,哪是弟弟不拉,是弟弟根本就來不及拉!”

十四一旁應和的點頭。胤禩安撫道:“你也別惱,剛剛說笑話的人可是說了,十爺好性子呢!”

胤俄小聲嘀咕:“就曉得拿我開刷!”臉色倒并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胤禟輕勾嘴唇:“我看她是把你當朋友了,沒看到她和八哥說話的樣子嗎?她能在你面前放肆,也是代表她知道你不會怪罪的。”

胤俄嘆氣:“她倒是膽子大!”胤祥聽了胤禟的話,心裏突然有些堵。

…………

“格格,您笑什麽呀?”小橘疑惑的看着珍汐拿着紙,邊看邊笑的模樣。

珍汐擺手,示意小橘不用管她。她手裏的紙是十三的來信,信上說十阿哥最近聲名大噪,還被皇上調侃了幾句。

然後十阿哥憑着她的幾個問題,成功壓倒一排小皇子,同時讓後宮好好的笑了一頓。而憑着最後一個問題,十四阿哥成功的整到不少人。

珍汐好笑的搖頭,這兩人,還真是有童心!

作者有話要說: (づ ̄3 ̄)づ╭?~想問問親們,你們是習慣看他們的名字還是排行啊?

☆、賀壽前夕

時間一晃而過,一年中最重要的春節在熱熱鬧鬧中過去了,十五也在各式各樣的花燈中悄然而逝。一轉眼,便到了二月。

進了二月,兆佳府卻并沒有清閑下來,而是依舊忙碌,而這忙碌,只為當家大人在四月初的七十歲大壽。

有了珍汐的保密條款,關柱和珍汐依舊每日和平常一樣的過着日子,沒看出有半點不同。馬爾漢大人最近時常在兩人面前轉悠,想要試探一下他的生辰禮物,怎奈兩人一副完全不知道有人要過生日的樣子,真是讓他又急又癢。

“得了,您別在我面前轉悠了,我頭暈。”富察氏無奈的看着卧室裏走來走去的馬爾漢。

馬爾漢猛地停住腳,有些猶豫的問道:“夫人,你說他們是不是不知道我今年過大壽!”

富察氏忍不住翻個白眼,把他一把拖到凳子上按住:“這麽大的動靜,只怕府裏的螞蟻都知道,他們兩大活人怎麽可能不知道!”

“那他們怎麽沒有準備?”馬爾漢一急,站了起來。

富察氏好笑的看着他:“您自己的女兒自己不清楚?哪一年生辰不是讓你喜上一喜?急什麽,到時候不就知道了。”

馬爾漢無奈的嘆氣:“我這不是心癢癢嗎?”說着狠狠的吹了吹胡子:“怎麽一點口風都不露,往年少說還有點影!”

富察氏無奈,懶得理他。

…………

這一日富察氏十分的高興,一臉喜意,你要為什麽,那還用說,自然是因為她的寶貝女兒帶着女婿回家了。

珍柔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一喜,等她到的時候,只見臉色紅潤的珍柔,一臉嬌羞的正和富察氏說着話,渾身散發着幸福的氣息,珍汐不自覺的勾了嘴角。

“額娘,”珍汐行了禮,視線故意的将珍柔上下掃視一遍,一臉垂涎的模樣:“不知美人芳名,小生可否有幸得知?”

“七妹!”珍柔臉色一紅,拉過珍柔:“七妹可真是越來越美了!”這個年齡竄得快,珍汐比去年可是高了不少,條子逐漸露了出來。

珍汐望天:“這就是別人常說的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嗎?”

珍柔掩嘴輕笑:“胡說,我可說的是實話,不信,你問額娘?”

