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現在停止争吵
上輩子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自己是什麽感受呢?
張賢貹記得不太清楚,是傷心、懊惱還是憤怒呢?恐怕是在想“怎麽big棒這麽陰魂不散都出道了還是躲不過”吧。
到了現在,再一次得知要在mama的紅毯上表演《謊言》“向前輩致敬”,張賢貹仍然有類似“陰魂不散”之類的感慨,但心裏的怨念卻不是那麽多,更多的是一種疲倦感。剛剛重生的時候,想到自己會重複十多年帶着“落選big棒的人”這個稱號生活的經歷,張賢貹不是不難過的。可是真得再把前世經歷過的再體驗一遍,他到後來卻漸漸地有些累了,甚至還有點煩躁。明明知道将來會發生什麽讓自己不爽的事情,然後等着它發生,這種感覺并不好。
cube為什麽會做出選擇big棒的《謊言》作為beast在紅地毯上表演的“向前輩致敬”的歌曲這種很可能招黑的決定,張賢貹在第一次經歷此事時茫然不解,後來才漸漸想明白。只不過是一個mama上的紅地毯表演,普通觀衆根本不會投入多少注意,炒作也好招黑也罷,都不會對beast産生什麽大的影響。公司選擇這首歌,更多地是對剛出道一個月的beast的一種磨練,“再利用組合”的稱號成為了beast出道之初主要的黑點,對成員們的心态也産生了一些影響。想要克服這種“先天條件”帶來的阻礙,首先beast成員自己就不能把過去失敗的經歷當成包袱背在身上,想要戰勝別人,首先要戰勝自己,這個道理放在這裏同樣适用。
而受到過去經歷影響最大的人,就是張賢貹。
張賢貹對于公司的決策沒什麽可說的,洪勝成還認為solo出道失敗換來李啓光不再浮躁挺劃算呢,用mama上的紅毯表演磨練一下自己乃至beast的成員們還真是公司能幹出來的事。
重要的是,他這一次,忽然想改變一點了。
那次mama上的紅毯表演,beast得到的評價并不算好。說beast這樣是炒作或者模仿big棒的人暫且不用管,主要的黑點一共有兩個,一是top的部分由于beast中沒有人能唱好所以放得是原聲,二則是beast在紅毯表演上是對嘴的,紅毯表演對嘴不罕見,現場條件的限制擺着呢,可是beast對口型的功力太差,很明顯口型與聲音不同步,于是一個“假唱”的帽子就蓋下來了。
vip對自己和beast的态度與前世已經不大一樣了,那時看在偶像面子上支持自己和由于種種原因讨厭或者瞧不起自己的人差不多一半一半,而今生,由于全志龍2007年在mkmf和前段時間在《強心髒》中的發言,vip絕大部分都對自己抱有好感。張賢貹沒有主動地做過什麽,但命運的軌跡仍然由于種種原因發生了改變。所以他忍不住想,我主動地做些事,應該能避免掉一些負面影響吧。
畢竟沒人明知道将來會挨罵卻一點避免的想法都沒有,何況讓紅毯表演帶來的罵聲減少一些并不是多困難,一是好好對口型,二是解決《謊言》中top的部分的演唱問題。
所以張賢貹給top打了電話。
他沒有打算給哥哥們添堵,top問起的時候,他把公司這麽做的原因如實說了,又道:“哥的部分我們組合沒人可以唱,可是放原聲的話讓不知情的人誤會我們是放着big棒的歌對口型可就糟了,所以我打算試一試。”beast六個人沒有一個低音炮,張賢貹的聲音還算是比較低沉的那一種,如果再過幾年張賢貹不介意讓孫東沄試一試,他後來對rap挺有興趣,可是如今的孫東沄唱功都不達标經常游走在破音邊緣,張賢貹思考一番,決定還是自己上。
cube為了鍛煉beast,讓他們在mama紅毯上表演big棒的歌,這種說法在崔貹賢看來很合理,它和楊賢石動不動逮着他們敲打一頓從本質上講是一樣的,而張賢貹作為當事人能看明白這一點并迅速做出反應,倒讓崔貹賢有些意外:“上次永裴回來說,你變化很大,我還有點不信,現在感覺到了,賢貹你長大了啊。”
張賢貹笑了笑,命運使他與big棒之間的關系變得格外複雜,但無論如何,哥哥們的心意一直是好的:“比起三年前肯定會有變化啊,哥就一點也沒變嗎?”
