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權傾朝野攝政王VS被冤入獄白胖子

白陳:唉,論我病了,該怎麽辦?

系統:……我遞給你繩子,你可以選擇自盡。

白陳:你說得太好了,我可以拿着繩子,選擇把小系兒給弄死。

系統:……宿主你那麽兇殘,你家老攻造嗎?

白陳:不造。

白陳微挑眉,他掃了眼全場,卻見那些官員們個個都只是用一種特別震驚的表情看着自己,可是偶爾有些官員的羨慕卻是怎麽遮擋也遮擋不住的。

白陳:啊哈哈哈!我就知道,我是被崇拜的對象!

可是當白陳掃過全場後,卻在看到某人的眼神時,突然沉默了。

白陳:這人的眼神怎麽那麽像嫉妒?是自己的錯覺嗎?

白陳正欲再看仔細時,卻只見皇帝唐苌已經從人群中走來,他一襲龍袍,看起來相當地雍容雅貴,周身散發着獨屬于帝王家的氣息。

不得不說,這唐苌長得還挺不錯的,如果再長個十幾年,應該就會成為美男子。

可一想到唐苌日後會成為想要弄死自家的老攻,白陳就覺得自己就算想要對他友善,也友善不了了。

卻見唐苌只是朝君墨淵道:“皇叔,侄兒早在三日前就已準備好皇叔平日裏最愛吃的菜肴了,其中有位廚師正是皇叔心心念念已久的高廚師。”

聞言,君墨淵卻絲毫不感興趣,他微側頭,溫情脈脈地凝望着白陳,深邃的眼眸裏全是柔情,他輕輕地握着白陳的爪子,低笑道:“小團子,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什麽也不吃,也是最幸福的。”

這話一出,周圍的官員們個個都更加地吃驚,他們望向白陳的眼神微妙起來。

誰不知道攝政王最喜歡吃的就是吃高廚師的飯菜,曾經更是尋遍天下,就為吃那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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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高師傅是很難請得出來的。皇帝這般請了出來,定然費了很大的功夫。

可此刻君墨淵卻理也不理,只是這般盯着王妃看,他們個個都覺得……看來王爺真的很愛王妃。

他們這些做臣子的,自然不敢說什麽,他們只能在心裏頭想想這位王妃真是好看之外,就沒有想其他的了。

而白陳又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君墨淵這般說代表着什麽。

不就是代表,對于君墨淵來說,自己比什麽都重要嗎?如果自己說不去,君墨淵就不會去嗎?

一想到這些,白陳的心裏頭就像是被塗了蜂蜜一般,甜滋滋的,白陳感覺到很高興。

白陳毫不猶豫地勾住了君墨淵的脖頸,他低笑道:“原來你那麽喜歡我啊,我怎麽以前都不知道呢?”

“日後你就會慢慢知道了。”見到這般可愛的小團子,君墨淵嘴邊卻泛起陣陣的笑意。

其實在白陳說那些話時,輕輕地吻他時,君墨淵就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眼裏就只有白陳了。他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了,他只是這般定定地凝望着白陳。

而被這般灼熱地凝望着,按理來說,以白陳那比城牆還厚的臉皮,不該感覺到有點不好意思,可他此刻卻偏生有點臉紅了,他趕緊低下頭,低笑道:“好了,不要這般望着我了,要去吃飯就去吃吧。”

“只要看着小團子,我就感覺到特別地幸福,飯吃不吃,都沒關系了。”

而見到自家的皇叔這般無視着自己,跟這位白胖子說話,唐苌微垂眼睫,遮擋住充滿陰沉的雙眼。

他身側的拳頭緊緊地攥住。他為了讨得皇叔的喜愛,可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把這高廚師請來。可最終皇叔竟然一點也不感興趣?

唐苌覺得自己的臉像是被人給狠狠地刮了一巴掌,他覺得他的皇叔實在是太不尊重他了,他明明是皇帝,哪怕他知道他只是傀儡皇帝,可再怎麽說,他也是皇帝,憑什麽皇叔這般盯着白胖子,完全不肯看自己一眼?

此刻的唐苌已經被培養出作為皇帝的傲氣與骨氣了,他已經完全想不起當年他被皇叔接走照顧時,心裏頭的感恩了。

如果此刻的唐苌心中存有半點感恩之情,還記得他以前是多麽地狼狽與落魄,每日連飯都吃不起的話,也許他此刻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此刻的唐苌已經永遠都忘記了,當年年幼的他,對皇叔說的那句話,那句讓皇叔真正下定決心照顧他的話,那就是,“皇叔,你真的是一個好人,肯給我飯吃,日後我長大後,我絕對會報答皇叔您的!”

