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程恪記得沒多久之前, 江予奪很嚴肅地告訴過他, 我不會随便覺得誰是我朋友,朋友在我這兒是很重的。
他一直認為江予奪沒把他當朋友, 他倒是可以把江予奪當朋友, 畢竟他的朋友門檻比較低, 吃幾頓飯就能介紹這是我朋友了,至于江予奪這個朋友的分量, 他其實沒太細想過。
現在突然聽到江予奪宣布他倆是朋友, 除去心裏有些軟軟的感慨之外,還有點兒迷茫。
前後也沒多長時間, 江予奪對朋友的定義仿佛就跟他這個人似的飄忽不定。
“你不是說……朋友很重……”程恪看着他。
“就沖你今天沖回來。”江予奪說。
“是麽?”程恪愣了愣, “我主要是怕出事兒, 我本來以為陳慶能扛一陣兒,結果一秒就倒地了。”
江予奪笑了笑:“他不會打架,從小他媽可寶貝他了。”
“我其實也不是……”程恪跑回去,的确是擔心了, 但他本來就不是個特別冷漠的人, 眼睜睜看着自己認識的人一對三,何況對方還點了他的名, 而江予奪為了保證他的安全,寧可混不下去了也要讓他報警, 這種情況下他要真跑了, 實在說不過去,“陳慶和你那些小兄弟也不扔下你不管。”
“不一樣, ”江予奪說,“除了陳慶,那些兄弟都知道,這次不管我,以後我也不會管他們。”
程恪差不多能明白他的意思,江予奪給兄弟們扛事兒,那些兄弟也會為他出力,但江予奪相比別的那些老大,比如八撇,是不一樣的,就算同樣的利益交換,天寒地凍急着打車的時候還能看到兄弟頭皮被凍青了的江予奪也不太一樣。
程恪覺得這也許就是他看到江予奪有麻煩時會着急的原因之一。
“也從來沒有人這樣對我。”江予奪抽了口煙。
“哪樣?”程恪笑笑,“不是你小弟但是跑回來幫你嗎……”
“從來沒有人在我動手的時候拉過我。”江予奪打斷了他的話。
程恪看着他,半天才應了一聲:“哦。”
“跟跑回來幫我不一樣,”江予奪說,“第一次有人擔心我手太重的,從來沒有過,他們都告訴我出手就要全力。”
又是“他們”。
程恪聽得出江予奪的這個“他們”指的不是陳慶和他些小兄弟,這些人只是希望他能贏而已。
但是他沒有再追問這些“他們”到底是什麽,江予奪一次次的答非所問,以他的教養,他實在已經不可能再問。
也許等哪天江予奪自己想說了吧。
站了一會兒,程恪放在客廳的鬧鐘響了。
“什麽聲兒?”江予奪愣了愣。
“鬧鐘,”程恪回到客廳,按停了鬧鐘,“提醒我差不多可以吃晚飯了。”
江予奪跟過來瞪着他看了好一會兒:“你要不要去測個智商啊?”
“我有時候這會兒還在睡覺。”程恪說。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吃晚飯還要專門定個鬧鐘的,”江予奪說,“手機也能定鬧鐘你是不是不知道?”
“我喜歡鬧鐘,”程恪又撥了個鬧鐘,一分鐘之後會響,他把鐘放到桌上,看着江予奪,“就這樣。”
“哪樣?”江予奪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等着。”程恪說。
“等什麽?”江予奪問。
程恪沒說話,看着他。
江予奪擰着眉跟他對視着。
一分鐘之後鬧鐘響亮地喊出一串叮鈴鈴。
“哎!”江予奪吓得往旁邊一蹦,吼了一嗓子,“我靠!怎麽還他媽響啊!”
程恪伸手在鬧鐘腦袋上拍了一巴掌,鈴聲停下了。
“就這樣,”他說,“我就喜歡啪的這一下,一拍,它就停了。”
“你這每天的日子是不是都過得挺無聊的,”江予奪說,“都已經淪落到要這麽玩了。”
“你沒有這種,小小的打發時間的愛好嗎?”程恪問。
“沒有,”江予奪搖搖頭,“我大大中中小小的愛好都沒有,我用不着打發時間。”
“……你每天都從早忙到晚嗎?”程恪啧了一聲,“在你地盤裏數垃圾桶?”
