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酸酸甜甜就是你 (1)

今年的夏天, 熱的比往年早一些。

五月末的天氣,已經可以穿短袖褂了。有一些家庭條件不錯,有換洗衣服的, 已經換上短袖褂了。特別是村裏的幾個知青, 都已經打扮上了。

不過姜甜甜倒是沒有穿短袖,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長袖衣服,不僅如此, 還加了一個小草帽呢。

這些沒有數兒的少女啊!等曬黑了, 就知道厲害了。

姜甜甜覺得,自己真是聰明極了。

這段日子, 陳清風已經給花生買好了, 姜甜甜暫時都藏在了櫃子裏,他家的小地窖現在放着蘇小麥的鹹豬肉, 自然是放不得旁的。不過因為家裏有糧食的關系, 姜甜甜平日裏去上工, 都讓幾個小家夥兒多幫她盯着點門。

因為時常能用柴火和其他的七七八八在小嬸嬸這裏換糖, 所以幾個小家夥兒都很有默契的擔任了巡邏的工作。

姜甜甜表示:小同志們表現的很好, 可以适當獎勵!

有時候, 能用少少的錢就辦事兒, 那麽真是不能節省的。

雖然, 鑒于陳清風這個小叔的威風,如果命令幾個小家夥兒看門,也是可以的,不過姜甜甜卻不想這樣的。可不能不把小朋友的勞動當做勞動哦!

再說,姜甜甜覺得, 自己還是有錢的。

她最近隔三差五還有點進賬呢。

當然,賺錢, 她是不行的。

別說是這輩子,上輩子,她都沒有賺過錢。

不過,她的小風哥哥會賺錢呀,不管多少,姜甜甜都覺得開心。

陳清風最近閑暇之餘跟他一起上山砍豬草的時候,都會留心一些能賣錢的草藥。偶爾也會自己往上走遠一些,尋一些,攢一波就送到公社的衛生院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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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小一個月的功夫,也賣了兩三塊錢。

這樣,已經很厲害了呀!

像是她,還根本不能賺錢呢!而且,小風哥哥賺錢就交給她,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男人。

“甜甜。”

陳清風每天日常來找她一起上山薅豬草,姜甜甜聽到他叫自己,立刻匆匆從豬圈的栅欄裏鑽出來,說:“來啦!”

因為最近豬瘟的事情越來越嚴重,陳清風已經不進栅欄裏了,都是在外面等她。甜甜匆匆出來,與他并肩而行。陳清風從兜裏掏出一小把烤黃豆,交給姜甜甜。

“給你吃。”

姜甜甜咦了一聲,立刻嘗了一個,烤過的黃豆,有點礁糊的豆香。

“烤大了,不過又香又好吃。”

姜甜甜放了幾顆在陳清風的嘴裏,說:“你也吃。”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現在每次有吃的,姜甜甜已經不問陳清風是哪裏來的了!反正,她是知道的,他們小風哥哥是個能人。

兩個人一同上山,姜甜甜:“我們走小路,我答應四嫂幫她盯着山櫻桃的。”

陳清風已經習慣了,說:“好。”

沒走幾步,就聽到後面似乎有聲音,陳清風一把拉住姜甜甜,迅速的閃到了草叢裏蹲下。現在正是山間草木繁茂的時候,兩人這麽一躲,沒有一點的痕跡。

果然,沒有多久,就看到一個女人賊眉鼠眼的左看右看,走了過來。

姜甜甜瞬間睜大了眼,陳清風怕她說話,趕緊捂住她的小嘴兒。

這個不是旁人,真是陳三嫂。

還真是,一家人。

兩個人眼看着陳三嫂快步往裏走,姜甜甜伸手指了指那邊的位置。兩個人立刻蹑手蹑腳的遠遠跟上了,又往裏走了好一會兒,就看陳三嫂正在摘山櫻桃,她提着小布袋,正一個個的薅呢!