當時說這話時,唐苌雖然很小,可是眼神卻異常地堅定。

正是這堅定的眼神,才讓君墨淵決定照顧他的。

可此刻的唐苌卻永遠都無法再回到曾經的他了,他此刻心裏頭已經充滿了太多不該有的野心了。

他覺得這天下都是他的,他覺得此刻是白胖子搶走了他的皇叔,讓他的皇叔不再放權給他。他怨恨世道不公,可是卻從來不曾想過,這天下從始至終都不屬于他。

他應該感謝他的皇叔才是。

可人心不足蛇吞象這話說得好,人的欲望是無窮的,若是不加以控制,就會無限地貪婪下去。

于是,唐苌面上就只是裝作很好,笑着對皇叔道:“如果皇叔沒有空,也不要緊,只是浪費了高廚師做的一頓飯而已。”

聞言,君墨淵卻一點也不動心,當年他之所以找高廚師,純粹是因為他感覺到高廚師所做的某道菜,很像夢中的小團子喜歡吃的菜而已。

所以他才找來,當他吃了高廚師所做的菜後,發現真的是和夢中一模一樣的那個味道後,他便大賞高廚師。

可誰知道,傳到外面去,就是他喜歡高廚師所做的菜了。

不管怎麽說,此刻的君墨淵在真正地遇到小團子,并且與小團子相處後,他就發現他已經無法離開白陳了,同時,他想把白陳身旁的所有事情都搶來做,完全不想讓旁人插手半分。

至于做飯?當然是得他親自下廚,給白陳做。

近日不過是因為害怕小團子跑走,才讓廚房裏的人們做飯而已。日後自然是他做飯給小團子吃,把小團子給養得白白嫩嫩,嗯,小肚腩那兒再養肥一點就更好了。

一想到這些,君墨淵的目光就放在了小團子的肚腩上,而被這般凝望着的小團子,卻感覺到有點不妙。

白陳:誰在想我壞話?誰?站出來!

此刻的白陳還不知道因為唐苌的話語,已經讓君墨淵下定決心把小白陳的小肚腩再肥上一圈了。

“小團子,你這般圓潤的,胖胖的真的好可愛,我好喜歡。”聽到耳畔那癡迷的話語,白陳卻只是撇了撇嘴,側開頭,不再看自家的老攻。

他已經習慣了君墨淵這般朝自己花癡了。

可是習慣歸習慣,當他邊聽着這些話,邊被揉捏着小肚腩時,他發現他挺……高興的。高興了的白陳自然很不吝啬地給了君墨淵兩個吻。而被吻了的君墨淵,卻只是心花怒放起來,他更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吻白陳。

見到因為自己的兩個吻,君墨淵就高興成那樣了,白陳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不過,他卻發現他的心情正在以指數增長中,讓他感覺到異常地愉悅。

“日後聽為夫的,如果讨得為夫高興了,為夫就再賞你兩個吻。”說着,白陳就微挑眉,撩了下君墨淵的發絲,輕笑道:“娘子,為夫已經想好你生日時,送什麽給你了,你呢?”

“我自然也想好了。”君墨淵特別愉悅地笑着。

“為夫就知道,娘子與為夫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為夫想的,娘子自然也會想。”

聽到白陳這般大大咧咧地說這些,如此順暢地自稱為夫,稱他為娘子,君墨淵心花怒放。畢竟這就變相地表示白陳真的打算跟他過日子,跟他在一起了。

一想到這件大喜事,君墨淵真是恨不得當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吻白陳一番,可是他知道他家的白陳雖然看起來挺開放的,可若是真的把白陳給吻得狠了,白陳可是會生氣的。

害怕白陳生氣的君墨淵只好用自己的狼爪揉捏了下白陳的肚腩,而被揉捏着的白陳則只是感覺到肚腩傳來陣陣的暖意。他此刻懶洋洋地躺着,尤其是當君墨淵還時不時地拍着他的後背,猶如像是在哄小孩入睡般的拍時,白陳更是感覺到困極了,他直接躺在老攻懷裏,打了個哈欠,眼中泛着淚花,一臉倦意。

而被他們秀了一臉恩愛又一臉恩愛的衆人們卻表示:已經被這兩位給閃瞎了雙眼了,必須得回去好好地洗下雙眼。

他們早在看到白陳用爪子“啪”地拍在君墨淵的臉上,可君墨淵依舊不動怒時,他們就已經對這位未來的王妃,不,應該是現在的王妃産生了深深的敬意。

雖然現在白陳還沒有跟攝政王結婚成親,可是在他們看來,這已經跟成親了沒有兩樣了。

連小嘴都親上了,怎麽可能會不成親?