“得了,你可別誇她,指不定她得樂的什麽樣!”富察氏笑着調侃一句。幾人說了會話,伊都立便過來了,居然還帶了伊爾謹。

互相見禮後,伊都立有些抱歉的道:“家弟自從上次來府裏後,總是惦記着,這不,今日非要跟來,還望岳母不要怪罪。”

富察氏笑眯眯的搖頭,一點都不在意的模樣:“沒事,他和關柱年齡相仿,常來才好。”

珍汐笑着看了一眼伊爾謹,伊爾謹悄悄的回了個笑,臉色有些發紅,明顯是想到了上次的事情。

又說了幾句,珍汐便帶着珍柔回了她以前的院子,伊都立、伊爾謹也一同去了。待她們一進院子,關柱就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

幾人彼此見了禮,都是小輩,彼此都熟,氣氛比較随意。

珍汐忙拉着關柱坐下,笑道:“做什麽這麽慌,不用過午飯,額娘還能讓六姐走了不成?”

“可是七姐不是說今日開始準備禮物了嗎?你想了這麽久,我可是早惦記着了。”

珍柔也看着珍汐,眼睛亮晶晶的:“我也想知道,你說禮物要由咱們三一起準備,我可是很期待,就是不知道能做什麽。”

珍汐拍拍她的手:“六姐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好了,每個禮物都由我們全部參加,不在乎誰多誰少,只是我們的心意,其中一份已經完成,就是還差你們的部分了。”

“真的!”關柱站起來,“在哪呢?”

珍汐示意小橘将手上的卷軸遞到她手上,珍汐拿過後,放到桌上,慢慢的展開,一旁的小橘将準備好的筆墨和顏料拿到手上站在一邊候着。

“噗呲!”等幾人往畫上看時,都笑了出來。珍汐等他們笑過了,開口道:“最後的上色就由關柱抽時間到我那裏完成,現在将各自說的話寫好就成。”

珍柔看了,點點頭。由于字數不多,珍柔很快便寫好了,然後将筆遞給了關柱,關柱也将他的部分寫好了。

最後按照珍汐的要求,三人在畫上面用手指各按了一指朱砂,珍柔看着成果,滿意的點點頭。

“六姐,還有呢!”關柱忙問道。珍汐看向伊都立兩兄弟,有些猶豫。

“珍汐姐姐,你就說嘛!我保證不說出去,哥,你說是吧?”伊爾謹看了畫後興致就來了,此刻見珍汐的樣子,瞬間明白她的意思。

想了想,珍汐從袖口抽出了一張紙,對着幾人道:“這是個樣式,東西還沒做出來,制作這東西的銀子可就由六姐和關柱出啰!”

珍柔和關柱都忙點頭,看向圖畫,只見三個Q版可愛的娃娃,一人捧個壽桃、憨态可掬的樣子,看起來可愛極了,而那三個娃娃,一見便知正是珍汐姐弟三人。

“哇,好可愛!”伊爾謹叫道,然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珍汐:“我可不可以也要一個。”

珍汐堅決的搖頭:“大壽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幫別人畫的,等之後我再幫你設計一個怎麽樣?”伊爾謹高興的點頭。

“七姐,這是要做成什麽樣子呢?”關柱好奇的問道。

珍汐眯着眼睛一笑,豎起食指搖了搖:“暫時還不能說,不然就沒有驚喜了,等成品之後,再給你們看。”

不等關柱抗議,珍汐便對着珍柔道:“最後一個禮物,六姐恐怕不能親自參與,不過這戲班子可需要你請了,”轉過頭看向伊爾謹:“不知六姐夫可有異議?”

伊都立搖頭,笑道:“能幫上忙求之不得。”

珍汐笑着點頭,一臉奉承道:“就知道六姐夫最是深明大義。”

伊都立聞言輕笑,一旁的伊爾謹忍不住問:“最後一個節目是什麽啊?”