姜甜甜:“……”

好半響,陳三嫂就摘滿了袋子,得意的自言自語:“真是一個蠢貨。”

不用說也曉得,這是罵陳四嫂了。

姜甜甜虎了虎臉,有點不高興。

陳三嫂沒有在這邊待太久,又是嘲諷了陳四嫂兩句,提着袋子匆匆忙忙往回走,眼神兒左看右看,警惕的瞟着。不過陳清風憑借多年偷聽老爹老娘的牆根早就練出了一身好本領。

他拉着姜甜甜隐蔽起來,直到陳三嫂走了,他才放開姜甜甜。

姜甜甜:“她好過分哦!”

她氣哄哄的:“偷人家的櫻桃幹嘛還要罵人!”

陳清風:“哎呦,這小臉兒氣的哦。”

他揉揉姜甜甜的臉,姜甜甜氣鼓鼓:“我當然生氣呀,山裏的東西,不是哪一個人的。但是她明知道四嫂甚至會偷偷給這個山櫻桃樹澆糞,抓住一切機會全心全意伺候它。她還要背地裏幹這種事兒。不是很過分嗎?都是一家人。”

陳清風:“那你想怎麽辦呢?”

姜甜甜:“我找個機會暗示四嫂。”

陳清風笑了出來,又捏捏她的小臉蛋兒,說:“你确定,你的暗示人家是懂的?”

姜甜甜:“……”

陳清風:“這件事兒交給我吧,你放心,這種事兒,我最會了。”

姜甜甜開心起來,說:“我就知道小風哥哥最好了。”

她拉住陳清風:“那麽我們去薅豬草吧。”

陳清風看她立刻就轉換了心情,也感慨她真是一個心大的女孩子。

他問:“你就不怕他們吵起來?”

姜甜甜:“我知道他們不會!”

說起這個,她倒是帶着一點小得意了,說:“他們才不會吵起來呢!就算四嫂知道是三嫂幹的,心裏恨不能吃了三嫂,也不會在這幾天發難的!她肯定會在其他的事兒上找補。最近一定是不會的!”

她更加得意了:“我曉得,他們都不想讓家裏人知道那棵櫻桃樹。就跟我們有小心思,想要自己屯東西一樣,他們也希望這是自己的。如果真的吵架,把事情鬧掰了,被娘知道了,可就什麽也沒有了!”

陳清風含笑,“我的甜甜是越來越聰明了。”

姜甜甜:“那是!”

她說:“都是為了自己,不意外的啦!誰不一樣的呢!不過倒是沒想到,一直偷山櫻桃的是三嫂。”

陳清風:“也不算意外吧,如果四嫂真的照顧這棵樹,那麽肯定是自己家人最容易發現。你看三嫂整日苦着一張臉悶不做聲的。但是這人斤斤計較的厲害,心也細。”

姜甜甜撇嘴:“哼哦!”

她真誠的說:“好在,三嫂家三個娃,都不像她。”

平心而論哦,姜甜甜還蠻喜歡三個小姑娘的,挺懂事兒的。

“他們當然不像她,她因為沒生兒子,就覺得三個閨女是搶了她兒子來的路,能對孩子好才怪。這就是大家沒有分家住在一起,但凡要是分家。你看着吧,三個孩子不會有什麽好日子過的。現在她沒太過分,一來是我爹娘當家,她根本沒有機會;二來也是因為家裏孩子多,剩下的都跟她沒關系。她會覺得,三個妞兒不争取就是他們三房吃虧了。可只要是她自己的東西,她是絕對不舍得給她的三個閨女的。她能拿到娘家給自己侄子,也絕對不會給三個妞兒。真是個大煞筆。”

陳清風覺得,雖然和家裏幾個嫂子接觸的都不是很多。但是他憑借聰明的腦瓜子分析,覺得比幾個哥哥都了解他們的媳婦兒是個什麽樣兒了。

不過,不管是個什麽樣兒,總是跟他沒有關系的。

姜甜甜小眉梢兒挑呀挑:“你罵人哦。”

陳清風:“是啊,我罵人了,可是罵人不是好習慣,甜甜不要跟我學啊!”