電話另一端傳來崔貹賢低沉的笑聲:“沒錯,我應該是太久沒見你了,抽個時間見一面吧。”
這就是答應幫忙了。
張賢貹把手機收起來,走回練習室,一進門就接受了六個人的注目禮——五名隊友,加經紀人權俊健。張賢貹知道自己在得知消息以後先是站在原地不動,過了幾分鐘又徑直走出去打電話的舉措在周圍人看來是很讓人擔心的,所以即便現在的心情不是那麽開心,張賢貹還是努力地讓自己露出了笑容:“能不能幫我一個忙?”他問。
裏面的六個人默默地交換了一下眼神,張賢貹所說的“幫忙”肯定和紅毯表演有關,那麽……
“是什麽,你直說吧”,龍峻亨最先開口了,“如果你都敢做,我也不會落在後面”。
龍峻亨這麽一說,其他人一下子豁然開朗。beast在mama的紅毯上表演《謊言》,張賢貹身上的壓力,要遠遠多于其他人。
所以,張賢貹能做的事,他們沒有理由退縮。這是由人最基本的好勝心乃至自尊心生出的自我要求。
“到時候我想會有人覺得我們這樣是在炒作”,張賢貹覺得自己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部肌肉都有些僵了,他默默地調整着喉嚨、咬肌這些地方的神經,讓自己傳達的情緒盡可能平和一點,“可是我想聽到‘beast的演繹有自己的味道’這樣的評價,哪怕只有幾個人這麽講”。
“我們要做什麽?”李啓光認真地問,其他人也都認真地看着張賢貹。
“嗯……”張賢貹想了一下,“好好對口型,不要被看出來”。
……
怎麽在這麽嚴肅的對話裏,還會有來自四次元的會心一擊?
被雷得外焦裏嫩的六個人在這一瞬間心有靈犀。
“賢貹,說清楚你的思維是怎麽由‘幫忙’發展到‘對口型’的,我們聽不明白。”尹鬥峻提着一口氣,咬牙切齒地說。
……思維又沒同步嗎?對此張賢貹也很無奈,這是天生的想改都難,只好解釋道:“我們沒辦法要求在現場真唱,只能在錄音室裏唱然後在現場對口型,最關鍵的不是對口型不要出錯嗎?”
……哦,好像還真的是那樣……
頒獎禮現場假唱的情況絕對比真唱多,不過知道這一點的人卻很少,beast好好對口型,就能糊弄過去讓多數人認為他們唱得不錯,反之,對不好口型的話,衆多本來就對“再回收組合”存有偏見的路人們,可不會管現場音響狀況這個實際情況,直接以“假唱”這一理由轉黑。
可是之前說得那麽高大上緊接着就告訴我們最重要的是對口型感覺還是好奇怪啊……
“賢貹,交給你了。”尹鬥峻走上前拍了拍張賢貹的肩膀,mama舉辦的時候他在國外進行《甘霖》的秘密拍攝,即使擔心也無能為力,剩下的五個人由張賢貹領頭是最好的,何況現在的張賢貹看起來前所未有地可靠。
張賢貹點了點頭。
《謊言》的舞蹈并不困難,即便是身體靈活度上有點欠缺的孫東沄也可以消化得很好,更別提剩下的四個人中,張賢貹和李啓光兩個是舞蹈機器,領舞出身的龍峻亨這時的舞蹈能力相較之下也差不到哪去,剩下一個主唱梁曜燮,還是個對于記憶動作很有天分的舞蹈複印機。舞蹈對于beast,從來不是個問題。
問題是對口型。