珍汐收回圖,向他攤手:“這個可不能說,到時候不就知道了嗎?”伊爾謹無奈,眼裏一陣期待的樣子。

接下來的日子珍汐便拉着關柱開始進行最後的禮物排練,同時請了十三十四幫忙,并且要求他們将幫忙的事進行保密。

地下工作一天比一天困難,躲過了無數次馬爾漢的偷襲,各個禮物總算是準備好了,同時馬爾漢的壽宴也即将開始。

這一天馬爾漢紅光滿面,一大早的,珍汐和關柱便給他拜了壽。府裏的戲臺,各色茶水點心都準備好了。

馬爾漢為官數十載,又是當朝尚書,因此來府裏祝壽的人絡繹不絕,晚些時候,十三十四兩位阿哥的出現,更是将氣氛推到高潮,由此也可以見到康熙對馬爾漢的看重。

富察氏忙着招呼各家女眷,珍汐則細細的交代關柱和小橘一切注意事項,然後和戲班的人碰了面,找到了一直和關柱暗中通信的臺柱,将表演又理了一遍。

等珍汐都安排好了後,外面已經熱熱鬧鬧的唱了起來。戲班是京城有名的昆班,這個時候還沒有出現京劇,聽得大多是昆曲,曲調悠揚婉轉,舉手投足都是風情。

珍汐抽個時間,帶着關柱在富察氏的面前晃了兩眼,就怕富察氏太久不見她派人找,因此主動地在她面前露個面。

戲臺很大,正在中間,院子裏中間隔了屏風,一邊男一邊女,整個場地熱熱鬧鬧的,相熟的官員或者女眷都各自說着話,打着趣。

等節目慢慢的演的差不多了,戲臺上的人都退場後,臺上突然一片安靜。

衆人一時以為是在換節目,到沒有什麽想法,沒想到過了一會兒依舊沒有人上臺,一時之間,客人都有些疑惑。

突然,一聲鑼鼓敲響,衆人一愣,瞬間安靜了下來,只聽後臺傳出個富有中氣的聲音說道:“各位貴人們,接下的節目,是獻給兆佳大人的特別節目,祝大人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馬爾漢大人,您這是哪一出啊?”坐在馬爾漢旁邊的明珠帶着笑意的問道!

馬爾漢尴尬的一笑,無奈的說道:“老夫也不明白!”

兩人剛說兩句話,臺上的聲音又繼續道:“依贈禮者友情提醒,在看節目中,請各位喝茶吃點心時,慢慢來!!!”

珍汐在後臺舉着一張紙站在戲班張老板面前,那老板将紙上的話練完後,珍汐笑眯眯的送了他一個大拇指,而張老板的頭上則出了一層薄汗。這話是為了以防萬一寫得,萬一底下誰被嗆着了,她還真付不起責任。

前臺的人聽了都是一臉疑惑的表情,這麽多年,還真是頭一遭遇到這種情形。十四眼裏一陣好奇,問向一旁的十三:“十三哥,你說這是哪一出啊?”

十三笑着搖頭,手指摩擦着腰上的玉佩,回道:“總歸是不虛此行!”十四一臉贊同的點頭。

馬爾漢周圍的幾位大人,明顯發現,臺上的話說完後,這位壽星的眼睛亮的像兩個燈籠。

作者有話要說: (づ ̄ 3 ̄)づ麽麽噠!

☆、壽宴

一句友情提醒,成功将臺下衆人的目光吸引到了臺上。不一會,戲班的人擡了一張桌子和兩條長凳上臺,在桌子上還放了一個酒壇。臺下衆人原本以為這就要開始了,怎料,一轉眼,人都下臺了!

‘當’的一聲鑼鼓聲敲響,随之而來的是一身溫潤的聲音,不過聲音雖溫潤,卻也中氣十足,讓底下的觀衆聽得清楚。

“話說這夜,月朗風清,正是良辰美景,不料卻有人在酒樓痛苦飲酒!”

話音一落,便有一人上臺,這人一出現,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只見這人一身男子的打扮,臉上卻畫了兩個紅紅的腮紅,嘴角還有一顆巨大的黑痣。這人走到了桌子面前坐下,拿起酒壇就是一提,大口灌了起來!