姜甜甜笑着錘了他一下,兩個人很快的拐過了山坡,陳清風往上快走了幾步,伸手:“把手給我,我拉你。”

姜甜甜:“好。”

她把小手兒放在他的掌心,他感覺她軟綿綿的小手手,用力一拉,姜甜甜險些撞到他的身上,兩個人的距離近極了。幾乎是瞬間,兩個人的耳朵似乎都紅了幾分。

陳清風沒有松開手,反而是低聲說:“這邊是小路不好走。我牽着你。”

姜甜甜掙了一下,不過瞬間,調整了小手兒的動作,與他十指相握。

她說:“走吧。”

自從知道這邊有野櫻桃樹,她就不會在周圍打豬草了。她可不想一點野櫻桃也沒吃,還占了一個發現野櫻桃獨吞的名聲。如果她長期在這邊割豬草,就比較明顯的刀子痕跡了,如果真的偶然有人看見,肯定知道她來過。

她說她沒摘櫻桃。

可是,誰信呢?

所以,她果斷的決定不來這一片兒。

陳清風與姜甜甜手拉手一起往上走,姜甜甜跟陳清風走的多了,也認識一些簡單的草藥。

“小風哥哥,那邊有金銀花。”

雖然不是很認識這些,但是這是比較常見的,陳清風采的也比較多,所以姜甜甜是認識的。

陳清風:“哎對哦。”

兩個人立刻來到這邊,陳清風果斷的開始工作,姜甜甜眼看周遭也有一些比較适合豬吃的,也動作起來。兩個人各忙各的。陳清風揚着嘴角:“我們今天好幸運,這一片兒還挺多的。”

這裏正好是一個陡坡,一般不會過來這邊。

沒想到恰恰是這樣的地方,反而比較多。

姜甜甜一邊兒幹活兒一邊兒說:“如果我們能找到野桃野杏什麽的就好了。”

陳清風回頭笑:“你饞了?”

姜甜甜笑的賊兮兮的:“嘻嘻,五嫂說,如果我能找到野桃野杏還有其他果子。只要我自己買糖,她就給我烘果脯。”

陳清風想了一下,問:“什麽樣的都行嗎?又小又澀那種行嗎?”

姜甜甜激動的說:“行行行,當然行的啊!你知道哪裏有嗎?五嫂說了,新鮮的好的直接就吃了,烘果脯太可惜。就是那種破破爛爛酸掉牙不像樣。沒什麽吃頭的,做果脯才不浪費東西呢。”

陳清風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說:“我還真知道哪兒有杏子。”

姜甜甜一下子撲過來,差點竄到陳清風的身上,不過,卻距離他可近可近了。

“真的嗎?哪裏有?快帶我去呀。”

想到酸酸甜甜的果脯,姜甜甜覺得自己口水飛快的分泌,好像越來越多了。

她激動:“小風哥哥,你怎麽這麽厲害啊!”

陳清風被她誇獎的眼睛亮晶晶:“走,我們現在就去。”

兩個人背上籮筐正要走。姜甜甜卻又拉住了陳清風,搖了搖頭,說:“不不,我們別急于一時。反正東西又不會跑了。那邊還有金銀花的,我們再多摘一點呀。過來一趟多麻煩呢。”

這種陡坡,如果不是他們抄近路往上走,也不會路過的。

陳清風看了一眼還很多的金銀花,姜甜甜堅定:“不差一時。”

陳清風揚起了嘴角:“好!”

雖然嘴上說着不急在一時,但是姜甜甜卻乖巧的主動幫忙,豬草什麽的!不着急啊!

兩個人很快的收割金銀花,別看這東西不少,但是它很輕,所以要很多才夠一斤呢。姜甜甜幹活兒肯定是不行的,不過她雖然慢,但是卻不是會把所有事情都推在別人身上幹的人。

不管幹多幹少,總歸是會幹活兒的。

陳清風掃一眼姜甜甜額間的汗珠兒,動作越發的快了一些,他麻溜兒點,他們小甜甜就可以少幹一點啦。兩個人忙了很久,終于把這一片的金銀花都收割了。

陳清風:“好了!”