他們此刻真的是很尊敬這位王妃,在他們沒有親眼見到攝政王與王妃的相識時,他們肯定是打死都不相信他們家那冷酷無情的攝政王竟然會被某個人打了之後還不還手。

他們的攝政王總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別人,看得人們總是毛骨悚然。

他們雖然是被攝政王一手提拔的,可那并不代表他們就不怕攝政王。

如今見到攝政王被王妃壓制住,他們也不知道此刻心裏頭是暗爽多一點,還是擔憂多一點。

有這樣一個王妃,他們的日子真的會好過嗎?

而見到他們攝政王跟王妃粘在一塊兒,膩歪地秀恩愛時,他們默默地沉默了。

衆人們:若是天天上朝都會見到攝政王和王妃秀恩愛,自己的雙眼還不被閃瞎啊?!莫名地有一種辭官的沖動。不過,王妃應該不會上朝吧,畢竟王妃是……王妃啊。

他們雖然是這般想着,可是光是看君墨淵那寵王妃的勁兒,尤其是寸步都不肯離王妃的模樣,他們就感覺到上朝時會天天看到王妃的感覺很濃烈。

他們這些官員當中,老一點的就表示:心髒每天受受刺激,不是人幹事。

可是年輕一點,還沒有成親的官員們卻表示:天天見王妃和攝政王秀恩愛,自己不會也變得喜歡男人吧?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周圍有那麽多沒有成親的同僚,如果他們變得喜歡男人,看上自己該怎麽辦?

瞬間人人自危,個個都警惕着對方。

甚至在後面的好一段日子裏,有友人相邀到屋中一坐,都不肯去,就怕……友人會化身為狼,對自己産生一些不該有的企圖。

當然,這些白陳是不知道的,如果他知道,恐怕會忍不住大笑起來吧。

不過就算他不知道,他此刻只是被君墨淵抱着,他也感覺到異常地幸福了。

他微微擡首,卻這見那深邃的眼眸裏全都是自己那白白嫩嫩的模樣。

若僅僅是這樣,白陳自然不會有什麽感覺,偏生君墨淵的眼底是一片癡迷與深情。

被這般灼熱地注視着,白陳感覺到很……臉燙。

白陳:莫名地感覺到自己有點不好意思了,不敢看他了,該怎麽辦呢怎麽辦?

系統:……論我家的宿主此刻變得純情起來了,該怎麽辦?

可就在這時,白陳的爪子卻被人給輕輕地吻了下。感覺到手背上傳來的陣陣酥麻,讓白陳感覺到異常地心跳不已。他微微扭頭看去,卻只是被人給輕輕地捧着臉蛋,随後,吻了下額頭。

額頭傳來一陣觸感,讓白陳的心跳得更快了,就像是快要跳出胸膛般。他不敢眨眼,他定定地盯着眼前的君墨淵,卻見君墨淵只是輕柔地撫摸着自己的發絲,順帶将額頭前的發絲往後勾去,“小團子,想什麽想得如此入神?”

聞言,白陳瞬間輕笑了起來,他會說他是看君墨淵看得入迷了嗎?

白陳:自己絕對不能承認自己是花癡!絕對不能!

白陳心裏頭的小人雖然是這般想着,可是當看到君墨淵那超級英俊的樣子時,還是忍不住心跳了起來,不過他面上卻只是裝作什麽事都沒有,他只是不鹹不淡道:“哦,沒有什麽,只是感覺到困了。”

配上白陳那疲憊的模樣,倒是還真的讓君墨淵相信了幾分。

于是,君墨淵便想要抱着自家的小團子回家歇息去了。

他本來就不想要跟別人分享他家的小團子,他家小團子那麽可愛。

而被抱着的小團子看到君墨淵想要抱着自己回家,他當然不會拒絕了,留在這兒多悶?又沒有什麽好玩的事情。

可皇帝唐苌見到皇叔要走了,卻只是心往下沉了,他上前,擋在皇叔面前,他冷冷地看着白陳,冷冷道:“當年你推孤下馬,讓孤差點殘疾,孤将你投入死牢,你竟勾引皇叔,讓皇叔娶你為妻,你的手段可真是夠高的。”

完全不知道皇帝唐苌為何突然要對自己這般說,白陳完全是一頭霧水,他疑惑地看向面色微冷下來的君墨淵。

而被白陳這般凝望着,君墨淵自然是感覺到心花怒放,原本因為侄兒這般貿然闖出來的心情瞬間好了一點。

“侄兒,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君墨淵并不欲與皇帝多說,可是皇帝唐苌卻不肯放他們走,他只是冷冷道:“皇叔,你作為皇族中人,您這般公然娶男人當王妃,成何體統?孤絕不容許皇叔您做出這等糊塗的事情!”