馬爾漢嘴角一抽,這情形太刺激,他有點不敢看。

“喲,馬爾漢大人,我怎麽瞧着這人有點眼熟啊?”一旁的一位大人驚奇道。

馬爾漢笑而不語,心裏則是大喊,這哪是眼熟,這分明就是關柱那小子啊!

十四一見便認出了出場的人,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十三哥,你說她不會?”十三緩緩點頭:“我看還真是她的風格!”

臺上的人灌了會兒後,嘆氣的放下酒壇,這時又有一人上臺,是一位青衣打扮的書生,似乎是化了妝,只見長相清秀卻也不甚突出。

“兄臺,不知為何喝酒喝得如此痛苦?”青衣書生開口問道。關柱擡眼一看,嘴角忍不住抽了一抽,看到七姐這身打扮,再想到他自己的,真是一對比都是淚啊!

被珍汐輕瞪了一眼,關柱立馬回過神來,把酒壇往桌上重重一放,誇張的嘆口氣:“在下喝酒是想把痛苦灌醉,可是……”關柱抹了抹了臉,恨恨的說道:“這該死的痛苦居然學會了游泳!”

“噗呲” “咳咳……”底下一陣笑意中還夾雜了嗆口水的聲音,珍汐心想,她可是友情提醒過了。

珍汐上前一步,問道:“那兄臺為何事而痛苦呢?”

關柱嘆氣:“在下戀慕一女子!怎料相貌如此,被人拒絕!”

珍汐認真将關柱打量一遍,而後語氣憐憫的說道:“猛的一看你不怎麽樣,仔細一看……還不如猛地一看!”

“哈哈哈……”臺下又是一陣笑,這時倒是學聰明了,沒有人嗆到。

“你,”關柱氣急,而後苦笑的道:“連兄臺都這麽認為,兄臺覺得在下還有救嗎?”

珍汐視線将他一掃,癟嘴搖頭道:“臉先着地,無力回天!不過……”

關柱眼睛一亮:“如何?”

珍汐贊嘆:“你長得如此有創意,可見你活着真有勇氣!”

“哈哈哈……”臺下的衆人此時簡直笑的停不住,第一次聽這些話,新鮮!

“你,你這人就是誠心氣我的吧!”關柱沒好氣的道。

“怎麽會?”珍汐提高聲音,“在下實在是相幫你,你看看我,看看我。”

關柱看向她,珍汐擡起下巴,自信的說道:“見到我以後你有沒有發現,原來英俊潇灑也可以如此的具體!”

關柱嘴角一抽:“兄臺即便比我長得好,也不過是一般,為何如此自信!”

珍汐拉開凳子坐下,非常誠懇的道:“好吧!我承認,我的優點是我很俊,但是我的缺點是,我俊的不是很明顯!”轉而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的道:“兄臺現在應該高興了吧!”

關柱疑惑的道:“喜從何來?”

珍汐一臉無語的看着他,提高聲音道:“你現在離天才只有一步之遙,這還不值得高興?”

關柱用頭撞了撞桌子,瞪着眼看他:“看你這一身打扮,也不像是學有所成。”

珍汐毫不在意:“在下十年寒窗,屢次不第,也沒有碰到伯樂來領走我這匹千裏馬。”

“那你為何……為何沒有感覺到一絲傷感之意。”關柱訝異。

珍汐笑呵呵的道:“這有何值得傷感的?要知道,懷才就像懷孕,時間久了,自然有人看出來。”

關柱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眼睛一亮:“兄臺心境實在令人佩服,在下卻為兒女私情在此萎靡不振,實在慚愧慚愧。今日回了家,一定如兄臺這般想問題,相信總會有女子看到在下的內在美的。”

珍汐欣慰的點頭,繼而疑問道:“不知兄臺貴庚?”

關柱一臉苦意:“二十又二了。”

珍汐可憐的看着他:“聽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既然七手八腳的裸奔了二十二年!”