“不啊,”江予奪說,“我沒數過,不過我知道就酒吧街那邊,一百米兩個,有些分類,有些不分,旁邊人少點兒的街上間隔是一百五十米。”
程恪看着他,有些無語。
“時間打發不掉的。”江予奪說。
“嗯?”程恪看着鬧鐘上的指針。
“時間都過得很慢,永遠都那麽慢,越打發越發現它過得慢,”江予奪說,“你忘了它了,才能好受些。”
程恪笑了笑。
他不太明白江予奪這樣的感受,在他看來,只有特別難受的時候,病了,不舒服了,情緒低落了,才會感覺時間過得太慢。
他突然想起江予奪關于主角的那個回答。
我不是。
什麽樣的生活狀态才會覺得時間永遠是慢的?
兩人站在客廳裏愣了一會兒,江予奪走到了窗邊往外看着,程恪發現江予奪往窗外看的時候,從來不會掀開窗簾。
他看着江予奪的側影,愣了一會兒又看了一眼時間。
現在是晚飯時間了,對于程恪來說,這個時間有點兒尴尬,主要是江予奪在這兒,而且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
如果是他自己一個人,餓的話他會叫個外賣,不太餓的話他就随便泡碗方便面,或者煮倆雞蛋吃。
現在他要是留江予奪吃飯,拿不出可以招待的食物,出去吃他并不太願意,他這輩子都沒有連續兩天請人吃飯的經歷。
但直接讓江予奪走人,他又說不出口。
“你……餓嗎?”他掙紮了半天,問江予奪。
“餓。”江予奪回答得很幹脆,并且似乎沒有聽出他的潛臺詞,說完這個字之後,這個回答就算是完成了。
“那你想……吃點兒什麽?”程恪只好又問。
“你一個燃氣竈都打不着的人,”江予奪轉頭看着他,“居然有勇氣問出這麽一句來?”
“我他媽能打着!”程恪說。
“川菜。”江予奪說。
“……什麽?”程恪愣了愣。
“你問我想吃什麽,”江予奪勾了勾嘴角,一臉挑釁的小得意,“我告訴你我想吃川菜,然後呢?”
“你自己出去吃。”程恪說。
“你不吃飯?”江予奪問。
“我泡方便面吃,”程恪說完也勾了勾嘴角,“你吃嗎?”
“吃。”江予奪說。
程恪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你其實方便面也不會泡吧?”江予奪問。
“行吧,”程恪轉身往廚房走,“你等着,你說要吃的啊,別反悔。”
“嗯。”江予奪應了一聲。
方便面還是很好泡的,程恪拿了個水壺裝了水放到燃氣竈上燒着,他有時候還能提高一個層次,煮一碗,放個雞蛋。
比起他在家的時候,現在的進步簡直連他自己都要對自己誇目相看了。
不過今天他不打算煮,泡兩碗就行了。
他從櫥櫃裏拿出了兩個方便面:“你要香辣的還是酸菜的還是三鮮的?”
“香辣,”江予奪走到廚房門口靠着門框,“這麽多種?”
“總要換換口味。”程恪拿了兩個香辣的放到案臺上。
“再換不也是方便面嗎?”江予奪說。
“你能不能安靜地看着?或者你去看會兒小說?”程恪一邊拆開方便面的包裝一邊皺着眉說。
“我安靜地看着吧。”江予奪說。
程恪沒再理他,撕開了方便面的蓋子,把料包拿了出來,一個一個撕開往裏倒,兩碗都準備好之後,他站到燃氣竈跟前兒等着水燒開。
水剛開始冒氣兒,他的手機在客廳裏響了。
他愣了愣,自從他離開家之後,就幾乎沒有什麽電話了,以前的“朋友”除了劉天成偶爾會發個消息,別的都跟從來沒認識過一樣再也沒有了聯系,而許丁一般也是有事了就給他發個消息,他這陣兒連詐騙電話和廣告推銷都沒收到過。
當他回了客廳拿起手機看到上面顯示的號碼時,頓時一陣郁悶。
他沒有存程怿的號碼,但他記得程怿這個跟車牌一樣迷信的尾號。
程怿為什麽會給他打電話,這種不能展現他兄弟情深的私下聯系對于程怿來說應該屬于無效投資。
盯着號碼看了一會兒之後,程恪接起了電話:“喂。”
“哥,我小怿,”那邊傳來程怿溫和的聲音,不過聽着似乎離手機有些遠,“你現在在哪兒呢?”
“準備登船呢。”程恪說。
“什麽船?你去旅行了?”程怿有些吃驚。
“宇宙飛船,”程恪說,“我準備出發拯救全人類。”
“你在家嗎?”程怿沒有理會他的話,又問了一句。
“你有什麽事兒?”程恪不耐煩地問。
“想去看看你。”程怿說。
“看了25年還沒看煩嗎?”程恪一陣煩躁,“能不這麽虛僞嗎,我怎麽就一點兒也不想看到你呢?”
