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硫酸銅溶液裏被學子們放入各種奇思妙想的東西,待固定好後,褚尋真讓他們先放在一旁。
“先生。”有學生舉着透明瓶罐,晃着其中的藍色晶體道,“裏面的東西到底是怎麽制作出來的?何為硫酸銅?”
褚尋真笑道,“我正要說,但你們不妨先猜猜。”
下面頓時讨論起來。
“硫酸銅硫酸銅……是不是硫酸和銅?”
“銅我知道,硫酸又是什麽?”
徐璧杵了杵蔣钰風問,“钰風,你知道嗎?”
蔣钰風:“我覺得既然取名叫硫酸銅,就應該是這兩樣東西制作而成的,至于怎麽制作……”
他擡起頭看了眼表姐,小聲說,“表姐曾和我提過幾句,是要進行焙燒。”
徐璧和另外兩個學生立即靠過來,“就只是進行焙燒嗎?可還有別的步驟?”
蔣钰風搖搖頭,“這就不知道了。”他當時也并未怎麽細聽。
少頃,褚尋真在上面用戒尺拍了拍桌案,待下方的學生停止讨論時,笑道,“你們是否都覺得此物的制作與其名字有關?”
有學生道,“是,先生,學生以為硫酸和銅應是兩樣東西。”
“不過,硫酸又是何物?”
褚尋真道,“硫酸便是綠礬。”
徐璧等人:“綠礬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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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悅齋的學子:“哦,綠礬啊,那不是治療傷寒用的東西嗎?”
褚尋真:“确切的說是綠礬油,煉石膽取精華法,取的便是硫酸,在《黃帝九鼎神丹經訣》九卷中有記載。”而石膽就是膽礬。
“先生,我曾見過有人用綠礬在木桌上化了一個洞出來,硫酸是否也有這樣的效果?”北悅齋的學子道。
褚尋真點頭,“沒錯,硫酸為強水,不能用手去觸摸,且具有強烈的腐蝕性脫水性,若直接與人體接觸,會造成嚴重的燒傷。”
事實上,許多的化學實驗都具有一定的危險性,古代缺少器具的情況下,一些實驗的操作會更加艱難。
“嚯,那這種東西還是少碰為妙。”有學生小聲道。
“至于硫酸銅最後是如何形成的,要先将銅粉進行焙燒,接着由硫酸分解,除去雜質等……”褚尋真簡要的說了下。
“好複雜,但沒有想到這兩樣放在一起,竟然能夠形成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東西。”
“變化之奇妙,令人難以置信。”
“确實,每一步都是匪夷所思的變化。”
褚尋真在桌案前笑了,化學是什麽,可不就是變化之學,所含甚多,與各學科之間也相互的滲透,甚至在我們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在進行着化學活動。
古時候的煉丹煉金等其實就是最早的化學實驗,煉丹為什麽有時會|炸|爐,就是因為化學實驗危險啊,易|燃|易|爆|炸!
“先生,那這些東西又有何用?”有學生指着蠟燭宣紙問道。
“半天時間已經快過去,我們最後再做個小實驗,怎麽讓紙自己動起來。”褚尋真道。
“讓紙自己動?風吹嗎?”
“既然是讓紙自己動起來,蠟燭這些東西又有什麽用處?”
蔣钰風找到機會舉手問道,“先生,學生有個問題。”
褚尋真對表弟笑道,“說說看。”
“先生将這些東西一起分發下來,是否配合着一起使用,才能讓紙無風自動?”
“沒錯。”褚尋真點點頭。
“既然是這樣……”蔣钰風略微思索道,“有剪子,有紙,難道是要将紙裁剪成一種形狀?”
褚尋真:“猜的不錯。”
她看向下面的學子道,“你們也不妨猜一下,要将宣紙裁剪成什麽形狀?”
“那就太多了,難道有一種形狀是可以自己動的?”
“剪子和紙都有用處,那蠟燭和棉線呢?”
“棉線是不是要系于紙上?”
“是纏繞在蠟燭上吧?”
“這裏面我最想不通的就是蠟燭,不管宣紙剪成什麽形狀,如何動,應該都和蠟燭沒什麽關系吧?”
“我倒是覺得蠟燭才是其中的關鍵。”
下方的學生們讨論半天,沒有讨論出确切的結果,甚至有人還動手将宣紙剪出幾樣形狀來。
“先生,到底該怎麽樣做?”
褚尋真道,“這裏面有兩個關鍵,一是将蠟燭點燃,二是将宣紙裁剪成螺旋的形狀。”
“哈哈我猜對了,我就說蠟燭才是關鍵。”
“螺旋狀?是一圈一圈的嗎?”
“蠟燭點燃後要怎麽做?總不能是燒紙吧?”