張賢貹在一開始就強調要好好對口型這件事,就是因為他對beast的假唱水準實在太清楚了。beast唱歌跳舞的實力從來都不落人後,可是說到對口型,那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渣,包括張賢貹自己。上輩子他們一直都不在意這個,因為即使有在伴奏帶裏加入演唱原聲的情況,在現場他們還是開麥的,然後用現場的聲音把原聲蓋下去,覺得嗓子狀态實在不好沒準會破音才用口型湊合一兩句——其實他們對這種做法不是很喜歡,雖然能保護現場的穩定性,可是不想唱就得費勁對口型,想唱就得費勁把原聲壓住防止出現二聲道,對“蓋住原聲”特別執着的梁曜燮,每回到了高音部分都要使盡渾身解數,搞得脖子上都是青筋,超級毀形象,好在cube的習慣是在容易出問題的部分把原聲音量調大些,所以其他人的倒黴程度要遠遠輕于作為主唱的梁曜燮。
一直對組合的live實力引以為豪的張賢貹在遇到必須要對口型的時候,徹底郁卒了。
雖然梁曜燮對此叫苦連天表示比真唱還累,他卻是第一個過關的,李啓光和孫東沄那邊問題也不大,就是練出熟練度外加保證現場別掉鏈子的事,問題主要在張賢貹和龍峻亨身上,他們負責的都是rap部分,對于rapper來說,那才是真的假唱比真唱還累。
而且他們還各有各的問題,龍峻亨擔當的是原版中全志龍的角色,rap語速快,對口型難度更大,張賢貹的部分語速上沒有那麽快,可他沒多少rap的經驗,表演的時候又比較情緒化,就算他在練習室裏過關了,隊友們也特別擔心他在現場的表現。
“唱歌的時候賢貹哥如果興奮了會提高音調”,孫東沄這時已經露出了“不黑哥哥會死星人”的特質,“換成rap的話他會不會加快語速?”
“然後錯拍?”梁曜燮接上。
“喂,你們能不能少說兩句,小心烏鴉嘴。”
兩個人默默閉嘴,過一會兒梁曜燮又忍不住了:“賢貹,你在現場情緒不會太high吧。”
“你覺得呢?”張賢貹的語氣冷飕飕的。
哦……應該不會。梁曜燮放棄糾纏這個問題。
張賢貹現場情緒化的毛病根深蒂固,即使重活一世都沒有改掉。像上輩子剛出道的時候他還比較拘謹不自信,上舞臺了表情做得不怎麽好,後來漸漸放開,high過頭的表現屢屢出現,比如說抽空來個吼叫、跳舞時用力過度什麽的。張賢貹後來也嘗試過節制,演音樂劇的時候他投入角色,還能控制得住,可是一以張賢貹的身份登上舞臺,還是容易頭腦發熱,唱憂傷的歌曲他不至于弄出歡脫味,但如果曲風本來就強烈,別指望他能控制好自己。
這種心情好壞都能從舞臺表演上看出來的人,天生不适合對口型好麽?張賢貹內心其實也很苦逼。
但張賢貹這個人缺點再多,有一個優點是不能抹殺的。
他想做的事,他會拼了命去做。
李啓光推開練習室的門的時候,看到張賢貹正靠着牆角坐着,錄音機還播放着之前錄好的beast版《謊言》中張賢貹的部分,張賢貹腦袋向下耷拉着,一雙大眼睛也由于眼皮實在撐不住眯得只剩下一條線,嘴唇卻還是一動一動地,合着音樂中的節拍。
李啓光往裏面走了兩步,見張賢貹毫無所覺,不禁皺眉,直接把錄音機給關掉了。
“啓光啊,什麽事?”張賢貹這下才清醒了點,他費勁地睜開眼睛看清來人,其間嘴唇還由于慣性動了幾下,等看清是李啓光了,他也終于把嘴唇和舌頭都調整了過來。
張賢貹在練習室通宵是和隊友們打了招呼的,按他的話說,這個問題不解決他也睡不着,至于第二天的行程,他在後面板着個臉做背景就行。
李啓光把手裏的東西放下:“夜宵,熬夜的話先吃點東西墊一下。”李啓光為了維持身材煞費苦心連飲食都控制,張賢貹從來不幹這種事,他的體質也不錯,怎麽吃也吃不胖,別看他臉圓,一米七六的身高,張賢貹的體重六十千克都不到。
“幾點了?”張賢貹的眼眶有點發黑,聲音裏滿是疲倦。
“淩晨兩點。”
“回去早點休息吧,你白天不是還有行程嗎?”張賢貹說。
“你呢?”