“小恪啊。”那邊突然傳來了一個女聲。
程恪猛地一愣,這是老媽的聲音。
“我跟媽在一塊兒呢,開着免提的,”程怿說,“媽想看看你。”
“……有什麽好看的?”程恪頓時反應過來為什麽他的聲音聽着有點兒遠。
這一瞬間他覺得有種想當場把程怿按在地上踩上幾腳的憤怒。
程怿知道自己對他會是這樣的态度,所以開了免提讓老媽聽聽。
厲害了親弟弟!
他煩躁得在客廳裏轉了好幾圈。
“出來這麽久了,”程怿說,“媽想看看你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個屁!
老媽是個無論世間滄桑,只管吃齋念佛的人,不能說她對家人不關心,她每天念佛全都是在求保佑家人身體健康事業順利,但老媽是家裏所有人包括親戚裏唯一對他性向不能接受需要以阿彌陀佛平複心情的人,如果不是程怿,老媽絕對不會想到要過來看看他。
“我這會兒不方便,”程恪咬了咬牙。
“怎麽了?是……有朋友在嗎?”程怿問。
程怿的這個停頓非常巧妙,比起先說個“男”再改口要高明得多。
“沒有。”程恪想摔手機,“你們這個時間怎麽在外面,不吃飯嗎?”
“媽這一星期過午不食。”程怿說。
“車在樓下了,”老媽的聲音再次傳來,“小恪啊,你在家裏吧?”
“……在。”程恪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幾樓啊?”老媽又問。
“16樓。”程恪說。
挂掉電話之後,程恪往屋裏看了一圈,如果讓老媽看到江予奪,“小恪都被趕出家門了居然還有心情找個男人同居”這樣的結論基本就可以得出來了,特別是之前他還說了家裏沒有人。
他不介意被下這樣的結論,但他不願意在已經掃地出門之後還被下這樣的結論。
程恪看着江予奪,今天多這麽一句嘴讓江予奪上來坐坐簡直是個重大失誤,但這會兒讓江予奪走人也來不及了,以程怿的風格,說不定會找個借口讓老媽在樓下多等一會兒,看到江予奪出來再上前打個招呼。
讓江予奪現在出去躲在樓道裏,等人進屋了再走……這算什麽事兒?
“怎麽了?”江予奪看着他。
“我媽和我弟馬上上來。”程恪說。
“來看你嗎?”江予奪問。
“嗯。”程恪扯着嘴角笑了笑。
“那我走了,”江予奪馬上拿起了外套又猶豫了一下,“他們進電梯了嗎?會不會撞上?你弟認識我。”
程恪有些意外,江予奪不是個臉皮薄的人,不會介意面對陌生人,更不會害怕撞見程怿。
他沒想到江予奪會這麽着急要走。
“我就是覺得不太好。”江予奪說。
“怎麽?”程恪問。
“你弟也就算了,要讓你媽看到……”江予奪皺了皺眉,“跟我這樣的人混在一塊兒,那你還怎麽重返豪門。”
程恪一腦袋都是煩躁,但聽到江予奪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沒忍住樂了。
笑了一會兒又覺得有些笑不出來,莫名其妙地有些心疼。
“坐着吧,”程恪站起來拿過他手裏的外套,挂到了衣帽架上,“只要你不介意被我媽誤會成是我男朋友,別的不用擔心。”
“我操?”江予奪頓時有些緊張,“你媽是這樣的風格嗎?”
程恪轉過身看着他。
不知道為什麽,一向不在意別人态度的他,卻總能接二連三被江予奪這種無意的反應戳得一陣傷感。
“嗯,”他點了點頭,把江予奪的外套從衣帽架上又拿了下來,“要不你先到樓道裏呆一會兒,他們進屋了你再走。”
江予奪愣了眼,猛地沖着他一通擺手:“不不不,我不走,我不是那個意思。”
程恪眯縫了一下眼睛。
“誤會我不介意,又不是真的,”江予奪說,“我就是感嘆一下你媽的風格,跟你弟是一路的。”
“畢竟親生的。”程恪說。
“我不走。”江予奪像是為了證明什麽,立馬一屁股坐到了沙發裏,還把腿給伸長了,看着就跟已經在這兒攤了一整天似的。
程恪把屋裏随手扔着的東西收拾了一下,門鈴就被按響了。
他看了還攤在沙發上的江予奪一眼,過去打開了門。
老媽和程怿站在門外,他讓到一邊:“媽。”
“瘦了啊,”老媽先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才進了屋,“是不是吃住都不适……”
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江予奪時,幾個人都沒了聲音。
江予奪大概長這麽大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景,他甚至沒有站起來,只是從攤坐變成了正坐,沖老媽和程怿點了點頭,說了一句:“晚上好。”
不知道為什麽,程恪猛地有點兒想笑。
“啊,晚上好。”老媽有些點點頭,克制住震驚和不滿之後轉過頭看着程恪,“這位是你朋友嗎?”