“你……怎可如此說話,趕緊滾。”關柱臉上傷感之色沒了,卻帶着一絲氣憤。

珍汐也不在意,站起來,往後臺走去,關柱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慚愧的叫道:“兄臺,在下錯了,你回來吧!”

珍汐背着身子朝後擺手:“不好意思,滾遠了……”邊說邊進了後臺。

“哈哈哈……”臺下的觀衆此時已經樂的倒了一排。

關柱呆了片刻,自言自語道:“山不就我,我來就山。你既遠了,我來找你你就得了!”然後歡歡喜喜的奔向後臺。

“好……”馬爾漢笑的眼睛只剩下一條縫,率先鼓起掌來,一瞬間,掌聲雷動。

過了一會,臺上緩緩的走上了一個人,衆人一看,這不就是尚書府的公子嗎?關柱恢複了原本的樣子,清清爽爽的站在臺上,臺下頓時安靜下來。

突然一陣古筝從後臺響起,從後臺兩側又上了些戲班的人,這些人都是一樣的打扮,關柱站在他們中間。

前奏完了後,臺上的一起開口唱:“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一遍完了後,古筝依舊沒停,聽曲子便知道是重複了一遍,第二遍開口的時候,客人驚訝的發現,這會兒開口的,不僅是臺上的人,還有四周并沒有貼身服務的丫鬟奴仆。

整個兆佳府都被生日快樂歌籠罩。等歌聲停止的時候,衆人都是一臉羨慕的看向馬爾漢。馬爾漢則是笑的根本停不下來。

唱完後,關柱緩緩走下戲臺,走到了馬爾漢面前,手上拿着一個精致的木盒,對着馬爾漢說道:“孩兒祝阿瑪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好……好!”馬爾漢笑道,眼神卻盯着他手上的盒子。

關柱猶豫了一下:“七……最好不要當場打開。”差點就将七姐說出來了,還好意識的快。不過這個禮物他也沒有見過,實在很想看,因此他嘴裏說着不要打開,眼睛卻一臉期待的看着馬爾漢。

“喲,什麽寶貝,快叫我們一起來見識見識!”一旁的大人此時對馬爾漢的禮物可是很好奇萬分,紛紛要求打開。

十三十四也是一臉好奇的看向木盒,這木盒是十三找人做的,他也很好奇最後的成品。

馬爾漢也心急,接過木盒,手在盒外摸了兩下後,慢慢打開了盒子,“呀!”馬爾漢和周圍的人具是吓了一跳,別想到盒子一打開裏面就彈出了東西,他們沒有心理準備,怎麽可能淡定。

見馬爾漢瞪着自己,關柱開口,自動将珍汐的名字忽視掉:“……說,當衆打開,可能會讓阿瑪失了面子。”

馬爾漢正了正身子,吹着胡子道:“怎麽不早說!”

關柱委屈,将珍汐的另一番交代說出:“阿瑪身強體壯,這些小打小鬧,也許放不在眼裏,直接打開還可以看看阿瑪的心裏承受能力。”

“真是不錯,這是您三個小兒女吧?”一旁的官員贊嘆道。

馬爾漢立即低頭,看向手中,一看心裏立即就喜滋滋了,關柱也忙伸直了脖子看向盒子裏面,只見剛剛彈出來的正是三個Q版的彩色小木人,每個都非常可愛而且和他們三姐弟十分相像,一人抱着一個比他們手還要大許多的壽桃,笑意盈盈。

馬爾漢小心翼翼的将木盒合好,讓一旁的馬全拿着,那神色,比看萬輛黃金還要高興。

關柱接過身後貼身小厮馬秦手上的卷軸,這個他看過,因此說十分真摯:“阿瑪,這個禮物,您可以暗自慢慢品味。”

馬爾漢一聽,明白有內容,揮手讓馬全收下去。只是一旁的官員可是不依,他們的興致可被提起來了,怎麽能不看一眼呢!