姜甜甜掃視了一圈,咋咋呼呼:“沒呀。你看哪兒還有。”

成清風往她指的位置一看,還真有,兩個人手牽手過去,繼續忙碌。

哎呦,這可真是甜蜜的負擔。

陳清風覺得,自己都要給自己發個獎狀了,幹活兒真是太……“咦?”

他看到不遠處有一簇簇的野草莓。

陳清風:“有草莓。”

姜甜甜:“太好了!”

她眼睛亮晶晶,興高采烈:“摘下來摘下來啊!”

陳清風:“好!”

他伸手摘了一個,說:“嘗一嘗好不好吃。”

姜甜甜也不接,順着他的手一口咬下:“唔!好甜!”

很甜的小草莓。

姜甜甜:“好吃!”

她趕緊也挑了一個紅色的摘了,随後放在了陳清風的嘴裏,陳清風:“真的很甜啊。”

這麽甜的草莓,好久好久都沒有吃過了。兩個人毫不客氣,将所有的草莓收割一空。雖然不是很多。但是卻足以讓人喜悅。現在能在山上找到這麽好吃的東西,可不多哦。

要知道,那些小孩子整天往山上跑,好些東西他們都是門清兒,早就深深記在心裏,當做囊中之物了呢。

要不是這邊偏僻,他們也不會有這麽多好吃的小草莓。

兩個人收獲了金銀花和草莓,陳清風牽着姜甜甜往山上走:“半山那邊兒有一顆杏樹,卧槽,就從來沒有吃過那麽難吃的杏子。酸澀的讓你忘記自己叫啥。連村裏餓的很的孩子都不怎麽去摘。實在是吃不下去。”

姜甜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有沒有那麽誇張啊!”

陳清風給她一個“你等一下就知道了”的眼神兒。

事實證明,陳清風是不會坑騙姜甜甜的,這棵杏樹,果然是人間“極品”。

姜甜甜只咬了一口,就翻白眼,噗噗的吐出來,說:“怎麽可以這麽酸。”

酸不要緊,如果僅僅是酸,你還能說她開胃。可是,這酸中還透着澀呢。味道真是很不像樣了。一口下去,只覺得味蕾都刺激的難受。

姜甜甜又呸了幾口,認真:“這個杏,天生是要用來做果脯的。”

陳清風笑了起來:“那你要多少?”

姜甜甜:“我們先摘一小簍子吧,回家看看做了好不好吃。如果不好吃,咱們也不必再摘了。”

至于全部都摘走,姜甜甜沒有這麽想。如果這個做成果脯也一般般,那麽是絕對不可能直接吃的!她沒有必要浪費那個勞動力。至于說會不會被人都摘走,如果真的被人摘了,姜甜甜也看得開。

山裏的東西,總歸不是她自己的。

摘了的人,也未必可以做出好吃的果脯。

所以,她才不為這種事兒操心呢。

因着接二連三的事情,姜甜甜他們下山的時候晚了不少,已經快中午了。正好趕上大家下工,陳家人也在其中,陳三嫂看到姜甜甜和陳清風,小聲挑撥說:“小六今天上午又沒有上工啊。”

陳清風聽到,耳朵動了動,心說我還沒把你的事兒說出來。你都是來管我的事兒了。他笑着大嗓門:“娘,我跟甜甜去摘杏兒了。”

他将杏子拿出來,說:“就是山半腰兒那個酸的。”

陳大娘翻白眼:“你弄這個幹啥,這個怎麽吃?”