褚尋真并未多說,讓他們自己去探索。
下面真有幾個動手能力強又善于思考的學生,四個人一組總能讨論出不少個所以然來。
例如,褚尋真就發現在西挌齋的一組裏,有學生成功的将宣紙裁剪出來,并且想到要用棉線系于其上,但棉線卻系錯了地方,系于紙的最邊緣去了。
後來,還是他旁邊的一人将紙拿了過去,尋思一會兒後,将棉線系在了螺旋狀紙的中間。
“是不是放在蠟燭上面?”
“先試試?”
他們小心翼翼的将螺旋狀的紙片拎在蠟燭的上方。
“動、動了,動了!!”
“嗷!你們快看動了!紙片自己動了!”
西挌齋的這一組是第一個試驗成功的,歡呼聲響徹在三思齋內,引得其他學生側目過來。
“啊——慢了一步,明明我們也是這樣做的。”有學生洩氣道。
這個小實驗并不複雜,再加上褚尋真之前有過提示,在動手的過程中便很容易就可以想到。
“我們也慢了一步,唉。”
“可惜了。”
最先成功做出實驗的一組學生不禁得意洋洋,看着紙張在蠟燭的上方慢慢旋轉着,其心裏的驕傲程度簡直不亞于在公試中得到全部的甲等成績。
“先生先生,我們棒不棒!”
褚尋真不由得笑道,“很厲害。”
“哈哈哈咱們這一組是第一!”西挌齋的四個學生簡直要樂得上天。
氣得其他學生暗地裏嘀咕,“真欠揍。”
有相熟的朋友更是一把将他們摟倒,摩拳擦掌的就地按壓下去。
笑鬧過後,有學生問道,“不過先生,為什麽要将宣紙裁剪成這個樣子?”
“對啊,為什麽在點燃的蠟燭上可以無風自動?”
褚尋真解釋:“這是因為蠟燭燃燒會加熱它上方的空氣,被加熱的空氣會變輕,之後上升,而旋轉是最容易的推動方式。”
熱空氣上升,冷空氣下降,循環往複,也是引起刮風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下方的學子們若有所思。
褚尋真看了眼時辰,起身道,“今天的課程已經結束,可以下課了。”
然而下方的學子們卻發出哀嘆聲,以往敲鐘響起後總是要迫不及待的沖出去,現在卻仿佛屁股黏在了座椅上。
“怎麽過的這般的快?鐘是不是敲早了?”
“先生,下一堂課在什麽時候?”
“先生,我們還不想走。”
褚尋真笑道,“下一堂課就要等你們例休回來了。”
話音剛落,下方頓時一片嘆息。
徐璧羨慕的看向蔣钰風道,“你之前說過先生有一間實驗室,钰風,你是不是可以經常進去?”
蔣钰風撓了撓臉頰,“也不是經常,表姐說裏面有些東西不能随意亂碰,我又分不清楚哪些是不能碰的,所以要表姐跟着。”
“那也很好啦。”
“對啊,有先生在,還不是想做什麽都可以。”
“蔣钰風,我也想要這樣的表姐!”
蔣钰風正色道,“那不能給你。”
一群學生興高采烈的從太學回家,又在家人們莫名其妙的注視下準備出蠟燭剪子等東西。
“爹爹,今日我教給你一個奇妙的實驗。”
“祖父,您可千萬別眨眼,仔細看我的操作。”
“爹,娘,孩兒今日在太學裏學到一手……”
各長輩們:“…………”
于是乎,在太學學子們的得力宣傳下,褚尋真在太學裏當女先生的事情,被成功的宣揚了出去。
并且,能夠瞧出來,不過才一堂課的時間,褚先生就深受學子們的歡迎。
這件事情還傳到了盛佑帝的耳朵裏。
望着面前自動旋轉的螺旋狀紙張,盛佑帝撫掌笑道,“果真是奇思妙想,也不知道褚藩良這個大老粗,是怎麽生出個這般聰慧的姑娘。”
徐老笑道,“陛下莫不是忘了,還有褚夫人的功勞在。”
盛佑帝哈哈大笑,“朕看呢,且都是褚夫人的功勞。”
笑後,看向一旁托腮的戚司安,道,“司安是否也覺得奇妙?”
戚司安收回一直盯着瞧的眼神,嘴角挑起,懶洋洋道,“确實有趣,我倒想親自去太學裏瞧瞧,褚先生是如何上課的。”
“褚先生”三字在嘴裏慢慢說出,戚司安眼底的興味漸濃。
盛佑帝道,“司安若是覺得有趣,朕叫……”
話未說完,戚司安的神情卻已經冷淡下來。
他的眉眼一向是笑的,冷笑,嘲諷的笑,肆意的笑……這會兒卻像是挂上寒霜,即使對面之人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臣,不需要陛下擅作主張。”
這話可以說是大不敬,但盛佑帝卻只是蹙眉嘆氣。
徐老低着頭,仿佛自己不存在一般。
半響,戚司安站起,拱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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