“馬爾漢大人,獨樂樂不如衆樂樂,讓咱們一起看看!”明珠代表同僚發話,十三十四也是一臉期待的看着,不過他們只貢獻了表情,沒有說話。

馬爾漢一見,哪還不明白,只得拿了卷軸慢慢展開。待衆人看完後,又都笑了起來,只是這會邊笑邊看着馬爾漢。

馬爾漢一臉無奈,眼裏卻是怎麽都掩不住的高興和感動。只見上面分了八個圖,第一幅一個Q版的馬爾漢一身夫子的模樣站在最前面,身旁冒了個泡泡,裏面寫的是‘你們說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是誰?’底下三個娃娃乖乖的坐成一排,擡頭45度看着他。

第二幅人物不變,只是底下的三個娃娃全部用手指指着自個,各自身邊一個泡泡,裏面寫的是‘我’。

第三幅馬爾漢胡子一吹,身邊的泡泡裏面寫的是‘那最笨的人是誰呢?’

第四幅三個娃娃一同指向馬爾漢,臉上一副認真可愛的模樣,腦袋頂上一個大大的泡泡,裏面一個大大的‘你’字。

第五幅馬爾漢眼睛瞪圓,一旁的泡泡寫着‘為何?’

第六幅三個娃娃一齊将腦袋偏到一邊,頂上的大泡泡裏面是‘大智若愚!’

第七副馬爾漢呆呆的,看起來萌萌噠,底下的三個娃娃笑的一臉燦爛。

第八幅只有馬爾漢一個人,臉色通紅,半扭頭的模樣,一旁的小泡泡寫着‘老夫不好意思了!’

見馬爾漢細細看來,關柱在一旁說道:“這禮物都是我們三人一起準備的,裏面的字跡阿瑪定然能分的出來,顏色是我上的,這裏,”關柱指着左下角的三個指印,上面兩個下面一個,看起來就像笑臉一般:“這是我們三個的指印,願阿瑪笑口常開。”

馬爾漢眼裏一片感動,摸着胡子,輕咳一聲,将卷軸收好,交到了馬全手上,囑咐他把東西放好。

“大人好福氣。”一旁的官員一臉羨慕的看着馬爾漢,馬爾漢笑眯眯的接受了贊美。

十三十四對視一眼,悄悄的離開了座位。

“你還真是能想!”十四一臉笑意的看着珍汐。

珍汐看到兩人,有些意外,從座位上站起來,向兩人行了禮,然後直起身子問道:“那兩位笑了沒有?”

“呵呵,自然是笑了。”十三回道。

十四也說道:“這京城可不知有多少人會羨慕馬爾漢大人,又不知有多少人會樂上一陣子了。”

珍汐也笑:“若是能讓人開心,珍汐也覺得不錯。”

正如十四說的,京城的人因為尚書大人的壽宴,有了新的談資,而且有不少人聽到轉述的小品後,笑彎了腰。

老十則是私底下一萬個不爽,看着一臉得意的十四恨恨的道:“就說我要去,偏不讓。”

十四笑嘻嘻的看着他:“十哥這可不能怪我,可是皇阿瑪親自吩咐的,咱誰也不敢違命啊!”

“那你還在我面前得瑟!”老十瞪着他。

“這好玩的事,總得讓弟弟樂一下啊!”十四笑呵呵的留個背影給老十。

作者有話要說: (*^__^*) 嘻嘻……俺把自己喜歡的經典句子編了個小故事,希望有人喜歡(づ ̄3 ̄)づ╭?~

☆、選秀

康熙四十二年的四月在一片歡樂的氣氛中走過,五月卻來了一個大反轉,先是索額圖因“議論國事,結黨妄行”罪,被康熙帝拘禁宗人府,宣布為“天下第一大罪人”,後裕親王福全有疾,于六月逝世。京城一片緊張。

随着這些緊張,珍汐在兆佳府渡過了最後一個完整年,待時光走到康熙四十三年,京城又是一片安樂祥和,兆佳府卻是陷入了一片擔憂之中。

珍汐笑看着面前的三位至親,語氣輕松的道:“阿瑪額娘不必擔心,這次選秀無論結果如何,小七都一定會好好的。”

富察氏眼裏淚光閃閃,抓過珍汐的手拍拍:“你向來心寬,凡事想開些,外面不比家裏,一定要收了性子,可不能随性而來,不然我們怎麽放心的下啊!”

