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 033.癢中之癢

良辰鎮的悅來客棧住進來了有錢人,自從兩天前的下午住進來之後,便一直住到今天,那看起來十分機靈的小夥子又扔給了老板娘一錠銀子,說是接下來三天的費用,老板娘嘴都合不上了。這良辰鎮三月兩月的沒有路過的旅客,更別提掙錢了,只要不賠能勉強糊口就不錯了,然而這一次,真是賺大發了,幾乎抵得上往常一年的收入。

在銀兩的動力下,老板娘又想起了客人就是上帝的終極宗旨,吩咐店裏唯一的小二必須将客人照顧的無微不至,無論有什麽要求都要盡力滿足,否則,今年別想拿到工錢。

小二愁眉苦臉,雖然他做小二做了很久了,也見過不少的人,打罵也都挨過,但是,現在的客人他是真的不想靠前,怎麽說呢,有點吓人,讓他不禁聯想到一些恐怖的鬼故事。

那兩個年紀不大的小童倒是總出現,可是那一男一女卻自從住進了這裏便沒出來過,一次也沒出來過,而且有時他還能聽到那個女人震天的叫罵聲。

他能看得出來那兩個小童也是害怕的,膽顫心驚的樣子,他都不禁懷疑,是否那一男一女有虐待人的傾向,各種方式方法,聽說有錢人就喜歡虐待下人,他也不由得對那兩個小童心生幾分憐憫之情,但憐憫歸憐憫,他還是不敢靠近,每天只是站在遠處瞧瞧罷了,看看那兩個小童是否還活着。

衡賀借用客棧的廚房煮了一鍋清粥,在裏面加了些清毒散燥的百合花瓣,清香軟糯,看着便食欲大開。

端着一路飄香的清粥走向月離風的房間,已經兩天了,公子一步未出,一直呆在房間裏,他身上的紅疹越來越嚴重,但好在公子能忍得住,不似某個人,那屋子幾乎都要被她毀了。

想想衡賀便不由嘆氣,一會兒給楚涼音送飯的活兒還是讓爾蔣去幹吧,他是死也不去。

吱嘎,衡賀單手推開房門,一眼便看到站在窗前的月離風,他一身單衣,月白的顏色襯得他整個人略顯單薄。

“公子,用飯吧。”将粥放在桌子上,衡賀輕聲道。

“嗯!”月離風淡淡的回應,随後轉身走了過來。

他的臉上也出現了點點紅疹,不如脖頸上的多,但看起來也十分礙眼。衡賀能感覺的到他有多難受,那三日癢是江湖上與蒙汗藥并肩齊名最下三濫的毒藥,不會傷人性命,卻是分外折磨人。

只是他從沒想過,公子居然也給七師叔下了藥,這倆人,如果能不為敵,那步調指不定多一致呢!

“公子,明日便是第三天了,過了第三天,紅疹就會消下去的。”将玉箸送到月離風的手裏,衡賀小心的說道。

月離風沒有回應,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動作,雖說已經過去了兩天,但是那鑽心的癢卻愈發的強烈,無論靜止或活動,他都在承受着螞蟻鑽心般的癢痛。

衡賀住嘴不再多說話,兀自的将楚涼音那份兒午飯弄好,幾樣小菜一碗粥,随後走到外面叫爾蔣過來,這活兒,就得讓他做。

爾蔣也有些不太願意,但是一日三餐都是衡賀動手,于是這些危險的跑腿兒活只能他來做。

走到楚涼音的房間前,爾蔣便聽到從房間裏傳出來的罵人聲,他動了動面部的肌肉,盡量別讓自己苦着一張臉,但是努力了半晌發現很難,每每到這個門前,他就不由自主的五官都塌下來。

“七師叔,用午飯了。”他站在距離房門的兩米外,其實很擔心楚涼音會一下子把門震開,門板都可能飛出來,他躲閃的功夫又不怎麽樣,很可能會被誤傷。

“進來!”楚涼音煩躁的聲音自房間裏傳出,爾蔣暗暗的松口氣,而後上前将門推開,就看到楚涼音坐在窗子那裏,手裏拿着一個她自制的癢癢撓,正在撓着後背,她一臉煩躁兇狠相,爾蔣心驚膽顫的。

“師叔,用飯吧。過了明日,就是三天了,自然會恢複的。您別再撓了,破皮了,恢複的更慢。”他勸道,聲音低低的,反手關上門,走進房間來。

楚涼音斜了他一眼,不以為意,兀自拿着癢癢撓解背後的癢,爾蔣這話已然說晚了,因為她手臂已經被她撓壞了。

“月離風那兔崽子怎麽樣了?是不是已經皮開肉綻了?”她一手拿着癢癢撓抓着脖頸處,一邊大步走過來,如同一陣風,一眨眼她便坐在了桌子邊。

爾蔣吞了吞口水,無意的退後一步,“沒有,公子很好,他能忍住的。”

楚涼音冷冷哼一聲,一手癢癢撓繼續解癢,一手拿起玉箸風卷殘雲,爾蔣在旁邊看着,又有些目瞪口呆之勢。

先動手給楚涼音倒好一杯茶,放在一旁,看着她嘴不停手不停的模樣暗暗嘆口氣,小心的挪到她身後,“師叔,我來吧,你慢慢用飯。”說着,伸手過去,要接過她手裏的癢癢撓!

楚涼音吃飯的動作一滞,而後挑眉斜睨向他,爾蔣伸着手,有點退縮。

“全方位的啊。”咻的将癢癢撓扔到爾蔣手裏,她大咧咧的下命令,爾蔣險險接到手,瞧着那癢癢撓略微抽搐下,這玩意是楚涼音自己制作的,用一根凳子腿與幾根折斷的筷子連接,那幾根筷子完全的被嵌進了凳子腿裏,一看就是楚涼音的傑作,以她的武功,将筷子嵌進凳子腿裏完全輕而易舉,雖然做工粗糙,但是解癢應該很管用。

拿着癢癢撓,爾蔣站在楚涼音身後,小心翼翼的給她撓癢癢,可能是他力度不夠,楚涼音的身體止不住的動來動去,爾蔣吞吞口水,“再用些力麽?”

楚涼音含糊的答應,爾蔣用上些力氣,楚涼音身子一抖,貌似很爽。

“左邊。”楚涼音命令道,爾蔣趕緊的撓左邊,隔着幾層布料,都能感覺的到她肌膚上的紅疹,成片成片的,爾蔣也不禁一抖,那感覺,估計生不如死。

“用力。”楚涼音又命令,爾蔣趕緊用力,“這樣行麽?”他小心翼翼的問,聲音有點誠惶誠恐。

“嗯,舒服!”楚涼音贊嘆,那聲音透着舒暢,聽着還有那麽幾分慵懶魅惑。

後面的爾蔣不由得臉紅,低下頭。

外面,衡賀整個人已經在風中淩亂了,頭上太陽高照,他卻後頸冒涼風,剛剛從那房間傳出來的聲音他可聽得清楚,天啊,七師叔把爾蔣怎麽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