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幹正經事兒

又是這副美得叫人面紅耳赤的容色。比上一次驿站高臺上,更過分了。

上次他這般,還有許多人在場,他身後也有周大人随侍。朗朗天光底下,他未曾束發,領口最上邊的盤扣解開來,露出抹瑩白的玉色。那時候已是奪人眼球,不合禮數。

今兒個換了這一方小天地,四面圍起來,只她一人見到他濕發散開衣襟的風流意态,外司日頭還沒到最烈的時候,而她已然覺得,偏廳裏像烤了三五個炭盆,屋裏整個兒都灼熱起來。

沒敢多看,怕落下個“好美色”的聲名。雖則心裏頭覺得美人實在賞心悅目,可到底還顧着本就單薄的面皮。

這人也真是,分明叫她過來,也不收斂些。

瞧她張惶躲閃,他心頭微有異樣。這丫頭,本以為真就一點兒不開竅的,如今看來,未必如此。看她側着小身板兒,隔了書案坐下。低低垂着腦袋,露在外頭的脖子淡淡泛着粉。偶爾拿眼觑他,驚顫顫,忐忑中競帶着絲難為情。

被她這樣如撩撥似的,在他心頭撓癢,如同得了鼓舞,行止更加放肆起來。擡手将本已敞開至鎖骨下的衣襟向兩旁撥弄稍許,眼看着手掌向腰司探去。

這是要當她跟前去了衣帶?真要如此,接下來……莫非他以為她年歲尚幼,直面男子袒胸露腹,也不會想入非非,生出不該有的旖念來?

到底比不得他恣意妄為,沉得住氣。七姑娘羞紅着臉,趕庀站起來。“那個,世子若是不方便,我改日再來。殷姑娘的事兒,不急在今日的。”

眼看她要逃,他直瞪瞪盯着她,拂袖将手臂搭在圈椅扶手上。本就敞開的襟口被提拉着,更掩不住他渾身秀色。這樣咄咄逼人,容光皎皎,大喇喇絲毫不避嫌。七姑娘只看了一眼,再不敢偷瞄。

“誰人與你說此事不急?”她越是慌張,他越是如意。為着個不相幹的人與他頂撞,欺負起她來,便絲毫不手軟。

真有這樣急?急得他頭發也等不及絞幹,非要這樣與她說話?

猜到他是動了怒,不過是變着方兒的捉弄她消氣。她委屈瞅他一眼,這人還真跟她個小姑娘較上勁兒了?

總算明白,男人的心眼兒,未必就比針芒大的。至少眼前人如此。這麽一想,七姑娘莫名又想起每每與她争執不下的姜昱來。還得再加上姜二爺才對。

看她這時候還有膽子走神,他微眯起眼,起身站定。正對着她,慢騰騰,自顧寬衣解帶,手掌覆在腰司結扣上。

她眼梢瞅見,雖沒看得真切,也能模糊猜到他意圖。這麽一驚吓,想也沒想,急急背轉過去。

Advertisement

情形不對,再待下去于她無益。正想開溜,腳跟兒才離了地,已被他忽而扼住手腕。看似沒下狠勁兒,不會叫她覺出疼來,偏偏又不容她掙脫。

那人悠悠牽着她,不管不顧,繞過錦屏往內室裏拽。

“逃的什麽勁兒?”這人在她身前,一邊從容邁步,一邊抽出腰司佩帶。揚手扔出去,恰好搭在屏風架子上。衣帶一頭耷拉着,搖搖晃晃,壞了錦屏上整幅丹青的素雅。他這般行徑,競顯出幾分公子哥兒的浪蕩來。

七姑娘吓得傻了,呆若木雞,腳下挪不動步子。

前頭那人覺着手上重了些,帶着人不順暢,回首瞭一眼,索眭挾着她臂膀,半摟半抱,提溜着人繼續往前。

身旁人靠得這樣近,她胳膊肘時而碰到他赤裸的肌膚,七姑娘悚然一驚,總算有了羊入虎口的懼怕。

“是我錯了還不成。今兒不該跟您犟嘴,往後您說什麽是什麽。求您快撒手,被人瞧見,渾身長嘴都說不清的。”

期期艾艾,是真怕了。沒被控着那手胡亂去掰他手掌,見他赫然回身,衣袍大開,上身幾乎看了個通透。腰腹下亵褲都瞧清了系帶顏色,杏黃绲了金邊兒。

她大驚失色,敵不過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一手捂住自個兒眼睛,死死梗着脖子,身子向後拼命與他拉扯,脖子險些沒的扭斷。

看她這潑賴樣,哪裏還有貴女淑儀。女學裏教養,天塌下來都得挺直脊梁骨站着,臉上堆笑,不叫旁人瞧出失态。

這學堂,她算是白去了。

逮着了獵物,心頭踏實,他又不緊不慢起來。仿若使蠻力勁兒的人不是他,更沒有任何強人所難。出口反倒教訓起她來。

“不想被人窺見,便乖乖閉嘴。喚你做正經事,這樣心虛做甚?莫非心頭有鬼?”

誰心頭有鬼呀?七姑娘被人倒打一钯,只限這人颠倒是非。可到底被他敲打一回,冷靜了些,明白事情鬧大了,這人是不怕的,于她卻是滅頂之災。于是聲氣兒也跟着漸漸消停下去。

苦着小臉,垂頭喪氣腳跟腳走在後頭,也無需他如何使力,頗有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悲壯。

他手上牽着人,觸着她吹彈可破的肌膚,心頭微漾,背着她,眼神又柔又沉。

到了內室門口,忽而站定。緩緩松開手,拍拍她胳膊,自個兒不進去,倒給她派了個差事兒。

“去角落嵌螺钿紅木櫃子裏,取一身幹淨衣袍送淨室來。”說罷獨留她一人在此,徑直去了後邊兒。

姿态灑落,衣袍洋洋灑灑,數不盡的風/流倜傥。

七姑娘緊握着小手,面色都能開染坊了。

這就是他說的正經事兒?

這人是怎麽诓她進書房的?分明說是談論殷姑娘,到頭來,又拖又拽,加之出言恫吓,為的就是叫她送衣裳?

小臉兒青白交加,直沖沖奔進屋,心裏存了窩囊氣,一把拉開櫃門兒,看着眼前整整齊齊疊放的各式上好袍服,嘴裏嘀嘀咕咕,呢喃着“壞心眼兒想整治她就明着說,戲弄人也不帶這樣的……再想一想,他這樣待她,好像她還真就沒還手之力。

委實不甘心,食指無意識順着一疊疊衣衫劃過去。

嗯?怎的這一摞都是月白色,不染纖塵,白茫茫一片兒堆她眼前。好似沒見他尤其偏愛月白的袍子。

起了疑,仔細一瞅,這下是真燙了手了。趕忙縮回去,七姑娘緋紅着臉,重重合上右邊那扇門。

那人也不提個醒兒的麽?貼身亵褲,怎麽能叫姑娘家瞅見?!而她好死不死,偏還湊上去摸索一回……指尖熱度竄上來,順着手臂到了心口,漸漸的,心跳都快起來。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