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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桓意沒有擡手阻攔他的動作。

秋明殊既然會這麽做，必然有他這麽做的理由, 桓意先前是因為剛剛進屋見到這幕太過擔憂, 本能地就出手阻止了秋明殊, 但現在他已經聽秋明殊說了這麽多，自然不會再出手阻止。

秋明殊匕首的鋒刃劃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那手臂白皙皮膚光潔, 看起來仿佛吹彈可破，然而鋒利的匕首劃在上面，卻并沒有預想中刺破皮膚血流不止的畫面。

匕首竟然在觸碰到秋明殊皮膚的剎那被彈開，鋒刃在那片皮膚上只留下了一道受力後出現的淺淺白痕, 而片刻之後, 那白痕也很快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秋明殊重新擡起頭來, 對桓意笑着道：“你看。”

桓意縱然早已經有所猜想，但看到這裏仍是忍不住露出驚訝之色，他擡手握住秋明殊剛才被刀鋒劃過的手臂, 指尖輕柔地撫摸過那處皮膚，待确定秋明殊的确無事之後，他才輕聲問道：“刀槍不入？”

秋明殊搖了搖頭，糾正道：“不止如此。”

這麽說着, 他微退半步, 開始褪去身上衣物。

桓意看着他利落的動作，張了張口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但見秋明殊只顧着展示自己的成果, 并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便也不再開口，只站在原地看着秋明殊的動作。

秋明殊動作很快，不過多久就褪去了外衫，接着他将裏面的衣衫拉開，令桓意看清了自己白玉般的胸膛，并指着胸口某處對桓意道：“你看。”

秋明殊胸前春光盡數展露無遺，皮膚的紋理精致無瑕，仿佛世間最美的玉。

但秋明殊褪去衣衫撩開領口，當然不是為了展示自己的□□，桓意能夠明白，但臉頰卻仍是忍不住泛紅，他不知道視線該放在何處般收回視線，但轉念卻又坦然将目光重新落回秋明殊的胸口，出聲道：“你的傷口？”

幾個月之前，秋明殊曾經因為替桓意擋下殺手行刺而受傷，那傷口雖然不深，但因為他當時體質的原因，所以流血不止鬧出了很大的事情，持續了很久才終于将血止住，而當時那傷口的位置，就在胸口。

但現在桓意看着秋明殊胸前明顯沒有任何傷口的皮膚，不禁也蹙起了眉頭。

“傷口……消失了？”桓意擡頭問道。

秋明殊點了點頭，眼裏笑意仍在：“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但好像的确是這樣的，不光是這裏的傷口消失了，我身上所有以前有過的傷疤全都不見了。”

當初秋明殊曾經在西海霧萍城拉着秋明殊逃過羽衣衆的追殺，那時候他的身上也曾經留下不少傷口，雖然後來好了，但仍然有傷疤留下。

但現在這些傷疤統統都不見了，秋明殊此刻的皮膚如同嬰兒般細膩光滑，仿佛新生一般。

桓意無意識地擡手觸碰秋明殊胸口的皮膚，等到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的動作實在是過于暧昧，然而眼下顯然不是該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桓意輕咳兩聲收回了手，這才再度出聲道：“這就是你說的‘體質’屬性升級之後的效果嗎？”

秋明殊點點頭：“今早醒來就這樣了，身體好像也有了一些變化，不過我不太說得清楚，就好像是以前的穢物都離開了身體，現在變得……”

他還沒有想好該如何去形容自己現在的變化，桓意已經先開了口：“你這樣的情況，很像是武學中的某種境界，到達這種境界之後，便能夠祛除體內污穢，脫胎換骨。”

“武學境界？”秋明殊原本不知該如何形容，現在聽桓意這麽說起，想到自己以前在各種作品裏聽說過的武學，的确與自己現在的狀況有幾分相似，他于是點了點頭道：“和你所說的相差不遠。”

桓意低垂着眉眼若有所思：“脫胎換骨這樣的境界，在武學上已是頂尖，這世間能夠到達這境界的人并不多，既然你所說的系統升級能夠做到這樣的地步，那麽他如果再升級下去，或許……”

秋明殊沒有隐瞞，立刻将論壇和攻略上的說法告訴了桓意。

桓意道：“長生不老？”

秋明殊再次點頭：“不過我也只是聽說而已，但從雁晴身上看，系統似乎的确有這個功能。”想起剛才桓意說過的武學境界，秋明殊突發奇想問道：“武學若是到了更高的境界，會不會也有這樣的作用？”

在他看來，自己完全沒有必要将體質提升到長生不老的境界，對他來說這輩子已經足夠長了，如果将來只剩他自己，而自己所愛所在乎的人都不在，那與上輩子那無趣的人生又有什麽區別。

但他不過随口問起，桓意卻竟然真的點頭道：“的确是有過這樣的記載的。”

秋明殊從沒想過這世界的武學竟然能夠到達這樣的範疇，他遲疑道：“這樣的記載？”

桓意輕聲道：“嗯，雖然近年來似乎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人，但相傳修煉至最高境界，的确是能夠修煉出不老不死之身。”