村裏好些人都知道這麽一棵杏樹。所以說,也不僅僅是人分三六九等,就連果樹,也是一樣的。有的果樹人人都盯着,恨不能第一時間搶走他的果實。

而有的果樹,大家是看一看都不樂意看的。

姜甜甜立刻:“大娘,是我找小風哥哥幫我摘的,五嫂說,可以做果脯的。”

陳大娘笑了起來:“哦對,她跟你說過這個。”

當時她還聽見了,但是沒放在心上。

“那行,你夠不夠?不夠下午我上山幫你再摘一點。”

姜甜甜撓頭:“其實我也不知道夠不夠,先這麽多吧。太多了不好吃,不是白幹活兒了嗎?”

陳大娘點頭:“對對對。”

兩個人正說話呢,就聽陳清風開口:“三嫂,你今天是不是上山裏了啊?”

陳三嫂一驚,趕緊說:“沒啊!”

陳清風聲音一點也不低,帶着笑說:“咦?那是我看錯了嗎?我跟甜甜上山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女人提着布袋子匆匆的離開。裝的鼓鼓囊囊的呢。她個小笨蛋眼神兒不好,也沒看見。不過我看背影,好像是你呢!哦對,我記得,你有那麽一個灰色的布袋子。是舊衣服改的。我還跟甜甜說呢,是不是你上山采着什麽果子了!也問你要一點。”

陳三嫂聽到這裏,吓的心跳都加速了,她使勁兒的繃住了,整個人都透着緊張,尴尬的笑:“沒、沒啊!我怎麽會上山呢?我今天一直都在地裏呢。對吧娘?”

陳大娘掃了她一眼,說:“我哪兒知道你在不在?我沒事兒盯着你啊?”

陳四嫂笑:“三嫂,你上午不是上了挺長時間的茅房嗎?你是不是……”

突然間,陳四嫂似乎想到了什麽,她臉色變了變,随後疑惑的看向了陳三嫂。因為山櫻桃成熟的季節到了,她最近是草木皆兵的。乍一聽到這個話,毫不猶豫的就往自己的山櫻桃上代入了。

當然,她也不是胡思亂想。陳清風和姜甜甜就是有心讓她知道的。

所以,再看陳三嫂,臉上就帶着審視了。而陳三嫂心裏将陳清風罵了個狗血淋頭,她這偷了兩年了,今年是第三年。本來今年她盯的比較嚴實,陳三嫂就不好下手。

沒想到,好不容易有了這麽一個機會,事情竟然被小六子看見了。

她拿出堅定的樣子,說:“肯定是小六看錯了,我就去了一趟茅房,別的地兒哪兒也沒去。呵呵,我能去哪兒啊!”

都是多年的妯娌了,她越是這樣,陳四嫂就越是驚疑的看她。甚至陳大娘都多看了她一眼。陳三嫂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兒了。使勁兒的繃住,她勉強露出笑容,說:“我、我可能有點鬧肚子,在茅房多蹲了一會兒。”

陳大娘意味深長:“……哦。”

提點過了,姜甜甜就不管他們這些小機鋒了,她上前挽住陳大娘的手臂,說:“大娘,當我準備了糖,咱們就讓五嫂烘果脯。我覺得,肯定很好吃。”

陳大娘笑着說:“好,還是我們甜丫頭貼心。”

姜甜甜:“那是,我本來就最好。”

一行人往回走,大家各有心思,不過姜甜甜和陳清風兩個倒是跟沒事兒人一樣。陳清風:“娘,我下午想去鎮裏一趟。”

陳大娘:“幹啥?”

她睨了陳清風一眼,陳清風:“甜甜不是想要烤果脯嗎?那玩意需要糖,我去看看我姐哪兒有沒有。”

陳大娘翻白眼,一腳踹過去:“就知道坑你姐。”

陳清風飛快的竄,樂呵呵:“沒打着!“

陳大娘的火氣,開始直線蹿升。要不說,有陳清風在,家裏這些孫子孫女兒,都不像村裏別家的孩子挨揍那麽多呢!畢竟,他們有老叔拉仇恨值呢。

陳大娘:“你整天就知道算計你姐那點東西,她家三個小子呢,容易嗎?你就不能學學你幾個哥哥!”

