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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秋明殊的猜測果然是對的, 這變身球的變身的确是有時效限制的，這個時效大概也就是十二小時左右, 秋明殊和桓意在浴池裏玩鬧許久，幾乎忘記了時間, 等到兩人都精疲力竭回過神的時候, 秋明殊的那身衣服和翅膀都消失了。

秋明殊又回到了光溜溜的狀态。

好在他們現在是在皇宮的浴池裏, 身邊除了桓意也沒有別人, 所以倒是沒有讓別人看去。

之後桓意立刻叫人送來衣服, 等到兩人換上了幹淨的衣物, 這才終于回到了寝宮當中。

下人們等到桓意與秋明殊離開之後才來到浴池收拾打掃，然而叫大家沒有想到的是, 他們收拾的時候見到了陛下的衣物, 卻不知為何沒有見到秋妃的衣物，他們都記得秋妃當時是穿着那身華美的白色長袍進了這裏，但現在怎麽連半塊布料都見不着了？

大家着實費解, 于是不久之後，這件離奇的事情又傳遍了後宮。

這事自然也傳到了太醫院裏。

于是夜裏桓意請來太醫替秋明殊檢查身體的時候，太醫把脈完确定秋明殊身體已經無事之後，也忍不住小聲提點了句：“就算秋妃娘娘現在身體沒有了大礙, 陛下還是許得小心為上, 太過激烈的房事, 最好還是不要有。”

桓意：“？”

秋明殊和桓意同樣不解, 不過他們也沒接着問下去, 很快便送走了太醫。

經過這麽多的事情, 他們總算是得到了暫時的松懈，秋明殊和桓意什麽也沒有想，經過昨夜和白天的瘋鬧之後也沒有再繼續，夜晚只是相互緊緊抱着對方，久違的好好睡了一場。

次日秋明殊醒來的時候，桓意已經不在身旁了，秋明殊叫來下人詢問之後，才發覺自己竟然睡到了接近中午，桓意還要忙着處理政事，自然是沒有辦法陪他接着睡下去。

秋明殊好不容易拿回自己的身體，可以像個正常人般行動不用再受小孩身體的限制，也不用在野外裏餐風露宿，現在舒舒服服睡過之後，他如從前般将自己收拾妥當，這才換了身青色的袍子離開槐玉宮，去到了莫飛鸾那處。

雖然雁晴暫時不會再來皇宮，但只要他的事情沒有徹底結束，所有人就都沒有辦法放下心來。

昨日秋明殊與莫飛鸾宗雪他們就已經聊了不少，現在秋明殊主動來到莫飛鸾的宮殿尋找他們，雖說沒有寄希望于能夠迅速找到線索，但或許也可以多了解點現在的情況。

不過秋明殊沒有想到，當他來到莫飛鸾宮殿的時候，不光看到了宗雪，還見到了傅蘊和與裴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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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秋明殊到來，裴真似乎也不驚訝，好整以暇地跟他打了個招呼，接着開始與他了起來：“你這麽早就起來了？”

秋明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實在不覺得自己出現的時間很早。

不過傅蘊和卻是做出了關懷的模樣，上前拍了拍秋明殊的肩膀悄聲道：“你也不用太過勉強，這種事情我知道的，昨天陛下肯定沒怎麽節制，你要适當表現得柔弱點陛下才會心疼你，不過你也別太柔弱，否則下次再做起來就沒那麽痛快了。”

秋明殊：“……”

他聽了半晌總算是勉強弄明白了傅蘊和的意思，看起來對方似乎是誤會了什麽。

秋明殊覺得好氣又好笑，不過他卻也沒有想着解釋，這種事情自然是沒必要解釋的。

兩人悄聲說了幾句，莫飛鸾似乎早已經猜到了他們在說些什麽，似笑非笑在旁邊看着，裴真無奈笑着搖頭，獨自坐在旁邊遠處。

裴真曾經替雁晴辦事很長時間，所以他知道雁晴的不少秘密，然而出于某種原則問題他沒有辦法向衆人透露，而衆人也不會讓他難做，只選擇讓他作為旁觀者。

于是便出現了現在衆人聚在一起交談，而裴真坐在旁邊一語不發的情況。

随便說了幾句，大家的話題也就進入了正題，莫飛鸾首先道：“其實關于雁晴的事情，前段時間陛下也總是與我們商量，前段時間我們沒什麽太有用的消息，不過今天早上我聽說了一個讓人很意外的消息。”

聽見莫飛鸾這話，所有人都停下話頭往莫飛鸾看去，只有宗雪依舊面無表情，應該是早就知道消息了。

莫飛鸾笑了笑道：“這段時日因為西陸與雲陸的聯系漸漸變多，所以宗雪的眼線也遍布到了西陸各地，所以我們已經可以及時收到從西陸來的消息，而根據消息所稱，就在兩天之前，雁晴還在西陸現身，并且掀起了不小的風浪。”

這原本不是件令人驚訝的消息，但配上不久前堯國皇宮裏發生的事情，此事就變得非常玄奇了。

因為兩天前，正是秋明殊在堯國皇宮裏被雁晴所襲擊的日子。

那天夜裏因為桓意提前做好的布局，所有人都在宮殿之外等待着，所以大家幾乎都親眼見到了出現在堯國皇宮裏的雁晴。然而現在卻有人說，他那天的白日裏還出現在西陸，并且在那裏停留了很長的時間，做了許多事情。