珍汐拉着富察氏的手掌搖搖,笑道:“額娘可不要掉金豆子,您不記得了嗎?您可是給我求過上上簽的,如今六姐的極準,到我這,那上上簽肯定也不會偏心的罷!”

富察氏輕瞪了她一眼,眼裏的淚意倒是收了。

“別怕,阿瑪和額娘一直都在,無論在哪,有什麽事,多看少說。”馬爾漢慈祥的笑着,揉了揉珍汐的發頂。一瞬間,珍汐感覺眼眶一熱,快速的眨了眨眼,重重的點了頭。

拜離父母後,珍汐看着眼睛紅紅的關柱輕笑,身手捏了捏關柱嬰兒肥的右臉,笑嘻嘻的道:“以後阿瑪額娘可是交給你啦!你可要好好聽話!”

關柱這次異常的乖順,重重的點頭:“七姐不必擔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阿瑪額娘的。”

珍汐心裏感動,有多少人家因為女兒進宮歡歡喜喜,甚至想盡無數辦法。可是他們家不是,他們都因為她的離開而傷感,都因為她的未來而擔憂。

珍汐回首看了看這一世的親人,向他們露出個大大的笑臉,轉身上了早準備好的騾車。黃昏的夕陽從簾子裏照進來,珍汐有些無奈,選秀明天開始,現在就得開始準備,真是折騰!

珍汐屬于複選的秀女,又是上三旗的,因此騾車排的很前面,她前面的秀女是宮妃的親戚,後面則是今年新的秀女,按旗和家長官位排的。

前幾個月京城就有秀女陸陸續續的到了京城,珍汐還算是比較幸運,家在京城,免了來途的奔波。

第二天的正式選秀在禦花園舉行,讓珍汐既高興又緊張的是,這次不僅皇上太後親自來了,還将成年皇子也都帶着來了。

珍汐穿着旗鞋,也就是花盆底鞋,靜靜的站着,一動都不敢動。她低着頭,狠狠的盯着腳上的鞋,不曉得是哪位發明出來的,她平時在府裏最不喜的就是旗鞋,非必要絕對不穿。

要是高跟鞋還好,她至少可以小跑兩步,可是這旗鞋卻是中間支撐整個人,一穿上,珍汐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除了慢慢的走,她什麽法子也沒有,在別人眼裏倒成了優雅淑女。

珍汐嘆氣,平時真應該好好練練。

“第五組……”尖銳的聲音傳來,讓珍汐清醒了過來——到她了。珍汐和同一組的五位姑娘一起上前,向康熙和太後及各位老大行禮。

珍汐非常不巧的是最邊上一個,也就是第一個接受考察的。她看着手上的紙有點發傻,“額……”不自覺的擡了擡頭。

“哼……”一旁的太監發出提醒的聲音。

珍汐立馬低頭,大聲練道:“……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噗呲’上方有人笑了出來,珍汐低着頭不敢再擡頭。

“這是哪家的姑娘?看着可樂!!!”一道有着歲月痕跡的溫和嗓音問道,珍汐一聽,便知道是太後了。

“奴婢正白旗,兆佳·珍汐,阿瑪是兆佳·馬爾漢。”珍汐趕緊答道。

“原來是馬爾漢家的,擡起頭來看看,”一道威嚴的聲音說道。

十三聞言神色一變,被老四看了一眼,連忙收斂了表情。

珍汐聽到康熙的聲音,心裏一緊,暗自告誡自己,要注意眼神,她慢慢的擡起頭,視線盯着康熙的鼻梁,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