陳清風:“誰讓他們都要臉呢!反正我是不要的。”

陳家幾個兄弟跟在後面默默望天,他們是豁不出來像小弟那麽大臉!

這種事兒,真是要天分的,不是說你想要豁出來,就一定可以做到!難啊啊!

陳清風:“反正我不要臉,我就跟我姐要,她給我就是我的。別人誰也別想占便宜。娘,您也一樣哈。”

陳大娘:“看我不踹死你!”

陳大娘掙脫了姜甜甜,飛快的追向陳清風,勢要讓他知道點厲害!姜甜甜笑彎了腰:“小風哥哥快跑,加油加油!”

這還有啦啦隊,真是看眼兒不怕亂子大。

陳清風:“嘿嘿!”

這一老一少鬧了起來,有些同村的看見了,都笑着搖頭,不當做一回事兒。陳大娘日常攆陳小六,真是一點也不意外呢!每隔幾天必回發生一次。雖然最近是少了點,但是大家真是習慣了啊。

要是時間長了沒看見,還覺得少了點啥呢!

“啊啊啊,娘,您咋還打人呢!那您不讓我去跟我姐要糖,您有您給我點呗?但是給我了可就是我的了哈!”陳小六的叫聲,一點也不少。

陳大娘:“你這個小混蛋,給你?你做夢!”

陳清風:“……您可真是母老虎。”

陳大娘:“陳!小!六!”

姜甜甜小手兒放在嘴邊做喇叭狀:“小風哥哥快逃呀!”

周圍的人沒忍住,都笑了出來。

其實想一想,有這麽個兒媳,家裏也熱鬧啊。

今天輪到陳二嫂在家做飯,天熱了之後大家都是在院子裏吃飯,敞敞亮亮的。陳二嫂讓大閨女在一邊兒幫忙,問:“你奶和你小叔又在鬧啥?”

大妞兒:“我小嬸要烤果脯,我小叔就說要去鎮裏問大姑要糖。我奶不讓。”

陳二嫂:“……”

這樣的話,果然只有小叔子能說出來,臉皮太厚了!一般人做不到啊!

大妞兒:“娘,果脯那玩意兒是個啥?咋還用糖?”

不過想一想,既然放糖,肯定就是好東西了。

她說:“希望小叔可以說服奶。”

陳二嫂笑:“就算說服你奶。你見過你小叔能讓你們占便宜?他要到你們也別想吃。”

大妞兒動了動嘴角,想說啥,不過最終還是沉默下來。這是他們這些小孩子,共同的秘密。小叔才不摳門,他們做事,小叔小嬸就會給好吃的。

可是,她要保密呀!

好辛苦哦!

更加辛苦的是陳清風,他雖然逃竄過了他老娘,但是下午去鎮裏的事兒,是不成的。

陳清風默默兩行寬面條淚啊!

倒是姜甜甜安慰他:“沒關系噠,不要難過!沒有挨揍就好。”

陳清風:“還是我們甜甜最好。”

中午午飯的時候,陳大娘說:“你們摘的杏子,給我一些,我這邊有白糖,等晚上小麥回來讓她試一下。要是好吃,你再去鎮裏找你姐。要是不好吃,就算了,別浪費你姐的東西了。”

自從蘇小麥的禦廚說法之後,陳大娘對她的手藝是十分相信的。也正是因為相信,才舍得拿出自己存的白糖來。可是,到底是零嘴兒,心裏還是格外的不舍得,有那麽一小點的機會想着,也許不好吃咧!

如果一般般好吃,就不要再浪費白糖了。

陳清風:“行吧!”

這語氣啊,還有點為難呢,“我這辛苦摘的,還便宜您了!……啊!”

