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秋霁微笑着轉身走向了倉庫門口的小樹林。

算了，伺候不好，那就只能完全靈子化去殺掉那個小姑娘吧。

秋霁在一處沒人的地方坐了下來，他坐着的地方剛好是一條小溪附近，也就是說這次的考試一定是要用魚的。

魚那種滑溜溜的東西有什麽好吃的？

秋霁撿起一塊石頭丢向湖水。

人太多有西索他也不好動手。

為什麽西索可以看到啊，為什麽偏偏是那麽麻煩的人可以看到……

這個時候，秋霁感覺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氣息，是西索。

算了，和他去談談吧。

反正都被發現了，一味地逃避是沒有用的。

在秋霁選擇休息的小溪的下游，這裏有很多灌木，藏起來很方便，而且視野比較開闊。

“西索，談一下吧。”

“嗯哼”西索轉過頭看向了秋霁“小安娜想要談點什麽？”

“那個叫做布魯的是我的目标，我希望你之後不要插手了。”秋霁看着西索說道“我會付你一筆相當可觀的金額。”

“該怎麽辦才好呢~”西索拖長了尾音說道“我對錢沒多少興趣呢~”

“……那你想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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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吶，小安娜，你說的這件事情對我來說并不難。”西索笑着眯起了眼“我還樂意當你的幫手，但是……”

“但是？”秋霁聽到西索願意做自己的幫手整個人都愣了一下，但是想到西索的為人，秋霁有了一個不好的想法。

“在合适的時候，你的能力，我還想在見識一下呢。”西索看着那秋霁後退了兩三步，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不少。

“我的能力限制相當大，如果說是和你戰鬥的話沒有勝算。”秋霁立刻認輸，他知道西索的言下之意是什麽。

“人家還什麽都沒說呢。”西索這麽說着臉頰鼓成了包子臉“獵人考試結束之後，你可以去這個地方找我嗎？”

西索這麽說着掏出了一張撲克，撲克的正面是紅心，在背面的花紋上上用一種類似靈力的東西寫出了一個地址。

“……可以。”秋霁将牌面收回到了背包裏。

去？

不可能的。

他可不想在這個地方在浪費太多太多的時間了，他需要好好地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好喲，那就這樣一言為定了。”西索擡起手小指微微勾起“那來拉鈎”

“？？？”

“哎？小安娜不知道嗎？”西索顯得有些意外“就是一個小地方的習慣，拉鈎了就是代表雙方都要遵守約定，不然會有很嚴重的後果的喲。”

“不知道。”秋霁搖了搖頭“時間差不多了，該回去了。”

不知道個鬼，但是做出承諾這種肯定是不行的，誰知道西索這個人的能力會不會和語言有關系。

“哎——”西索在秋霁的身後臉又一次鼓成了包子臉“小安娜真是的，居然這麽薄情。”

聽到這裏秋霁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胳膊上的雞皮都起來了。

啧啧啧。

在秋霁回去了之後，第二次考試的考官已經和考生打過一架了，考試官因為考試內容太變态而引起了共怒。就在氣氛僵持不下的時候，天空上傳來了飛艇的聲音。

秋霁擡起頭看到了一個穿着和服的小老頭踩着單齒木屐從飛艇上跳了下來。

這個時候，秋霁的手機裏傳遞來了一則消息，秋霁看着楞了一下。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小老頭吸引的時候，秋霁摒起了自己的呼吸，将自己半靈子化混入了人群中。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被門琪那聲會長驚訝的時候，秋霁來到了的布魯的身後。

手術刀準确的紮入了布魯脊椎的第三四節，再抽出的時候，位置恰到好處的割開了布魯的大動脈。

活不了了的。

秋霁在做完這一系列之後立刻推到了一側選擇返程。

反正做掉這個人就行了。

沒有人發現，甚至沒有注意到。

手術刀很薄，在刀片上抹了特質的麻藥，刺入的時候甚至不會感覺到太過于疼痛，整個過程很快，但是死亡卻是緩慢的。

大動脈出血，但是卻沒有明顯的出血口，血液會倒灌入呼吸道引起窒息。再加上第三四節的脊椎被秋霁刺穿，已經讓骨髓受傷了，哪怕現在立刻有精英力量進行搶救，這個人也只有全身癱瘓的機會了。