“是。”程恪點頭。
“房東,”江予奪說,程恪看着他,他又強調了一遍,“房東,我來收租的。”
“哦。”老媽點了點頭,又看了看程怿。
“是,人挺好的,”程怿笑了笑,“上回我哥做表演的時候他還陪着去呢。”
程恪接過老媽脫下來的外套挂好,有種不想再回頭了的感覺,就想抱着這個衣帽架,等所有的人都走掉。
他不善于也不願意處理這樣的狀況,特別是還有個程怿這樣反應速度一流的人,很煩。
“沒,”江予奪說,“我是許丁請過去的。”
“哦,”程怿笑了笑,“媽,坐吧。”
程恪回過頭,看到老媽看了一眼沙發之後,坐到了餐桌旁邊的椅子上。
程怿也拿了張椅子坐到了老媽身邊。
程恪剛想過去坐到沙發上,廚房裏的水壺叫了起來。
“水開了。”他往廚房走了過去。
進廚房的時候聽到老媽說了一句:“還會燒水了。”
他把火關了,對着水壺愣了一會兒,轉身回到客廳。
客廳裏沒有人說話,江予奪從正坐回到了攤坐,低頭玩着手機,老媽有些百無聊賴地轉頭四處看着,一向非常懂得把握氣氛讓人不會尴尬的程怿這會兒也一言不發,任憑氣氛尴尬到凝固。
“這房子還可以,新的。”程恪說。
“看得出來,”老媽點點頭,“會有點兒吵吧,我看樓下是個公共花園。”
“樓層高,聽不到什麽聲音。”程恪坐到了沙發上。
“怎麽一直也……”老媽看了一眼江予奪,“沒跟家裏聯系一下。”
“都挺好的,也沒什麽事兒需要聯系。”程恪說。
老媽估計想說點兒什麽,但因為江予奪杵在旁邊,她最終也就問了這一句,之後随便聊了聊房子和他平時的生活,然後就站了起來:“都挺好就行,我們就先走了。”
“我送你下去。”程恪跟着站起來。
“別送了,外頭冷。”老媽拍了拍他胳膊。
“你朋友還在這兒呢,”程怿說,“不用送了。”
程恪咬了咬牙沒出聲。
老媽和程怿走出門的時候,江予奪起身走了過來:“阿姨慢走。”
“哎好的。”老媽笑了笑。
兩人進了電梯之後,程恪也沒進屋,對着已經關上的電梯門愣神。
有一股火在他腳底下燒着,他努力控制着不讓火勢蔓延,但收效甚微。
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緒,對自己親弟弟的讨厭,在這一瞬間達到了峰值,他不明白程怿這種窮寇必追不打死不算完的勁頭為什麽非要用在自己身上。
憤怒和無奈混雜在一起,燒得他手腳冰涼。
“冷不冷啊你?”江予奪在門邊問了一句。
程恪轉過頭,看到江予奪的瞬間他就想起了自己的那個“是”和江予奪的那句“房東”,無處可去的怒火頓時就噴了出來。
“關你屁事,”程恪說,“你他媽一個房東!”
江予奪愣了愣:“我操?我不就不想讓你媽覺得你交了這麽個朋友嗎!”
“真的嗎?”程恪冷笑了一聲,“那你一個房東你剛才為什麽不走?房客家裏來客人了!房東還他媽坐沙發上玩手機啊!”
“你別跟我這兒他媽他媽的,”江予奪瞪着他,“今兒給你找事兒的可不是我!”
“誰給我找事兒了?”程恪吼了一聲,“誰給我找事兒了!誰他媽他媽他媽他媽給我找事兒了啊!都他媽他媽他媽事兒找我!”
江予奪沒說話,盯了他兩眼之後抓過外套走了出來,把門一甩,過來推開他按下了電梯按鈕。
程恪看着他,兩秒種之後又爆發出一聲怒吼:“我他媽沒拿鑰匙!”
江予奪愣了愣,猛地轉過頭:“日!”
作者有話要說:
鑰匙:我跟鎖有仇,我不想碰到它﹁_﹁。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