挨了一筷子。

這個時候,總是沒有地方跑的。

陳清風:“娘,您可真兇。”

他苦哈哈:“我真是太慘了啊!甜甜,你幫我吹一下吧。”

姜甜甜笑眯眯:“好的呀。但是現在不行,人多,我不好意思。”

哦,你不好意思,但是你說的很清楚。

大家都沉默下來。

因着陳大娘中午的話,這一下午的,大家幹活兒都有點心不在焉。都想着,用白糖烘烤出來的果子,該是個啥味道。

當然,陳四嫂還有別的心思,就是不足為外人道了。她的野櫻桃啊。

她越看三嫂,越覺得這是一個偷櫻桃的賊。

總之,在大家的期盼下,蘇小麥回來就得到了大家有志一同的歡迎。

蘇小麥:“……”

突然間被這麽熱烈的歡迎,還有點覺得很奇怪。

不過聽說要烤杏脯,她心裏就有數兒了。

他們家在院子裏的土爐子已經用上了,蒸個餅子什麽的,很是方便。天熱的時候誰都不希望在自己這邊的鍋上做飯,熱得不舒服啊。在外面弄上了之後,就好了很多了。

有了陳大娘的發話和姜甜甜期盼的眼神兒,蘇小麥挽起袖子,該幹就幹。

陳大娘原來可是真摳,哦,也不是摳,而是過的仔細。

但是吧,自從蘇小麥做生意,她每天幫忙,眼看着那肉啊調料啊放進去,心疼的都麻木了!不過後來,看到東西賣得好,錢拿回來的多。隐隐約約,大概也就明白了。

想要東西好吃,就得舍得放料。

要不然,咋能好賣呢!

所以這一次,她直接把自己的半袋白糖,全都交給了蘇小麥。雖然才半袋,但是确實她存了快一年的呢!白糖啊,哪裏那麽好買哦!這可不是後世,好的紅糖比白糖貴。現在不一樣,那白糖可比紅糖金貴多了!而且,白糖要票,紅糖倒是不要的。有了這個票的差距,那麽就差的更多了!買一包白糖,差不多能換兩包半紅糖咧。

所以,她把所有的糖都交給蘇小麥,其他幾個兒子媳婦兒都看直了眼。

懵了。

倒是姜甜甜興致勃勃:“我來幫忙!”

她眨巴大眼睛:“該幹啥?”

蘇小麥笑:“你幫我洗……”

她的視線落在其他幾個嫂子身上,說:“幾個嫂子一起幫我洗杏子吧?”

陳二嫂雖然時時刻刻都要保持長嫂的範兒,但是實在被白糖震住了,一時間竟然啥也沒說。陳三嫂沒有等到陳二嫂出頭,哀怨的看向了陳四嫂,陳四嫂正瞪着她呢。

陳四嫂,還在懷疑山櫻桃的事兒。

陳三嫂雖然不想幹,但是大家都不出頭,她倒是也不會出頭的。

她又更加幽怨的看了姜甜甜一眼,就是她主動提出來的。還沒嫁過來,怎麽事兒就這麽多呢。

只不過,很顯然,陳三嫂今天沒有什麽好運氣。

她這一眼,姜甜甜沒看見,而且好巧不巧,她,轉身了。

既然要洗性子,她就去拿盆呀!

而姜甜甜一起開,這白眼,就相當于翻給陳大娘了。陳大娘沒曉得她是想白姜甜甜,以為這個兒媳對自己有意見,立刻就叉腰罵人了:“老三媳婦兒,你那是什麽眼神兒?怎麽着就你金貴?吃飯吃的,幹活兒幹不得?讓你洗點杏子而已,你就翻白眼扔臉子,是不是明天你就要蹲在我頭上拉屎了!我真是做了什麽孽,給老三娶了你這麽個東西,平日裏裝的跟個鹌鹑似的,背地裏竟然沖我翻白眼!真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陳三哥還沒怎麽樣呢,就聽到這一茬兒,他蹙眉看向媳婦兒,說:“她娘,你這又是翻什麽病兒?”

這麽一說,陳三嫂更加的委屈,“我、我……”

陳大娘:“啊呸。你哭什麽哭,你當我冤枉你了嗎?趁着我沒留意就對我翻白眼,你們老黃家就是這麽教閨女的嗎?這麽個倒黴東西,整天哭喪着臉,現在還背地裏幹這種事兒!”