當初桓意不遠萬裏三日內來回雲陸與西陸替秋明殊取藥，原本就已經足夠令人驚訝，也早已經突破了大家的認知，而就算是輕功高絕如桓意，來回這趟也是弄得滿身狼狽不堪。

但現在雁晴這樣一天內出現在兩處地方，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房間內陷入沉默，傅蘊和是在震驚于這件事情，而秋明殊卻是想到了別的。

他想起那天夜裏雁晴出現在他面前時，的确向他展示出了操縱空間的能力，他能夠轉瞬間将人送走，自然也就可以讓自己短時間內穿梭于各處所在，只是不知道他這樣的能力是否會有限制，而這限制又是什麽。

而根據雁晴當時所提到的那些話，他的目标絕不只是利用空間能力來往于這兩片大陸，他真正想要做的事情，是離開這片世界，去往妖妃系統論壇裏那些其他人所存在的，更加廣闊的世界。

其他人很快察覺到了秋明殊的異樣，大家紛紛往他這邊看了過來。

“你怎麽了？”傅蘊和小心問道。

秋明殊沒法将這些事情告訴他們，只能搖頭道：“只是走神了下，你們繼續。”

大家于是接着說了起來，從雁晴那特別的空間移動能力開始說起，又說到他的其他一些令人驚嘆的能力，莫飛鸾尚且沒有說完，傅蘊和就已經忍不住開口道：“這家夥真的不是什麽妖精鬼怪？”

莫飛鸾挑了挑眉，搖頭道：“據我說知，他的确是個普通人，至少在數百年前是，不過最近他已經越來越強了，尤其是從這三個月中傳來的消息看來，他對那種古怪的力量的掌握已經到達了完全不同的層次。”

他說完這話又将目光轉向了秋明殊，眸中藏着未盡的話語。

秋明殊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們特地将這些話告訴他，并不只是想讓他知道雁晴究竟有多強，而是想要讓他知道，雁晴的能力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已經不是普通人能夠對抗的了。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秋明殊和雁晴的力量有着相同的特征，雖然沒有辦法看出他們之間的聯系，但大家也都能夠猜到他們在某些方面是來自同源，所以莫飛鸾的這些話也是向着秋明殊說的。他們需要秋明殊的力量去對付雁晴，到這種地步似乎也只有秋明殊能夠對付雁晴那種近乎詭異的力量。

秋明殊心中不禁苦笑。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的能力可以對付雁晴，但眼下的情況是他的妖妃系統至今不過只升級了一半而已，他來到這世界不過一年左右的時間，縱使已經想盡辦法去攢驚豔值，但到底也只能将所有技能升到10級左右，他雖然不知道雁晴現在的系統究竟到了什麽樣的程度，但對方在這世界活了整整數百年的時間，必然是不管那種技能都比他強大太多。

這種時候他要從哪裏找尋勝算？

懷揣着滿腹的心事，秋明殊在了解過情況之後回到了槐玉宮中。

回去的時候桓意已經在房間裏了，正低頭批閱着今天剛抱過來的大堆奏折，秋明殊也不打擾，他在旁邊托着腮看着桓意低頭認真在奏折上書寫的模樣，不禁暫時抛開了那些令人擔憂的事情，忍不住看着他笑了笑。

桓意沒有注意到秋明殊的動靜，就連身邊的寧公公什麽時候被秋明殊悄然換走也不知道，等到桌上的墨快幹了，一雙纖長白皙的手輕輕挽起衣袖替他研墨，他的視線才順着那雙手往上，看到了認真研墨的秋明殊。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桓意沒有阻止他的動作，看他樂在其中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

秋明殊道：“剛回來，在莫飛鸾那裏聽他們說了不少事情。”

桓意的奏折也都看得差不多了，于是放下了東西聽秋明殊說起雁晴的事情，兩人低聲說了許久，這次與桓意交談，秋明殊便也沒有隐瞞，只将雁晴那些能力的來源，還有關于他對妖妃系統的那些猜測全都說了出來。

桓意認真仔細地聽着他的話，期間沒有插嘴，只等到最後才道：“也就是說，他是因為那叫做‘系統’的東西，才會變得如此強大，而他這段時間之所以會提升這麽多，也是因為他搶走了別人系統的力量？”

秋明殊點頭：“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我猜想應該就是這樣。”

“也就是說，想要對付他，也必須從系統入手。”桓意篤定道。

而現在他們所知道的，擁有着妖妃系統的人，也就只有秋明殊。

秋明殊當然對此也非常清楚，他垂眸道：“雖然我沒有把握能夠對付他，但總要試試才行，而且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再拖下去了……”

“所以你需要收集驚豔值就能夠變強，對麽？”桓意這麽問道。

這三個字從桓意口中說出來，不知為何讓秋明殊感覺有些古怪，不過他聽到這裏沒有猶豫，還是點了點頭。

桓意見秋明殊點頭，很快笑了笑道：“或許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