說着,皇帝唐苌便看向官員們,道:“各位愛卿,皇叔平日裏做事怎樣,自然是有皇叔的分寸。可今日,皇叔已經被這位給迷昏了頭腦,完全不知道分寸,眼裏只有這個勾引人的藍顏禍水。”

言訖,皇帝唐苌便扭頭不看皇叔,只是盯着各位官員們,道:“孤是絕不會在皇叔被蒙騙之時,還棄皇叔而去,哪怕皇叔恨孤也好,孤都不會讓皇叔娶此人,這是孤的命令。”

他希望皇叔不要再像之前一樣,眼裏只有白陳。

他覺得這個礙眼的白胖子,真的必須得鏟除,他已經妨礙到自己得到實權,統一天下了。

可聞言,皇叔君墨淵卻并沒有說關于這個話題的事情,而是說其他的,“侄兒,你還記得當年我遇見你時的場面嗎?”

聞言,皇帝唐苌卻只是緊攥拳頭,緊咬牙關,他冷冷道:“當然記得。”

當年相遇的場面,永遠都是他心中的刺。他是那麽地落魄,那麽地狼狽,可皇叔卻是猶如天神般,穿得好,吃得好,周身散發着一種讓人不敢小觑的氣息,簡直就是跟他一個天一個地。他感覺到自慚形穢,他想要将自己這肮髒的存在給鑽個地洞下去藏着,可最終他卻找不到,他只能這樣看着皇叔。

而如今,皇叔雖然依舊那麽地宛若天神,可此刻的自己卻不再像當年那般落魄與狼狽了。

他不再是曾經那個可以任人欺辱的皇子了,他是皇帝,他是萬人之上的皇帝,他不需要聽任何人的話。

皇帝唐苌想着這些時,面容上浮現出一絲猙獰與扭曲,他的眼底是一片陰霾。

而見到這樣的唐苌,皇叔又豈會看不出來他在想些什麽?

“侄兒,如果我說,我現在要把你這個皇帝給廢了,不再讓你當皇帝,你有什麽感覺?”

低沉而又平淡的嗓音從上方傳來,卻讓皇帝唐苌的心直接掉入了冰冷的湖泊中,讓他感覺到他渾身都冰冷不已。

他難以置信地擡頭望去,卻只見皇叔正抱着白胖子,平淡地對自己說這話。

皇帝唐苌感覺到很不公平,他感覺到很咬牙切齒,他很想要說些什麽,可是當他側頭望去,看到衆位官員的神情與眼神時,他卻只感覺到他猶如一張紙般,只能虛弱地晃了下身子。

哪怕皇叔說這等話,可周圍的官員們卻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他們看向皇叔的眼神是如此地充滿尊敬與崇拜。

在這個時候,唐苌才更加地深刻意識到,自己真的不過是一個傀儡皇帝而已。任何人想要頂替自己,都行。

一想到這殘酷的事實,唐苌就感覺到心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割了般,他感覺到異常地難受。

而見到這樣的唐苌,白陳卻只是皺眉起來,随後,握住了君墨淵的手,微側頭,定定地凝望着君墨淵,道:“收手吧,不要再說下去了,你會傷心難過的。”

不要以為白陳沒有看出來,當君墨淵說這些話時,其實君墨淵的心也在滴血。

白陳:君墨淵曾經還是在期盼所謂的親情,還是期盼有所謂的真感情,可現實總是殘酷的,他終究得到的只是……背叛。

哪怕知道唐苌最後會背叛君墨淵,會想要弄死君墨淵,可白陳卻并不打算讓君墨淵與這和唐苌斷絕關系,白陳只是想要讓他們繼續是皇叔侄兒。

他們也許永遠都保持彼此這種關系,才是最好的。

其實這唐苌如果不貪婪的話,君墨淵是不會滅掉他的,只要他永遠都只做那個乖乖的皇帝,不要想着背叛。

“小團子,你不想聽我繼續講?”耳畔響起低沉而又沙啞的嗓音,白陳自然知道是君墨淵,可他卻就是不側頭看去,只是低笑道:“嗯,我不喜歡你繼續講,因為……”白陳回過頭,一把抱住君墨淵的腰,低笑道:“我不想你痛苦難受,君墨淵,我知道你很難過的。”

他們的聲音只有彼此才能聽見,他們說得都異常地小聲。

就連皇帝唐苌也聽不見。

他們只是這般緊緊地抱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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