這還是最好的結果。

雖然在這個世界牛頓的棺材板蓋不住，但是醫療和科技并不是太發達，這點秋霁是可以肯定的。

也就是這樣……

秋霁微微垂下眼，在陰暗處讓麻倉葉王召回他的身體。

好了，本丸那邊還需要去做其他的事情。

秋霁站在一處本丸裏，這裏并不是他的本丸，他要做的是肅清。

然而此時還沒有入夜，本丸裏的燈還亮着。

每一個本丸都有一個審神者來維持本丸的結界，這樣子可以讓刀劍男子不用守夜，最大程度的好好休息，好準備第二天的戰鬥。

雖然話是這麽說……

這個本丸已經是死亡了第三個審神者了。

秋霁蹲在屋檐上，利用一側的建築物陰影将自己完全隐藏起來來。

等到完全入夜了，那就是自己的場合了。

夜色深沉，遠遠地天邊只有一輪慘白的月亮。遠山還能聽到一些夜枭的啼鳴，伴随着隐約可見的霧氣，仿佛是有鬼魅隐藏在山中，準備趁着夜色，偷偷地來到人間。

秋霁微微垂眼。

看着這個本丸裏的最後一盞燈熄滅。

本丸的建築物外側纏繞起了一層紅色的透明膜一樣的東西，迅速的将這個本丸包裹了起來。

秋霁身後的孽伸出雙手将秋霁擁抱在胸前。

看似保護，這手術刀的刀刃卻時刻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屠殺，正式開始。

刀起刀落，金屬破碎的聲音和肉塊飛濺強行的蹂在一起，刀劍男子雖然有□□，但是他們本體上只是一把刀。

死亡之時刀劍也會破碎。

秋霁清點着數量，已經只剩下最後一刃了。

三日月。

也算是比較狡猾的一把刀吧。

秋霁看着那站在屋檐上，把搭在結界上的手放在了刀柄上的三日月。稍稍調整了一下呼吸，畢竟這種高難度的任務下，自己的身體還是會覺得有些吃力的。

但不能在調整呼吸的時候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血色的線纏繞在孽身上，小醜發出詭異的怪笑聲，雙手十指上的刀片輕而易舉的劃開了建築物，三日月後退了數步在屋檐上迅速的和秋霁拉開了距離。

一種很明智的做法。

因為孽和自己之間有着明顯的血線聯系，從顏色合味道上很容易分辨出來這個是血，但不管是操作者自身的血也好，或者說是被殺了的之後別人的血也好，血液是有限制的。

而确實離的越是遠，按照普通思維來想，人偶的速度和反應都會有所下降。

所以說拉開距離是一個明智的做法。

但是他想錯了。

秋霁張開雙手，血色的線纏繞在秋霁的身邊。

孽狂笑着爪子捏碎拍打着的建築物的屋脊，追不上又如何？那就掀開屋頂将碎石和建築物的殘骸投擲出去。

他不可能逃脫的出去的。

血液做成的線不會纏繞，這個就是他估算錯誤的地方。

“紅色的月亮偶爾也別有一番風味不是嗎？”三日月的刀正面接下了小醜的一只手，同時側身在牆壁上借力一個漂亮的轉身來到了人偶的後背上，高高舉起的刀在血色的月光下閃爍着同樣的光澤。

然而人偶三百六十度旋轉自己的身體，手術刀刃切開了三日月的衣服，尖端碰觸到的皮膚帶起來了少許的血珠。

如果不是三日月跑得快，剛才那一下足夠讓三日月變成數十塊碎片。

“噶哈哈哈哈！”人偶像是遇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秋霁站在屋頂上冷冷的看着下面的三日月。

“放棄吧，不會有人來救你的。”秋霁看着下面的三日月輕聲說道“現在放棄我還能讓你走的痛快點。”

“哈哈哈，說的也是呢。”三日月握着手中的刀，戒備着那同樣在屋頂上的人偶，臉上依舊帶着那看似輕松的微笑，但是雙腿上的傷口已經深可見骨，胸口的傷也沒有好到那裏去，甚至可以看到一些內髒的明顯的錯位“不知名的小姐呀，你這深夜拜訪可一點都不風流呢……那至少告訴快死了的老爺爺你深夜拜訪的目的吧。”

“8945號本丸，也就是這個本丸，死掉了三任審神者，雖然沒有明确刀劍男子暗堕，但時之政府為了保險起見，這個本丸是留不得了。”秋霁從屋頂上挑了小區，手中暗紅色的線在月光的照射下甚至有了一種流轉的寶石光澤。

“滿意了？”

“是這樣啊。”三日月微笑着看向那走向自己的秋霁“還真是不容易呢，不知名的小姐。”

三日月的話還沒有說完，孽的刀鋒輕而易舉的切開了三日月頸部。

三日月的頭顱還沒有落在地上，身體已經化為了一點點細碎的光點，鋼材破碎的聲音傳來，之前三日月站着的地方已經只剩下一把支離破碎的殘劍。

遠遠的天邊，月光已經不再是那麽明亮，東方陽光已經将月光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