“就在這裏睡啊。”又不是第一次了。
李啓光欲言又止。現在已經十一月中旬了,晚上練習室還是有些冷的,張賢貹睡在這裏讓人難以放心。也正是因為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中旬,離mama沒剩下幾天,張賢貹才會這麽着急地在練習室裏通宵。
難道要勸一勸?深知張賢貹固執程度的李啓光無力地想。
張賢貹一邊風卷殘雲地吃着東西,李啓光一邊忙着組織語言。不能不說李啓光運氣還可以,等東西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外援”過來了。
“賢貹,你還在?”龍峻亨接着才注意到了李啓光,沖他點了一下頭,就直接對張賢貹說,“我把編曲重新做了一下,要不要來聽一聽,也習慣習慣?”
龍峻亨後面的話說得很有水準,一心想克服“對口型”這個難題的張賢貹對龍峻亨做的新編曲興致不大,但想到現場放的是不熟悉的編曲可能對自己産生影響,想了一下以後,他答應了龍峻亨的提議。把地上的東西收拾了之後,張賢貹慢慢站了起來,他不知道坐了多久,腿都有些麻了。
“走吧,一起,都聽一聽,明天我再去叫東沄和曜燮。”龍峻亨伸出一只手虛扶着張賢貹,同時淡淡地對李啓光說。
張賢貹不禁微笑了,他怕尴尬沒敢笑出聲,嘴角卻在不知不覺中翹了起來。
他的隊友們,雖然有過不少矛盾與争執,但為了組合,又可以放下所有,一起努力。
沒有幾個組合在剛出道的時候就親如一家,beast更是由于出道前的各種事件,在內部關系上存在着一堆隐患。可是好在所有人都分得清輕重主次,正因如此,beast才會迅速地崛起。
“beast打算在表演的是?”
“big棒前輩的《謊言》。”先前幾個人商量過,尹鬥峻不在,而張賢貹身份敏感有些話由他說不合适,紅毯上接受采訪和主持人交涉的任務由龍峻亨完成。
“放心,真正領頭的人是你。”龍峻亨在私下裏這麽對張賢貹說。
這是張賢貹第一次在團隊中擔當“領隊”的角色,自己站出來為他人指導方向,并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
希望結果是好的,站在臺上,張賢貹默默地想,他做了自己平時絕不會做的事情,就是為了讓結果舒心一點。
mama的紅地毯旁,屬于剛出道一個月的新人beast的小小的舞臺。周圍人的目光絕大多數都集中在張賢貹的身上,有善意的,有惡意的,更多的是好奇的。
前世站在臺上的時候,自己是什麽感受呢?
張賢貹猛然憶起了當年,落在自己身上的無數目光像針刺一樣,紮得他遍體生疼。以beast成員的身份,演唱《謊言》,去向曾經一起練習差點一起出道的五個人“致敬”,而後還沒有得到多少好的評價。那樣的經歷,對于二十一歲的張賢貹而言,是不折不扣的一場噩夢。
鋼琴聲想起,打斷了張賢貹的回憶。那不是原來老少皆知的旋律,是龍峻亨寫的前奏。
以beast的身份重新诠釋《謊言》,為什麽不試一試呢?
張賢貹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态,他非常冷靜,靈魂仿佛分成了兩半,一半掌控着他的身體融入舞臺,另一半以上帝視角俯瞰,beast的舞蹈整齊劃一,相比“萬年跳不齊”的big棒,有着另一種獨特的韻味。
至于音樂,龍峻亨你這時候就弄出抒情舞曲風了,果然我督促一下還是有用的嗎?