秋明殊微微睜大眼睛：“那你現在……”

他知道桓意的實力究竟有多強，他或許是這世上強者之中年紀最輕的那個，所以在聽到這話之後，秋明殊本能地就想到了桓意，就算現在還沒有人能夠達到這樣的境界，但桓意必然是最有天賦并且也最有可能達到這境界的那個。

桓意自然也知道秋明殊在想些什麽，他笑了笑點頭道：“雖然不知道需要花多長時間，但你放心，将來我不會讓你獨自待在這世間的。”

秋明殊知道這不會是這麽簡單的事情，但桓意卻毫不猶豫給出了承諾，秋明殊不禁笑了起來，抱住桓意，又輕輕吻了他。

“不要擔心，繼續升級下去。”桓意回吻了秋明殊，又撫着他的頭發輕聲道：“也許在升級之後，我們就能找到對付雁晴的辦法。”

桓意這麽說并非沒有道理，雁晴在吸收了許多人的妖妃系統之力後，實力已經到了普通人根本無法抗衡的地步，想要對付雁晴，就只能從妖妃系統出發，這也是這段日子以來秋明殊和桓意努力積攢驚豔值的原因。

接下來的時間裏他們繼續通過各種各樣的活動積攢着驚豔值，好在堯國的禮節本就繁瑣，在立後之後本就有不少場合需要皇帝與皇後親自出面，有不少的聚會和宴席需要他們參與，所以他們倒是不用再花很多心思去大張旗鼓籌備這些事情，只是自然而然就收集了不少的驚豔值。

如今秋明殊的驚豔值已經是在每天成倍的增長，就算他就待在寝宮當中并未離開半步，依然會有說書人們的故事會替他反饋回驚豔值。

如果說驚豔值可以理解為財富，那麽秋明殊從來沒有享受過如此富有的感覺，他可以毫無顧忌地使用驚豔值升級任何屬性，而在經過又一個月的積攢之後，秋明殊終于将體質升級到了最高的15級。

這裏的最高指的當然是已知的最高等級，而根據雁晴從前留在論壇的攻略帖子看來，妖妃系統似乎還隐藏着更高的等級，只是憑秋明殊現在的境界還沒有辦法解鎖這更多的功能。

除卻體質升級到了最高，秋明殊将其餘的幾項屬性也都升級到了14級，部分屬性比如幸運洞察和韌性也都已經滿級，距離全部屬性滿級現在也不過是世間的問題而已。

而随着他屬性的不斷升級，技能的不斷提升，他也知道了不少從不清楚的事情，甚至這段時間秋明殊還通過論壇的交易系統成功做了不少生意，并且發現了不少關于系統力量使用方法的秘密。

所以在弄清楚了這些之後，秋明殊與桓意再度将莫飛鸾他們請來了槐玉宮中。

這段時間來大家都各自忙碌，最忙的大概就要數秋明殊和桓意，所以算起來大家雖然都在皇宮裏，并且也相互交換着情報，但事實上秋明殊和其他人相見的機會實在是少得可憐。

傅蘊和與裴真的宮殿相距槐玉宮最近，這兩個人來得也最快，桓意命人傳信之後，幾乎只過了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他們就已經來到了這裏。

令人驚訝的是裴真與傅蘊和前面數月的時間裏都相互捆着鎖鏈，如今傅蘊和卻不知為什麽将鎖鏈摘了下來，兩個人手牽着手來到宮殿裏，秋明殊盯着他們看了片刻，随後終于忍不住悄然将傅蘊和拉到旁邊問道：“你和你師兄已經說清楚了？”

前段時間傅蘊和怕裴真再度離開，所以不論說什麽也不肯松開裴真，如今看來兩個人卻似乎已經解決了問題。

傅蘊和明白裴真的意思，眯着眼笑了笑才道：“不，我這輩子都不會讓師兄離開的。”

秋明殊不解其意，傅蘊和神秘地挑了挑眉道：“以前的鏈子太不方便了，我花了三個月的時間特地研究了新的機關鎖鏈，只要機關的這頭在我這裏，我就能随時感知到他的位置。”

秋明殊：“……”

他實在有些無法理解這兩兄弟的愛好。

不過他還沒再多問什麽，傅蘊和就滿臉好奇道：“為什麽你看起來跟之前好像有點不同？”

秋明殊這段時日對于自身的變化沒有太多感受，桓意天天跟他待在一起，雖然有所察覺但也并不明顯，他心裏有些好奇自己在旁人心中究竟是有何種變化，于是主動開口問道：“哪裏不同？”

傅蘊和遲疑着道：“好像比以前要更好看了，讓人移不開眼的那種，還有……”

秋明殊：“嗯？”

傅蘊和眼神古怪：“讓人有種想被你摸摸腦袋，想要被你抱住，或者被你觸碰的感覺。”他猶豫片刻，想出了種并不算恰當的形容，“感覺很親切，就像我娘一樣，我對你沒法說出半句拒絕的話。”

秋明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