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chap.11

介于藍染說的，他不希望我的畢業會引起什麽轟動，在找到斬魄刀後我依舊乖乖讀書。畢竟鬼道和白打的學習之路還很長。當然，這是用來搪塞浦原的理由。

浦原到也沒攬下給我上課的活，只是輕描淡寫地帶了句，畢業後不妨考慮一下二番隊。如果沒有在更早的時候遇到藍染，我一定會立馬答應并屁颠屁颠跟他走。

可惜這是不可逆的現實。

課業是無聊的，循規蹈矩地教課根本無法比拟藍染的單獨授課。于是在入學半年後，白天藍染會用斬魄刀讓學校裏的人認為我在上課，而我，偷溜進五番隊。

藍染晉升為副隊長已經有一段時日，我這廂才想起來都還沒給他慶祝一下……嗯，單獨慶祝一下。于是這一天，我從窩着特別舒服的沙發上一下跳起來，幾步蹦到藍染身邊。

單手圈住他的手臂晃了晃，“吶，我們去流魂街開兩人party吧。”

藍染緩緩放下手中的筆和在批的公文，笑臉依舊，“裝可愛反而會顯得不太可愛呢，阿尋。”

……

說好的溫柔似水呢，怎麽忽然開始吐槽了，莫非是和那個平子隊長混多了？

“以前的你，可不會說出這種讓人不開心的話。果然是和平子隊長學壞了。”長嘆一口氣，我默默走回沙發的位置，恢複方才慵懶平躺的姿勢。

“關于這點，我倒覺得是和浦原時常呆在一起的阿尋，有點不一樣了。”

……

我們這是在幹嘛？為不相幹的人争執？

“……唔……不提別人。”我試圖緩和氣氛，雖然這樣的氛圍并不算太糟糕。“我和浦原走得近，完全是為了搜集對你有利的實驗啊。”

這是實話。只不過在和浦原頻繁的接觸後，如藍染所說得那樣，有些東西是開始有了那麽點悄然的變化。不足以撼動我對藍染的羁絆，但……

莫非藍染也察覺這細微的變化才來提醒我？

“走吧。”

思考間藍染已經整裝待發。

“……去哪兒？”

“不是說要替我慶祝麽。”

說是為他慶祝，結果還是依照我的飲食喜好挑選了一家酒肆。

藍染惣右介就是這樣的存在，放縱你的任性肆意擴張，再時不時用他得方式來刺探你是否100%聽從他的命令。

通俗點說，就是大事跟他走，小事随你鬧。

我承認，我抵不住這誘惑。

幾杯燒酒下肚，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雖然只是我主觀上的神清氣爽。

微醺的狀态最迷戀，清楚自己在幹什麽，卻又隐約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情緒被微微放大，腦袋也跟着有些沉重。

“NE，惣右介……”

順勢将下巴擱在藍染肩上，我借着酒勁耍性子。

“聽見平子隊長那麽叫你的。我也要那麽稱呼你……明明就是我和你更熟絡的。”

溫熱的手掌輕撫上我的側臉，我擡眸。

藍染的笑，是比平時更柔和的存在。要說特別不同的地方，大概是眼神吧。裝出來的平易近人，眼神裏還是會透着些許淡漠，這也是藍染會帶眼鏡的原因之一。但此時此刻，他眼底的笑，是真的。

“早在我稱呼你阿尋的時候，你就可以改口了啊。”

咦，原來是我慢了半拍麽。

順勢鑽進他懷裏。

“唔……困，睡會兒。”

不知道什麽時候回得宿舍，沒有真的喝醉卻是切切實實地睡着了。

真糟糕，說好的慶祝結果就被我喝喝酒吃吃豆腐，潦草結束了。有些內疚地坐起身，環顧四下裏黑壓壓一片的宿舍。

還在緩慢運作的大腦在想起什麽事後，忽然高速運轉。

和浦原約好今天一起完成實驗最後一步的！

忙不疊翻身下床匆忙跑出宿舍，卻在跨出一步之後立馬站住了。

雙手合十，我沖正站在門外的浦原誠懇道歉，“抱歉抱歉，睡過頭了！我絕不是要放你鴿子！”

浦原沒有立刻回話，像是在思考着什麽，而後才笑曰：“呀類，等不到你，我只好過來找你了。”

大概是我酒還沒全醒的緣故，居然會覺得浦原這句話聽起來……有那麽點傷感？

“嘛，作為補償……”

所以說一定是我感覺錯了。因為這貨下一秒就開始算計着怎麽敲我竹杠了。

N久以後，久到在我和浦原決裂的時候，夜一找我促膝長談過一晚。倒不是勸和，只是閑聊家常。

她說，我們第一次約定一起完成實驗，結果兩個人都沒進實驗室的那一天，其實浦原也忘了實驗這茬。他在流魂街辦事的時候見到了我和藍染，辦完事準備回程的時候，再次撞見了微醺的我和藍染撒嬌。

他自己都不知道那莫名其妙的感覺是怎麽來的，但是當他回神的時候，吃驚地發現自己竟有些失落。

之後便一路晃悠至我的宿舍門口。直到我開門用很誇張的方式道歉，他才想起來，這本該是個值得紀念的夜晚。

有時候真正可怕的感情，恰恰是那些沒有緣故的，一念之間忽然紮根的。

我以為浦原會敲詐我之後的實驗免費替他做苦力工，沒想到他居然用異常輕快的口吻說着——

陪我去流魂街抓蛐蛐兒。

簡直了。

就算他反複解釋這是下一個實驗的素材，最後也證明了的确是有用處的，我還是覺得浦原喜助絕對是故意在報仇。

就晚了幾個小時而已，這丫報複心未免太強了。

日子周而複始地過着，除去每次都帶來驚喜的實驗之外，其餘生活枯燥到令人發指。就在我為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好幾年而傷心的時候，真央忽然暴動了。

而暴動的源頭是個小屁孩。

細眼眯起，笑得極其駭人的小屁孩。

“我和你一樣尊崇那位藍染大人哦，尋醬。”

尋醬你妹，叫姐姐！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把銀子拉出來了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