張賢貹想起自己這段時間對隊友各種高标準嚴要求啪啪啪揮舞着小皮鞭的表現,覺得隊友們私下紮自己小人的可能性不是不存在的。
不過這卻是他想多了,雖然他自己在又一次發火之後說過“舞臺結束後怎麽找我算賬都可以”,隊友們卻沒有那個想法。累是有點累,但最累的人就是張賢貹,他們的心理就平衡了。先是擔負自己不擅長的rap部分,就算找崔貹賢學了,張賢貹回去也是把那一小段苦練了兩天才在錄音時過關,接下來就是更加苦逼的練口型,到後來面部肌肉都有點不自覺抽搐的征兆。
抱怨那麽多幹什麽,人家比自己慘多了。
“我曾經為你唱過的那首歌,包含了我對你的全部感情,大概其他的人不會知道吧,除我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是的我曾說過的都是謊言。”張賢貹站在舞臺中央,演繹自己的part,他沒有崔貹賢那樣天生的煙熏嗓,可是唱了二十多年歌,把低音唱出自己的味道,對他而言還真不算一個很難的任務。錄音帶裏張賢貹的歌聲很帶感,現場如果把麥克風打開的話效果也不會差到哪裏。
沒錯,麥克風沒開,張賢貹還是在唱,對于習慣唱現場的人來說,與其只動嘴皮子讓它與放的聲音對上,還不如唱出來,然後刻意地調整節奏。
“孤單一人的我,帶着那副頹廢不前的樣子。口袋裏緊緊攥住意味着分別的紙條。你在哪啊,叫你的名字已經成為了我的習慣,我要改變,現在讓一切都一笑而過。”
張賢貹閉上眼睛,流露出淡淡的頹喪,他大步後退,由中央的視線焦點回歸到隊伍之中。
早年的張賢貹與其說是無法給出自然的表情,還不如說是他那時沒有适應舞臺。他的情緒經常很直接地反映在臉上,如果緊張或者不是很愉快,呈現出的就是無表情的樣子,當然,到後來适應了,興奮時也會表現得非常明顯。這個缺點張賢貹一直都有,但他也一直在嘗試着改變,讓自己投入表演,表現出歌曲該表現的情緒。《aker》的舞臺是他第一次成功的嘗試,後來經歷過那麽多舞臺,還有音樂劇的試煉,在舞臺表演中刻意地給出合适的表情,對他而言已經不是什麽大問題了。
“i'msosorrybutiloveyou都是謊言……”
mama現場這麽多粉絲,喜歡的藝人千差萬別,beast的beauty雖然有,但只是很小的一部分罷了。beast的舞臺在新人之中雖然出色,但是要說鶴立雞群還不至于,偶像組合一堆一堆地出,一出道就凸顯出來的是絕對的少數。
不過,好的舞臺不可能一點意義也沒有。現場和後來看到視頻的知道beast成員出身的路人們,有一些轉成了路人粉,決定對這個組合持續關注一下。
而在舞臺上表演的人這時想不了那麽遠,下臺的時候,張賢貹聽到了零星的鼓掌聲,他長出了一口氣,一股暖意悄然間流遍全身。
和以後不能比,對新人來說,這也是挺好的待遇不是?
幾個人彼此看了一眼,都有一堆話要說,可是場合所限,只能暫時閉嘴。等張賢貹領着他們到自己位置了,五個人在鏡頭都不會照顧的角落裏坐着,才悄悄地打開了話匣子。
“我們沒出問題吧?”孫東沄壓低聲音說。
“看下面的反應應該沒有。”梁曜燮比較小心。
“終于撐過去了”,張賢貹也難得地有了說話的*,“我感覺比出道舞臺還累”。
“對口型真的那麽難?”龍峻亨瞥了張賢貹一眼,“我也是唱rap的”。
張賢貹的話出口以後梁曜燮他們的表情都有點怪,龍峻亨那麽一說才恍然大悟。“賢貹,你真不能當發言人”,梁曜燮說,“有歧義啊”。
開始還在想big棒給你的壓力是不是真的大到了這個程度呢。
張賢貹幹笑了兩下,成員們覺得自己把mama紅毯表演看得比出道舞臺還重很不可思議,他卻明白自己是一時心直口快,沒細想就把實話說了出來,要不是龍峻亨補充了這麽一句,成員們說不定會産生誤會。
出道固然重要,可是對于已經體驗過一番藝人生涯的他來說,這第二次出道并不是特別令人緊張期待的事情。而這一次的紅毯表演,是他重生以來第一次主動地改變了自己遭遇的事,帶着隊友們一起。他的這些心思,隊友們是不可能明白的。
不知道也好。
張賢貹靠在椅背上,微笑着看着舞臺上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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