陳四嫂被刺激了,點頭:“可不是,就愛背地裏偷偷摸摸搞小動作。”

陳三嫂:“!!!”

我的心啊,比黃連還哭啊!

你們這些個喪良心的啊,就是欺負我啊!

陳三嫂內心已經委屈的哭成一條河了,可是有些話,嘴上總是不能說的。只能不斷的解釋自己沒有。

姜甜甜端了水出來,陳二嫂看她顫顫巍巍,趕緊給接了過去,麻溜兒的開始幹活兒。如果是蘇小麥剛說讓他們幹活兒的時候,她還會反駁。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她可一點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沒看,婆婆現在正在氣頭上呢嗎?

惹不起。

姜甜甜是個懶人嗎?

反正她自己覺得自己不是的。

陳二嫂和陳四嫂麻利的幹活兒,她也趕緊湊上去。幹多幹少,反正她是幹了。

陳三嫂被罵的狗血淋頭,連隔壁都過來探頭探頭腦了,陳三嫂趕緊湊上去,說:“我來我來,我來幹。”

陳大娘:“真是喪良心的狗東西。”

陳大娘一回頭,看着一排縮成鹌鹑的兒子和小輩兒,說:“看什麽看!你們沒事兒幹就給我出去撿柴。在這裏幹什麽?光等着吃嗎?我拿出來這麽些個白糖,一年的份額都要用掉了。你們還不趕緊的。”

轉瞬功夫,所有的兒子孫子孫女兒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陳清風都果斷的出門了。

沒得要在家裏挨罵吧?

他們家唯一一個永遠不會挨罵的,只有他爹了!

正好,出門也挺好。

反正也沒事兒,他給幾個哥哥洗腦:“咱們去山上撿柴吧?反正幾個大老爺們也不怕什麽,村子裏哪有啥了。再說孩子們都在村裏劃拉,我們也得給孩子們留點。”

五月末六月初的天已經很長了,這個時間還沒有天黑呢。

“咱們留神點,細致點,不定能撿到點什麽果子,回去能一并烤了呢!那麽多的糖,不用浪費了!”

“你還想全給用了?”陳二哥覺得,這個弟弟真是心大。

陳清風眨巴眼:“那娘全部拿出來。不就是全用的意思?”

陳二哥很認真很認真:“我懷疑,娘今天是受了什麽刺激了。”

陳三哥點頭:“可不,咱娘那麽摳,怎麽舍得全拿出來。”

陳四哥:“娘……等一會兒不會後悔了吧?”

兄弟幾個面面相觑,很沒有底兒,心裏發慌。

陳清風翻白眼:“哎不是,你們一個個怎麽都跟老媽子似的!這事兒用得着你們操心嗎?咱娘既然拿出來了,就有自己的考量。難道還是我們能想明白的?再說了,就算你們想明白了,敢去跟咱娘說三道四?”

那确實,不敢的。

陳清風:“咱就幹活兒就行。”

“對的!”三個人齊刷刷點頭。

幾個兄弟都跟着陳清風一起上山,陳清風微笑:“走走,往上點走!我順便再摘幾個杏回去。”

“行。”

陳二哥看他弟弟那單薄的身影,說:“我幫你多摘點吧!順便給弟妹擱兩筐豬草帶回去。你們明天也就少幹點。”

陳清風:“……有哥的孩子是塊寶。”

陳二哥被他這話哄的臉都紅了。

陳老三:“就你二哥好,我就不能幫忙了?走走走,我也去!”

“我也去!”陳四哥也是要跟上的。

要說陳家老兩口對陳清風雖然如同秋風掃落葉般兇殘,可是陳清風還能養成這個個性,可見爹娘雖然沒把他當成金貴的小寶貝。但是,有人當啊!

所以這貨現在就有點,幹活兒不行了。

要說起來,陳家雖然跟人家城裏人不能比,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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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